姜太玄也不兜圈子,径直走到孙云飞跟前坐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孙老大,我今儿个特意过来,就是想瞧瞧你这边准备得咋样啦?”孙云飞闻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松地回应道:“哈哈,道长,其实也没啥特别要准备的啦。
咱干盗墓这行的,那些个吃饭的家伙事儿早就备齐咯。
像洛阳铲、旋风铲,用来探土打洞那是再好不过;还有拐子针、金刚针,关键时刻开锁破机关可全靠它们呢,都妥妥的在这儿呢。”
说罢,还指了指一旁放工具的角落,眼神里透着对这些工具的熟稔与信赖。
姜太玄的目光在屋内那一堆堆的大包小包上扫视了一圈,见各类工具摆放得还算规整,便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林雪儿已将饭菜悉数准备妥当,她面色清冷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孙云飞热情地起身,笑着邀请姜太玄和王涛一同用餐:“姜道长,王涛兄弟,饭菜都弄好啦,一起吃点儿呗。”
王涛忙摆了摆手,歉意地说道:“谢啦,云飞兄弟,公司老板那边还有些事儿,我得赶着回去处理呢,你们吃着,道长要是有啥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就行。”说罢,便匆匆离去了。
这下,屋里就剩下姜太玄和盗墓三人组了。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几人相对而坐,姜太玄能感觉到那略显异样的氛围,孙云飞等人也似乎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局,唯有桌上饭菜散发的热气还在缓缓升腾着。
望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姜太玄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多谢你们的好意呀,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你们快吃吧。”
孙云飞三人听了也没再多劝,当下便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
待饭后,林雪儿利落地起身去收拾碗筷,姜太玄则坐在一旁,眼中透着好奇的光芒,看向孙云飞三人,缓缓开口询问道:“说起来,我还挺好奇你们几位的身份来历呢,怎么就走上这盗墓的行当啦?”
话语间,满是想要一探究竟的探究欲,目光在三人脸上依次扫过,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孙云飞缓缓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那缭绕的烟雾在他面前散开,仿佛也揭开了他往昔岁月的幕布。
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道:“我老家在东北那旮旯,打小父母就走得早,只留下我和年迈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家里穷得叮当响啊,没办法,我十五岁就出来闯荡社会了。刚开始就在工地上当小工,搬砖、扛水泥啥的累活都干过,后来一步步熬,总算干到了监工的位置。
”说罢,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眼神里透着对那段艰苦过往的感慨。
嘿,西安这地儿可不简单呐,十三朝古都嘞,都说地上是西安,地下那可就是长安呀,真不是瞎吹的,随便挖挖都能挖出些老物件儿来。
就有一回在工地挖掘的时候,嘿,还真挖出一座古墓来。
当时那场面,大家都吓得够呛,没一个人敢下去瞅瞅。
孙云飞这人呐,那胆子可大了去了,二话不说,第一个就顺着下去了。
下去之后,嘿,还真让他给找着两件青铜爵嘞,他当下就偷偷藏起来了。
后来呀,工地的人报了警,考古队就来了,在那古墓里考察了一番。
也该是孙云飞运气好,那两只青铜爵愣是没被考古队给发现咯。
等过了一阵子,风声渐渐平息了,孙云飞就悄悄回去把那青铜爵取走了,转手一卖,好家伙,直接就埋了80万呐,这可不就是天降横财嘛,一下子就发了笔小财嘞。
孙云飞一提到那八十万,脸上瞬间就泛起兴奋的光芒,激动地说道:“咱就说啊,在工地累死累活干上二十年,也不见得能挣下这八十万呐!
我爷爷奶奶都那么大岁数了,我就想着得赶紧孝顺他们,让他们能吃好喝好享享福呀。”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接着讲:“后来嘛,通过别人牵线搭桥,我就拜在了关中那盗墓界的大佬穿山甲杨万君的门下咯,这才算是正式入了这盗墓的行当了。”
话语间,既有对那笔横财改变生活的感慨,也透着对进入盗墓行当经历的一丝回味。
跟着师傅杨万君的那几年呀,可真是没闲着,天南地北地跑。
到处去探寻那些藏在地下的古墓,也真挖掘出不少来呢。
后来呀,师傅杨万君年纪越来越大了,就决定金盆洗手,退出这盗墓的行当喽。
孙云飞呢,这时候也算是在这行里摸爬滚打有了些经验和本事,便自立门户,开始自己带着队伍干起盗墓的事儿啦,继续在那些神秘的古墓间探寻着,开启了属于他自己的“冒险”之旅咯。
孙云飞把目光投向张云虎,笑着说道:“虎哥,你也给道长讲讲你的事儿呗!”
张云虎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
“我打小就是个孤儿,幸得洪拳大师宋长风师傅收养。打那以后,我就跟着宋师傅从小苦练洪拳,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后来宋师傅年纪大了,就不再收徒,我便跟着师傅安心过起日子来。
几年前的一天,我出门在外,瞧见一个年轻人在那为非作歹呢,还用铁砂掌伤人,这哪能行啊!
我当时也是路见不平,就冲上去把那年轻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可谁能想到啊,那年轻人的父亲也是个高手嘞。
不知他从哪儿打听到了我的身份,就跑来找我寻仇,还下了战帖。
宋师傅心里明白,我肯定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呀,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好言好语耐心解释了一番。
但对方不依不饶的,最后两边就约定比武切磋。
宋师傅知道我不行,怕我吃亏,就决定代替我去应战。当时两边都说好了,就点到为止的。”
嘿,那年轻人的父亲虽说武功确实挺厉害,但跟宋长风师傅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截儿。
原本两边都说好了点到为止嘛,可就在大家都以为要收场的时候,那家伙竟然趁着宋师傅没防备,突然就出手偷袭,“啪”的一掌就狠狠打在了宋长风师傅身上,把师傅给打伤了呀。
宋师傅那也是果断之人呐,当下就还手了,一下子就废了那年轻人父亲的一双手。这一下可不得了,那家伙疼得嗷嗷叫,随后就倒地不起了。
张云虎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师傅受伤,顿时就火冒三丈啊,眼睛都红了,抄起家伙就准备直接结果了那对父子,给师傅报仇。
可这时候,宋长风师傅却强忍着伤痛阻拦住了他,摆摆手让那对父子赶紧离开。
师傅这心里啊,估计还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把事儿闹得太大咯。
唉,那铁砂掌要是练到大成境界,伤人都能做到无形呐,更何况那人还是全力使出的一掌。
师傅就这么被伤了,没多久便去世了,真是太可惜了。
师傅生前一直教导我万事要以和为贵,可没想到就因为我这一时冲动,给师傅惹来了这么大的祸事。
要不是我去多管闲事,师傅也不至于遭此横祸呀,每每想到这儿,我心里就愧疚得很。
安葬了师傅之后,我也没了依靠,就开始四处流浪咯。
后来也是机缘巧合,碰到了云飞。当时我正闲着没事做呢,寻思着反正也没啥奔头了,就干脆跟着云飞一起干起盗墓这行当了,好歹有个事儿做,也能混口饭吃呗。
姜太玄听到这儿,不禁怒从心头起,脸色一沉,恨恨地说道:“那偷袭之人简直太可恶了,这般行径实在是该死!
宋师傅一生磊落,秉持着以和为贵,却遭此毒手。要是换作我当时遇到这事儿,定不会轻饶他们,非得把这对父子给挫骨扬灰了不可,也好为宋师傅出了这口恶气,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呀!”
说罢,眼中仍透着一股未消的怒火。
孙云飞三人听了姜太玄这番狠话,不禁齐刷刷地看向这位年轻的姜道长。只见他满脸怒容,平日里那温文尔雅、一脸和善的模样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人胆寒的凛冽气势。
三人心中皆是一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早年师傅穿山甲杨万君时常念叨的那句话:“出门在外,宁惹和尚,不惹道士。”
此刻他们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位看着年轻的姜道长可绝不是表面那般简单呐。
想着当初刚见到姜太玄的时候,幸亏自己三人还算识趣,没去触他的霉头,不然的话,就冲他现在这股子狠劲儿,真要是惹恼了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光是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冷汗直冒呢。
张云虎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恨意与悲愤,他紧紧攥着拳头,那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哼!等我日后要是能找到那对父子,定要将他们活劈了,非得亲手给师傅报仇雪恨不可,绝不能让师傅就这么含冤而去!”说罢,身上仿佛涌起一股腾腾的杀气,那架势,仿佛只要此刻那对父子出现在眼前,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拼命。
见此情形,林雪儿眉头紧紧皱起,也没和众人打什么招呼,便径直起身回房间去了,留下姜太玄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这时孙云飞开口说道:“道长,是这么回事儿。雪儿她爸原本在江浙一带那可是有名的富商呀,家里那是大富大贵的。
我刚开始干盗墓这行的时候,雪儿她爸就从我这儿买走了不少我从墓里弄出来的玩意儿呢。”
孙云飞一脸凝重,继续说道:“后来啊,有那么一伙心黑的家伙,设了个精妙的神仙局,用一堆假货把雪儿她爸给狠狠骗了,骗走了一大笔钱呐。
这还没完,紧接着又是一环套一环的阴谋诡计,把雪儿她爸的公司资金链都给弄断了,资金周转不开,那些债主就跟疯了似的上门逼债。
就这么着,那伙人合起伙来把林家的产业全给夺走了。
雪儿她爸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心一横,跳楼自杀了呀。
这打击对雪儿她们家来说太大了,雪儿她妈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好好的一个富家千金,就这么一下子从云端跌落谷底咯。
再后来,我偶然遇见了正准备轻生的雪儿,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就这么寻了短见,就把她带在身边了。
现在她就负责我们团队的后勤工作。不过雪儿对她家人的这些事儿从来都不提,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憋着一股劲儿呢,以后肯定是要找那些家伙报仇雪恨的呀。”
姜太玄听完这些,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感慨之色。心想这几人各有各的辛酸过往,或因生活所迫,或遭奸人算计,命运的轨迹就此改变,走上了这盗墓的险途,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呀。
众人正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屋里一片沉默。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又响亮的敲门声猛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孙云飞皱了皱眉,起身快步走向门口,伸手拉开了门。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瘦青年,跟疯了似的直接闯了进来,脚步踉跄,连滚带爬的,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浑身衣服乱糟糟的,一张脸更是脏得不行,黑乎乎的,满是尘土和汗水混在一起的痕迹。
这青年一进来,脸上就带着满脸的哭腔,那对特大号的门牙格外显眼,看着真就像只土拨鼠似的。
他也顾不上其他,径直“扑通”一声跪在了孙云飞面前,然后就抱着头,痛哭流涕起来,那哭声在这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响亮,让众人都不禁一愣,满心疑惑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孙云飞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跪在跟前的来人,忍不住惊叫道:“黄大牙,你这是咋啦?咋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样儿了呀?”
话语里透着满满的诧异与关切,目光在黄大牙那脏兮兮、乱糟糟的身上来回打量着,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嘿,这黄大牙呀,就是当初在中间牵线搭桥,介绍那白老板买下镇门麒麟兽的人呢。
也不知道他脑子咋想的,一通瞎忽悠啊,硬是让那白老板把原本该放在墓里的镇墓兽给买回去,当成镇门兽来用了,这事儿干得可真够离谱的呀。
只见黄大牙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哽咽着说道:“孙大佬啊,您可一定得救救兄弟我呀!就因为那白老板的一句话,兄弟我这可算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咯,辛辛苦苦打拼了十年的成果,一下子就全都化为乌有啦!
现在我是啥都没了呀,就剩这一条小命,可眼瞅着这小命也马上就不是我的啦。
您是不知道啊,现在整个西安道上混的那些人,都打算抓了我去给白老板泄愤呢。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实在没辙了,只能来投奔您孙老大啦,您可千万不能不管我呀!”
说罢,又抱着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副可怜样儿,任谁看了都不免心生恻隐。
孙云飞这边还没来得及吭声呢,就见张云虎猛地一下蹿过去,伸手就把瘦弱的黄大牙像拎小鸡似的给提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屋外拽。
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吼道:“你这混账玩意儿,差点就害死我们了,居然还有脸跑这儿来求救!我们让你联系靠谱的买家,可没让你去瞎忽悠人呐。
把那镇墓兽当成镇门兽就往外瞎卖,你他妈的还能再离谱点儿不?”张云虎气得脸都红了,手上的劲儿更大了,黄大牙被拽得趔趄着,只能边挣扎边求饶。
张云虎越骂越气,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一把就将黄大牙高高举起,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狠狠摔出去。
“哼!你这混蛋也不看看自己干的好事儿,这次算你运气好,碰到的是白老板,人家没跟你过多计较。
这要是换成别的狠茬子,就凭你干的这离谱事儿,估计我们几个都得把命搭进去!白老板都说了自己是正经商人,这次也就是给你个教训,还不打算要你命呢!
你就偷着乐吧,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整死你!”张云虎边吼边狠狠瞪着黄大牙,手上的劲儿却也稍稍松了些,毕竟也知道白老板既然放了话,应该暂时没性命之忧,但这气可实在是憋不住啊。
黄大牙被张云虎这么一折腾,吓得浑身直哆嗦,赶忙连连告罪求饶,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边哭边说道:
“各位大佬,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呐,我不是个东西,我知道错啦!
可我真不是诚心要害大伙呀,那白老板虽说自己是正经商人,不会要我的命,可外边那些在道上混的大佬们,那可都不是啥正经人呐。
他们现在到处找我呢,我这心里怕得要死,一旦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我这小命可就真的到头啦。
求求孙大佬您行行好,收留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啊,求您救救我这一条小命吧!”说着,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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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人组盗墓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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