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泉山洞那边回来,我们两个的激情都没有消退,躺炕上又亲热了一会儿……
陈奕凡高兴的声音都嘶哑了:“宝贝,你终于肯主动回应我了,我就喜欢你搂着脖子亲我,说爱我,宝贝~”
我问陈奕凡山下的情况,他说咱们屯子比较偏僻,里目前还没有外人来袭扰。
他说把山下小房子的柴火都拉到我新买的旧院子那里了,草秸秆也都拉到旧院子里了,山上到处都是荒草,马在山上不缺吃的。
我问陈奕凡:“这么多流寇扰民,当局政府不管吗?”
陈奕凡说:“管啊,怎么能不管呢,当地政府兵力不足,震慑打压不了大批的流寇,得上报上级领导,上级批复以后再派兵过来缉拿流寇,流寇早跑到下一个地方作乱去了。
再说这么大规模的流寇,行动有序,沿路按镇打砸抢,也许不是真的流寇,而是前方撤下来的哪路溃兵,领头的匪首也许就是他们的将领呢!”
我问陈奕凡哪里打仗呢?
陈奕凡说:“永乐县,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听说这仗打了有半个月了吧,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路上有集结的队伍呢。”
我们两个吃完了晚饭,聊了一会,就相拥而眠了,约好了明天早上再下山去看看。
陈奕凡不让我下山,说他自己下去看看,我也想下去看看,想去看看陈大婶还好不好。下山的路很快,因为一路都是下坡,母马金丽拉着爬犁,很快就到了山下。
进了屯子,先看见的就是陈奕凡家原来房址上的雪堆,他的破马架子第一次大雪就倒了。
入冬下了几次雪了,那破马架子现在更是被完全覆盖在白雪之下,外来的人绝对想不到那堆白雪之下原来还有一个破马架子。
我的小院子门紧关着,小房子和厨房门也关着,看来是没来过外人。
陈奕凡架着马爬犁继续往前走,到了陈大婶家我就下车了,我进屋去看看陈大婶儿,陈奕凡架着马爬犁去陈车夫家了。
陈大婶没了往日精明的样子,一脸的惊慌失措……
我刚进她家的屋,屁股还没坐炕上呢,她就拉着我的手,着急的和我说:“英子,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我是又怕大姑娘家出事儿,又怕二姑娘家出事儿,还害怕三姑娘家出事儿!
我自己想躲出去,还怕陈一天回来找不到我!我这个着急哟,我都一颗心分成四瓣儿了,唉!
哎哟哟~你是不知道啊,十来年前也闹过兵乱,一帮兵匪过了咱们这边,这兵匪比土匪还厉害呢。
土匪只要钱抢粮,兵匪是要命的啊!他们是抡刀就砍啊,还放火点柴火垛,点房子呀!我是真害怕呀!”
陈大婶儿正和我讲述着十年前的事儿呢,又来了一个屯里的大婶,一脸的愁苦,她是一个寡妇,现在也无儿无女的,平素就和陈大婶儿走动的近。
她来这儿也是因为听屯里的人说外面镇子上闹流寇,她心里害怕,来找陈大婶来唠嗑解压的。
寡妇大婶她说:“我的男人就是十来年前被败溃的兵匪一刀砍死的。那年兵匪很多,一波一波的,从镇上抢不到东西了,就进了屯子。
几个兵匪抢了他们家院子里的鸡,我男人伸手去拦,一刀就被劈倒了,直接就没了命!
我本来还有个儿子的,眼瞅着孩子长大成人了,该说媳妇了,我正高兴想着我也快抱孙子了呢,结果几年前一场病他死了,连个媳妇也没说上啊!
呜呜呜~我现在的生活没了盼头了,真要是兵匪再来,再进屯子,我也不怕了,我就能去跟我的男人和儿子团聚了,呜呜呜~”
这个大婶儿嘴上说不害怕流寇进村,可是表现出来的却是很害怕的样子。
今天是腊月二十六了,本该欢喜的备年货的日子,现在都愁苦的怕流匪进村……
“猪肉,猪肉,新杀的大肥猪,猪肉便宜了啊~”门口传来了叫卖声,卖猪肉的拉着爬犁停在了陈大婶家的门口。陈大婶儿家的大门口比较宽阔平坦,平常一般的摊贩都停在陈大婶家的门口,把牲口拴在他门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陈大婶说:“人早晚都是一个死,走,买两斤猪肉,香香嘴儿去。”
到了大门口跟卖猪肉的打听了一下价格,卖猪肉的说:“猪肉换粮食,拿五斤粮食换一斤猪肥膘、肥肉。四斤粮食换一斤五花肉。三斤粮食换一斤猪瘦肉,二斤粮食一斤猪排骨。猪头、猪蹄子便宜,一斤粮食换一斤,你看这猪头,我都拿锯成两半儿了。”
陈大婶儿接话儿:“谁买你的猪头、蹄?你看谁傻呢?猪头猪蹄除了骨头就是皮子,我要买猪肉,买五花肉,煮熟了切成薄薄的五花肉片儿,我蘸蒜汁吃!你别说粮食了怎么换了,我给你铜板,你就按铜板算,说吧,五花肉是多少钱一斤?”
卖猪肉的说:“您老是真会吃啊!五花肉片蘸蒜汁,我想想都流口水,我都舍不得这么吃!这么着,按铜钱算也行,那就是肥油肥肉是35个铜板,五花肉是30个铜板,瘦肉是20个铜板,排骨12个铜板,大骨头猪头蹄儿6个铜板,您老看看合适不?”
陈大婶说:“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现在吃上一口算是捞着一口了,给我割四斤的五花肉,都割成细条,我进屋给你拿钱去!”
那个寡妇婶子也说:“”给我割二斤的猪肥膘,我也回去给你拿钱去。”
卖猪肉的大哥看着我,问我:“妹子,你相中哪块肉了?你要哪块儿?”
我要一条五花肉吧,再要两块大骨头回去炖煮,今天不是二十六炖猪肉的日子吗?
我用手指着五花肉一寸宽的地方,跟卖猪肉的大哥说:“就割一小条五花肉吧,再来两块儿大骨头。”
卖肉的大哥从我指的地方拿刀拉,他不是顺着直溜的拉下来的,他刀越拉肉越宽,刀子拉到底,一条五花肉割下来上称一量8斤五花肉!
原本我指的那条肉如果直直的拉到底四斤都到不了吧?这卖肉的大哥也不像他的长相一样憨厚啊?
我说要两块大骨头,他随手又一扒拉,称盘子里就装进去了四五块大骨头。好在大骨头不贵,六个铜板一斤,这五块大骨头才三斤。大骨头炖酸菜好吃。
卖肉的大哥看我买的多,又问我:“妹子,我这有血肠,你要不要?六个铜板一斤。”
这里的血肠是就是纯猪血灌的,一点儿面也没掺。我又称了二斤血肠。
我结算了账目,支付了铜板。这个卖肉的老板可没有包猪肉的荷叶,都是谁自己买肉,谁自己从家拿盆儿装。我什么装肉的工具也没带啊!
卖肉的大哥给了我一个破麻袋,是他车上垫着的血淋淋的小破麻袋,他把五花肉切成大块,把大骨头和血肠都装这个血淋淋的破麻袋里面了。
陈一水家不是卖麻袋的吗?我以前用的麻袋都是从他家买的。一会儿去他家买几个麻袋吧。
我把肉放在了陈大婶家,想去陈一水家买几个麻袋,陈大婶说她也去陈一水家,看看陈车夫怎么样了。
到了陈车夫家,我们没进陈车夫的正房,去了任大姐的屋里。
陈车夫正房屋里的人太多了,两个出嫁了的姑娘都回来了,还带着姑爷和孩子们。
订婚的那个姑娘的未婚夫和家人也来了。
陈一水和他那个当上门女婿的三哥还没回来,据说是前天就派人去送信了,如果路上没意外,那哥俩今天应该都能到家了。
陈一水在永乐县城的锦州港码头扛麻袋呢。离这里比较远。
我跟任大姐说我是来买麻袋的,我给任大姐拿了铜板儿,她给我拿来了一小捆麻袋。
我出门要走,陈大婶拽住我的手说:“反正三喇嘛(陈奕凡)也在这儿,你着急回什么家?”
陈大婶现在也和大家一样,默认我和陈奕凡是未婚夫妻了吗?之前她酒后可是说她帮我解决陈奕凡这个大麻烦呢!
陈大婶儿是觉得陈车夫家人多,能打听点儿事儿,所以她想在呆一会儿,不想走。
我想走。我想走是因为任大姐是我前大姑姐,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和任家亮退婚的事情,我觉得尴尬。
还有就是我怕陈车夫挺不过去,我不想看见熟人在我眼前过世,我心里难受。
任大姐给我拿完了麻袋,和陈大婶我俩悄声说:“你们知道三丫的未婚夫一家人是来干啥的吗?”(陈车夫家的三丫,就是上次帮我看狗的那个14岁的姑娘)
陈大婶儿的精明又显现出来了:“他们怕不是听着信,赶来来退婚的吧?”
任大姐连连的点头:“婶子,你是说对了,三丫她婆家,他们家来人就是张罗逼婚的,刚才还大闹了一场呢!
三丫的公公婆婆就说我公公婆婆是骗婚!当初拿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骗了他儿子好几年,这眼瞅快该结婚了,这三丫她爸这个舍命不舍财的老钱串子又快蹬腿儿了,还得给他守孝再等三年!这不是明显的骗婚吗?
说要不就全额的给男方退彩礼,要不就赶紧趁着三丫她爸还活着,赶紧的和男方结婚。我公公听了这话是又气又急,干瞪眼睛,干嘎巴嘴儿是一句囫囵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大婶儿说:“人家男方的要求也在理呀,三丫的公公婆婆说的话一点儿都不错!
换我是三丫的婆婆,我也这么想 ,儿子都十八九了,本来过了年就该结婚的,这再等三年,这儿子都二十好几了,当父母的能不着急吗?
哎哟哟~说实话,我也着急呀,我儿子现在连个媳妇也没有呢!我家陈一天也不比别人差啥!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嘴甜,孝顺还能干活儿,也就是因为我老头儿啊!
要不是我老头这一死,陈一天守孝耽误了三年,要不然我也早抱上大孙子了!
你公公真是不该舍命不舍财啊!三丫要是没别的意见,这喜事儿早办了也好,没准儿冲喜还能让你老公公多活几天呢。
你老公公现在不能言语,你是长房长媳,你跟你男人还有你婆婆商量一下,要是不想给人家男方退彩礼,那就把三丫嫁出去吧。
要不然还得耽误你小姑子三年,你公公要是一没,三丫她不管跟谁结婚,都得再等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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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腊月二十六,下山买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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