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昔岁月,尼山镇的一隅,生活着一位十岁左右的纯真女童,唤作阿瑶。自父亲续娶继母周氏后,阿瑶的世界便被阴霾笼罩,繁重琐碎的家务如影随形,似无尽的苦难浪潮,将她的童年拍打得支离破碎。
某个晨曦初露的清晨,阿瑶如往常般在灶间忙碌,不经意间,几滴米汤溅落在锅台上。转瞬之间,一只机灵的小黄皮子“嗖”地窜出,迅速舔食干净。
此后,善良的阿瑶总会悄悄为这小黄皮子留些吃食。日子渐长,小黄皮子为感恩阿瑶的 善待,竟从镇上富户家中衔来一对精巧的金镯子,偷偷藏匿于阿瑶洗衣盆的衣物之下。
命运的齿轮却在此时无情扭转。一日,周氏在翻找杂物时,意外发现了这对金镯子,刹那间,她的双眼瞪得滚圆,好似被激怒的母兽,恶狠狠地揪住阿瑶,尖声逼问镯子的由来。
阿瑶吓得小脸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无辜,拼命摇头表示不知。
待傍晚时分,父亲拖着疲惫身躯归家,周氏便迫不及待地添油加醋地诉说此事,污蔑阿瑶品性不端,与外人有染,那镯子便是所谓的“证物”。
她还在父亲耳畔不断聒噪,蛊惑父亲将阿瑶送走,让她从此消失在这个家。
懦弱的父亲在周氏的淫威下瑟瑟发抖,他不敢违抗,便对阿瑶说道:“妮儿,我送你去大姨家暂住些时日吧。”阿瑶眼中满是疑惑与迷茫,轻声呢喃:“爹,我从未见过大姨,我真有大姨吗?”
父亲不耐烦地摆摆手,粗声应道:“你大姨家远得很,你小时候去过,只是记不得了。”言罢,便将阿瑶安置在一辆破旧板车上,向着镇外的未知之地缓缓而去。
暮色渐浓,行至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僻山林,父亲停下了车,声音颤抖却又透着决然:“阿瑶,把手伸出来。”阿瑶虽满心不解,却依然乖巧地伸出了那双稚嫩的小手。
父亲猛地从背后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柴刀,高高扬起,伴随着阿瑶撕心裂肺的惨叫,无情地砍向她的双手。瞬间,鲜血喷涌而出,阿瑶疼得昏死过去。父亲慌乱地将她弃于山沟之中,随后便像受惊的野兔般仓皇逃窜。
许久之后,阿瑶悠悠转醒,钻心的疼痛如毒蛇噬咬,让她无法站立,只能咬紧牙关,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一寸一寸地在崎岖山路间艰难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爬到了一座幽静小院的后院,在那棵枝叶繁茂的桃树下,阿瑶饿到极致,只能用嘴去啃食地上掉落的桃子。
这座小院里住着善良淳朴的一家三口:大哥、大嫂和小叔子逸尘。大嫂生性温婉贤良,对小叔子关爱有加,即便家境贫寒,也始终不辞辛劳地供他读书识字。
这日,临近饭点,大嫂吩咐逸尘去后院拔几棵青菜。逸尘刚踏入后院,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呼出声。
大哥和大嫂听闻声响,匆忙赶来,只见一个双手皆无、浑身血污的小女孩躺在地上,气息奄奄。
他们急忙将阿瑶抬进屋内,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轻声询问她的身世遭遇。阿瑶泣不成声,将自己的悲惨过往一一道来,三人听罢,不禁义愤填膺。
时光悄然流逝,阿瑶的伤势逐渐愈合,可失去双手的她却时常陷入深深的自卑与哀伤之中,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沉重负担。
这时,大嫂温柔地握住她的肩,轻声说道:“阿瑶,以后你就留在我们家吧,做我弟弟的媳妇。”
阿瑶顿时羞红了脸,嗫嚅着:“大嫂,我没有手,什么都做不了,只会白吃白喝,怎么配得上逸尘哥哥呢?”
大嫂微笑着宽慰:“傻孩子,你什么都不用做,逸尘不会嫌弃你,我们只愿你能安心留下,好好生活。”
就这样,阿瑶成为了这个家的一份子,一家人的关怀与呵护,如春日暖阳,渐渐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这一年,逸尘踌躇满志,准备进京赶考。临行前,他神色凝重地对大嫂说:“大嫂,我走了,家中一切就拜托您多多照料阿瑶。若我有幸高中状元,定会回来接你们一同享福。”
大嫂眼中含泪,再三叮嘱:“家里的事你莫要操心,只管专心应考。但你千万要记住,中了状元也不能忘了阿瑶,不能变心。”逸尘郑重点头,许下承诺后,毅然踏上了漫长的赶考之路。
丈夫离去不久,阿瑶便诞下一个可爱的男婴,取名念安。大哥和大嫂喜出望外,对阿瑶和孩子的照料越发细致入微。孩子的吃穿用度,大嫂皆一手操办,一家人的日子虽平淡,却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三年光阴转瞬即逝,逸尘不负众望,高中头名状元。京都与清平镇远隔千里,邮差送喜报和信件需耗费数日。这日,送信的邮差在赶路途中,天色渐暗,便来到一个名叫青岩村的小客栈投宿,准备次日再继续行程。
客栈老板是一对夫妻,男的叫胡二,女的叫冯氏。他们无意间听到邮差与其他住客谈论一位无手女子的福气,说她的丈夫高中了状元。
冯氏心中一惊,与胡二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各自打起了如意算盘。原来,他们正是当年狠心抛弃阿瑶的那对恶毒夫妻。
冯氏心中恨意翻涌,暗暗咒骂胡二当初为何没将阿瑶彻底解决。她满脸堆笑地走到前屋,对邮差说想看看状元喜报是何模样,邮差未起疑心,顺手将信口袋递给了她。
冯氏拿着信口袋走进里屋,迫不及待地打开,果然看到了阿瑶的名字,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迅速将信改为“无手之人不可留”。
写完后,又将信和喜报重新装进信口袋,若无其事地拿出来递给邮差,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恭喜之类的话。邮差丝毫未察觉信件已被篡改。
邮差将信和喜报送到了状元府,一家人原本沉浸在喜悦之中,大嫂看着看着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泪水夺眶而出,口中喃喃道:“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能变心呢?”
阿瑶听到大嫂的话,心中如被万箭穿心,强忍着悲痛说:“大嫂,他如今已是状元,我这般模样,本就配不上他。罢了,我带着念安离开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再报。”
大嫂心疼地说:“你没有双手,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阿瑶目光坚定地说:“大嫂,您放心,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把念安养大成人。”
哥嫂再三挽留,可阿瑶去意已决。无奈之下,大嫂只好为他们母子准备了些盘缠和干粮,又拿出一对祖传的玉佩给念安戴上,轻声说:“这是他爹小时候戴过的,留个念想吧。”就这样,阿瑶带着孩子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他们母子俩一路蹒跚前行,天色渐暗时,看到不远处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一堆篝火旁取暖。老妇人看到他们,和蔼地招呼道:“姑娘,带着孩子过来烤烤火吧,夜里凉。”
阿瑶苦笑着说:“多谢婆婆,只是我没有双手,不太方便。”老妇人微笑着说:“孩子,我从前也和你一样没有双手,可在这火边烤烤,手就奇迹般地长出来了。你快来试试。”
阿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带着念安走到篝火旁,缓缓伸出双臂。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在温暖的火光映照下,阿瑶竟真的长出了一双完好的手。她激动得泪流满面,满心欢喜地想着往后终于能靠自己的双手劳作了。
老妇人询问他们的去处,阿瑶黯然神伤地说他们无家可归,不知该去往何方。老妇人指了指前方,说道:“前面不远处有一座观音庵,庵里的师太心善,或许能收留你们。”
说完,老妇人便消失不见了。阿瑶带着念安来到观音庵,敲响了庵门。师太听了他们的遭遇,叹息道:“你可以在庵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杂活,但要照看好孩子,莫要让前来进香的香客看到孩子。”阿瑶感激涕零,带着念安在观音庵住了下来。
没过几日,逸尘高中状元后返乡省亲,路过观音庵,便进来歇脚。师太得知后,急忙赶到后院,对阿瑶说:“前堂来了位状元老爷歇脚,你千万看好孩子,莫要让他乱跑。”
可阿瑶在忙碌时,一不留神,念安便跑到了前堂。逸尘看到念安,心中一动,觉得这孩子眉眼间与自己颇为相像,再仔细一看,孩子手腕上戴的玉佩竟与自己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他心中满是疑惑,叫来师太问道:“师太,这庵里怎么会有孩子?”师太吓得脸色苍白,只好如实相告。逸尘又说:“烦请师太将孩子的母亲找来。”
师太连忙去叫阿瑶,嘴里还不停地埋怨:“叫你看好孩子,你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状元老爷怪罪下来,可怎么得了。”
阿瑶忐忑不安地来到前堂,逸尘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子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阿瑶,只是她竟奇迹般地长出了双手。他震惊地问道:“阿瑶,你们母子怎么会在此处?难道是哥嫂将你们赶了出来?”
阿瑶看到丈夫,泪水瞬间决堤,将这些年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逸尘听后,怒不可遏,说道:“我从未写过那样的信,定要查出这幕后黑手,严惩不贷。阿瑶,跟我回家吧,我不会再让你们受苦了。”
三人回到家中,哥嫂看到逸尘高中状元归来,又惊又喜。进了屋,大嫂便埋怨道:“你这状元郎,怎么能中了状元就变心呢?”
逸尘一脸茫然,说道:“大嫂,我怎会变心?我不是说过考中就回来接你们吗?”大嫂拿出那封信,说:“那这信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写不要阿瑶和孩子?”
逸尘接过信,仔细一看,顿时明白了几分,说:“大嫂,这其中定有误会,我这就去查个清楚。”
逸尘立刻派人找来邮差,问道:“是你改了我的信吗?”邮差吓得连连磕头,矢口否认。逸尘又问:“那在你送信途中,可有人看过这信?”
邮差沉思片刻,将在青岩村小店住宿时,胡二夫妇看喜报的事说了出来。逸尘听后,立刻吩咐差役将胡二夫妇带到跟前。
胡二夫妇被带到状元府,一进门,胡二便认出了站在状元身边的阿瑶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吓得瘫倒在地,头都不敢抬。阿瑶也认出了这对狠心的夫妻,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
经过一番审问,真相大白,改姓的正是冯氏。逸尘怒发冲冠,命令手下将这对恶人打入大牢,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此后,逸尘将哥嫂和妻儿接到京城,一家人终于苦尽甘来,过上了幸福美满、富贵荣华的生活。
那对金镯子,也被阿瑶当作传家宝,代代相传,诉说着这段善恶有报、真情不灭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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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灵鼬报恩,师太庵中藏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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