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月光如水。

    数十名衙役举着火把，将刘虎等二十人团团围住。火光映照下，衙役们手中的刀枪闪着寒光。

    "；放下武器！"；一名领头的衙役大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刘虎冷冷扫视四周。至少五十名衙役，大多是些粗通武艺的庸手，但胜在人多。而他们二十人，虽然个个都是精锐，但若恋战太久，难保不会生变。

    "；杀出去！"；刘虎一声令下。

    二十名飞虎军瞬间展开，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他们手中的短刃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刀身漆黑，为的就是夜战时不会反光暴露位置。

    "；上！"；衙役们蜂拥而上。

    "；噗"；的一声，最前面的衙役还未看清对手的动作，咽喉就已经被割开。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身后同伴的脸上。

    一名衙役挥刀劈向飞虎军，却见对方身形一矮，如同鬼魅般滑到他身前。短刃划过，衙役的腹部瞬间裂开，肠子都流了出来。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飞虎军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他们专门训练过夜战搏杀，每一刀都直取要害。短刃在黑暗中闪烁，带起一道道血光。

    一名衙役刚刚举起长枪，就被飞虎军闪电般欺近身前。对方一刀割断他的手筋，又一刀插进他的心窝。温热的鲜血喷了他一脸，衙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对方的身手竟如此凌厉。

    "；保护好信件！"；刘虎一边砍杀，一边提醒。

    五名飞虎军护着装有信件的包裹，其余人则在外围疯狂杀戮。短短片刻，地上已经躺了十几具尸体。血腥味在夜风中弥漫。

    一名衙役被砍断了持刀的手，正要喊叫，就被飞虎军一脚踢中喉咙，当场毙命。另一名衙役看见同伴惨死，吓得转身就逃，却被飞虎军的飞刀正中后心。

    "；杀！"；刘虎一刀劈开一名衙役的脑袋，鲜血和脑浆迸溅而出。

    这哪里是战斗，简直就是屠杀。飞虎军的身手远超这些衙役的想象，每一击都是致命的。地上的尸体越堆越多，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剩下的衙役终于胆寒了，纷纷后退。可飞虎军却穷追不舍，如同饿狼般扑向猎物。短刃在黑暗中翻飞，带起一片片血雨。

    "；撤！快撤！"；不知谁喊了一声。

    可已经晚了。二十名飞虎军如同死神般收割着生命，直到最后一个衙役倒下。

    积雪覆盖着青石板路，脚步声被厚厚的雪层吸收，只剩下"；咯吱咯吱"；的轻响。墙角堆积的雪堆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的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更显夜色的寂静。

    马汉带着十名飞虎军从屋顶跃下，落地时扬起一片雪雾。他快步走到刘虎身前，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血迹，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刺鼻。

    "；拿到了吗？"；马汉压低声音。

    刘虎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裹："；都在这里，夏承宗与北蛮往来的信件，一封不少。"；

    马汉接过包裹，手指微微发抖。这些信件，可都是要了夏承宗的命的。

    "；大人，"；一名飞虎军突然低声道，"；城中已经乱了。"；

    远处传来阵阵锣声和喊杀声，火把的光芒在城中此起彼伏。显然州衙的血案已经惊动了更多人。

    "；不好，"；马汉脸色一变，"；夏承宗一旦得知消息，必然调动玄羽城的三千驻军封城。我们必须在天亮前离开！"；

    "；走北门？"；刘虎问道。

    "；不错，"；马汉环顾四周，"；北门守备最松，而且离此最近。"；

    他指向一条黑暗的巷子："；那边是杨柳巷，穿过去就是北街。记住，一路上不要留活口，动作要快！"；

    三十名飞虎军迅速列队，分成三组。走在最前面的是斥候，专门负责探路。中间的人护着装有信件的包裹，后面的人负责断后。

    积雪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响声，寒风吹动屋檐上的冰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远处不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和巡逻的脚步声。

    一群人贴着墙根前进，借着屋檐的阴影掩护。路过一个巷口时，突然传来说话声。两个更夫举着灯笼走来，正说着州衙发生的事。

    "；嗖"；的两声轻响，飞刀无声无息地结果了两人。他们甚至来不及喊叫，就倒在了雪地里。鲜血很快染红了周围的积雪。

    "；快！"；马汉低声催促。

    三十人加快脚步，穿过一条条巷子。每个人的呼吸都在寒气中凝结成白雾，又很快消散在夜色中。

    远处的锣声越来越密集，似乎有大队人马在调动。

    夏府后院，李彪带着十余名飞虎军正在搜查密室。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清亮的鸟鸣。

    "；是信号！"；李彪心头一紧，"；刘虎他们得手了。"；

    他迅速收起搜到的账册："；撤！"；

    十余人如同幽灵般穿过夏府的回廊。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守夜的家丁们早已被他们悄无声息地解决，横七竖八地倒在暗处。

    穿过后花园时，一只夜莺被惊动，扑棱着翅膀飞起。李彪等人立即停住脚步，贴着墙根屏息静气。等确定四下无人，才继续前行。

    "；往北门，"；李彪低声道，"；和马统领他们汇合。"；

    ......

    夏府书房内，夏承宗正在来回踱步。

    他总觉得心神不宁，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大人！"；一名州衙官员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

    "；州...州衙遇袭，死了几十名衙役。陈虎...陈管事也......"；

    "；什么！"；夏承宗猛地站起，"；可曾抓到凶手？"；

    "；没...没有。"；官员颤声道，"；那些人身手极好，如同鬼魅，转眼就不见了。"；

    夏承宗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突然想到什么，厉声问道："；可有丢失什么东西？"；

    "；这...属下不知。"；

    "；蠢货！"；夏承宗一掌拍碎了案几，"；立刻去查东院地窖！"；

    可已经晚了。当他得知地窖里的信件被盗，夏承宗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传令下去，调动三千守军，立刻封锁城门！本官要让这些宵小插翅难飞！"；

    他咬牙切齿："；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城去！"；

    夜色中，急促的锣声响彻玄羽城。大队人马开始在城中集结，火把的光芒如同流动的火龙，向四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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