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女士默默地将手中的一沓钱塞进了自己的兜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俗话说，投桃报李，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两人的友谊，都是黄色的。

    蔡小姐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局长，以我们厂子的福利，你应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公寓，我和房产管理局的廖处长很熟悉，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下？”

    “干部宿舍？我还有宿舍？”

    秦北心中一动，他还在为自己打听房子的事情发愁呢，没想到刚一睡觉就有了着落。

    这50公斤的粮票，可不是白给的。

    根据工厂的规矩，领导可以申请一栋楼，可是你要是直接跑到工商局，他们肯定会找各种理由，让你等着。

    “蔡女士，实不相瞒，我们这房子实在是太小了，昨天晚上没地方睡，就睡在了大厅里，这下好了，咱们厂给我找了个好位置，谢谢你了。”

    “不过，你能不能帮我把员工宿舍改为员工宿舍，我住的那个院子就是工厂的工人宿舍，这里有两个房间，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廖经理，让他帮我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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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秦北不想要一个职员的房间。

    廖姐姐瞪了秦北一眼，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放着公务员宿舍不去，非要去员工宿舍？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神采奕奕，面容俊朗，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白痴。

    有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要买一栋破旧的小楼？

    但这是秦北自己的决定，她也没办法发表任何意见。

    “一般情况下，你去房产管理局申请一间工作人员的房子，他们肯定不会给你，但你想要的房子，你就可以自己选了。”

    “一言为定，不过还要劳烦蔡女士。”秦北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关系，我带你过去。”

    不到半个小时，秦北就拿着房产证回来了，剩下的就是手续了。

    忙碌了一早上，已经到了饭点。

    秦北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强行将蔡女士带到了附近的宾馆餐厅。

    因为蔡女士要去工作，所以并没有叫酒水。

    这一餐，两个人都很开心。

    通过交谈，我了解到蔡女士的名字叫蔡玉芬，是一位人事科的副主任，老公是一家奶制品工厂的工人，家中有五个孩子，生活虽然拮据，但也算勉强可以了。

    秦北告别了蔡女士，径直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他把工作服和劳保鞋等东西都放好，又拿着东西来到了办公室。

    为了早点把房子弄好，他才不会睡在地板上。

    这条公狗腰，他还有别的用处。

    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非常友好地迎了上来，详细地问了几句，查看了工厂那边出具的住房号，然后打电话确认了一下。

    最终，他付了2角钱，拿到了一把通往后院的门的钥匙。

    在此说明，员工宿舍是由政府无偿发放的，只需缴纳两角，就是因为我们要按规定缴纳物业费。

    拿到了钥匙，接下来就是装修了。

    他以前生活在钢筋混凝土的高楼中，现在却变成了一座破败的院落，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

    觉。

    四九城的冬季很寒冷，尤其是晚上起来的话，只能去离院子十几米远的公共厕所解决，那地方又黑又暗，很容易被雷劈。

    这件事很简单，就是昨晚多睡一觉，然后就去厕所洗个澡。

    秦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公共厕所，实在是太肮脏了，地面和墙壁上，都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

    他在厕所里刷了好几天，到处都是尖锐的东西，他必须蹲下，否则很容易被人摸到。

    南锣鼓巷一共有九十多个院子，每个院子都有一个公共厕所，如果是上午的话，至少要等上三十分钟才能有位置。

    虽然公共厕所里的人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上厕所。

    以他的家庭为例。

    老妈每天早上都要提前三十分钟起床，她在厕所里排着队，很快就排好了队。

    对于这一幕，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每个人都是一个人在一起上厕所。

    秦北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卫生间的问题弄好。

    王耀来到了自己的院子，在院子的另一头，工厂为他准备了两套房子，房子的背后也有一条巷子，二十多米外就是一个公共厕所。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厕所和肥料槽连在一起，然后再用水管将厕所和厕所相连，这样就能彻底解决污水排放的问题。

    但问题在于，这条管子要修到二十多米，必须要经过镇政府批准才行。

    他抬起头，发现对方应该是下班了。

    他在胡同里找到了一些熟人，问了问有没有搞建筑的，大部分路过的人都给他介绍了一个名叫老五的家伙。

    老五的厨艺很好，大部分的建筑都是他做的，名声也很好，不过他开出来的价格，却是一般人的两倍。

    厨艺好，价格也高。

    若是同样的价格，那还怎么显示出自己的身价。

    秦北按照那行人所说的地点，找到一座院子，塞了两颗糖果，带着孩子往中院走去。

    “咚咚咚。”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打开了门，眼睛都红了，一副刚刚哭完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想知道，这就是老五大师的房子吗？”

    那名女子瞥了一眼秦北，语气不善地问道。

    “真是个晦气的家伙，不用管他了，他已经死了。”

    陨落了？

    这也太巧合了吧？

    看着你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都快信了。

    那名女子见秦北一脸的不解，便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

    “你不是来讨债的吗？”

    “讨债？欠什么债？”

    秦北见这女人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别人，生怕她又起了别的心思，赶紧把来意说了一遍。

    “姐姐，我没有要账，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让老五给我们家做一下改造。”

    “重新装修？”

    大妈嘟囔着，忽然眼睛一亮，扭头冲着屋里喊道：“干活了，快给我滚出去！”

    一声巨响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正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他将脑袋贴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又走了回来，满脸的肥肉都快挤在一起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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