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

    沐问生眼中闪过疑惑，但是她不疼。

    天上点着星子，沐问生突然听见了洛萤的话：“生生，在其它世界活的还好吗？”

    洛萤闭眼，两滴泪落下：“对不起，妈妈以为它会晚一点带走你，没想到是那样的方式。”

    沐问生听见母亲给自己的道歉：“妈妈，没事的。”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天亮了，沐问生自沙发上醒来，旁边是担心的哥哥姐姐们，燕天仪被五花大绑，嘴中塞着一块布，坐在客厅中的椅子上。

    “哥哥，姐姐。”

    沐问生亮了眼睛，沐流玉自房间走了出来，眼下正反坐在椅子上看她。

    见她醒了，沐秋霁松了口气：“你可醒了，二哥急坏了。”

    沐颂星眼下黑眼圈很重，想起医生要他注意休息的事，沐问生：“二哥，你快去睡觉呀。”

    003：「沐颂星黑化值55。」

    沐颂星转身，取出燕天仪嘴中的布：“说说，怎么回事。”

    此时燕天仪道：“你看见什么了？”

    沐问生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沐知淮似乎早有预料，手中正端着笔记本，处理事务。

    沐颂星见他说不出什么，光问，嘴角冷笑：“我当多厉害，又是一个废柴。”

    “等会儿，我能看见她看见了什么！”

    沐知淮抬头。

    燕天仪：“但是得加钱。”

    沐颂星不信：“骗子而已，都赶紧散了，浪费时间！”

    沐流玉饶有兴味，在凳子上打了个哈欠，随后桃花眼扫过屋内所有人，视线放在了拿着手机的管家身上。

    她起身。

    抽掉了管家的手机，随手丢出了窗户，手机落入了外面的灌木。

    “陈爷爷，您在给我爸爸汇报什么？”

    “小姐。”

    陈元支支吾吾，却听见电视机旁的智能殷巷，突然响起了沐逢烟的声音。

    “等我回去。”

    “要加多少，划给他，好好招待燕先生。”

    看起来他们的父亲似乎知道什么。

    燕天仪：“听到没，好好招待我知道吗？不然我……”

    沐颂星给他塞了布巾，一副匪气把沐知淮无语住：“你就应该跟着三弟去军中。”

    “这次去m国，没遇到他吗？”

    沐颂星：“我没有，爸应该有。”

    沐流玉：“叫期远，去得也遥远。”

    屋内寂静，吃饭的时候，担心沐颂星的伤，一伙人照顾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沐颂星：“我还有左手，不是腿断了起不来。”

    沐问生把桌子上的菜，全都往沐颂星那边推，搞得自己夹菜的时候很滑稽，要站起来。

    沐颂星抬起左手，把菜摆回去，在沐问生的眼神中道：“我够了。”

    他和沐问生吃得很急。

    沐流玉：“……”

    沐秋霁：“二哥，出国一趟，吃得不好吗？”

    沐颂星抬头：“只是不适应那边的饮食，我到底是国人。”

    沐问生牵着爱德华，在燕天仪旁边看他准备材料。

    一面庞大的镜子，蒙着灰，没有家里的清晰，沐问生取出纸想擦擦。

    “哎哎哎，别碰！”穿着太极两仪的燕天仪：“你不怕我吗？”

    沐问生摇摇头：“不怕。”

    “你是鬼，不怕天师？”

    沐问生朝他伸出白胖的小手：“可是我不是透明的，哥哥说，你是骗子，要我监督你。”

    燕天仪：“……”

    ——

    一身黑色便服，沐期远身姿挺拔，气质若松，对着面前的人叫了声：“爸。”

    他一头短寸，看起来硬朗，眼神如狼，似乎随时可以爆发，将面前的人撕碎。

    沐逢烟站在窗边，打量着他：“和你二哥远程配合，感觉如何？”

    沐逢烟作为重点人物，是可以申请特殊保护的。

    那天他把沐期远叫去，和李河共同执行解救沐颂星和沐问生的任务。沐期远趴在桥上，远远看见了沐颂星和他身边的小孩儿。

    沐期远摇头：“没有。”

    “你还有个妹妹，见到了吗？”

    沐期远闻言眼眸温了温：“见到了，很可爱。”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圣诞徽章，递给沐逢烟：“送给她的。”

    沐逢烟道：“今年过年回家吗？”

    沐期远摇头：“那时人多，目标出现的可能更大。”

    “流玉写了副字：期远变期远。”

    沐期远眼眸动了动，默默收藏，放在了沐逢烟的电脑上，打印了出来。

    他把它折起，放进了口袋，悉心保护好。

    沐逢烟看着他离开办公室，突然说了句：“期远，他们都很想见见你。”

    沐期远的脸隐在帽子下，手握住手柄：“明白。”

    “我要回国了，你们呢？”

    “这边，有任务。”

    沐逢烟：“带来的厨师，吃得如何？”

    沐期远：“是家的味道。”

    ……

    似乎有说不尽的话，沐逢烟看着沐期远的背影，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他会越走越远。”

    总助敲着键盘，还不忘抬头回复一句：“先生，这正是您所期待的。”

    ——

    天边流星划过，沐问生终于又听见了大哥的故事。

    只是在沐知淮关了门以后，她蹑手蹑脚下了床。

    003告诉她，每晚的这个时候，姐姐会在阳台画画。

    她悄悄爬上阳台的石质栏杆，迎面撞入了沐流玉的眼睛。

    少女手中握着画笔，长发如瀑，白绸睡裙及趾，自成一幅画。

    “姐姐。”

    沐流玉：“你要当我的模特吗？坐那儿吧。”

    沐问生毛茸茸的像个小鸭子，小脚蹬着棉鞋，坐在阳台上，等着沐流玉画完画。

    “咔嚓。”

    沐问生给沐流玉拍了照片，发在了群里。

    沐颂星：“？”

    过了会儿，门打开了。

    沐颂星看着坐在台子上的沐问生，脸一黑，愠怒呵道：“沐问生，下来！”

    画变成了一半在栏杆缝隙间，站着的，被数落着的沐问生。

    沐颂星话如机关枪，说到气时，手中的笔敲了敲沐问生的头：“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就应该在你的阳台装上防盗窗，和爱德华一样喜欢乱跑。”

    沐流玉：“哥。”

    沐颂星抬头。

    沐流玉：“你和沐览，一个话多，一个嘴不讨喜，现在你是plus版本。”

    沐颂星：“……”

    他一时失笑，手肘放在身后栏杆，风吹起他柔软的发丝，眸若星辰：“还好没有叠加上你的阴郁自闭。”

    两个人挑着对方的缺点，打击着彼此，沐流玉将手中的笔放入了水桶，把画架转了过来。

    二分场景。

    一个是沐问生坐在石栏上。

    一个是沐颂星数落沐问生的样子。

    手臂还挂在脖子上，看起来凄惨可怜。

    沐流玉：“哥，早些休息，为伤口着想。”

    她走进了屋。

    003：「沐颂星黑化值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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