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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戏鸾策第三十五章 吻

第三十五章 吻

    ?    回到宫内已是快到晚膳时间,理所当然齐潇邀了齐渃一同用膳,方才骑着马在兴头上不觉得疲惫,这会坐回马车才感到四肢无力,特别那个羞于启齿的地方,更是酸疼的很。

    又一路颠回了宫里,先让侍卫去回揽月宫拿来了齐渃穿惯的襦裙。

    来到宁乾宫的一间侧室,齐渃换上襦裙出来后,齐潇正好沐浴完。一起用膳的时候,齐渃连握着筷子的右手都轻微的颤,幸好旁边的公公帮着齐渃布菜,不然指不定右手无力就闹出什么笑话。本以为吃饱喝足就该让自己回去,不知齐潇今天怎得兴致不错,提议齐渃留下,把之前《镜水缘》第一册还未讲完的讲完。

    强打起精神,用膳过后稍作歇息,同齐潇来到了宁乾宫最中间最大的一个房间——齐潇的卧房。

    去过养心殿,到过龙泉池,在宁乾宫住过四天,但是这间屋子却是头一回踏入,三步一个侍从,五步一个哨岗,推开刻有日月星辰的朱色大门,屋里的景象意外的简谱。

    以为会是镂金雕玉翠围珠绕,再不济,也该是皇家气派金碧辉煌,比起外面的富丽堂皇的陈设,屋内显得简易许多,除了穹顶绘着华美的图案,摆设都是极其的简单,只是这简单的摆设,倒是样样精致的很。

    单单这一间屋子,齐渃感觉差不多是半个揽月宫的占地,屋内放了几把椅子一个茶几,梳妆台在东边靠墙的位置,然后是高于进门处的几阶台阶,再往前是用轻纱围起的厚厚屏障,应该就是齐潇的龙榻了。

    几个侍女走在齐潇两侧,替她掀开一层层薄纱走入龙塌,把外面的几层薄纱分开挂在两边,退出了房间。只剩最后一道挡在榻前,隐约的看到齐潇半卧在床榻上,全然一副侧卧美人图,隔了薄纱恍恍惚惚,齐渃轻而易举的构勒出齐潇玲珑傲人的曲线。

    “说罢,朕听着。”慵懒的声音从薄纱后传出。

    齐渃对着那边叩拜了一下,清清嗓子开始接下去的故事。

    说了不到一盅茶的工服,齐渃就感觉嘴里的口疮疼的人心慌。昨天那碗大补的羊肉汤喝下,今天又劳累的一整天,创口变得更加严重,平时不说话还好,这会舌齿讲话间总是碰到,让人嘴里像是被针扎着般疼。

    薄纱后方的人,依旧保持了那个舒适的姿势未变,不知道在听还是已经睡着,分心之余,一不小心狠狠咬到了下唇的伤口,让齐渃冷不丁的吃疼了一声。

    “怎了?”

    原来还没睡着,齐渃看到原本侧卧的身影起身站起来,捂着嘴吸了好几口冷气才缓解下疼痛,对了前方的人影道:“臣不小心咬了自己一口。”

    一双芊芊玉手掀开薄纱,齐潇走到台阶前看到齐渃正捂着下唇:“刚才是没吃饱吗,干嘛咬得那么凶。”

    被揶揄的羞赧低下头,齐渃用舌尖舔了舔已经肿起的口疮:“其实这几天上火的很,刚才一不小心咬到了嘴里的口疮。”

    “口疮?”春夏交换之际易上火,齐潇披上披肩走下台阶,“既然已是几日,何不请太医看看,喝上几贴去火的药剂便好。”

    见齐潇缓缓向自己走来,齐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拧了眉道:“这几月时常饮药,我不喜欢那种味道……”

    最后几个字回答的轻如蚊吟,齐潇见齐渃表情略带了哀伤,知道她想起奚木琼还在世时,寝宫内常年伴随的气味。

    年前在梅花岭染了风寒便开始吃药,之后遇刺后又吃了一个疗程,刚过了没多久又遇上落水,喝的更是多于之前几次,这几个月喝下的药汤,简直抵过齐渃之前十年内喝的。

    “不一定必须喝药,吃些降火的食材也可。”齐潇对了一侧小门喊了一声,一个侍女推了门匆匆而来,“去叫太医过来。”

    侍女接命一路小跑出门,齐潇不再勉强齐渃继续讲未讲完的故事,坐在茶几边,拿了刚泡好的龙井,慢慢细品。

    房间里安静的很,弥漫了淡淡的静神檀香味,齐渃站了片刻脑袋一锤一锤的开始泛起困,还好太医来的及时,推开门带入了外面的一丝冷意。

    听过齐渃的症状,从包内拿了个黑色的药品,里面是冰硼青黛等混合了碾成末的药粉,只需要每日涂抹在患处,不消几日就可痊愈。

    其实口疮本身就是小病,无需吃药即可自愈,但是好巧不巧的,这段时间不是药膳补汤猛灌下去,就是气急烦躁疲劳过度,弄得一天比一天严重。

    得了药,太医完成任务退出了房间,齐渃刚把药瓶纳入怀里齐潇睨了一眼道:“还等什么,不是疼了好多天了吗,赶快上了药也好早些愈合。”

    齐渃为难起来,自己看不到嘴里的伤口很难上药,就算给她铜镜,她也不想在齐潇面前如此难堪,但是皇命难违,还是硬了头皮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铜镜,放在茶几上对着镜子开始上药。

    这铜镜打磨的异常光滑,可以把人像照个透彻,但毕竟口疮微小,齐渃不.雅的张了嘴用手扯着下唇,始终看不清内唇的伤口。

    齐潇坐在后面小口呷着茶,齐渃感觉背后如芒针刺,窘迫的涨红了脸,尝试几番药粉不是倒歪了地方就是直接倒在了手上,一会时间浑身冒了汗。

    等得有些不耐烦,放下喝干的茶杯,起身走到齐渃旁边拿过她手中的药瓶,另一只手捏了齐渃的下巴转到自己方向,眯起眼看到齐渃嘴角处沾了些许黑色的粉末:“涂个药粉都那么慢。”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粉末,“这瓶药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朕来帮你吧。”

    这会齐渃坐在椅子上,脸被微微抬起,而齐潇稍弯下腰居高临下的瞧着齐渃,桃花眼迷离的映了旁边的烛火,齐渃只消垂眼就可以看到因俯下身子而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细滑的肌肤,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怎可劳烦陛下,臣自己来便可。”被捏着下巴,齐渃勉强的蠕动着双唇。

    “不是看不到吗。”不由分说,齐潇用捏着下巴的手轻轻掰开了齐渃下唇。

    那人离得太近,齐渃慌乱的闭上眼睛任由对方查看,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渐进,自己却是乱了气息,僵硬的不敢随便动弹。

    齐潇的指腹轻轻划过下唇,看到嘴角内侧一个暗红色的圆点:“如此严重,难怪会那么疼。”

    声音近在咫尺,齐渃忍不住睁开眼,齐潇这会专心致志的查看伤口,毫无防备的样子,鬼使神差的用舌尖舔舐了抵在下唇的指尖,齐潇一愣,续而对上了齐渃的眼神。

    眉眼俊秀,朱唇微启,她失神的看齐潇那张完美的脸,离自己只是分毫距离,那红色双唇像是枝头上的果实,诱人要去采摘。抵不住心中的*,倾身想要去一品方泽。

    那双淡色眸子在夜晚变得格外深邃,铺满了星星点点的光,让人移不开眼。身体在慢慢靠近,*的趋势早已把理智抛于脑后,齐渃只想着品尝那诱人的果实,而对方似乎也并无抗拒,甚至微侧了头配合了这亲密的举动。

    在触碰到的前一刻,齐渃停顿了会闭上了眼睛,接着柔软的触感占据住了齐渃的双唇,不同与给人冰冷的感觉,齐潇的唇意外的柔软温暖,胸口像是绽放出多多绚丽的烟火让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来回细吻那双贪恋已久的薄唇,青涩而又虔诚的一遍遍描绘她的轮廓,对方似乎不满足于这简单的触碰,用手扶住齐渃的脑后探身用力贴合在一起,天生的侵略本能让形势瞬间反客为主,舌尖撬开齐渃的双唇,舔舐过齐渃唇舌间的每一寸土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忘记呼吸,全身虚软无力,齐渃任由齐潇占据所有权,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腹部升起,原本捏着齐渃下巴的手开始顺着白皙的颈部游滑,探到衣领深处触摸到如绸缎般细腻的肌肤。

    这一切来得那么自然,齐渃已经无力思考太多,任由齐潇的索取,对方的攻势开始变得粗暴,当贝齿啮咬齐渃双唇时,伤口的疼痛让齐渃忍不住吃疼了声。

    所有的动作愕然而止,回过神的齐潇慌忙拉来两人的距离,刚才还如火如荼般的欲.火瞬间冰冷,头一回,齐渃在齐潇的眼中看到了惊慌与失措。

    这情绪只持续了短短一瞬,慢慢褪去后换上了懊悔,那是对自己有失分寸的懊恼,是对做出出格举止的后悔,这些齐渃都看在眼里,刚才还似灌了蜜的心此刻被扯的生疼。

    急速恢复平静,齐潇看着依旧坐在椅子上的齐渃,双唇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有些微红,昭示着那段荒唐的行为。

    抬手,略微迟疑了一下。伸到齐渃的右肩部,像过去那样,轻柔的替她把松开的领口执正道:“时候不早了,公主该回宫歇息了。”转头看了一下四周,侍女并没有因为刚才动静出来,“朕让刘公公备轿送你回宫。”

    站起来,行了一个最为标准的屈膝礼:“不必陛下劳心,臣告退了。”

    走出齐潇寝宫,那双淡眸未再看向齐渃一眼,而齐渃听到身后木门沉重关上之际,唯独只能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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