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岸然脱掉羽绒服，顺手挂在衣架上，换了拖鞋，又去洗了手，径直走到餐厅这边。

    “看，都是我给你准备的。怎么样？我好不好？”

    楚韵风有点撒娇的语气。

    以前她是从不为儿子做这些的，小伙子就应该粗养！也就颜道貌惯着颜岸然。

    “妈，你应该笑，以后要多笑。”

    颜岸然咬了一口西瓜。眼睛炯炯有神。满含欣赏。

    “什么意思？”楚韵风一拉脸，“我很凶吗？”

    “不，”颜岸然一笑，“你笑起来，更美丽。”

    “你一笑，整个人都发光了。”

    颜岸然的笑脸中是一本正经。由衷地赞美。

    “妈，你要是对老爸笑笑的话，老爸应该会幸福地晕过去。”

    颜岸然多少也能体会到颜道貌的无可奈何。

    因为，陆离离对他笑的时候，他就有晕眩的感觉，特甜蜜。

    虽然陆离离的笑容也不多，但是，他就是喜欢。

    她生气，她骂人，她吹胡子瞪眼，他都喜欢。

    那种感觉好美妙………

    颜岸然在楚韵风的脸上，好像看到了爱情的影子。

    老爸的幸福要来了吗？颜岸然美滋滋地想着。

    “闭上你的臭嘴！”

    楚韵风瞪眼。她最讨厌，孩子把她和颜道貌刮扯到一起。

    “你懂个屁！”顿时，楚韵风气不打一处来。

    颜岸然本能地闭住嘴，及时记起颜道貌的话：你妈娇气，不准惹你妈生气。谁都得让着她。

    颜岸然默默地吃着，香蕉段，苹果片，丑橘瓣、红绣球……一边时不时地看看楚韵风。

    “我问你，你跟陆离离怎么样了？”

    因为接下来要步入正题，楚韵风面色缓和下来。

    “噢，挺好。”颜岸然想到了陆离离，喜上眉梢。

    “她的家庭，你了解吗？”

    楚韵风试探着，真想一步到位，直接问她爸爸是不是叫陆宏运？

    “不了解。她妈你也见过，是个母夜叉。”

    颜岸然狠狠咬破了一个紫色提子。想到陆离离身上的伤痕，他就痛彻心扉，恨不得碾死娄千红。

    谁稀罕问她妈！楚韵风心里懊恼万分。正琢磨着接下来怎么开口。

    “噢，他爸有名字了。叫，叫陆，陆……”

    陆不出来了，颜岸然使劲想，想破了脑袋，都没憋出来。

    臭小子！楚韵风简直要憋死了，直想冲口而出。

    猛地！

    “瞧你！嘴上都，红，了。”

    楚韵风急迫的暗示hong这个发音。

    “对了对了，宏！她爸叫陆宏什么，陆宏运，对，就是陆宏运。”

    顿时，雷劈了一般！

    楚韵风感觉头上被狠狠砸进了一颗钉子！

    他宁可要娄千红都不要我。噢，不，是我先嫁了。

    即使是我嫁了，你也不能娶娄千红啊，你，你这不是自找折磨么！

    楚韵风浑身烧焦了，散了架似的，几乎要扑在餐桌上，双手无力地发烫着。

    接下来，颜岸然在说什么，她没有听到，只感觉，眼前出现了陆宏运的脸庞，炽烈的眼神，滚烫的嘴唇，燃烧着的体温。

    楚韵风虚脱了一般，脑筋又麻又木，魂不守舍。

    她需要找个地方，先安静下来，她需要好好安抚自己。

    楚韵风极力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走向楼梯。

    “妈，妈，你不舒服吗？”

    颜岸然看着楚韵风不对劲儿，赶紧疾步上来扶住她。

    “没事，我没事，我累了，想睡觉。”楚韵风推开颜岸然，自己上楼了。

    此时，颜道貌正好进门。

    今晚饭局有老领导在，不得不喝了几杯，司机送进门，就回去了。

    “爸！”

    颜岸然迎上来，压住声音，跟颜道貌说，“爸，你可得小心了，我妈今晚又变脸了。”

    “好像，还不舒服。”

    “不舒服？感冒了吗？”

    颜道貌的声音里透着无限关心，面色急迫起来，赶紧脱下大衣，没顾得上挂，就迅速换了拖鞋，大步穿过客厅，直接上楼了。

    颜岸然看着老爸急切的样子，弯弯嘴角，顺手帮老爸挂上衣服，自己也上楼了。

    卧室门没锁，也没开灯，有月光，不影响视线。

    颜道貌轻手轻脚走进来，看到楚韵风窝在沙发里，面向落地窗外。

    以防吓着她，颜道貌轻轻咳嗽了一声，顺手摁亮了墙壁上的小夜灯。

    颜道貌走过来，没等坐下，就抚上了楚韵风的额头。

    不热。应该没有发烧。颜道貌心下稍安。

    楚韵风健康与否，他是真的关心，却又真的不在乎。

    比如，他强制要做爱，却绝不带套。

    楚韵风数次打胎，刮宫，都让他感觉到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颜道貌坐下来，扳正楚韵风的身子，面向自己。

    他仔细审视着这张朦胧柔美的脸，渐渐地，心脏里升腾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气。

    “你在想什么？”

    颜道貌声音温沉，温沉里透着怒火中烧。

    无法回避，回避也没用。

    楚韵风的眼睛，暴露了一切。

    “你拿我当什么了？”

    颜道貌的声音从不会高亢，只有温，只有柔，温柔的嗓音里酝酿着深不见底的可怕。

    手掌夹持着细腻的脖子，楚韵风渐渐感觉喘息困难。

    她渐渐合上了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擦过脸颊，砸到了颜道貌的手腕上。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颜道貌松开了手指，楚韵风的脖子上留下了手印。

    颜道貌的手指松开了楚韵风的脖子，却顺到了楚韵风的领口上。

    哧啦———

    针织裙的领口被扯裂，直至侧腰。

    手掌并没有放过楚韵风的身子，而是，顺到了黑色内衣肩带上。

    肩带滑落，露出了形状美丽的乳房。

    越是美丽，颜道貌越是气愤，何况今晚喝了茅台。

    颜道貌一口咬上了那里。

    酒能助兴！

    颜道貌抽掉皮带。

    “不……今天不行。”楚韵风痛苦万状。

    “由不得你！”颜道貌粗暴地把楚韵风逼靠在沙发上。

    “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楚韵风感觉要被折磨死了，她的意思，颜道貌当然明白。

    “想离婚！除非我玩儿腻了！”

    颜道貌的鼻息愤怒地砸在楚韵风的脸上。

    “只可惜，我爱你。非你不行！”

    颜道貌不顾楚韵风的生理期，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由愤怒，到忘情……

    夜半，他终于罢手了。

    楚韵风的大腿上，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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