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几天游客，方果开始操心租房，和去读预科还是去找设计师相关的工作。

    房子她请旅馆一男一女两个前台帮忙推荐，这几天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他们教了方果几个法语简单的词汇。

    方果则分享了一些国内带来的美食。

    不过这两个人已经学聪明了，吃东西之前会问辣不辣。

    他们都是兼职的在校大学生，一听方果要找房子，于是很热情地带她去看房子。都是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的房子，没有中介费。

    最后她转租了一对学生情侣位于阁楼上的房子，一个主卧室，还有一个很小的房间。

    有电梯，窗外的景色也不错，就是有一点点小贵，但下楼一出来就是主街道。

    一个人住安全感也是杠杠的。

    但是一个月要一千多欧元，她给万凌说了，万凌就让她直接租，不用考虑房租。

    这也就还不到人民币1万钱。

    方果把行李搬到新家的时候，还请了这两个人吃了顿饭，这算是她来法国最先交到的朋友。

    房子找到后，她也不想每天都当一个富贵闲人。

    先是去应聘一些服装设计公司，有hR对方果之前的一些作品非常感兴趣，约了线下面试。

    但对方带着法语腔的英语和方果的英语沟通起来很费劲。

    对方建议她先把语言攻克了，再找工作。

    于是她找了巴黎最便宜的语言中心进行学习，又是几百欧花掉了，用作了学费。

    从头学习法语。

    每天的路线很简单。

    从家到语言中心，再从语言中心回家，周末去看看展览，再去华人超市采购一大堆东西，堆在冰箱里慢慢吃。

    刚来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

    现在每天都需要认真学习，好好应付每一个课业。除了学习法语，她把剩下的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设计上。

    从跳蚤市场淘来了许多花布，每天都做点衣物，等积累到了一定量，就可以去摆摊儿了！

    想要在短期内突破法语，就要下很多功夫。

    方果把手机里的音乐都换成了法语的，每天乘坐公交车的时候都会反反复复地听。

    这天，因为明天课堂上有一个发表，方果写稿子写到凌晨2点。

    只听着噗嗤一声巨响。

    厕所的水管无缘无故爆裂开来。水流的到处都是。

    方果第一时间去找水管的开关，但是半天没找到，回到房间，看到水都已经把房间都淹了一层。

    于是把贵重的东西装进背包，背在身上。打给了房东太太，房东太太可能调制了静音，没有听到她的电话。

    水越来越多，顺着门缝流到了外面，方果跑到一楼请门卫帮忙，门卫只会说法语，她又只能说英语。

    手势比划了半天，门卫还是没懂她的意思。最后是有楼下的住户听到了水声，打电话到门卫处，他才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跟着方果上了楼，从一个隐秘的角落位置把水管阀门关上。

    方果看着满屋狼藉，把门关上，拿着扫帚先把水扫到厕所，再用拖布拖。

    书本、鞋子、衣物都被水浸湿。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处理水管爆管后遗留问题，忙得天都亮了。

    她准备喝一口水，发现瓶装水已经喝没了，要烧点水的时候，发现水管都关了。

    只得把书包里的水杯拿出来，昨天在课堂上接的水还没倒，口渴地直接喝完。

    早上8点，方果收到了万凌的微信。

    国内大概是下午2点左右。

    每天他都会在国内2点多的时候给她发早安。

    忙了一个通宵，早晨还要准备课业发表稿子的方果，看到他的微信消息就忍不住了。

    很快打了一个微信视频过去。

    越是难过越是撑不住的时候，越想他，越想看看他。

    万凌正在工地办公室算账。

    看到方果给他打来了电话，就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喂宝贝儿，早上好呀。”

    “疤哥。”

    看着熟悉的厚嘴唇，方果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昨天凌晨自来水管爆了，把我房间都淹了……昨晚一整晚我都没睡觉，一直在弄房间里的水。呜呜呜，我才感觉之前在国内过的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只要在你身边，我可以安心当一个小白痴。

    呜呜呜，我真的好想念你啊。我想回家了。”

    万凌让她把镜头转换一下，帮她看看房间和厕所。

    “哇，你也太棒了吧，自己一个人就把房间都收拾得很好。你就需要这样的机会锻炼一下，不然以后我都把你养成小废物了。”

    哭过发泄之后，方果就好很多了，声音还有些哽咽。

    “那我回来了，你还不是不会让我操一点心，嘴上说不要，实际上还是要把我养成小废物。”

    断断续续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小姑娘最后喜笑颜开地挂了电话。

    准备去语言中心继续学习了。

    而挂了电话的万凌收起刚刚脸上轻松的表情，觉得心里闷闷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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