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拉扯着夭夭的衣衫。

    到了这一刻，夭夭才开始慌乱起来，她不知道继续该如何，玱玹在她耳边轻轻说：“小夭别怕。”

    “哥，哥哥。”

    “叫我玱玹。”

    “玱玹。恩。”随着一声玱玹，夭夭感觉身体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这就好像，当年玱玹哭着喊着呼唤小夭一般，可最后还是亲眼看着小夭离去，他跟爷爷说他想要当西炎山的王，爷爷说，跪着可走不到这个位置，那时候爷爷就动了培养的心思，玱玹也走上了这条路吧。

    夭夭浑身颤抖，但她只是瑟缩在玱玹怀中，除了抓着玱玹的手力道加重以外，她并没有吭声，

    就好像她初来这个世界时，有许多慌张无措，她胆子小，但她也只能强装镇定的一步步走下去，夭夭的这条路，她走得义无反顾。

    玱玹尽可能的照顾夭夭的感受，但不敢放松丝毫，生怕夭夭跑了一般，

    在玱玹的世界里，小夭其实就是唯一，玱玹做的所有努力，其实都是为了小夭，这的确是一种执念，且根深蒂固。

    从儿时确定了要走的路之后，玱玹就再也没有回过头，尽管这条路在艰难，他都没有想过放弃，他一步一步稳步向前，最终走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

    玱玹这个时期，本来没有非分之想，可眼下的局面已经形成，玱玹又特别害怕夭夭临阵脱逃，

    夭夭感受着自己被彻底占有，她以为可以喘一口气了，可玱玹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夭夭彻底忍受不住：“疼，好疼。”掐着玱玹的手指节开始泛白。

    玱玹却反抓住夭夭的手，在夭夭耳边说：“小夭，记住我，不要遗忘我。”

    夭夭顿时理解了他的行为，他想以痛让夭夭记住他，因为在玱玹的记忆中，痛才能令人记忆的更深刻，他怕被遗忘，他说的是遗忘，不是忘记。

    夭夭咬紧牙关，一字一字的说：“叫我夭夭吧。”

    玱玹愣住，他想起皓翎王一直唤小夭的称呼就是夭夭，玱玹困惑：“夭夭？”

    夭夭点点头：“嗯。”

    玱玹的怀抱更紧了些：“好，夭夭。”

    夭夭感受着身体的疼痛，但她又无力挣扎，她脑中浮现出，玱玹当上国君之后，对小夭的百般控制，小夭要回五神山，玱玹一月一月的问时间，最后小夭不回去，真的亲自来接，得知小夭要嫁人，玱玹也是一百个不愿意，最后甚至杀了涂山璟。

    玱玹对小夭的爱，一点都不比任何人少，可是他在无边苦涩中失去了理智，做出的却全是伤害小夭的事。

    痛楚结束，夭夭有眼泪又滴落，玱玹的手就在脸旁，每一滴都没有错过。

    玱玹：“夭夭还疼吗？”

    夭夭摇了摇头，玱玹霸道充满占有的吻落下，带着帝王天生拥有的不可抵抗的姿态，好似征战沙场，快准狠的攻城掠地。

    夭夭好像看见了玱玹面对敌人的杀伐果断，面对合作者的攻心算计，也看见了所有种种掩盖下，那不为人知，却实在涛涛汹涌的，对小夭的秘密。

    一切结束之后，夭夭的眼泪决堤，玱玹擦也擦不完。

    玱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夭夭说不出话，但不想让玱玹误会，她扑进他的怀里，哭的厉害。

    玱玹只能轻声哄着，轻轻拍着夭夭的背安抚。

    夭夭终于缓过来情绪，她说：“玱玹，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你的一生。”

    “你的人生太苦了，我好心疼。”

    玱玹这才明白，夭夭为何要哭，也才明白，原来夭夭不仅仅是知道百年之事，他其实想过，夭夭或许知道更久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她知道的竟是一生之久。

    天生的帝王，又如何能看不透夭夭的心思。

    玱玹温柔的拍着夭夭的背，语气也是温柔的：“所以，你就把自己献给我了是吗？”

    夭夭咬着嘴唇，她也不知道这选择到底对还是不对，但是玱玹的毒清了，很快就到了辰荣馨悦的时候了：“这是唯一的机会。”

    玱玹还不知道夭夭说的唯一机会指的是什么，他更想知道小夭的想法：“小夭，也知晓我的心意吗？”

    夭夭擦了擦泪水，却问了另一个话题：“我现在是不是哭花了脸，是不是很丑？”

    玱玹：“不丑，夭夭很可爱。”

    夭夭：“我不信，我要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再聊。”

    可夭夭刚一动，身体的痛感传来，让她立马就瘫软在玱玹怀里。

    玱玹轻轻笑：“厉害的好像你真起得来一样。”

    玱玹的手开始不安分，夭夭刚想挣扎，却感受到灵力的治愈，仅仅片刻那灼烧的痛感就消失了，玱玹：“去吧。”

    夭夭裹着被子，捡起自己的衣裳，溜到了玱玹看不见的地方，好不容易穿好了衣裳，又开始找镜子，整理妆容，只是发簪不知道掉哪里去了，不过散发也很好看。

    夭夭整理好之后才又去找玱玹，玱玹也穿好了衣裳。

    玱玹再看见夭夭时，只觉得月色霓裳的不真实感消失了，她依然那么美，但是不再遥远不可及，稍微凌乱的发丝，证明着刚刚的拥有是真实存在的。

    玱玹还沉浸在夭夭的美中不可自拔。

    夭夭的声音传来：“在小夭心中，玱玹哥哥是永远无法割舍的存在，根本不可能遗忘。”

    玱玹捕捉到了哥哥这两字的重音：“所以，在小夭心中，我只是哥哥对吗？”

    夭夭坐到玱玹身边：“或许，有机会不是，要知道你俩可是青梅竹马，只是可惜。”

    玱玹：“怎么了？”

    夭夭：“你俩占了天时和地利，本该是天生一对的少年帝后，可惜没占人和，小夭走失那几百年，她学会了一个人面对一切，后来又认识了涂山璟和相柳，很多时候，小夭需要的温暖都是他们给的，所以渐渐的，小夭就只把你当哥哥了。”

    “不过在小夭心中，男人，始终没有哥哥重要，她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哪怕，最后你伤害了她，她就算杀了自己，也不愿意杀了你。”

    玱玹：“我伤害了小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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