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循序渐进与急功近利

    凤九霄见五十丈外两只大白鹤在空中盘旋飞舞，正是青松道长和白鹤道长两人的仙禽。

    估计两人可能有所发现，凤九霄便举手示意大家停止前进。

    片刻之后便见两个道长在天空中向下投掷数个纸包。

    纸包在半空迎风散开随即爆出漫天的红雾！正是凤九霄让人精心准备的辣椒面！

    朝天椒制成的辣椒面！

    有人说是超级辣椒，有人说是变态辣！总之普通人是驾驭不了也承受不了这种辛辣！

    见辣椒炸蛋空投而下，凤九霄诸人便笃定前面必是对方的杀阵所在！按韦子建的说法，前面应是云垂阵！

    主力军是一些持“花雨满天”、“花开富贵”、“繁星满天”等各种银针发射器的蓉城派弟子利用地形优势，在狭小空间展开射杀，其中夹杂着不弓箭手形成远近两重攻击

    由于风向有利于这边，所以渝州派弟子这边未受辣椒粉影响。但多多少少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辛辣气息。

    曾咏道：“想不到还真用上了你的辣椒弹。”

    凤九霄笑道：“呵呵，效果不错，可以推广！”

    曾咏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效果不错？”

    凤九霄笑道：“我听见上面有人骂娘了！”

    曾咏也仔细倾听，似乎确实有人骂娘，便说道：“我还听到不少人大喊撤退，呵呵，还未碰面就逃跑了，你这辣椒飞蛋的威力也太夸张了吧？想必这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开始逃跑了，咱们乘胜追击？”

    凤九霄摆手，“穷寇勿追！前面空气中残留了大量辣椒的粉末，咱们此时追杀过去也要享受美味，能睁开眼睛就不错了，攻击效果不会太好，另外我们也没有追击的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

    “据我所知，蓉城派每一处战场的不远处，必有暗杀组成员督战，凡是发现有临阵脱逃之人必对其施行三刀六洞之刑！此三刀六洞并不是在腿上扎三个洞就了事，而是在胸腹之间穿透三刀，这么搞哪还有留得下性命？所以对于蓉城派弟子来说，要么战要么降，就是不能逃跑！现在的形势，他们战则死于我等之手，降则死于暗杀组之手，所以只有逃跑方有一线生机，只要他们决定了逃跑，就意味着他们今生不敢再回渝州了！回来必死！”

    既然如此，这些人已毫无威胁，追之有何用意义？

    曾咏转头望向公孙至诚，“公孙先生，在下想请教一下。”

    公孙至诚道：“曾公子客气了，请讲。”

    曾咏道：“公孙先生，如果一个人被刀剑刺穿了腹部，以你的医术能否医得活？”

    公孙至诚沉思片刻，“这要看具体情况。如果五脏六腑受损严重，神仙也难救！如果只是肠子破了还好说，我曾经试过给一匹马做过手术，我把断了的肠子重新缝合，结果马恢复得很好！”

    曾咏凝眉沉思，“所以只要内脏受伤，神仙也难救？”

    公孙至诚道：“我猜曾少堡主所关心的受伤其实指的是外伤不知对否？”

    曾咏道：“其实都有一点。”

    公孙至诚道：“平日里江湖上的一些好汉经常因决斗而受内伤，有人休养数月便好了，有人受伤过重反而不治身亡，便因内伤伤情不同所致。造成内伤的因素很多，如七情不节、饮食饥饱、房事过度等等；或者指由跌打、坠堕、碰撞、用力举重、旋转闪挫等外伤较重，从而损及肢体内部组织和内脏而致，所以有伤气、伤血、伤脏腑之分。伤气、伤血即轻伤，休养数天或数月可以痊愈，伤脏腑算重伤，轻则数月无法恢复，重则丧命。”他指了指凤九霄的腿，“凤公子的腿便是明显的外伤。外伤轻则可引起皮肤肌肉瘀血肿痛，出血，或筋伤骨折，脱臼。重则损伤内脏，或出血过多，可导致昏迷、抽搐、亡阳虚脱等严重病变，凤公子的外伤其实很重，若不是他武功通玄，这条腿早废了！”

    凤九霄突然说道：“公孙先生，大光明寺的守宫粉断骨生肌是何道理？”

    守宫粉竟然可以让断臂重新接合，连断骨亦能重新接续。白莲被魔尊逼得自断一臂，如今恢复如常，当凤九霄看到他臂上那浅浅的一圈刀痕，也觉不可思议！

    公孙至诚眉目凝重地道：“我终究学识有限，还不是很清楚守宫粉的秘密。但若守宫粉真的有断续奇效，我担心此药会另有不良后遗症状。”

    凤九霄道：“但依我判断，白莲等人对这守宫粉十分推崇信赖，我觉得他们在确定药方之前必定试验了千百次。公孙先生通常怎么试药？”

    “先以动物试验，再找人试。”

    “一般用什么动物？”

    “猴子。平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猴子最接近人类。”

    “那最后找人试，一般用什么人。”

    “当然是自愿的人。本身有伤，又没钱治病的人。我找到这些人有言在先，治好了我不要他们的钱，治不好我还给他们的钱。”

    “万一，呵呵，我说万一，治死了人怎么办？”

    “没有万一！我公孙至诚怎么会治死人！”公孙至诚傲然道。

    这一点他有绝对的自信！

    凤九霄笑了笑，“以魔教的行事作风必定急功近利直接以活人做实验，按理他们得到的结论应该是经过无数次试验才敢定下，应该经得起考验才对。”

    公孙至诚道：“我相信在药物测试上他们的确有一定优势，因为他们可以不择手段找到活人进行实验，这个我确实做不到，至少良心这一关过不去！不过以他们急功近利的老毛病来看，守宫粉或许只是完成十之七八的半成品他们就当大功告成了。呵呵，正邪两道，天壤之别。同样是百尺竿头，我们抱有敬畏之心，不敢有丝毫懈怠，总想着更进一步，力求完美，不要留下任何遗憾，而他们不会这么想，他们会觉得既已经到了百尺竿头，好好维持现状便是了，如果再折腾政坛，弄不好又得滑下去好几尺，得不偿失，索性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有人攻坚克难却永不知疲倦，有人稍有成就立刻马放南山。有人循序渐进，稳扎稳打，有人投机取巧，急功近利。如果是一场比赛，或许前半场邪派大步流星一日千里，遥遥领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差距不但会缩小，最终还会逆转，只要时间足够长，逆转的差异会越来越大。

    人间正道是沧桑。

    众人深以为然。

    按公孙至诚的说法，守宫粉虽然有奇效，但过于霸道，奇多正少，剑走偏锋，肯定会有后遗症，不过就是早晚的事。有人可能早显现，有人晚显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说白了，守宫粉只能算半成品！还没有达到最终的最佳状态！

    一个药品的最佳状态，就是能把病治好到无限接近原来的健康状态，而负面不良影响无限接近于无！

    公孙至诚道：“若是能拿到药方，我或许可以研究一下奇正结合，阴阳相济，将后遗症消除到最低。”

    凤九霄道：“我觉得这件事有希望。”毕竟大光明寺和自己现在是合作关系，将来有机会自己到大雪山找到光明法王说明来意，帮助她们优化药方，是好事。就怕她为了守住秘密，自己好不了，也不让别人好，那这事这渺茫了。但是凤九霄向来信心满满，她不同意就坚持不懈地直到她同意为止。

    忽然远处一道黑影快逾奔马急驰布而来，正是庞十五！

    庞十五到得众人身前，气息有些急促，“大哥，我看到了魔教的人正往这边来，那个驭龙圣女带着一帮人好像追沃夫大哥去了！”

    凤九霄目光闪动，“看来刚才那支响箭是魔教高手所发，蓉城派祖师堂内如今不知有多少魔教中人，驭龙圣女追赶玄龟去了，比格沃夫那边得想法让他回来，十五，你马上让沃夫兄弟回来，然后迅速下山增援刘灭周，今天我们宁可放弃蓉城派，也要保护大伙周全！”

    战直头一次感受到凤九霄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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