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曾珍的关系越来越恶化了,知道我情况的曾珍,从开始的不理我,到后来的对我不满,对我没有礼貌。
动不动就对我咆哮,歇斯底里,她这样的行为举止是为了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炸出一个坑,让我无法靠近她。
到最后她竟然恨起我来,我不知道为何如此发展,为何发展的如此之快,这或许就是一个弱者在人们心中所受的待遇。
她这么恨我,在不知道的人看来是奇怪的,当别人还不知道,她在心里卯着劲的恨我,一切还是平静的,当她把这种恨与行动联结起来,一切便爆发了。
她应该隐忍了很久了,不然爆发的势力不会连这么强大,以至于我如何也接受不了。
今天有好几个柜,搬运工的一些人又很兴奋了,又可以好好露一手了,因为他们很享受奔跑在仓库与货柜之间,这种感觉已经上了瘾了。
当然仓管和QC也很沉迷于准确与正确的校对工作,这就是做一行爱一行吧,就像有的人喜欢吃米饭,有的人喜欢吃包子一样。
我现在虽然出柜出得比较好了,但是速度出不来,搬运工也了解我,所以跟到我出柜速度就慢下来,配合我。
而同曾珍出柜的搬运工们犹如牢里释放的囚犯一样,疯狂,冲冲撞撞,反正要表达一个字,力量,然而有力量就会组织出速度,他们推着家具横冲直撞,最终冲向货柜里去,完成最终的使命。
当他们这队囚犯队碰上我们这一斯文队也知道温柔礼让。
我正在检验一张三位一体的家具,前后左右,商标,我慢条斯理的检验着,可是由于家具停放的位置不对,让后面的囚犯队排起了长龙,他们熄着火在等待,可站在货台上的曾珍就冒火了。
“方玲!你干什么!?你不会让家具推前一点再检验吗!你一个人慢已经影响到一队的搬运工了!你想我这一队的搬运工也变成你们队一样吗?!你给我起开!”
她一脚踢在家具上,家具在滑轮上转了180度,道路畅通了,后面的囚犯队便加足了马力,突突突的冲了上来,曾珍便开心了。
我继续换一个站检验我的家具,当我们装还不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已经装完一个柜了,便铺纸皮装下一个柜。
曾珍看着我说:“你们信不信,当我把第二个柜装完了的时候,他们那个柜还没装完。”
“有可能。”
为了应验这句话,他们装柜更加认真,快速了,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把那个柜装完了,关上货柜门他们并不下去,他们扔掉夹子,扔掉滑板车,双手拢起,站在货台上盯着我们出柜。
“我说的没错吧,我们现在装完两个柜了,他们这一个柜还没装完。”
“那我们岂不是吃亏了,多装一个柜,干活比他们认真,努力,到时候工资还不是一样多。”
“我不会让我们吃亏了的,到时候我会把那个带头这么做事的人赶走!”
她说“赶走”两个字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这不禁让我浑身一哆嗦,同时愤怒控制着整个神经系统。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不是组长,二不是主管,有什么资格让我走!只不过柜出得好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就了不起了怎么着!有本事你跟我比一比啊?”
“比就比!谁怕谁!”
“好!你说的。”
第二天货柜一到,曾珍就大声喊:“比赛喽!”搬运工便从各个角落窜了出来囚犯队的眼神喷射出兴奋的火焰。
他们来到货台,铺好纸皮,并不装柜,等待着我们,等我们一上来,曾珍一声令下:“装!”
搬运工便瞬间消失,不得不承认他们工作很认真,很努力,一个柜又是半个小时装完了,他们刚想装第二个柜,曾珍用手挡住了。
“不要装,既然他们想跟我们比赛,必输了就要受罚,这个柜我们不要出,留给他们,我们休息。”
他们为了不被领导看着他们在玩,便都坐在货台上不下去。
有人竟然拿出瓜子嗑起来,这让我们很不舒服,如果说刚刚他们带给人们的是正能量,,而现在他们这么涣散,又是满满的负能量,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我们更加溃不成军。
他们边嗑瓜子,边对我们的搬运工进行人身攻击。
“余礼这么大年纪了还当搬运工,如果摔一跤的话肯定摔断骨头。”
余礼对这群小孩的话没当回事,端起滑板车就下去了。
上来了张小军,他们又说:“张小军这小子,18岁就来当搬运工,真没出息。”
张小军一听气得当即就扔下货物想向前找说这句话的人打架,可是到跟前的时候发现有道屏障似的让他不敢靠近。他们人多势众,正等着人来送死!作罢,张小军默默的端着滑板车下去了。
终于慢吞吞的把一个柜装完了,可是等待我们的还有下一个柜,很多搬运工都不开心,都是因为我,几个搬运工对我有了意见。
第二日曾珍又提醒大家,“比赛喽!”,又是安排下了很多柜给我们出,跟着我的搬运工看着形势不好,便抱着工具投奔了曾珍战队,曾珍高兴的伸手欢迎到:“欢迎,欢迎,欢迎你们!”
完成一天的工作后,曾珍逮住我说到:“当初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没机会了,我要整死你!”
“我不怕你!”
“是不怕我,眼看着你手下的搬运工越来越少了,当有一天你手下一个搬运工都没有了,就你个光杆司令秀身材了,我看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而且这一天很快就到了。”
她这一预示确实让我意识到危险离我只有几尺。我已寝食难安。
几天过去了,事情并没有曾珍说的那样坏,始终还有三个搬运工在我手下给我装柜,张小军,余礼,和余礼的弟弟。
曾珍憎恨自己当初说了他们的坏话,给了我活路。
看到事情已成定局,我和我的三个搬运工只是累点,如果货柜少的话我们也很轻松,伤不到我们,这让曾珍很不甘心,便又想轮子对我们动手脚。
“侉子,你觉得方玲长的怎么样?”
“漂亮!”
“想不想跟她在一起?”
“想是想,可是?”
“那我就把你调到他们那一队去行吗?”
“我不去,那一队又累,又受欺负,我不去。”
“相比得到方玲,哪个更划得来?她现在正需要人,你如果去了,她肯定很感激你的,你在加上多关心一下她,到时候事不就办成了吗?”
“好,诶,他们会收我吗?”
“我会交接的。”
曾珍带着侉子来到我们队。
“喂!这个侉子是我们不要的,给你吧。”一把把侉子推到我们队伍中间来。
侉子来了之后一直不老实,先是说一些肮脏的语言,后是动手动脚,我摆脱又摆脱不了,我快烦死了,我遭受了如此多的重创,每天累的要死,还要遭受如此的侮辱,如此众多的遭遇让变成了野兽一般。这一道坎我还不知道怎么跨过去,曾珍又来了,一个人的侮辱还不够,她要进行集体侮辱。
在一群男人中间,曾珍指着我说:“你看方玲今天穿的是红色的内裤,在白色的裤子下能显出来,方玲的胸好大哦,走路还带震动的,我靠,你快看。”
第二日清晨一到货台,她跟搬运工又说:“方玲今天穿的是粉红色的内裤。”
趁我没注意一下子窜到我面前,扒开我的外衣往我的衣服里偷觑,然后向大家宣布:“粉红色的内衣。”
搬运工们知道后像获得大福利般可耻的笑着离开了。
我就这样被糟践着,如果我不说出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我的几个搬运工。精神上的打击会不会死人,我不知道,有没有医院可以治好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状态糟糕极了,我拖着脚步在地上走着,当信心和精神被打击着,手脚都不灵活了,走出厂外,有人可能看出了我的萎样,但看不出我遭受了什么,生出的怜悯之心还要加个问号,她这是怎么了?我痛苦得连找人帮助的精神头都没有,不是看不到太阳,而是看不到前方和后方,我就在这混沌的地方走来走去,不等待别人营救,只是希望有天使之类的东西在。
袁主管发现最近搬运工一反常态,都比较自觉,都不要管理,很认真,很主动的在做事。
他已经很久没来货台了,因为组装部最近比较忙。
但是他发现搬运组并不是全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搬运工中间分了两派,一派与另一派老死不相往来。
搬运工这陌生的情况令他很纳闷,事出常态必有妖,于是便找来搬运工组长余礼问话。
“余礼什么情况,搬运工怎么分了派了?而且都这么乖,做事不用催促。”
“主管你不晓得,这几天你没来,搬运组出了大问题了。”
“怎么回事?”
“不是我们搬运工,是QC曾珍带的头。把我们搬运工分成了两派。”
“她在干嘛?她有什么权利把搬运工分派。”
“是这样的,曾珍和分玲这两天闹矛盾,两人都不服对方,出柜时便演变成了比赛。
方玲哪里比得过曾珍,手下的搬运工一天比一天少,曾珍扬言要方玲的手下一个搬运工都没有,然后把她赶走。
要不是我和张小军几个人帮着方玲说不定方玲真的被赶走了。
现在曾珍的气焰嚣张的不得了,每天来三个柜只出一个柜,带着一大批人马在那里玩,我们三个都快累死了,可是没有办法,没人敢得罪她。”
“你们不是有四个人吗,怎么说三个人?”
“侉子是曾珍调过来调戏方玲的,她晓得侉子习惯不好,”
“你们的比赛也算我一个吧。”说完袁主管就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一到出柜时间,袁主管就躲在仓库里,一个可以听到货台上讲话的地方待上几分钟,等到收集到想要的信息就离开,安排他要安排的工作。
“啊亮,你去仓库把201的两位一体的椅子搬出来,客户说想要新样式,你把他搬到扪工部让他们维修一下。”
“好的。”
啊亮把家具搬到扪工部,扪工部组长很奇怪。
“干嘛把一张成品家具放在我这里啊?”
他很搞不懂,,过了一会儿,袁主管来了,他解释到:“没事,就是把家具在你这放一下。”
“哦,好的袁主管,就放这儿吧。”
曾珍出的柜就是201柜,他跟我这个柜比赛是稳操胜券的,所以她轻松,优雅的组织着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上帝对她真是太恩赐了,让她做这个工作真是信手拈来。
本来装完柜她就可以跟她的搬运工解散,坐到办公室惬意的休息了,而就在本上寥寥无几时,搬运工传来消息,这个柜还有一张椅子在扪工部反工。
这让曾珍已经计划好的休息计划泡汤了,曾珍郁闷的站在货台上,看着一张张家具往上推却没有一个是她的,她表现出很无奈。
其实最痛苦的就是在货台上等货物,因为长时间的保持工作状态,而且这个时间又不知道有多长,这个痛苦我体会过。
而接下来的几天曾珍要时不时的等待货物,而且一等就是一个上午,或是一等就是一个下午,这让她长时间的晾在货台,吹冷风,让木屑吹进眼睛里,几天下来她快要崩溃了,可是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只能受着。
怎么一到她出柜就要等家具,是不是她这么久欺负方玲遭报应了,这是她受苦时偶然间蹦出来的一个思想。
可是跟着她的搬运工到没怎么受过,等家具的时候他们照样可以坐在仓库里休息,等到家具做好了自然会有人来叫他们的,他们做了坏事自然躲过了惩罚。
转眼就要发工资了,前几天袁主管把统计叫过去交待了几句话,发工资当天,跟着曾珍的那批人马,在那里议论着什么事情,都炸开了锅,仿佛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主管怎么扣我们三百块钱工资呢?”
“是啊,我也少了三百。”
“我们去看看他们四个人的。”
他们一来到统计处一查,张小军,余礼,和余礼的弟弟不仅没少,还涨了三百,侉子也少了二百,他们似乎知道怎么回事了,当即就有三个人端着滑板车来到我的战队中来。
发了工资袁主管立即让统计把侉子叫了过来。
“侉子”像只缩头乌龟般站在袁主管面前,由于做多了体力活,所以怎么站都站不直。
“侉子,我知道你工作很努力,我帮你安排一个好事情做吧,扪工部一直想跟我要个搬运工,你就到他们部门去吧!”
“侉子”无任何异议的答应了。
曾珍一下子损失了三个搬运工,我现在有六个搬运工,而现在她只有三个了,形势发生了大逆转,她受到了重创。
她咬牙切齿的站在货台上,时刻想着用阴着损我。经常的败势,更加让她愤愤不平,有时甚至是歇斯底里,她骂那三个搬运工,叛徒,走狗。
以前她天天胜利,心情极好,我虽然受了点侮辱,受了点劳累,但我相对是安全的,而现在她的每个怒火都想至我于死地,也是让我感到害怕的。
心情不好的曾珍是个危险人物,虽然我现在比她多出了三个搬运工,可是我心里还是没有一丝懈怠的每天都处在跟她的比较中,她时不时会赢我一盘,顽固的跟我做着比较。
今天我又在跟她比较,眼看我的柜装完了,而她的还没有,我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可是到后面出现了一个大问题,我和仓管本上明明还有一张家具没进柜,可是搬运工们满世界找都没找着了,曾珍一听到我的柜出了乱子,就把夹子往木箱子一摔,扯着嗓门就大喊。
“哈!代理组长你上来一下!”
钱明明一上来问:“出了什么事?”
“有一张家具已经进柜了,可是方玲没有检验到,可她还坚持说这张家具没进柜,害得搬运工满世界找。”
“再找找吧,如果找不到了再翻柜。”
“翻柜?谁翻啊?搬运工辛辛苦苦装进去的,说翻就翻啊?打电话给主管,叫主管来处理,主管不来我们是喊不动搬运工的。”
“这点小事不要惊动主管。”
“小事,翻柜这么大的事还叫小事?出了事你个代理组长担待的起吗?”
钱明明想抢下电话,曾珍还是把电话打给了主管:“喂!主管啊!我们出货QC这边方玲出了一个柜要翻柜了,你来一下吧。”
搬运工都在货台上看戏,没人去仓库找家具了,余礼看情况悄悄的退后一步,转身下了货台,到了袁主管办公室。
“主管319柜出了点问题,可能要翻柜。”
“什么问题?”
“有一张家具找不到,仓管,QC都说没进柜,QC主管等下要来,”
“他过来干什么?”
“QC曾珍打电话叫他过来的,她说是方玲漏检,要他们主管追究她的责任。”
“这个曾珍真是咄咄逼人,你先去,我去扪工部看一下。”
“好的。”
余礼来到货台后不久,品管部主管就来了,他一上来就责问方玲:“怎么回事?”
“我单上明明还有一张家具没进柜,可搬运工把整个仓管找遍了都没有。”
曾珍抢着表现到:“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张家具进柜了,而她没有检验到。”
“是这样吗?”主管转过身来问我,我没有底气的答道:“应该不会,仓管也跟我一样,还有一张家具。”
“你看别人的数量做什么!你对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曾珍补充到:“她说应该不会,肯定是没记到,家具肯定进柜了,翻柜吧主管,所有责任要她承当。”
“谁说家具肯定进柜了!?”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袁主管边说着,边从货台下上来。
品管部主管赔笑到:“袁主管你来啦,你知道这个柜的情况吗?”
“知道,刚刚谁说翻柜的?”
“我们部门员工曾珍说的。”
“谁说的要翻谁翻!我们部门的搬运工是闹着玩的吗?没通过我的允许就嚷着翻柜。那张家具还在扪工那里做!要是我刚刚没来,岂不是一团糟,浪费我搬运工的劳力不说,还耽误生产。是谁叫你来的?”
“是曾珍叫我来的。”
“她是组长吗?她这样越级处理事情要追究她的责任!”
“好的,钱明明拿张罚款单来。”
主管把100元罚款单扔给曾珍说到:“我是那么闲的吗,岂是你叫来就来的!”曾珍完完全全感觉到了被打击的感受。像掉了一滴血一样身体,心里生疼,同时她的威望和人气也大打了折扣。让我都不禁产生了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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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与曾珍之间的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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