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别的,只求在最美的年纪,能跟你在一起,只是一个小小的进步,在别人看来更加微小,其实在自己看来是很巨大的,迫切的想要他看见。
我不知道我是以哪种心态重新进的瑞盛木制品厂,不管怎么准备,不管怎么打点,都是不全不够的,理由是不充分的,我带着缺斤少两的情绪进了瑞盛木制品厂。
不管前方面对我的将是什么,我去了,犹如衣不蔽体一样,羞辱,不自信,本以为轻车熟路,却没想到到处是荆棘,主管,经理已换,换成已婚,已为人父的人士。
来了很多的新人,他们都不认识我,来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我想只有墙角的那些木屑是认识我的。
熟悉和陌生本为一对反义词,两者相生相克,互为存在,所以在熟悉的环境里出现陌生人,才会显得更陌生。或许让我进其他厂,进陌生的环境,遇陌生的人,我也不会感到如此,熟悉的环境却待着一群陌生的人,这才是真正陌生的由来。
曾经一度我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这群人像八国联军一样侵占了这片土地,统治着这片土地,你要小心翼翼,稍不留神就要遭受他们的法制的惩戒。
我来了不知袁主管该怎么面对我,接待我,知是故人来,是旧时情绪,还是新的心情。
这一切变了我无所谓,因为我有一个见了会感觉全世界都温暖的人,可连这个人他也变了,他的相貌没有变,他的品格没有变,可他爱我的那颗心变了,这是让我感到陌生,感到害怕的的事情。
这让我感觉我进的并不是瑞盛家具厂,而是进了一个新厂。进其他厂我还有所准备,准备迎接陌生人,而我没做任何准备的冒冒失失的来到这里,来到这群陌生人中间,我原先以为的熟悉的人的关照一样都没有,这是让我措手不及的原因,我像被丢入了狼圈,身为人,做一点准备,也是不怕狼的,可是我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拖着一身肉来了,我只能跟他们进行一场肉搏了。
我遵循的是袁主管一个一个梦所指引的方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准确,是否属实,我出了一个柜,出柜中有我微不足道的进步,除了自己喜闻乐道,其他人似乎不易察觉。
我的速度,我的准确度,以及与搬运工的沟通,谈笑风生,能让我出的这个柜给领导们多带来了一份安心,然而我的这种进步对新来的这些领导来说是三个字——“应该的!”
而对袁主管这个故人来说我这种外界带来的新能力会有更多的感知,这种进步在袁主管的视觉上看来有点点突兀,这种冲击力他不知道代表什么(它代表着日日夜夜你在梦里对我的催促)。
这期间带给他最表面的感知是惊喜,他利用他当领导最基本的素养立刻宣布,周末的样板柜由我来出,仓管也定了下来,可是还没到周末我就被现任主管调到了晚班,样板柜我还是出了,只是下了晚班,睡了两个小时,我又得上白班,出样板柜。
本来以为自己的进步在这个有这么多英明领导的工作机制内会发生点什么,结果就发生了这个,在晚班里我的什么进步,优秀都淹没在了黑暗里,没有一个人看到,即使有人看到别人也不会在意。
因为这是一个无所谓一切简化了的时空,就像秧苗没有了太阳会死一样,上进心在黑暗里也无法生根发芽,特别是我的这些进步被同我一起上夜班的曾珍看到了,凭空得来的是阵阵寒气逼人的嘲笑和多了的一份幸灾乐祸,让这个秋末的夜晚格外的寒冷。
曾珍说:“你是在外面混不下去才回来的吧?”
我回到:“你还不是在某个地方呆不下去了。”
我被调到了晚班,这让我和袁主管不得相见,只有在换班的时候,才能看到彼此的身影,虽然说有早晚班的客观原因,但还存在着一个主观原因,这个主观原因来自袁主管,他在刻意躲避我,当我来上班时,他庆幸的是他马上下班了,在交接班的乱像中,马上就不见他了,他躲避我的解语是再也不要跟我有多的关系了。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似乎理清了感情的这团乱麻,这段时间我和他的心路历程是完全不同的,他在清醒的理清思绪,权衡利弊。
而我表面上在打工,而心里近乎疯狂的走着爱着他的心路历程,无时无刻,与其说是心路历程,不如说是身体上的某种生理反应。
我已被他安置在心门之外,同时也被他安置在瑞盛木制品厂的厂门之外,所以他在暗自庆幸我的离开,给他省却了不少麻烦,而我现在又来了,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我从同事们的口中得到一个天大的消息,那就是袁主管的妻子又给他生了个儿子,这才是一切问题的根结所在,是他儿子抢回了袁主管放在我这里的感情,放进了他母亲的身体里,放进了他们的家里。
在我近乎疯狂的爱着他的这段时间,他却把这段感情清扫的一干二净了,虽然我没对这段感情付出什么,但在这几个月里我为之疯狂的状态算不算付出?他把我打扫的一干二净,可我并不想再次疯狂的敲门进去,因为我为这份爱吃尽了苦头,我没有任何诉求就吃尽了苦头,伤痕累累的我在门外徘徊,怪自己太不争气,被感情折磨的不成人形,人应该先忠于自身利益,再忠于感情,疯狂的爱了这么久,其实问问自己有多爱?已不知晓了。
就这样一直躲避,当有一天发现它不符合礼法了,袁主管就找我进行了一次谈话?,在这种情况下,普通的一次谈话都应该是我的荣幸,我今天多么开心,而谈话却带着淡淡的忧伤,我努力从中吸取快乐的因素,而一切是令我失望的。一切奏着快要结束的哀乐。袁主管的白班刻意来早了些,逮住晚班结束的我,看到袁主管,我不禁又被自己吓了一跳,我对袁主管的情也快被时间之手一一剥丝殆尽了。
“出厂里的这段时间做过什么?”,
我说:“我进过两个厂,还站过一个超市。”,跟袁主管说这些,仿佛昨天所经历的,虽然不久但已离我远去,是另外一个时空,时间虽然不久,但地点让经历的这一切似乎过去了很久。可是我又有何种理由把这里当作我的归宿。
“这又何苦呢,才几个月换了这么多个工作,弄得如此的沧桑,疲惫。”
“到外面看看,多见识见识,总要面对一个真实的社会。”,
“那接下来什么打算呢?”
“没有什么打算,好好在瑞盛厂做。”,
“隔壁有一个电子厂,工资蛮高的,我介绍你进去。”
我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我想向前抓住他的手,肯求他让我留下,哪怕天天能看见他就行,他退了一步,不让我抓住。
“就这样吧,你懂我的意思的?”
主管转身走了。我不知道主管为什么转身走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这只是一个结局的舞姿,其实他这一转身是我接下来,不久以后要做的事。
很久没上过晚班,刚一上,老是打瞌睡,曾珍逮住机会就投诉我,投诉到主管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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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故人心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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