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儿和铮儿暂时也破不了金库失窃案，而眼下又急需金、银，如果不拍卖此技术，就得筹到金、银，一时半会，怎么筹，就是筹到，也不能尽快送到，路上被劫风险也很高。”荀芸说。

    “母亲，来而不往，非礼也。”谢峰说，“我和羊铮商量了，这么大手笔，一定是吴国杰作，在这儿能把此事作得这么完美的，只有陆抗。他们能偷，咱们为何不能效仿？”

    “你是说，从吴国国库取？”

    “除了吴国国库和陆抗军库，也没有那么多金银。咱们就有来有往，取到丢失数目即可。”谢峰咬牙，“失窃的事儿慢慢查。”

    “你们二个可真行。佩服。”荀芸笑道，“只是你们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到军库和国库位置，又如何进去？”

    “我们在这儿守防，可一点没敢松懈，对吴国的战略储备和重要部门、机构的构造物也基本摸清，所以他们的两库具体位置早有了，只要刘三能把两个重地地图得到，咱们就有机会。”羊铮对室内众人说，“义母最好委托吴国最大拍卖行拍卖此技术，声势越大越好，咱们筹款措施和态度一定要有，大户都是精明商人，自然知道这个技术的利好，只要他们看到成品，知道这个定能拍好价，自然会再宽限时日。给我们争取时间，也能麻痹吴国。”

    “后生可畏。”荀芸点头，对云中鹤和羊祜说。

    “这个确实是好计策。”羊祜和云中鹤赞同，“如果不能从吴国库内取得，万不得亦就拍卖此技术，不从盈利考虑，这也是一场瓷器技术革命，最终受益的还是天下人，让精瓷进入平民家是好事，粗坯瓷弊端由来已久，精瓷是天价，别说平民百姓，就是中产阶级家也少有人家能用得起。”

    “铮儿的水轮三事，定会降低荆州米价，如果插秧机成型，就能解放出更多人力，个中商机不少。就看谁能把握机会，赚到第一笔金银。”

    “荀五侠和谢四侠是经商奇才，你们发现商机，可培养下面的人去具体操作、经营，你们负责收银子，岂不省事。”羊祜呵呵笑道。

    “正想呐，咱们柜房方便了别人，自己可不受益，咱们把风险转嫁给自己，却不受益，这可是亏本的买卖。像遇到这样的事，没人跟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而是前来制造麻烦。咱们不从中受益，确实是得不偿失。”

    “四妹，世家在欠收之年，给佃户种子，一斗种子，收成后，世家收十斗，有九斗的纯利，这种盘剥方式使多少佃户不得不变卖田地，抵偿，最终沦为没有人身自由的奴婢。咱们减半也收入不扉，扣除成本也有收益，这样即能解决部分人的生存问题，也能迫使世家降低利息，不失为良策。”云中鹤难得露出笑容。

    “我记着的。柜房这次事一定要解决好，只要明德商会的招牌在，咱们就能把这事做起来。”荀芸豪爽说。

    “义母，我建议在拍卖前，咱们先拍卖个小物什，造造势。”曹翊说。她坐在羊铮旁边，因为羊祜和羊夫人在坐，她只是偎在羊铮旁边，并无亲昵之举。

    “让他们在见到咱们提供的样品时，确信咱们的配方和工艺是成熟的？”荀芸看她眼中盈盈笑意问。

    “自然，拍卖技术，总要用技术说话。瓷器制作工艺自然是不能演示的，但木鸟可以。”曹翊说着，手中多了一个精巧木鸟。

    “咦，这是那个阿骨达的木鸟。”谢峰说，他认得这个木鸟，当时还想买来送给曹翊的。

    “确实是他的。”羊铮也认得，当时他也是看上了这个木鸟。

    “这个木鸟是鲁班制作的那个传说中的神鸟，因为没人会启动机关，所以它看赶来就是制作精良的工艺品，阿骨达将它送给泰岚清后，我启动了它，现在它可以自由自在飞，虽然比及雨燕差多了，但已是神奇存在。”

    曹翊说中，众人没看清她做了什么，木鸟就飞起，围众人转了一圈，引阵阵惊呼声。

    “师妹可以造出？”羊铮问，他猛然记起，有好久不见雨燕了，“雨燕去了哪儿？”

    “泰岚清顽皮，他害死了雨燕。”曹翊嘟起嘴，眼中汪上了泪。

    “怎么会事？”众人都不知还有这事。

    大家问寻后才知，泰岚清不喜欢雨燕形状，认为它可以美一点，给雨燕调配食物，让羽毛美丽起来，让它的头不那么圆，经他一番折腾，雨燕虽是外观好看了，但也失去了它看家本领，在一个雷电交加日子里，永远消失。

    泰岚清知道自己闯了祸，就向阿骨达索要木鸟送给曹翊赔罪。

    “这孩子。”若兮叹了声，“他还是童心不泯。”

    “他就不想长大。”荀芸笑道，“按年龄他过几年就能娶亲，我想给他说门亲，他就说疯话，我智力有限，有些听不懂。”

    “荀五侠都听不懂，咱们就更难了。”羊祜看着那木鸟很是喜欢，曹翊看到了，令木鸟停在他手中，羊祜拔弄一番，木鸟静默不动。他递给羊夫人，示意传下去让大家试验，结果除了曹翊和羊铮，没有人能启动。

    “好吧，术各有所精。”荀芸将鸟递给曹翊，“咱们就先拍卖它，然后宣布瓷器拍卖事宜，咱们要定成品展示日期，展示期就依规矩。六妹，你的绘画是咱们所有人中成就最高的，能否请你绘一副青花大盘？”

    “就是在生坯上绘画？”若兮问。

    “是的，”荀芸回首对曹翊说，“你去将泰岚清作的生坯拿来。”曹翊闻声去取了生坯，一盘、一壶。

    荀芸指着壶说：“这个翊儿已有图案，是她的顺心意图，她的效果图很适合这款瓷器。翊儿可交由大家先行观看。这个盘，尚未设计，六妹山水画很适合它。”

    曹翊将她草图展示大家看，瓶腹绘三清图，曲柄、边颈是是道生图，曲柄图案成天字，腹部是人合，颈部是一，通体是坐看云起时之意。

    众人不由抚掌称好。羊夫人是道门信众，她被图中三清意起的妙境吸引，要曹翊完事后，给她绘制一副图，她将精裱挂中堂。

    羊铮没想到母亲如此喜欢曹翊的这幅画作。此画让人感觉舒适流畅，是因为曹翊用的水到渠成之意，三清神像是一笔连成，衣袂波动，神形飘忽，有虚虚实实之感。母亲肯定没有看出此中玄妙，就是随了眼缘。母亲喜欢曹翊，他当然高兴。回头看着对母亲点头允诺的曹翊，眼波中多了笑意。羊夫人捕捉到了，只是看着羊祜轻轻一笑，羊祜拈须一笑，他也喜欢这副图，他相信没有人能绘出更好的三清图。

    “道德堂的一名学生是经轮拍卖行掌柜的孙子，掌柜的与我也有交情，我会尽快和拍卖行商定拍卖事宜。”荀芸看大家都喜欢曹翊的画作，也很高兴，“这个盘子就由六妹设计。”

    “我会在第一场拍卖时邀请到各位机关术大家，他们如听闻鲁班所造木鸢显世，不用我请也会前来，我只需打消他们疑虑就可。”云中鹤道是，“同时我也会给中原各器窑吹吹风，相信他们会对这个瓷器创新感兴趣。”

    “我和他们二人就实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术。”羊祜指指谢峰和羊铮说。

    “师妹和若兮婶绘完瓷器还要上釉烧，可有适合烧烘场所？”羊铮看若兮盯着盘坯，手指在空中划动着，脸上有笑意，似已成竹在胸。

    “这个你放心，她们绘好，就能入窑烧。”荀芸说，她知道以汗血马的速度，她两天就能将成品带回。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koudaixs.com。口袋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m.kouda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