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晟所料,拜贾兮辰这座山头,没引起他怀疑,反而让他认定二人就是行走江湖讨生活的。
贾府房间不多,但面积大,李晟找借口观摩了贾府一圈,也没找到想找的。
在他们失望离开后几天,因昭阳所请,陛下允许二人在大殿表演。
因为悬走是超出人们认知范围的存在,在陛下还未商定是否允许时就在朝臣中引起了振动。就是杨竣也有疑惑,专门进宫问询了杨若,杨若认为以道家入道强者修为,应该能够。如果不是入道强者,就须借助器物。这个对人要求很高,要常年累月训练方可。
她认为二少年即然不是修道者,只是献艺,应该就是借助器物。具体借助什么样的器物,她也想前往一观。
有大臣还特意去白云观问寻,四位长老说他们只是刚达入道境界,还做不到,但观主应该能,他们听闻只是二少年,还不是修道之人,很好奇,也想一观。
贾后知道有如此多人因好奇前往一观,只吩咐下面说:“即然有这么多好奇之人,咱们也不妨前往一观。”
李晟和谢琛提前进大殿布置道具,这是贾兮辰安排的,他的人对二人所用器物都是一一仔细检查。二人所带之物不多,凡是会造成安全隐患的一律没收。
二人进殿时只穿薄衫,身上的刀具都被收缴。
“幸亏咱二人是男子,如果是女子就亏大发了,悬走,穿这么薄,众人仰头,都能看到咱们内衣。”李晟不习惯穿这么轻薄,还不允许束腰,他们这是想让他二人无藏物之处,先断了想借助器物条件。
“你这抱怨减压的毛病由来已久,该改改了。”谢琛听李晟抱怨,笑道。
李晟闻言瘪瘪嘴:“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压力。”他观谢琛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嘟囔着。
谢琛就这点比他强,沉稳淡定,有乃父之风。
“有啊,但它被即来之则安之取代了。”
李晟闻言耸耸肩:“你牛。”他看着空旷大殿上放着的一个大木箱说,“本来也不想带那些道具进来,麻烦,但还得带上,有它们才像个江湖术士。”
“咱们现在就是江湖术士,越像越好,完毕后让那些大臣位好好研究一番。”谢琛心中也不平静,这个时刻,他也开始担心万一了。
“没事,你忘记咱们还是功夫高深的强者。”李晟释压方式简单有效,谢琛因为不表露,反而更纠结。
“就咱们的功夫,要对付贾兮辰都难,就算四位长老放水,咱们要离开也难。事已如此,就听天由命吧。”谢琛看着自己的手说。
李晟知道他还有点担心,乐了,谢琛现在比他还纠结。
“你发现了吧,咱们进来时,守在这儿的可不是宫卫,是暗卫。这说明什么?”李晟转了话题。
“贾府空虚。”谢琛说。
他当然知道,就是宫中,今天也空虚,贾兮辰从二贼处得到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果那东西还在,定在贾后宫中。许爷爷应该也着手安排了搜查贾后宫中事宜。
“我想外面现在的好事之徒早就在打探这儿消息了,咱们如果平安出宫,这街上就热闹了,咱们带大家堵着暗卫们回去之路,给谢叔叔他们争取时间。”李晟悄声说。
“大家应该开始行动了,咱们却坐在这个空无一人大殿闲聊。”谢琛气恼地自语。
“你哎,咱们这一环也很重要。一会就成为焦点,比高高坐在上面的那位陛下还耀眼。”
因为今儿大殿上是表演,而非议事,所以宫中女眷多有前来观看的,在大臣们还没前来,殿中已张起各色帷幔。最前面的是杨太后和王太妃的,她二人身后是贾后的,其它依各嫔妃位次而设。
昭阳最先来到,她看到相依坐在一起的李晟和谢琛,看他们二人穿得单薄且宽松,不由乐了。
她想知道二人怎么悬走,想第一时间探得秘密,就想了这招,让他二人身无藏物之处,想借助器物就会有所行动,那个大箱子中物品清单现在就在她手中,虽然现在她看不出玄机,但只要表演开始,她相信一定能知晓他二人如何做到的。
“去给他二人夹衣。在那儿怪可怜地。”昭阳抖了抖身子,她穿着夹锦衣都觉得冷,二人如此行径,应是相互依偎取暖,便吩咐手下的宫女说。
“公主,咱们出门只带了二件夹衣,一件就是您身上的,一件就是奴婢手中的这件。”宫女说。
“不会回宫取吗?”昭阳看了一眼宫女手中大红的夹衣说,这是她生日时父皇母后为她特订的,今日拿出,是希望父皇母后看到开心。
“宫主,咱们回宫取一件回来,表演就开始了,况且咱们宫中没有男子衣服。”宫女轻声回禀。
“那就将这件给他二人送过去。”昭阳取下身上的披肩递给宫女,拿起宫女手中大红披肩穿上。
宫女看着手中披肩,是上好白皮毛作的,将此给二人御寒,必瞒不过在坐的女眷,昭阳虽小,但终是女孩子,会被宫中这些长舌妇非议。
她踟蹰了一小会,将衣递给身旁的小宫女,快步向外走去,一会就抱着一件灰布长袍送给了李晟和谢琛二人。
“公主送你们御寒的。”她说完就快步走出。
她在众人不注意间来到昭阳身边。
“那件袍子是哪儿得来的?”昭阳问。
“那是山涛先生的。他老人家带着学生们早到了,就在侧殿。”
昭阳点点头,宫女心细,她是贾后特意为昭阳挑选的。心思缜密,手脚利落。如果不是她,昭阳恐怕在皇宫口碑早就很坏了。
杨太后是与王太妃联袂前来,她二人来后,陛下携贾后也到了,太子上前依次问安后,坐在杨太后身边。
在皇帝与皇后进殿后,早早在偏殿候着的大臣们方依此入坐。
白云观四位长老也都来了,他们的座位被安排在帝后身边。
在传诏太监传诏表演开始后,谢琛与李晟起身拱手行礼一圈。
二人转向帝、后后,深深一揖,并未下跪。
二人起身,便有二只白鸽口衔娟花款款而舞,在绕帝后一圈后,口吐娟花,绢花轻展,一边是国泰民安,一边是富祚绵长。在白鸽绕殿飞翔时,殿内响起古乐。钟声雄浑,曲调古朴。引起阵阵惊叹声。
“这是失传已久的文王《古风操》。”有大臣低语。
“是的,不论奇巧,得闻此曲就是幸事。”有大臣附合着。
贾兮辰没想到二人是如此开场,《古风操》他没听过,但它雄宏古朴音律与他乾天罡气混元咒相谐,不由抚扇而呤。
他呤声起,四长老便各自口吐真言,一时间,大殿内阵风习习,人们仿佛置身混沌初开,三清未化时苍茫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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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大殿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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