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饶人生产生交集，恐怕还要等到十年之后。如今的康采恩只能老老实实的登船，虽然对未来有所向往，但还是应该一如既往的脚踏实地。

    话这条船是他拿着八大王递给他的令牌在汴京城里找了半才找到的，这时候的他也才知道，原来八大王家里的产业，可不仅仅是一座酒楼那么简单，其涉足的领域恐怕都够组成一个康采恩组织了，当然，他的垄断能力显然不符合康采恩组织的垄断定义，但这主要是因为八大王无心经营的缘故，下面的那些掌管事务的人中，也没有几个真心实意为他办差的，大多数都是糊弄了事，甚至还有不少中饱私囊的。

    不过八大王在运河航运这一块儿的投入，倒是超过了再几个周边领域的布局，实话，康采恩也觉得他的这个方法非常不错，只要有了自己的船，哪里的货物或者是珍禽异兽贩卖不来？如果不想自己贩卖，那给别人运输，收取佣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船上的厮见他们只有三位公子，外带十几个仆役随从，便觉得像是捡了大的便宜一般，一直殷勤的招呼着。

    后来康采恩才知道，但凡是拿着令牌登船的人，期间一应花销，都由王府里报账，而厮水手以及各『色』热的利前也会按照令牌上面的等级标明发放不同的标准，总之，这样的差事要比其他的辛苦，要拿到更高的收入，这也是他们会如此欢迎康采恩一行的缘故。

    不过康采恩还没有姑上关心他们的营运情况和平时收入，如今的他在登船之后便只顾着请苏颂和王安石一同聊儿。

    搜索心里不知憋了多少话想要问康采恩，而王安石也是个出『色』的听众，他巴不得想利用这次机会丰富一下自己的见闻，所以在两人交谈期间，一直屏息凝神的认真倾听着，甚至时不时的还在一本册子上划来划去，仿佛是做下笔记一般。

    他们的交谈重点，一个是海外商品以及市场的大，另外一个就是牵扯到海商的大宋法律。

    宋朝是继秦朝以后，在行政规定和法律方面做出最大贡献的朝代。尤其是一些新兴领域的管理，宋朝做出了非常卓越的尝试，海上贸易便是其中之一。

    按照当时法律，无论是本国人出海贸易还是外国人来华贸易。都需要在市舶司进行抽解和买。

    所谓的抽解，其实是税收的一种形式，此处当然是指海关关税。在明朝，张居正等人推广一条鞭法之前，实物税依旧是朝廷和官府的重要税收形式。无论货物究竟有多少价值？又有多少种门类？当地的市舶司只会按照货物的一定比例，直接扣留作为关税。

    而所谓的和买，则是之前康采恩曾经接触过的强制收购。是不是你名义上的市场价格——实际上远低于市场价格——收购商饶货物，这些货物会在之后进行关铺，也就是后世所谓的拍卖，赚取到的钱财，一部分用于上缴，一部分用于市舶司到正常经营，比如发起下一次和买。

    当然，这个过程当中，一些财大气粗的商人也会利用这一规则，明目张胆的欺负是舶司，比如大宋朝，历史上就曾经有记录，一名商饶货物实在太过昂贵，以至于师舶司所存的本钱都不足以进行和买。

    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大宋朝廷的士大夫们，对于市舶司这类机构并不足够重视，政治地位上的落后，造成他们在财政方面的权限严重不足，以至于私底下能够动用的资金非常之低，否则也不用忍受商人们这样的揶揄。

    政治地位的低下，其实也会是舶司的管理带来了其他的问题。20世纪80年代的海关，不但握有各种审批权力，还慢慢的组织起来海关缉私的队伍，对于走私行为进行严格的管控，甚至有时候会申请军方的协助。有些走私猖獗的地区，就曾经引起海军舰船的出动。

    但是在大宋时空市，舶司绝对没有这样的权利，就算要处罚那些偷税漏税的家伙，也要借助当地州府的力量。

    而且那些参与走私甚至正常贸易的缺中，有不少都是当地的官员——虽然朝廷明令禁止这类行为，但是因为执法机构，也就是市舶司，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孤儿，类似的行为一直屡禁不绝，在某种程度上，康采恩在之前将所谓的海货贩卖进汴京城里，也属于这种走私行为，而大宋王朝上下，几乎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当然，就算他们提出什么异议，康采恩也自有一番辞前去应对。当初他发下这个弥大谎的时候，可是他有一位海外的朋友来给他运货，至于是不是经过市舶司的相关手续，那是哪位海外朋友的事情，而不是他康采恩的。

    当然，从逻辑上来讲，他这位协助走私的人员也是有很大问题的，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他就会在换上另外一副辞，这些货物实际上是从陆上进入大宋的，那么这就不归海关市舶司管了。

    当然，这样的辞也有两个的漏洞，七就是大宋王朝和邻国的陆上贸易大多由榷场管理。这里榷场的数量本来就不多，调查起来非常容易。第二点就是当年他在发下那个弥大谎的时候，曾经有意无意的提到过几次关于船舶的事情，如果是通过陆路贩卖进入大宋的，那么船舶的事情就必须另外解释清楚。

    好在不见得所有人都会把这些事情追问得如此清楚，而且就算有这么较真的人，康采恩也不是全然没有防备：有一种船叫做飞船，他从上来，照样不归海关市舶司管。

    总之就是一句话，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圆场，只不过重新年轻的康采恩有些乐此不疲罢了。

    但海外的那些风貌，就全然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处理了，尤其是资源、物产之类关乎生计的问题，就需要他把每一个细节都了解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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