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还是《女戒》。在场的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杨意见状就开始耍赖：“不行，不行，将我的《女戒》全部退掉，我要换其他的。”

    卫和冷笑道：“诸位莫要无理取闹，先前在下再三跟诸位确认是不是什么书都要。诸位也是确认了的，而本店的线装书都是明码标价，你们且看看那《女戒》、《三字经》、《弟子规》的标价和你们所带的金子对不对得上？”

    杨意着急了大喊道：“不买了，不买了，我不买了,书还给你，金子还给我。”

    其他几人见状也是连忙跟着喊道：“不买了，我们不买了，金子还给我们。”

    卫和眼睛一瞪看着杨意冷笑道：“不买了？我这些书从仓库里搬出来，外包装也拆了，至少要要存放三五年，万一卖不出去，本店怎么办？来人,去请征西将军派兵前来，就说这里有人捣乱,扰乱经营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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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意一听，知道这卫和是要来横的了，几个人连忙凑到一起着急地商量对策，却见到外面围观的人群突然闪开，卫宣带着几个人大步走进了书店看了一眼杨意对着身后的顾雍和崔琰笑道：“两位看看吧，这就是帝胄会的精英，当初在洛阳没有说服宣加入他们帝胄会就派人入室刺杀，宣当初奉天子之命令到豫州募兵,帝胄会就发动伏牛山的一千山贼在轘辕关外伏击。如今宣在这里售卖线装书又来捣乱，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崔琰和顾雍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卫宣和帝胄会的恩怨由来已久，原本还想劝一下卫宣见好就收的也闭了嘴。

    在场的许多商贾是第一次听说帝胄会，不过在得知这些人的组织曾经多次刺杀、伏击卫宣，如今又前来捣乱试图将买空，原本还有点同情杨意几人的立即转变了态度，既然双方有这样的仇怨，就该躲得远远的。

    卫宣继续冷笑道：“本将早就跟你们的娄圭说过,不要小看任何对手，可你们呢，总是不长记性。如今拿着几百金子就想将我卫家的线装书全部买走,真是白日做梦！回去告诉你们的家主，将这些《女戒》和《三字经》好好利用起来，他们这一代是废了，希望能够下一代娶妻生子能有几个成才的！”

    卫宣的话很恶毒,但如果结合卫宣和帝胄会的恩怨就不足为奇了，崔琰和顾雍在一旁也是默不作声。

    杨意有胆量跟卫和耍赖，但面对司隶校尉卫宣以及他两旁的典韦、许褚等人一脸的杀气，也不敢吭声。只能让人带着书灰溜溜地离开了书店。

    有了杨意等人的教训，其他远道而来的豪族代表和商贾们虽然也是拼劲全部财力购买线装书，却终究没有出现杨意那种开口闭口就要全部打包带走的事情。而出乎众人预料的是，显然卫家为了应对来自各地的世家代表，库存的书籍足够多。包括崔琰和顾雍都想不明白，卫家是如何做到的,难道这几年卫家人一直请了不少人人日夜抄书？这也是其他世家所关心的，但不管谁来问，卫宣和卫家人都是笑而不语。若果他们要是知道卫宣将包括《论语集注》之类的畅销书每一本印刷了三千本，一定会气得吐血的。因为有这么大的数量，这线装书其实也不值钱了。

    而实际上宣纸是卫家自己造出来的，印刷也是自己做的，一次性印刷数量足够大，成本大概是售价的一成，这是卫和最佩服自己兄长的地方。

    当然卫宣的也没有将事情做绝，比如那些家中有卫宣看重子弟的家族都让人送了一套线装书去。而其他普通的世家，只要锦衣卫和白虎堂暂时还没有查出来明显与帝胄会有联系的都允许他们自由采购除了线装书以外如酱油、肥皂和拉住等，也只有亲自到了洛阳的人才知道卫家的这些商品到底能够值多少钱。

    眼看着卫家一下子推出来这么多之前的奢侈品，自然有羡慕嫉妒恨的，羡慕的人多半是派人前来交好卫家，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货源，嫉妒的人则一面肉痛地掏钱购买卫家的商品，一面派人四处打探卫家的作坊，打探卫家的投资，想要与卫家合作。

    妒忌恨的人当中自然就有人挖空心思想要获得卫家制作这些产品的工艺和工匠。所以卫和在忙于与来自各地的商贾讨价还价的时候，卫宣的将军府也十分忙碌，白虎堂和锦衣卫不断传来消息，包括河东安邑卫家的作坊和洛阳的作坊周围总是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徘徊。

    典韦和许褚等人更是日夜不得闲，白天要护卫卫宣，晚上还要面对一些胆大包天翻墙进入将军府和卫和府邸的人。

    尽管卫宣有充分的准备，洛阳甚至整个河南尹都是卫宣的人，但世家们的渗透还是有了效果。

    这一日周仓和马钧深色仓皇地求见卫宣，等到见了卫宣，两个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主公，仓无能，让贼人潜入了白酒工坊，贼人可能窥得了整个制作过程。”

    随后马钧也是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钧无能，白酒工坊的工匠失踪了三人。”

    卫宣看了两人一眼站起来走到两人跟前将周仓和马钧扶起来安慰道：“这件事情也提醒我们不要得意忘形。”

    周仓如今也是军司马，进入洛阳之后和蔡猛等人负责洛阳守卫，蔡猛主要负责城内和将军府，周仓主要负责工坊的守卫。考虑到洛阳商业的需要，除了造纸和印刷留在安邑，如蜡烛、肥皂、酱油和白酒等都搬迁了一部分到洛阳。

    而周仓的重点自然放在马钧等人所在的兵器工坊。因为这里正在加班加点赶制马镫、马鞍和马蹄铁等。

    卫宣想了想说道：“我记得白酒和蜡烛工坊是王凯具体负责看守的？”

    周仓点点头，他虽然是军司马，但王凯是和杜鹏等人一起最早跟随卫宣的，王凯由于当初白波军起义的时候王凯只是负责带着人保护卫觊，后来卫宣到了洛阳也没有带他，所以一直没有立功的机会，所以至今还只是一个军侯。

    但周仓可不敢小看王凯，所以实际上周仓很少过问王凯部曲的事情。

    看到了周仓一脸的为难，卫宣也不再多问，而是对着典韦说道：“去将杜鹏和太史慈叫来。不，直接传令吧，令太史慈封锁洛阳，严查进出的的人员，令杜平出动飞虎军搜查河南尹全境，遇到从工坊逃走的工匠格杀勿论。”

    典韦正欲出去，卫宣又叫住他：“你亲自去将王凯给本将拎过来。”

    见到卫宣脸上突然浮上来的杀气，周仓和马钧没来由的吓出一身冷汗。

    传令自有传令兵去做，典韦则直奔王凯军营，不一会就听到王凯在门外骂骂咧咧：“典韦，你放开老子。老子自己会走！”

    没等多久就见到典韦如同老鹰抓小鸡一眼拎着王凯走了卫宣的将军府。见了卫宣，典韦直接将王凯仍在地上。

    王凯一脸怒容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卫宣哭诉道：“公子，你看着行货如此粗鲁！”

    卫宣双眼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有人意图窥探我卫家工艺，拐带我卫家工匠，你是否知情？”

    “二公子，凯冤枉啊，凯真不知道这事啊。二公子，你也知道的凯一直在安邑，最近才来洛阳。”

    卫宣当然不信，自己的工坊工匠和杂工都参加过军训，内外都有守卫，想要顺利进入工坊拐带工匠必定是里应外合。

    卫宣紧盯着王凯的眼睛：“他们是谁？”

    王凯心虚地躲开了卫宣的眼睛，低下头摇摇头。

    卫宣叹了一口气对着一旁的传令兵说道：“周仓守卫不严降级为军侯仍旧领原部曲，再有差池两罪并罚。马钧御下不严罚俸三月。”

    周仓和马钧再次拜倒：“多谢主公开恩。”

    卫宣这次没有安慰两人而是继续说道：“传令王凯守护工坊不力，导致外人与工匠接触，造成严重后果，王凯及所在部曲所有屯长斩首，头颅悬挂工坊门口示众！”

    闻言就连对卫宣惟命是从的典韦也是愣住了。

    王凯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二公子，饶命啊，凯真不知情啊，凯疏忽了，给我几天时间凯一定会将人找出来。”

    卫宣冷冷地说道：“晚了！”

    周仓和马钧也是连忙跪下替王凯求情，卫宣摆摆手：“周仓，你要记住，若是让人潜入兵器工坊，自你以下全体执勤将士一个不留！”

    周仓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继续为王凯求情，马钧想说话，见到卫宣满脸怒火又忍住了，平心而论，除了当初卫宣派人将他强行带到安邑有点不爽外，卫宣对待他和所有的工匠都非常不错，甚至一些重要岗位的工匠家属都被卫宣安置在安邑或者洛阳城内，住宅都是卫宣提供的。但人多了总是会有见利忘义之辈。

    马钧正寻思着今后如何加强工匠管理，卫宣又开口了：“回去告诉工匠们，表现优秀者可以推荐子侄免费入小学，再有三心二意这宣杀他全家！”

    闻言马钧连连点头：“马钧替大家谢谢将军！”

    卫宣摆摆手：“都下去吧，好生做事，宣不会亏待你们，有敢懈怠者王凯就是例子！”

    众人见状不再多说，各自离去，典韦名人拖着王凯准备到工坊旁边去行刑。

    消息传出，自然有不少河东老人前来替王凯求情，卫宣一律不见。他现在伸出四战之地，不小心一点早晚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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