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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9日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付延青办公室

    “都累坏了吧？特意给你们放了半天假，休息得如何？”看到齐聚而坐的战友们，付延青关心地说。

    “谢付队关心，还想着让我们休息。只不过……工作没完成，休假总觉得心里有愧啊！”赵鑫很坦诚地说。

    “怎么？听起来，你们在精神病院的收获似乎不大，详细说说吧。”付延青吩咐道。

    于是，比对着自己笔记本上的记录，赵鑫开始了详实的汇报，“据统计，精神病院现共收容病人69名，其中先天性患有精神疾病以及意外引发的精神疾病的病人共有51名，占了大部分比例。意外主要是车祸、溺水、或是至亲因病或遭遇意外死亡，总而言之吧，这部分人所受的刺激，完全是非人为的意外造成的，实属于不幸，与仇恨无关。因此，对这部分人，我们可以暂时排除。”

    将笔记本翻至另一页，赵鑫接着陈述，“余下的18个人，有些是投资失败破了产想不开，有些是感情婚姻破裂导致了精神失常，还有些是至亲非正常死亡。总之吧，这部分人尽管病因各异，但都或多或少地掺杂了一些人为因素，可能会形成仇恨点。可是我和曲皓经过进一步的了解后，却发现，这些可能的仇恨点都不存在了。”

    “为什么？”付延青问。

    “具体而言，与破财有关的病人，多半是卷入了各类诈骗案或是非法集资案等，这些案件往往都已告破，罪犯也被抓获，但就是钱追不回来了。像这种情况，病人不会形成一个明确的仇恨点，甚至于，他们连诈骗头目都不认识，又如何仇恨呢？”赵鑫回答道。

    “婚姻家庭问题呢？也没有线索吗？”付延青又问。

    “这个我来说！”对这一话题，曲皓似乎掌握得很透彻，“有两个人，属于服刑人员保外就医的。他们情况大致相同，都是得知爱人出轨后，杀死了爱人和情敌，继而自己也精神失常了。还有一个女人，其丈夫与**在外出约会时发生了车祸，当女人得知消息时，二人都已死亡，她因无法接受事实而精神失常。也就是说，这三个与婚变有关的病例，诱发病因的人都已死亡了，即便仇恨点还存在，目标也已消失，病人不会再形成复仇思维。”

    “除此之外呢？还有其他诱发病因吗？”付延青接着问。

    “另外，就是因子女遭遇意外而精神失常，有一例是儿子参与打架斗殴时不幸丧命，另一例是女儿与别人发生口角遭遇误伤丧命。但这两起案件的嫌疑人早已被判刑了，现在还关在狱里呢！”曲皓回答到。

    “总而言之，病因都一一打探过了，基本上都和陈洲沾不上边，甚至都形不成足够的仇恨点。”赵鑫简要概括。

    “这只是医院内病人的情况，关于医护人员呢？是否有新线索？”付延青继续追问。

    “算不得新线索，但是发现了一个新证据，可以依此排除大多数医护人员。”赵鑫回答。

    “什么新证据？”葛菲忍不住了，急忙问道。

    “再次进到医院后，王院长告知了我们一个新情况。在陈洲被害的时段，即8月11日上午八点到八点半之间，王院长召集了医院部分医护人员在一楼会议室对几个重症病人进行了集中会诊。目前，医院共有在编医护人员49人，当日参加会议的就有35人。会议室安装了监控录像，记录了会议的整个过程。会议是从早上七点五十开始，直至九点十分结束，参加会议的人，期间都没有外出，而这正是陈洲遇害的时间，所以，这部分参加会议的人，作案嫌疑可以完全排除。”

    “那余下的14个人呢？”葛菲忙问。

    “余下的14个人，除了2人留下值班外，其余12人都陪同病人外出放风。从理论上说，这部分人是拥有作案时间的。”曲皓接着说道，“但通过进一步排查，可能性不大。在这12个人之中，都是年龄在20岁至25岁之间的年轻女孩子，生活阅历简单，且大部分是本地人，籍贯都与濛水无关。可以肯定，她们应该与陈洲没有交集。”

    “付队，这就是我们的排查情况。尽管费了不少功夫，除了完全排除掉大部分医护人员之外，没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此时，赵鑫显出了几分沮丧。

    “如此看来，你们调查了数百个人，还不及我们调查了一个人来得实惠！”听到这里，快嘴的小宋不由开口了。

    “这么说，你们发现丹妮的破绽了？！”听了这话，赵鑫立即来了精神。

    “至少，我们确信了丹妮有问题！”葛菲开口道。

    “什么问题？！”付延青即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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