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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消息就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无论人们居住在什么地方都会与它相遇。传国玉玺在惠州的传闻就像这春天的风一样吹到了大宋皇帝赵匡胤的耳朵里。面对这种亦真亦假的消息,他和李克睿一样不会只是坐在宫中猜想,他要的是确实可信的信息。他在自己的书房里召见了赵匡义、赵德昭、石守信、李继勋还有高怀德。赵匡义本不在他的召见之内,可是赵匡胤突然意识到他的这个弟弟善谋略,恐怕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吧。与其让他在暗中行动,不如把他拉到明面上,让他参与之中。而石守信他们三个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信赖的心腹,更何况高怀德是自己亲妹妹的丈夫呢。赵匡胤端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精明的双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屋子里静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过了一会儿,赵匡胤打破了这种寂静,说道:“有传言说传国玉玺在惠州陈家,你们怎么看呢?”众人都依旧静静地低着头站在那里,对这个消息他们也是略有耳闻。也许这个消息在寻常百姓家里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可是在朝中它就是一把利剑。这传国玉玺对于各个国家来说意义非凡,那是天命所归的象征。静了一会儿,高怀德一甩袖子,说道:“既然说是在惠州陈家,咱们就去看看到底在不在呗。如果真的在他妈的咱们就抢过来,即使不在他妈的咱们也换了个心安。”高怀德的性子直率,不拘小节,赵匡胤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听了高怀德的话,赵匡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怀德说的有理。匡义呀,你怎么看?”赵匡义想了想,说道:“臣也认为高将军说的有理。应该派个人去查一查。”赵匡胤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依你看应该派谁去合适呢?”赵匡义抬头瞄了一眼赵匡胤,说道:“臣以为派潘美,潘大人去合适。”话音刚落,石守信说道:“晋王说的有理。可是潘大人旧疾发作的厉害,恐怕不宜远行呀。”众人点了点头,潘美跟谁赵匡胤多年,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身上更是伤痕累累。此时他正旧疾发作若派他去有些不近人情,况且这个传闻是真是假还未可知。李继勋接着说道:“况且潘大人在外面的威望,恐怕也不适合。”赵德昭看了看众人,说道:“那派张令铎大人之子张琪怎么样?”石守信摸了一把胡子,说道:“不可。张琪这个人,性子急躁,刚愎自用,不可呀,不可。”赵匡义想了想,说道:“那王审琦大人之子王惟正怎么样?”听了赵匡义的话,众人不禁在心里盘算着,过了一会儿,李继勋说道:“惟正这孩子虽然稳当,可以遇事举棋不定,犹豫不决,容易耽误事儿。”这时高怀德没有耐心了,大声说道:“他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等到都行了,玉玺早让人抢跑了。要不他妈的老子去算了。”听了高怀德的话,赵匡胤笑了笑,说道:“怀德莫急。朕已经想好派谁去了。”在众人讨论派谁去合适时,赵匡胤也在心里掂量这件事,他猛然意识到派那个人去最合适。出了宫门赵匡义和赵德昭纷纷与石守信他们三个人告了辞。高怀德快走几步赶到石守信身边,说道:“守信,你说官家会派谁去呀?”石守信摸了摸胡子,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着看了一眼走在身边李继勋,示意让他说一下,李继勋想了想,说道:“我也想不出官家会派谁。官家的心思是最难猜的。”
一条狭长的官道上,树木开始冒出嫩芽,花儿也开始复苏。阳光照在两辆普通的黑漆马车上,赶车的车夫是宋人打扮,他用力地挥动着手里的鞭子,驱赶着马车快点前行。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几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刀剑。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走上前几步,大声喊道:“打劫,识趣儿的赶紧把银子拿出来,没准儿我们兄弟几个一高兴就放了你们。”最前面的车夫向马车里靠了一下,悄声说道:“公主,怎么办?”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声,说道:“哈荣,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如果实在不行,你知道该怎么办?切记,要处理干净!”这个声音很耳熟,它的主人就是党项族的雪公主,贺兰雪。说完贺兰雪把身体靠着松软的垫子上,同时像坐在身边的撒奴儿使了一个眼色,撒奴儿点了点,伸手把背在背上的弓和箭取了下来准备好。哈荣点头,说道:“是,公主,我明白。”于是跳下马车,向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几位大爷,我们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这次出来的急,没带多少银两,你看这个……。”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出来,递给那个刀疤男子,刀疤男子接过来,掂了掂,有些不屑地说道:“你他妈的这是打发要饭的那?就这点银两都不够我们兄弟几个喝茶的呢。”哈荣脸想了想,赔笑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递了上去,说道:“几位大爷,你看这个……。”刀疤男子又接过来,掂了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大汉,大汉看了看那两个荷包,想刀疤男子使了一个眼色。刀疤男子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说道:“他妈的,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哥几个,是吧?”哈荣有些不快,但脸上还是陪着笑,说道:“几位大爷,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还望几位大爷开开恩放我们一马。”边说着手边放到了腰间的弯刀柄上。哈荣已经看出来了,这几悍匪是怀疑他们有巨款在马车里,不打算放他们走了,这可不行!刀疤男子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他妈的,怎么这么不识相,难道要他妈的你大爷我好好教教你?”说着举起手中的刀向哈荣的方向走了几步,就在这时一个少年的声音从马车的后方传来,“住手!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打劫!”紧接着几匹上等的良驹已经行到哈荣的身边,说话的正是坐在白色马上的少年,他身旁跟着的是一个骑着黑马的中年男子。他们的后面还跟着几位骑着棕色马的青年男子。
在听到少年的声音时,贺兰雪不禁一惊,后又一喜,笑着对撒奴儿说道:“奴儿,把家伙收拾起来吧,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了。”说完又笑了笑,眯起眼睛,静静地靠在垫子上。撒奴儿也听话地收起了弓箭。贺兰雪没有想到赵匡胤会派曹珝来探查传国玉玺的真假,可是仔细想想,曹珝是最合适不过的人,他的父亲曹彬一直忠心耿耿,不参与任何的党派斗争,在朝中也很有威望。不过这个曹珝还真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主儿。马车外面的哈荣看了看坐在马上的几个人,各个都是练家子,对付这几个悍匪应该不是问题。于是哈荣放开了放在刀柄上的手,向曹珝的方向走了几步,说道:“少侠救命呀,我们就是赶路的普通百姓,身上没有多上银两,可是他们……。”说着哈荣叹了一气。曹珝见状,安慰道:“兄台,莫急,这几个狂徒我们来对付。”跟在曹珝身边的中年男子,用手拉了拉曹珝的衣袖,说道:“少爷,办正事要紧呀!”听了他的话,曹珝看了看哈荣一行人的,两辆普通的马车,车上的车夫都没有练过的普通老百姓,后一辆车上的车夫的腿都已经瑟瑟发抖了。可是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曹珝不禁有些为难,可是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便说道:“王叔,他们都是我们大宋的子民,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再说我想以我们的武功应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王叔还在踌躇,说道:“可是少爷这样做容易暴露身份呀。”曹珝劝道:“王叔,我向来不太出风头,认识我的人少,况且这天下之大有几个相似之人也不奇怪。”王叔用手摸了摸胡子,喃喃地说道:“这,这……”曹珝又说道:“王叔,如果这是让我爹碰到,他老人家也会拔刀相助的。”王叔想了想,看到曹珝的意已决,说道:“那好吧,不过少爷你不许动手,一切由阿大他们处理。”曹珝“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刀疤男子看由来了几个人,不禁向后看了一眼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刀疤男子转过头来,说道:“嘿嘿,他妈的是什么日子又来了几个给老子送钱的。识相的赶紧把银子给老子掏出来。”曹珝不经“哼”了一声,说道:“大言不惭!阿大!”跟在曹珝后面的年轻男子应声,说道:“是,少爷。”说着向身边的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几个人下了马,拔出手里的剑,向那几个彪形大汉走去。刀疤男子看到这阵势,不禁有些心虚,但是又不愿败下阵来,他喊道:“怎么着,想打架是不是?”说着举起手中的刀向阿大攻去,阿大他们也同时向悍匪们出招,几招之下,那几个悍匪已经被打跑了。哈荣见状,赶忙拱手向曹珝等人道谢:“多谢少侠出手相助。”曹珝下马,伸手扶住哈荣,说道:“不用客气,我们也只是看不过去而已。”说着不禁用眼睛又看了一眼哈荣一行人,第二辆车上的车夫依旧在发抖,于是问道:“不知兄台这是去哪里?”哈荣顺着曹珝的看过去,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问了,回答道:“我们去往惠州。”曹珝说道:“这么巧,我们也去往惠州,不如我们同行吧。”王叔听了这话,马上喊道:“少爷!”曹珝知道王叔的意思,说道:“王叔,人我们都救了,就送佛送到西吧。况且你看他们几个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王叔知道劝不过曹珝,也不再说什么。哈荣知道和这几个人一起同行安全不说,身边也不容易暴露,而且公主也没有阻止。哈荣赶紧,纷纷向曹珝一行人作揖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各位大侠,谢谢各位大侠。”
伴着微微的春风贺兰雪的马车和曹珝的骏马行驶在官道上,身后细细的尘土轻轻地飞扬着。贺兰雪依旧微眯着眼睛,靠在垫子上,只是嘴角挂起了淡淡的微笑。曹珝端坐在马上,但总是不时地看一眼走在自己身边的马车,他总觉这辆马车对自己有一种吸引,仿佛车里坐着的是自己熟悉的人。再往后看了看,那辆马车上的车夫虽然不抖了,可是脸色还没有缓过来。其实曹珝不知道,那个车夫是真的车夫,而此行的参与者都坐在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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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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