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以后,蛰古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第二天白琳喊吃午饭的时候,再没听见蛰古的回应,我心里也有一丝不忍,但为了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人不时时刻刻在我的担忧中,只好如此,不过蛰古临走前的话提醒了我,邪教组织好干这种事,不过警方肯定也早就想到,为何还一直悬而未解的真正原因,应该是警方只知道邪教组织的危险和丑恶,却不知道一个邪教要撑起来,背后自然也有走邪路的阴神怂恿,一个邪教,能拉那么多正常智商的成年人加入,很大一个原因在于,最早能有通过一个事让他们相信了什么的能力,而这种深深的相信一般都和宗教扯上关系,比如一些杂神,一些大鬼,邪路修罗,都是幻化无形的,包括72柱,一旦契约成立,就可以附体到人身上,指导他说话,看事儿,治一些病,包括癔症,正是这样有效果才让人趋之若鹜,本着好奇心靠近,接近以后再传播邪教理念,害了不少人,这是从古至今都有的,我突然想起白琳曾提到过我和莫芸一行人在诺丁山的时候,这边有一个叫金色黎明的组织,正思量着,吴衍走过来道“这件案子,我和翟瑞、张熙已经各用其法查看过,前七个确实是被人所害,但后五个中,三个跳楼的是降头,两个刑伤至死的是巫毒咒。”
我一怔,难怪警方查不出来,真是落降死的,去哪找证据,是抓不到人也遥遥无期的,吴衍接着道“翟瑞亲戚中也有在警署的,这桩案子都听说过,案子本身不是秘密,人尽皆知。”我点点头,吴衍又道“这十二口姓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活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只是普通上下班的这种大家庭,所以我倒觉得选定他们成为受害人,可能是不幸充当了试验品。”
我抱着手臂问“怎么讲?”吴衍道“后五个不用说,你我都知道,只可惜黄家十二口如果早点认识咱们这边,就能躲过这场劫难,但前七个人的情况,你看像什么?”
“不是降头,不是巫术,怎么看都像谋害。”我突然脑中一闪“侯警官提过当年现场有什么特殊标志吗?”
我衍笑了笑道“你是指倒十字架或者五芒星之类的?这点我也想到了,要是有这些记号在,反而容易了,没有。“
我心中落入谷底道“你刚才问我看上去像什么。”陡然一惊道“活。。。人祭?”
吴衍点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黄家这七口人死之前极为痛苦,血是分三次放完的,人的血液比例和生命迹象是息息相关的,只是流了一部分不至于死掉。”
“也就是说,这七个人是在清醒的意识下,参与了活人祭的整个过程,第二次放血的时候已经昏迷,第三次才真正是失血过多死亡。”
吴衍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我觉得身上发凉,张熙走了过来,手里拎着蛰古的日记本,扔回以前的抽屉里。吴衍看着抽屉道“蛰古这么大的事,整栋房子里的人还倒都挺心照不宣的。”
我想起蛰古至始至终没有行害过,又被我赶走,没有出声,张熙道“不是心照不宣,我想是大多数人,从内心里还不能接受和不能相信罢了,所以宁愿当做是个童话。”
吴衍闷哼一声道“有血族的童话吗?”
张熙接道“有啊,黑童话。”
我转过头道“黑童话改变了所有美好的东西在网上泛滥成灾,这不是好事,这件事的篡改和兴起,必有林崎暄助力,七八岁识字的小孩看到这些被该的面目全非处处扭曲的东西,会是什么感受,毁人于无形。”
吴衍道“那是后话了,我们力量薄弱,林崎暄各个领域都有所涉及,随意弄出个事端,结果都在她自己手里掌握着,我们反而显得气力不足,不过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慢慢走吧。”随后看向我道“这件事,会不会也有林崎暄的份?”
我想了想道“现在不知道,不会什么事都和她有关的,我们刚开始进展,还不知道背后的邪教是哪一支,如果真是金色黎明搞的恶魔契约那类东西,确实有用活人祭祀的说法。”
“金色黎明不就是林崎暄在欧美旗下的组织吗?”
“金色黎明也有分支,有两派的,不一定,现在下结论还早。”
吴衍道“我也希望和林崎暄没关系,一跟她有关,就好麻烦。”
我苦笑了下,次日我和吴衍,张熙,莫芸经过警署的特殊布置,从后门的通道,进入资料室,来之前侯警官已交代清楚,以前的一沓锁起来的资料不翼而飞,现在能看到的,是当时未放入在那个匣子中幸而保留下的一些。对于常人来说,这一点真的是毫无头绪,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一点恰恰重中之重。莫芸手里捏着的是黄家十二口灭门案中受害人的清晰照片,各个角度都有,还有现场的拍照,吴衍手中的是登记处当时整合了的户口薄摘要下来的出生年月日记录。张熙松了一口气道,应小劫慧眼和阴阳眼同开吧,八字给我,吴衍迅速的分拨十二个人的信息。
我们秘密到访,警署除了最高指示官员和侯警官外无人知晓,没人打扰的情况下做什么反而更快。我凝神关闭六识,后五个死亡的魂灵渐渐涌起抽泣声,是那种很凄凉,很遥远,但是突然又会冷不防近一下的感觉,我感受到一股邪风卷着枯黄的树叶,嘶嘶作响,阴而诡异,后五个果然和猜测中一致,死于南洋降术和西方恶魔契约结合而成的一种巫术,这排除了飞针等几个常用方法,看来这样的结合是为了避免有佛道中人识破而当时救渡,也就是说,当日下降,降头方要的就是必死无疑。我心中觉得渐渐冷下去,好像被这五个冤魂带着坠入下去,我本能向上靠拢意识,这时空旷四周突然出现王俊帧的声音“它们没有恶意,我去交涉”许久无声,再有意识下坠感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一片广场——千里隔音,万里隔目,障眼法。
我心中惊奇,居然人死后的灵界都打入障眼法,这是要隐藏真相多深,俊帧的声音再次传递回来,但跟我本人的耳报给的信息却正好相反,王俊帧缓缓的声音打入我清晰的意识“向下坠,跟着它们走”而耳报在意识里却是“左边,左侧方,不要向下去”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现象,以前俊帧没来的时候,我一直以自己修习而来的耳报配合慧眼行事,所以只有一种声音,这次王俊帧跟来,两种不同的声音一时间让我错乱,我急忙稳住,调整呼吸,还是破了一识的清净,我甚至能感受到额头有细细的冷汗冒出,连忙加大力度,这一加大,损耗了一些力量,但也瞬间进入更深的禅定,我在定中,脑际显现前方一片浊气,我慢慢集中精力,浊气渐渐散去,散去之前一点信息都没有,刚一散去,两种声音同时传来。我无法在定中长时间犹豫,就当我准备向左去的时候,松果体前出现两个梵字,大大的落下来,在平行的视线上,我均匀呼吸,梵语转化成字迹——赠祭。浊气再次涌过来,我心中观想开出一朵硕大的莲花,莲花的边角升腾起来,浊气一旦碰触到瞬时云飞雾散,这是勾招法,我心中惊异,看来这次的活人祭没那么简单,布局者似乎有意知道会有灵界追踪,提前障眼,还用了大乘佛法中的五浊恶世,见浊,劫浊,烦恼浊,众生浊,命浊合成而形成的瘴气,这五浊是大乘中能巧妙的破了修习者清净心的,轻者六识全开,元气耗损,重者退道退僧,我不敢有一点分心,集中精力时候陡然发现王俊帧有两种声音,两种都是平时熟悉的声音,但还有一个很微弱的同时与耳报存在,仔细听便是向左去,由于微弱的同时还和耳报重合,不易被发现,原来刚才是幻声,能在我的禅定中使用幻声迷惑我的人,我心中慢慢凉下去,此人不简单。
随着意识向左边转过去,整个观感里像空间交替,我看到了但他林,手中拿着一本书,身上还带着头衔,公爵。后面是一个直立耸入的契约柱,而但他林身后,是七个飘忽不定的影子,随着公爵抬手落手,变成蝙蝠的形象再瞬间变回剪影。画面就停在这里,我睁开眼睛,发现一行泪流下来,莫芸也呆在那里,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片黑暗,慢慢适应了才发现吴衍皱着眉头,张熙若有所思,看到我起身,莫芸道“你回来了。”我点头问张熙“你那边怎么样。”
张熙摊开手道“黄家应该是被选定的,而且选了很久,十二口所有人的命格,都是童子星,也就是说,并不是童子命,而是命格上占有童子口现象的人,全部都是,而且所有人都有关口,都未破关,都有命劫和血光,只有从个人情况上,有的是车祸,有的是被动血光,比如参与同谋,并非主犯,但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只是命格符合,所有人都没有任何信仰,这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正常百姓。”
我点点头,在一张纸上写出两个词:赠祭,洗冤录。
“这是你得到的信息?”张熙问,“什么是赠祭?”
我摇摇头,吴衍却啊的一声道“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么古老的仪式!”
我对古老的巫术其实了解不多,一般来人我接手最多的是解降头,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几人相互配合显得更为重要,吴衍看着纸上的字说“赠祭的规矩早就失传了,是两大不同阵营的巫教体联合,由发起的那一方牵头找到命格薄弱和刑伤居多,又福报居浅的人,以5、7、9、祈天而定一个数字,然后以定的数字找到受害方,先按照自己阵营的巫术做仪式,抽取献祭人的血半数,然后在祭品还活着的情况下转移给另一大阵营的大祭祀,由完全不同的的仪式风格重做,因为有转手的过程,所以叫做赠祭。”
莫芸皱了皱眉“那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呢?”
吴衍道“古老的巫术相信人死后魂灵不灭,找到魂灵可以练就成使魔。”
“也就是说前七个人的用意是使魔,那后五个呢?”张熙的话也是吴衍心中的疑团,后五人的死法在巫术里不算残忍,而且并未取灵,那么难道只需要七个人,这五个是陪葬?吴衍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莫芸缓缓道“不,是栽赃,此案不会一直是悬案,一旦破解,必扯上邪教,跳楼虽然布置的像自杀,但总有说不清的力量在驱使,而刑伤上也是不通常理,侯警官交代过有药物的迹象,最后常人推理循着药片的脉络理顺开来,就是迷幻剂导致的精神失常,出现幻觉,这案子在常理上就破了。”
张熙道“这样讲的通一半,但还有些牵强。”
我道“也不牵强,可以假使黄家十二口人中的其中一个人,参与过邪教组织,那其他人莫名卷入献祭,也就太有可能了。”
吴衍啊的一声道“这点还真没想到,一直以为黄家十二口是被找到的,却从来没想过可能是十二口中先有成员接触过这些组织,这些组织会让加入者无保留的交出个人信息,这也就解释了当黄家十二口罕见的同向命格落入邪教中,要进行古老的祭祀最适合不过了,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莫芸道“吴衍也说了,不需要十二个人,从七个同样死亡迹象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前七个人被选定为赠祭,其他五个,应该是灭口。”
我觉得房间内的空气温度在下降,莫芸也觉得身上陡的一凉,好像一股带着冷意的气流从头到脚瞬间走下去,不禁哆嗦了一下。张熙叹了口气,突然问“那么,使魔已经炼成了?”
“按照西方玄学,是。”张熙追问“这就好像东方玄学中的炼小鬼?”
我摇摇头道“不完全一样,严格来说,使魔更苦,小鬼遇道佛家贵人,还有解脱之日,使魔几乎堕落成害人工具,一直为争斗而争斗,为杀戮而杀戮。”
张熙迅速排出前七个同样死法的受害人命格,向莫芸竖了竖大拇指“果然,十二个人里,只有这七个是童子命格直占到血光上,其他的都不在这一处相同。”
我心中已经有了眉目,示意莫芸可以回程,我们顺着来时的小路回到车里,车子发动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侯警官,说了刚才得出的结论,让他适当参考,莫芸在车里有些情绪道“这警方也是,明明用着你,还疑神疑鬼的怕让人知道,去来跟做贼似的,末了你多少贡献不知道,不给个罪名不错了。”
吴衍笑笑道“西方是倒是可以公开的,不然以后定居国外吧。”
我苦笑着“我不走这条路,你们去吧,我就留在这,东方本身何尝不是一条大龙啊。”
张熙一直面无表情,直到我说了这句话,才回头看了看我,又转过身去。
回程的路上再无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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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协助警署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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