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宇在第二个早晨接起我电话时道：“应小劫，你能不能不凌晨找我。”

    “不能，莫芸和你说。”

    莫芸换上免提道：“SKY爷，佛门想麻烦你一件事，鲁兰斯。。。”

    “把电话给应小劫。”

    “。。。。。。。。。。。。。。。。。。。”

    莫芸举着免提看着我，我接过来道：“鲁兰斯的事你能做主吗？”

    “咱们每次都得正正式式的谈佛门和魔界的事吗？你能不能和我说说私事。”

    莫芸在一旁冷笑：“SKY爷旁边还躺着新人呢，又哪有私事了。”

    天宇霸道的声音传过来：“莫芸想跟我，应小劫你不要拦着她，让她现在过来吧。”

    我气道：“你能是点人不，鲁兰斯。。。”

    “让莫芸过来，怎么应小劫你吃醋？”

    我特别想把电话摔出去，但我突然发现我拿着的是莫芸的，于是想了想没摔道

    “我和你说正事。”

    “我怎么这么烦你说正事呢。”

    我气的站起来道：“鲁兰斯。。”

    “鲁兰斯什么鲁兰斯，几万年前的一只鬼，你这么注意干什么！让莫芸过来。”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莫芸接过去道：“好的，SKY爷，你别气应小劫了，我过去，现在吗？”

    “现在？我这五个小妞儿呢，你接受的了吗？”

    莫芸脸色发白，我拿起电话说：“我没什么事问你了，今早的电话算我没打，莫芸从看到你第一眼就真心喜欢你，你外面的事我不懂，但你玩归玩，伤一个真心人，不应该，你这种玩笑，要分人开，我不找你了，你以后也别出现了，我们不是有求于你，而是拿你当自己人，SKY爷万福金安，打扰了。”

    说罢我按下结束通话，莫芸收回手机，愣愣的站在那，我不忍道：“你明白吗，你和他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芸，你是重感情，懂事的女孩，但天宇未必有那份心，即便能看出来，也未必珍惜，你又何必。。。”

    莫芸举起手到嘴边，我没再往下说。

    我道：“鲁兰斯我一定要救，我先去早课，然后和路西法交涉。”

    早课的佛堂，观音香环绕，宁神安心，燃灯，挂经幡，我祈请遍虚空界十方菩萨，护法仙神到位，从三千佛名经开始，时间好像停留在这一刻，窗户开着，一点风都没有，阳光和煦，很难想象昨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这就是北方独有的天气。

    早课刚完，莫芸几乎是闯进来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忙道：“怎么了，跑什么？”

    莫芸道：“快，要救鲁兰斯。。。心。。心经，诵二百一十八遍心经，再单独诵三百二十七次楞严咒心，用咒心裹着心经，然后手抄梵文，七次后焚化在寺院西门，或者西边的方向！”

    我一愣道：“怎么回事，这是谁告诉你的？”

    “SKY爷，我去见他了。”

    “什么？”我抓着莫芸的胳膊道：“你去见他了，他。。没。。他？”

    “没有，SKY爷挺好的，我一到就立马严肃问我鲁兰斯的事，详细问了你的想法，我把昨天讨论的结果告诉SKY爷，他马上就放开72柱，但路西法不允许放，这个破解方法是SKY爷知道的，只是以前不知道咱们要用，直接告诉我，而且让你马上启法坛，今天亥时（21时至23时）之前！”

    “今天？”我粗略算了一下，一人之力今天时间已经不够，我道：“到净安寺，助念处，马上在登记薄上找念佛团，我去另一个寺院找常光法师协助，家里留张熙在佛堂，三边同时启坛，整体统一回向！”

    莫芸答应着，又跑出去，我也马上换了身衣服，跟张熙交代了一声，巳时（09时至11时）的时候，助念堂已经聚集了很多大乘自发的居士和护法，张熙在家里带着几个发心的义工，我深知常光法师一遍如百遍，其他人心诚更重要，一刻也不耽搁，心经诵起时，窗外万里无云，净安寺前偌大的地藏菩萨像莲花坛前满香火。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七遍以后，已有异相现前，我不动声色，在坛前举香，寺院周围的树上挂着风铃，微风吹过，和雅之声，宣流法音。

    我眼前慢慢浮现出鲁兰斯全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法坛上空，二百一十八遍数完毕的瞬间，楞严咒心起，我观想梵文包裹着心经围绕着鲁兰斯的幻身一圈圈环绕而动，生生不息。

    渐渐鲁兰斯周围出现一个柔和的光圈，明光忽闪之间，咒心加强，前面领钟的师傅吟唱，后面的老比丘带领居士跟随附唱，周围布满法界经咒之音，虚空中一个巨大的舍利子出现，慢慢扣住整个三圣殿，所有参加法会的人都被囊括其中，然后慢慢回缩到鲁兰斯前，随着念诵声，缓缓抽丝剥茧般穿插整个幻身，我看到铁链脱落，碎如微尘。

    我马上向身后道：“立即焚烧灵文，在寺院外墙西北角，马上！”

    几个人把手里举着的纸箱端出去，外墙已经有分配好的居士等候，几分钟后，我看到鲁兰斯的形象淡化下来，这时候所诵已经完毕，常光法师只领诵弥陀圣号接引和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咒，场面很是感人，我看到淡化差不多的鲁兰斯幻身，知道西北角灵文已经完全焚化完毕，忙打耳报问：“不要贪恋执着，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没有等到回音，但我从整个幻身消散时的整体状态已然知道，鲁兰斯安魂之处，已是朵朵莲花开，百千菩萨应。

    我长吁出一口气，法会圆满结束，夜幕降临，义工车接送往来几波居士回程，我合掌礼敬常光法师，同时净安寺也挂满往生牌，夜色下，繁星点点，常光法师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外的路上，那时光好像一个漫长的镜头，我再一回头，就是画中的样子，好像一条长路，两侧矗立树木，寺院大红漆门吱吱呀呀打开一个缝，穿着袈裟的比丘尼，站在夜风中，望着我走出几百米，侧身时，还能看到法师驻守，繁华落尽，后知后觉，不忘修行。

    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我们形成了一种习惯，无论谁没回来，都留一盏灯，而其他人的，只留自己房间的，我的一直是客厅。我走进去，姜颖手里拿着遥控器翻台，看到我回来了指了指道：“大枣水，莫芸给你煮的。”我嗯了一声伸手去倒问：“今天有什么事吗？莫芸人呢？”

    “她去SKY爷那了。”

    我端着的养生壶抖了一下，一只手掏出手机，没有任何短信，莫芸，跟天宇了。

    我也想起，这件事天宇应该是逆着路西法所为的，而虽贵为72柱之主，还是在路西法和撒旦之下的，其实说白了，是魔界在世间驱使的傀儡而已，我想彭天宇也是知道这点，才不愿提起，他是那么霸道和大气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折服于任何事，任何人，只是凡事一经涉及到超科学的阶段，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和解释的了，我也能明白，那种心情。

    也没有未接来电，我本想问问，迟疑了一会，还是没有拨过去。门铃响的时候我以为莫芸回来了，通常这么晚，不是自己人也不会来，但我打开门，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过我在报纸上见过这个人——罗培延。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罗培延客气寒暄了几句，走进来，姜颖倒上茶，我道：“这么晚了，罗先生来。。？”

    罗培延道：“打扰了，但我白天不便来。”

    我点点头，心想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找的还真是三宝殿里的人。

    罗培延接着说：“你还记得这个骨灰盒吗？酒吧一条街搜出来的。”

    我看着罗培延手机里的图片道：“记得，怎么了？”

    “以前警方认为这是空骨灰盒，是给某人预备的，或者有什么邪教仪式，特殊使用的，才放到那么不明不白的地方，但后来的发现是，这个骨灰盒用过，里面是曾放有骨灰的，而且时间不久，但我们看到的时候，骨灰盒内是空的，是没有任何东西的，而且被特意清洁过，很像新的。”

    我哦了一声，心想又是麻烦事。

    果然罗陪延接着道：“如果是一般案件，谋杀或者隐匿，都可以正常按照司法程序严查，但这件事，那个酒吧是多年前的邪教活动场所，虽然早就不复存在官方取缔了，但捕风追影间，总觉得还有可疑的地方，换句话说，如果严查，恐怕和SKY爷脱不了干系了。”

    我刚要辩驳，不可能天宇不会做邪教的事，突然心中一紧，SKY已经接了72柱，有很多事便身不由己，魔界支援邪教是常事，天宇也接手几年了，不过各地都没有这么偏门的案例，这种情况，如果不是恶作剧，那不知道真实原因的情况下，谁也猜不出来，于是道：“罗先生和我说这些的意思是。。。？”

    罗培延道：“我知道SKY爷和你有交情，本这些事，我不愿打扰佛道中人，可是最近，维稳太严，迫于压力，很多教会活动都很低调了，今天这么大费周折的，三处寺院启动招灵法会。。。”

    罗培延看到我的眼光中有些厌恶，忙解释道：“这是我代表我个人问的，和公事无关。”

    “你个人？”

    “是的，我个人，因为有一件超出科学范围内的事，需要应小劫师傅帮着看看。”

    我道：“什么事？”

    罗培延还是指了指图片里的骨灰盒道：“其实这里面曾经装着的骨灰，隶属人叫乔占，是一个出马的弟马，同时也是个巫师，他很擅长结合东西方巫术，很擅长草药和迷香，他以前参与制作的摇头丸中，有很多都特别特殊，供货稳定，来源也掌握得当。”

    我越听越觉得跑题道：“罗先生让我帮着看什么？”

    罗培延压低声音道：“SKY爷的新军师，你们可曾见过？”

    我摇摇头，姜颖在后面道：“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不多说话，脖子上有一块胎记。”

    我一愣，回头问：“你见过？”

    罗培延道：“是这个形象，看来他来过你们这了。”

    我严肃道：“我没有见过，也不和这种人打交道，姜颖怎么回事你重说。”

    我其实不想和罗培延这种黑白通吃的人多言语，想早早结束对话。姜颖道：“小劫，那个人来过一次，你不在，所以你不知道。”

    “来过一次？怎么没人告诉我。”

    “她找蛰古啊，然后就走了，几分钟的事，没停留，只是来的时候，是我开的门，所以我才知道，他自己说的名字，就叫乔占。”

    “蛰古是谁？”罗培延眼中透出一种不易察觉的阴辣，虽然我堤防蛰古，但我更不喜欢罗培延，他手下的草菅人命和冤假错案，让我非常反感，可这时姜颖一席话，我也没法短时间内结束对话。

    想到这我冲楼上喊：“蛰古你给我下来。”然后指了指楼梯，姜颖顺着走上去叫。罗培延道：“这名字有意思。”

    我面无表情道：“网名，瞎叫的。”

    罗培延道：“你要知道，乔占是几年前死的，下葬的时候我就在现场，现在出现的这个人，和乔占的生活习惯，说话动作很像，可是我知道他不是乔占，乔占不长这个样子。但是。。。”罗培延喉结咯咯直响：“但是太像了，像到我不得不来找佛道中人。”

    我听到这大概明白了，对罗培延长道：“罗警监，你可以查一查台湾朱秀华事件。”

    罗培延一震道：“借尸还魂？”

    我道：“这不难，这个乔占，几年前我也有耳闻，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是正经修行人，和这种能为黑帮财利驱使所用的人不一样，所以没有过接触，你今天一提，我有些印象在，不过我对这个人好不知情，恐怕帮不上什么。”

    罗培延意味深长的道：“应小劫，这就不好了，各处皆朋友么，罗某也有一席之地，日后能助力啊。”

    我没出声，罗培延收了收状态道：“也不必瞒我，波音666的事，全程我都知道，我是警方，但我个人知道，不代表警方就要知道。”

    我心中有点意外，我一直以为罗培延是SKY生意往来上的保护伞，没想到他还知道不少玄学界的事。罗培延接着道：“我想接管72柱。”

    真够直接，这也让我冷不防怔住，罗培延，怎么可能知道72柱的事，我忙道：“72柱是传说，并不真的存在。”

    罗培延诡异的笑着，随即板着脸道：“应小劫，我今天来找你，就不绕着说话了，72柱契约定主是SKY爷，但我知道只要你松口，我能做的更好。”

    我心中大为震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面不动色道：“罗警监，您就职的地方，应该是无神论观，况且你既然已经知道72柱契约定主是SKY爷，又何必来找我。”

    罗培延冷冷道：“我和SKY爷的交情，只限于毒品和金色黎明。”

    我一怔，看来事情比我想的复杂，难怪金色黎明破不了案，如此势力强大的保护伞，如果是最高层在运作，何来清白，何来洗冤，何来破案。

    于是道：“你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罗培延道：“取缔SKY爷，什么都要以他的力量，透过他说话太周折了。”

    我心中已经明白，如果罗培延掌握了72柱的力量为所欲为，这样一个阴狠毒辣的人，恐怕不满足这种地方，这倒是小时，唯恐天下不乱，霍乱众生是更可怕的。

    我平视前方，没有说话，罗培延道：“条件随便开，我也知道应小劫不是爱钱之人，我还有其他的地方，日后能辅助的上。”

    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地方罗培延这种人能帮上什么忙，我们以积德行善为主，这么些年了，不惹是非，不多问世间，和自己有关的去做，无关的不过问，罗培延几次强调能辅助我们，我有些不解道：“比如呢？”

    罗培延冷冷一笑道：“维稳啊。”

    我那一刻心中骂了一句，也冷冷道：“罗警监，你威胁我？”

    罗培延哈哈大笑道：“你也知道，现在的政治工作，正在风口浪尖上，去年出了几个假气功大师的事，和明星的合照挂满房间，到处用佛道之事说话，空盆变蛇，政府已经很不满，宗教这些事情，这个时候，你们又公开活动，离不开法会。。。”

    我打断道：“我们的活动都是公益的，查不出什么。”

    “如果我想查出什么呢？我可以说北三西，是毒品交货地点。”

    我抬头盯着罗培延，罗培延道：“你不在意，你身边的人，会丢了正式工作，会失去家庭幸福，会从此扣上搞迷信的帽子，以后人生到哪要啊，怎么顺利啊，是不是啊？合作，对我们都有好处，而且SKY爷，也不是什么省油灯，黑帮的人你都帮，他能做的我这边也能做，何不考虑考虑呢？”

    我这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罗培延有底气来找我，原来他一直以为我和天宇之间，是我不介意黑帮的身份，他看到我和天宇可以往来，以为我和污合之辈一样，我正要说话，蛰古从楼上走下来，罗培延转身的时候，蛰古已经走到我身旁道：“不太新鲜。”

    “什么？“罗培延冷不防没懂

    我想笑又忍了回去，罗培延道：“乔占找的是你？”

    蛰古玩着两个核桃，坐到罗培延对面道：“找不找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罗培延被冲撞了一下，憋着没有发作，看着我道：“应小劫，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会找时间联系你，希望合作愉快。”

    我跟着附和几句，送走罗培延，我对蛰古道：“你是不是疯了，罗培延在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倒无所谓，你不是人，你有不满也不要当面得罪他，你知道和我们相关有多少无辜的人，你知道他来找我干什么吗，你能不能少找点事！”

    蛰古装作委屈道：“好好说话，什么我不是人！这不是事找上门的吗，而且你需要，我现在就让他跟我回罗布泊，成为沙民，从此他就不知道啥叫夜总会了。”

    “你。。！”我被噎了一下道：“蛰古，我们已经够不易的了，我也不想和罗培延这种人打交道，绕过去就行了，何必面上搞的这么僵！”随即突然想起一件事：“乔占。。。找过你？他找你干什么？蛰古你不会又。。。？”

    蛰古扔着核桃道：“在你心中我就没好，乔占找我已经没用了，他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借尸还魂的事，因为你我都看得出，他现在跟你的天宇了，以后打交道的时候，知道你一定会看出来，其他地方的道家也会察觉出来，所以特意来告诉我，在这种时候，就装作不知道，默不作声。”

    我还是没明白道：‘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蛰古放下核桃道：“找你，你不见得会答应，况且当时你也不在，所以改口找了我，其实是来和你会个面，一来他是新军事，出弟马挂仙堂的，不得和几处关键的大胡家打个招呼麼，二来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是乔占。”

    我道：“那他还叫乔占，干嘛不改名字。”

    “贪恋吧。”蛰古道：“你们人就是这样，乔占没借尸还魂前，也是出马里大名鼎鼎一方天下的人，你如今都抹煞了，也是舍不得吧，况且接着以前的名字，在出马仙里说话，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更高一等，”随即闷哼一声：“区区萨满界。。”

    我拍了蛰古一下道：“我说你尊重点啊，老胡家教主现在就在这个复式里，什么区区萨满界，你这个不是人的玩意儿。”蛰古不满道：“你又欺负我，你总是欺负我。”

    我无语道：“你能不能对老仙儿有点尊重，金花教主你也常拿来开玩笑，胡翠花你也常念叨，你是没意思了，你就出去走走。”

    蛰古逗我：“我出去走走你不不放心吗？”

    我一天被气了三通道：“我上楼休息了，玩你核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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