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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听见李静莫名其妙吼了一声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谁站你头上,怎么了?”
天子新第一个感觉到鬼魅进屋的,但他仍旧不紧不慢的啃着鸡脚,静观其变。
这时李静突然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纸夹在指尖,凝视它两秒后像忽然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指尖夹住符纸在高空中挥动一圈的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细听之下是句熟悉的口诀。
“开我天眼,见世间鬼魅。”
话音一落,符纸“砰”地一声无火自燃,发出炫目的火光,李静毫不迟疑地夹住它贴近双眼,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开天眼的洗礼时,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和害怕的,疑惑的是自己的步骤对不对,害怕的是不成功就会熏坏眼睛。
可双眼传来一阵剧痛再睁开后,就完全打消了李静的疑虑,他感到自己的双眼和被君缘开完天眼后是一样的,可视度非常高。唯一不同的就是用符纸很疼,后者反而很舒服。这一体会让他再次感叹还是君缘最好,舍不得让自己吃一点苦痛。
而在一旁的蒋杰,看完李静的一系列动作后惊讶地大张着嘴,崇拜地盯着李静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犯花痴:“这是我家屌丝小静静吗…好帅……”
天子新则淡定地露出一抹孺子可教也的微笑。
“你是谁?”
还在发痴没注意其他情况的蒋杰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变了脸色,因为这声音正是他噩梦的源泉!那个女鬼的声音!
“你管我是谁,你一介鬼物不得私自在阳世逗留你不知道吗!”李静很生气:“你私自逗留坏规矩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站在我的头上,是不是前两个骗子收拾不了你,你就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好怕的了?”
开了天眼后就看到之前站在自己头上的那个长发女鬼,穿着一身花裙子,披散着长发,一张生气泯绝的脸确实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蒋杰说是甜蜜的忧伤。
她有些忌惮的看看散发着隐隐气场的天子新,又盯着李静缓缓开口:“我没有害人。”
“把钱还你,你就离开蒋杰走吧。”其实李静这会面对着一个鬼,心里还是有点发怵的,但天子新还雷打不动的坐在那啃鸡脚,而且口袋里还有敌对用的四张符,这时摸了摸口袋它们还在,就更有安全感了……
“我不要钱。”她冷下了面孔,从空中缓缓飘下来站定在李静面前,态度非常坚定的吐出几个字:“我只要学琴。”
李静一听,好,人家不要钱,看来今天难搞了。
想着就把手伸进了口袋,抽出一张破煞的符纸,夹在指尖对准她:“再问你一次,有的商量吗?”
天子新一听差点呛着,他就没见过这么客气的阴阳先生,自己咳了几顺顺气对李静说:“点子硬没得商量,乃依组特。”(上海方言:把他做掉的意思)
大师兄发了话,李静也就不再墨迹了。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李静夹住符纸快步冲向女鬼,就想往人家脑门上贴。
可奈何新人经验不足,被鬼耍了。
当李静冲上前去伸长了手臂想把符纸贴人脑门上时,突然就扑了个空,原本站在面前的女鬼凭空不见,接着李静就绊到了桌脚,一下子趴到在了无辜的蒋杰身上,蒋杰被他压的都想把刚才吃下去的泡面给吐出来,他难过的要推开李静:“刚说你帅你就嘚瑟了,臭屌丝!”
天子新已经笑得不行了。
李静又气又羞,当下也没空抽蒋杰的臭嘴,只得再爬起来找女鬼在哪。
一回头就看见那女鬼视他如无物地飘到了钢琴附近。
李静心想这女鬼会瞬移,必须智取。
于是他装作莽撞的样子再奔到钢琴边,站在女鬼坐下的身后,又偷偷掏出一张符夹在左手,他将右手伸过去像要贴她一样,其实就等女鬼换路线,正好能撞到准备好的左手中上去。
果不其然,女鬼只注意到李静的右手,想偏头换方向,就一下子撞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符纸上。
李静慌忙之下也不管有没有贴到鬼门,就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符纸听令生效,极致的阳气散发出来灼烧着女鬼的脸,她痛苦地哀嚎一声开始用手抓自己的面部。
李静心想怠慢不得,刚想把右手上的符也拍上去时,就感觉到整个客厅里的温度骤然下降,那种阴森逼人的寒气朝李静劈头盖脸的袭来。
完了,看样子被惹怒了。
女鬼缓缓放下了手,不再徒劳的扑救,原本那张姣好的面容被阳气灼烧的面目全非,脸上大面积漆黑斑驳的伤口冒着一缕缕黑烟,夹杂着一股腐臭的味道直钻进李静的鼻孔。一双阴郁的眼睛里有漆黑的瞳孔紧缩,里头燃起了熊熊怒火,她阴狠模样地瞪着李静:“你竟然敢毁我容,老娘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她就速度极快地朝李静冲了过来,天子新全程观看到现在怪自己疏忽了,应该提前告诉李静对付女鬼最好不要毁人家容,可是鬼门是额头,那地方就在脸上,新手李静想准确无误地拍在鬼门上,还不灼伤脸,对他来说实在有些难度。
李静也不傻,不会站在原地等她冲过来揍自己,脚下抹了油似的窜开了,围绕着钢琴一人一鬼上演着追逐大戏。
没绕两圈,李静就觉得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刚刚顿住脚步想把她引开,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拎了起来,脖颈处狠狠一紧,李静就吐舌头吐的要喘不过气来了,这该死的女鬼竟然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拎起来了。
蒋杰看的眼都直了,他今晚没看见女鬼,就看见李静一个人神神叨叨的跑来跑去,还围着自己家的钢琴转圈,这会竟然腾空了半米高,整个人跟发了羊癫疯似得乱挣扎,他怕李静出事,着急的问天子新:“李静怎么了?!我怎么都看不到那女鬼?”
天子新此时也皱紧了眉头,他知道鬼物被激怒会变得很可怕,可是他不能轻易出手帮李静,这样就失去了今晚来这的意义,他看着李静在那挣扎,心里骂了他一句不知变通后沉沉地说道:“这时候随便往哪贴都行。”
李静一听,脑子转过弯来了,他此刻已经憋红了脸,浑身开始乏力,呼吸困难,颤抖着抬高右手指尖夹住的符纸,对着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双手就拍了上去,字句艰难地快速吐出口诀:“急急…急急如律令!!”
那双手被符纸贴中,女鬼吃痛就立刻松开了,李静应声摔在地上,也负了轻伤。
顾不上脖子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急忙爬起来揉揉自己摔疼了的膝盖就马上和女鬼拉开距离,这时候她已经彻底毛掉了,一双手被符纸中的阳气烧的直冒黑烟,丑陋的面孔此时更狰狞的可怖,她喉咙里压抑出怪叫,用一种鱼死网破的架势再朝李静冲过来。
此时李静手中只剩下最后一张符了,刚才自己都被掐在半空中下不来,天子新说到做到没有插手,而且看她这张牙舞爪冲过来的架势,要是这次再贴不中鬼门弄不死她,死的可就是他李静了。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死在一个鬼手里,君缘还等着他去救呢,想想君缘的气场,一个眼神就能制的鬼物服服帖帖,他还在这死缠烂打,唉,这就是差距啊…
鼻腔里闻到的腐臭味越来越近,李静眼一闭心一狠,抽出最后一张保命符就对着她冲了上去。
不顾那张脸的恶心恐怖,李静用蛮力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上,女鬼不甘示弱地伸出那双已经伤痕累累地双手再次掐上李静的脖子,一人一鬼开始激烈的对掐,不同的是李静腾出自己的右手夹住符纸,近距离稳稳地就要拍在她的鬼门上。
腥臭的味道直钻鼻孔,熏得李静直打恶心,顾不上这些迸足了力气将符纸拍在了女鬼的鬼门上,被掐之前屏了口气留着念口诀:“急急如律令!给老子破!”
符纸发挥作用,李静离她如此之近也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能量砰然在她身周散开,饶是如此女鬼也忍着痛,濒临灭亡之际还不肯放手,枯骨一样的双手紧紧掐按着李静的脖子,显然是想要同归于尽。李静吸不上气来僵持,唯一的存货还都留着念口诀了。
僵持着的几秒内他已经开始两眼翻白面色发青了,但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得,李静狠狠用牙齿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他知道人的舌尖血带着强大的阳气,是对付鬼物的法宝之一。
李静下嘴狠,痛的自己直飚眼泪,心里骂了句阴魂不散后就猛然张口将从舌尖溢出的一口血,对着近在眼前的女鬼喷了上去。
这招果然奏效!
原本女鬼鬼门被拍了符,已经是强弩之末,硬撑着要拉上李静一起死,可现在一口舌尖血喷上去,饶是她强撑,也撑不下去了。
李静感到自己脖子上的那双枯手慢慢地失去了力量,近在咫尺的那张恐怖的脸,开始像纸张被火点燃飞灰的模样消散在四周,一点一点的吞噬她无形的身体,直到地上落下一堆黑色的粉末。
李静感觉自己也撑到了极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张开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天子齐每次收工都会累得半死,因为真的很累,不光体力的消耗,精神上的损耗也是非常剧烈的。
他舌尖很痛,都说不出完整的话,这时天子新替他鼓掌,慢慢地走过来:“孺子可教也。”
李静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天子新,现在他抬着脖子都嫌累:“你…你真没帮我。”
“希望你别怪我,我帮你了,就失去意义了。”天子新伸手将李静拉起来:“之前我把你的小伙伴打晕了,有些过程不能让他看见。”
李静摆摆手示意没事,这货该打,谁让他刚才说自己是臭屌丝。
天子新把李静扶到沙发上坐好后,拿出事先买好的冥币,用打火机点燃烧在那堆黑灰旁:“还是把钱还给你,虽然你很有信用,主观意识上不想伤人,但你也间接的害了别人,人家一个大好青年被你缠着,怎么好好的生活?这也是解脱你,寻轮回大道去吧。”
李静半眯着眼看着,熬不过倦意,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没想到就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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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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