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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难道说,黎汉译会利用她?可是,为什么呢?她不像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女人啊?怎么会心甘情愿?
“为了他,即使……要我付出生命……又有何……难?他的……快,快乐,便是,便是……我最,最大的……心愿……”多年前的一句话攸地闪过她的脑海。
除非,除非是……几乎浮出水面的答案让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小暖的那句评价还真是没有说错,她,确实是一个傻瓜!
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女人,她美丽,聪颖,得天独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不计其数。却为了一个男人,宁愿毁灭自己,那句话,便是她的临终遗言。而她口中的那个他,在那一刻,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伤心,甚至还在为能够保住自己天才的地位而狂喜。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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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之前受了伤,原本是不能跳舞的,但为了黎汉译,她让郎中配了止痛的药,”希芮丝传音给她,落音正要落下,突地补上一句,“所以,小暖才说她是傻瓜,也不怕自己的脚废掉。”
听闻这话,水清浅的眼神再次变得复杂难测,忽然挑眉看向黎汉译。跳舞之人最爱护的无疑是自己的双腿,为了那个男人,她居然愿意做到如此?愚蠢,简直愚蠢至极,怒火瞬间充斥她的全身,一拍身前的桌面,水清浅蓦地起身。
“乐圣也有意愿上擂台?”被她的动静惊了一下,凉棚里的人纷纷看向她。身为主人的黎汉译不慌不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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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那美得如烟似雾的女子,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在旁人的眼里,那记眼神是毫无温度的。只有正对着她的公孙霓裳,才能发现,那瞳孔深处似有若无的关切。
可是,她们根本不相识啊?她为什么会关心她?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过,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还是扬起一抹笑容,道了声谢,走下了擂台。
确实,双腿是舞者的生命,而且……
能为他做的,也只能到这里了。能够以正常的步履走下台,不教他发现自己受了伤,已是她的极限。
她为什么要关心她?连水清浅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或许,只是因为她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或许,她是将她当成那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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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瞬间,座位上的白衣女子已如轻燕般掠出,素衣翩然,转神间,只看到掠过眼前的身影宛若惊鸿,妖娆了一季的青莲。
足尖刚踏上擂台,水清浅一甩长袖,折腰盘旋,纤长的玉臂摆出柔美的弧度,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令人叹而观止。
她将古典舞与芭蕾融为一体,舞步极为复杂,诠释的感情极为浓烈。淳于暖接替她将接下来的歌唱完,出口的柔美女音,教她身边的叶慕爵差点坐不住,这,这,这,这个混蛋居然是女人?
在接近尾声的那一段,水清浅不停地旋转,演绎出一段完美的天鹅之死,借以埋葬一个,或者说是两个女人的,爱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两个人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一个人爱进了骨髓,得到的却是另一方的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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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公孙霓裳真的抢了你的黎大哥,你会怎么做?”她想暗喻是吗?好,那她就把暗的推到明面上,看看这一位还怎么演下去?
“姐姐,真的要抢我的黎大哥?”只见公孙羽衣的脸色瞬变,原本苍白的脸颊,更显得惨白如同纸片!靠在黎汉译身上的娇小身子几乎站立不稳,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
“姐姐那么美,那么好,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喜欢她,不像我,只能……我知道,姐姐是天之娇子,所以,我真的不想同她争,什么都不想争……咳咳……”她激动得猛咳一阵,看得黎汉译心疼不已,急急拍抚她的后背。
“可是……”话锋一转,公孙羽衣的眼神渴望又无奈地看着黎汉译,双唇颤抖着说道,“可是,我不能没有黎大哥,真的不能,没有黎大哥,我,我,我会……死掉的,难道,难道姐姐要看着我死掉吗?黎大哥,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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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假如有一天,公孙霓裳离开了你,你不会有任何的遗憾,对吗?”水清浅的眼神不容置疑,教黎汉译想躲避这个问题都做不到。
“我……”他犹豫了,霓裳会离开吗?她,真的会离开吗?
这时,公孙羽衣拉了拉他的衣袖,黎汉译蓦地惊醒,她怎么离开呢?她的家在这里,又能走到哪里去?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
“我不会有任何的遗憾。”因为她不会离开。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在送客前,水清浅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但愿你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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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为了一个男人,连舞蹈都要放弃?不是说,放下了吗?”水清浅不解,明亮的瞳仁里闪烁着几许疑惑。
“就是因为放下了,我才要放得彻底,”公孙霓裳轻轻吐出几个字,继而轻笑一声,“其实,我并不喜欢跳舞。”
当初是为了他,她去学了舞蹈,现在还是为了他,她放弃了跳舞——没有哀怨,没有不甘,没有失落……有的只是一声包含了千言万语的长叹。
一直以来,她总是静静地守候在他的身边,默默地为他付出,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在她的心里,其实也存在着一个小小的希望,希望有一天,他的眼神能够在她的身上驻足,只要一刻,短短的一刻就好。
他究竟喜不喜欢她?哪怕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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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之下,他脱口而出一个惊到爆的事实:
“我出现自己妻子的房内有什么不对?”
“在下的口德一向不错,不过也得要看……你们,是夫妻?”轰隆隆隆……这话可是比晴天霹雳还要让人备受打击啊!黎汉译这回是真的说不出话了。
“什么?你们居然是夫妻?荒唐,简直太荒唐了!师徒成亲?师徒之间居然成亲?这根本就是乱-伦啊!”出现在门口的萧弄笙受的打击显然更大!激动得活像只猴子,上窜下跳,破口大骂。
“闭嘴!”想要继续闭目养神的水清浅是连装睡都装不下去了,蓦地从叶慕爵的怀里坐起身,瞥了萧猴子一眼,不容反驳地说道,“师徒成亲又如何?傲月国的法令有规定师徒不能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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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告诉我……霓裳在什么地方了吗?”因为淳于暖的打岔,黎汉译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真的很想见她?”希芮丝照本宣科,重复地问了一句,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当然!”
“那你可以自尽了。”依旧是那样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自尽”与“吃饭”没有任何的差别。
“你……说什么?”黎汉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双手紧握成拳,脸色惨白一片,完全不敢相信,继而忐忑地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公孙霓裳已经死了,这是她唯一留下的东西,”希芮丝摊开右手,她的掌心赫然躺着一块做工精致的玉佩,“你要见她,就自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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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有避着我?用早膳的时候,你不肯和我坐在一起,宁愿一个人回内舱;后来,我向你学音律,你又以想上舱外看风景为由拒绝我,还有……”叶慕爵越说越激动,话匣子一开便大吐苦水。
有些不太明白他激动的原因,水清浅眨了眨眼,想了许久——她真的在避着他吗?应该没有吧?
首先是那个就坐的问题,她原本就不该和他坐在一起,之前在太子府的时候,两个人压根就见不着面,更别说坐一处吃饭了,现在坐在一起吃饭才是不正常吧?
其次,他要向她学音律?教了那些天,她已经完全败给了这位太子殿下,虽说尚未放弃,可好歹也要让她休息一下吧?况且现在是在船上,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耳膜被荼毒得已经是百毒不侵了,可也要为其他人的生命安全想一想啊?尤其是那位掌舵的,要是他定力不行,弄得翻船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再次……
总而言之,她没有刻意避着这一位,只不过是把两人之间的互动恢复到在太子府的那个状态而已,因为——
实验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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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我说兰妍小姐啊,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你还要使多少回啊?”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从船舱里头慢悠悠晃出来,油光满面的脸颊上满是不耐,“嫁给神医水公子是多少人可望不可求的啊?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那个姓崔的书生有什么好的?穷光蛋一个,论家世,论相貌,论才干,是怎么也无法同水公子相提并论的啊?人家大小姐,二小姐是想嫁都嫁不成!这么好的差使落到你头上,你不好好感谢老天爷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逃婚,真是脑子里装了糨糊了!”
老妈子边说,边伸出一根肥肥的手指,往兰妍的脑门上戳,脸上神往的模样,似恨不得自己年轻个几岁,好嫁给那位神医水公子!
这又是怎么回事?水清浅再一次叹息,这两个问题还尚未解决,怎么又冒出新的麻烦来了?手中的动作毫不迟疑,将宣纸迅速叠好,塞回衣袖中。
“清儿姐姐,这神医水公子不就是……”小狸眨巴着眼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情急之下,差点说出她的身份,水清浅使了个眼神过去,叫她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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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某男低吼。
“我不觉得。”某女回应。
“他们想送个女人讨好那个神医水无心,你去凑什么热闹?”某男十分不满。
“我喜欢。”某女不甩他。
“你喜欢?没有搞错吧?你喜欢凑热闹?”某男眼神凌厉,“还是说……你喜欢那个水无心?”
“确实。”确切地来讲,是一半一半,她本身不爱凑热闹,但是,如果这热闹关系到她自身,那就另当别论了;至于喜不喜欢那个神医水无心?答案是肯定的,她又没有自厌自弃的倾向,怎么会不喜欢自己?
“你……”叶慕爵正要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水清浅终于爆发了,自从那一位知晓自己要代替司徒兰妍嫁给那个所谓的神医水无心,他就化身为老妈子,不停地在她耳边碎碎念,麻烦之程度叫人崩溃。
“我管太多?你居然说我管太多?水清浅,你搞清楚,我是你相公,管你是理所当然的!”这一位开始口不择言了!于她是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啦,不过那一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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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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