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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慕爵随手折下一旁的树枝当做武器,水清浅袖中的银针也已经准备好,两人皆是备战状态,只等着那位野猪阁下一有动静,他们就采取措施。
野猪阁下继续哼哼,嗯嗯。
两个人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毕竟被野猪鼻给拱到可不是说着好玩的。它的拱鼻虽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算得上是利器了,而且,若真的因此受了伤,传出去说是被野猪鼻给拱伤的,也实在是有些难听!
不过,野猪向来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的,这位阁下不至于会主动攻击他们吧?
水清浅正思索着她的银针出手的可能性,那位野猪阁下居然不遵守原则了,猛地就往两个人身上扑过去!
她眼神一动,手中的银针正要出手,叶慕爵却伸手拉住她,同时揽着她后退数步,避开野猪的攻击。
水清浅疑惑地看向他,正要问他为何阻止她出手,却听到四周哼哼,嗯嗯的声音越来越多。这一看可不得了!四周的灌木丛中,居然出现了一大票的野猪,真可谓是野猪总动员啊!
看到这副场景,她也明白了叶慕爵的用意,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她伤了其中的一头的野猪,必然会让其他的野猪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可是吃不来兜着走了!
现在怎么办?两人用眼神询问对方,得到的结论就是一个字——跑!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那位没有原则的野猪阁下一击不成转而实行第二击时,两人运足内力,转身就跑,走得是脚底生风,快得如同一阵风,瞬间就脱离了野猪的包围圈。
虽然是脱离了包围圈,但是不意味着他们就脱离了危险,这林子里的野猪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纷纷舍弃了原则,对两人是穷追猛赶,两人也只得卯足了劲地狂奔!
于是,古老的林子里,便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袭黑衣的男子和一身白裙的女子携手狂奔,每经过一处地方都如同刮过了一阵风,吹得树叶是沙沙作响;更精彩的是他们身后的烟尘滚滚,若用慢镜头播放,便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滚滚烟尘原是一大票的野猪,它们个个是伸长了脖子,拱直了鼻子,拼了猪命地追赶前端的那阵风。
我们的清后同太子殿下已经绕着林子狂奔了许久,就快要筋疲力尽了,无奈那些野猪居然不肯放过他们,依旧跟在后头,怎么也甩不掉,让人不得不佩服它们的方向感极佳。但也可以理解,毕竟这片林子是他们的天下嘛!
怎么办?看着眼前的那片断崖,两个人再一次面面相觑。
现在是前有断崖,后有野猪,是跳下去呢?还是同野猪大作战?
同野猪大作战?看看这批野猪大军的数量就知道没有战胜的可能。
如果跳下去……粗略地看看下面,是见不到底啊!以他们两人的轻功,这一跳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不过,这总比死在野猪群里来得好些,不管怎样,还有一线生机呢!
两人极有默契地选择了跳崖,各自深呼吸,提了一口气,在身后的野猪扑上来之际,纵身一跃。
崖壁上缠绕着青藤,正好方便两人借力。在避开野猪群的过程中,两人始终是牵着手的,现在虽是分开了,但也靠得很近,彼此之间也就一尺的距离,由上往下攀行,动作几乎是一致的。
陡峭的崖壁上,青藤交错,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就在这交错的青藤间不停顿地下移。
原本,这该是极为顺利的。谁知,水清浅借力的那根青藤突然断开了,她一个失察便往下跌去,叶慕爵立刻下滑几步,伸手要拉住她,岂料他抓着的那根青藤也在这时断开了,他只来得及将人儿搂入怀中,两个人便如天际的流星直直地往下落。
下落的速度极快,只听得耳旁风声阵阵,犀利的强风甚至刮痛了两人的脸颊,水清浅很自然地将脸蛋埋入叶慕爵的怀中,微一扭头,却瞥见下方不远处有一块凸出的石壁。
“那有块石壁!”她心急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叶慕爵的眼神也移到那块石壁上,心中大喜,抱着她一个提气,偏了个方向便落到石壁上,失重的两人总算是停了下来。
偎在他的怀中平缓不规律的心跳,水清浅总算是找回了一丝真实感。之前下落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出奇的平静,仿佛那不是生死关头,只是一场虚拟的刺激,如同参加了一次蹦极。
叶慕爵则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吊着的心复又沉了下去,表面上看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有依旧搂着水清浅的双手上,那因过度紧握而泛白的关节,暗示着之前的那场惊心动魄。
“现在,算是安全了么?”水清浅依旧埋首在他的胸前,却突然问出这句话。
“应该,安全了吧!”叶慕爵开口回答她。
放眼打量四周,他们所站立的那块石壁并不大,也就一张圆桌的大小,但因两人紧贴在一起,看起来倒也宽阔了些。
“安全了?终于安全了么?”水清浅自言自语了几声,蓦地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甚至有笑不可遏的趋势。
听着她的笑声,叶慕爵感到有几分古怪,低头打量那一张笑颜,只一瞬间,就迷失在她不设防的笑容里。
在他愣神的那一刻,水清浅从他的怀抱中不着痕迹地挣脱出来,后退一小步,让后背紧靠着崖壁。左手随意地垂下,右手半掩着朱唇,依旧止不住笑意。
“你笑什么?”叶慕爵不自觉地问道,话一说出口,又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因为同一时刻,他自己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幕上,孤岛上的夜色,朦胧而神秘。
悬崖上却出现了一幅怪异之极的景象,若是有人不小心经过,保不准就会被这幅图景给吓得回不去了。
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呢?
话说那群没有原则的野猪拼了猪命地追着两人,一直到把人给逼得跳崖。既然人都跳了崖,那么现在这群野猪大爷纠集在悬崖顶上,徘徊不去,又在干什么么?
讨赏——它们正乖乖地待在原地,等着领赏。
奖励就是——抚摸。
美丽得无与伦比,简直难以言喻的女人,身着一袭与这个时空的装束格格不入的改良式旗袍,在野猪群里穿梭,一步一步宛如漫步在云端,优雅得超乎人类的想象。
虽然把野猪形容成云朵实在让人有些无法苟同,但是,只要看到了这样一个女人,不用说把野猪形容成云朵,就算是形容成鲜花也不会有人怀疑!
她的美丽足以掩盖一切的不和谐,而她所经之处,身旁的一切都会自动升格成美好的事物——这群野猪大爷也不例外。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随心小姐。
她那美玉般的手指轻轻抚过一只只野猪的头顶,而被她抚摸过的野猪,无疑是一副陶醉得不能自已的模样。
有了随心小姐的奖励,它们就算是拼了猪命也值啊!——此乃众野猪的心声。
小狸坐在悬崖边上,双腿在崖壁上晃荡着,双手支撑着小脑袋,看看那边正在表扬众野猪的随心小姐,再看看下方石壁上莫名其妙大笑的两个人,心里着实觉得诧异——随心小姐那招“患难之中见真情”真的有效果吗?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两人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啊?刚刚才经历过九死一生,怎么还能开怀大笑?而且,她从来都没见清儿姐姐笑成这副模样,虽然还是很漂亮啦,可,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脑袋上突然受到的敲击震醒了正在天马行空的小狸,扭头一看,原来是随心小姐。
随心小姐拍拍她的小脑袋,解答她的疑惑。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大笑?”
恩恩,小狸如同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人在经过了死里逃生之后,总会找个方法发泄自己心里的感受——也许是恐惧,也许是庆幸,也许是怅惋……每个人的心境不同,感受自然也不会相同,发泄的渠道当然更不会相同——有人大哭,有人大笑,有人大吃一顿,有人蒙头大睡……这些举动虽然都不相同,有一点却是一样的——他们只会在心里不设防的人面前发泄自己的情感。”
那两位可以在对方面前不设防地放声大笑,足以证明他们在彼此心中的地位是十分重要的。只是,他们究竟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一点?究竟到什么时候,又才愿意正视这一点呢?
那两个人啊,她不推波助澜一把,一定又会错过。只是,她也不能一直呆在这两位身边,以后的事,还要靠小狸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不约而同往石壁下方打量,就着明亮的月光,隐约可以看见崖底郁郁葱葱的林木。这样的高度,以两人的功夫跳下去都没有危险,如此看来,是真的脱离危险了。
又休息了片刻,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从石壁上一跃而下,飘渺得宛如九天外的仙人,不多时,两人已经稳稳地到了崖底。
放眼打量四周——这里也是一片林子,但比起悬崖上面的那一片林子又有所不同。
林中贯穿着一条小溪,溪水清可见底,在月色的掩映下,窈窕得如同一条一段水色的轻纱。
水清浅走到溪边蹲下身子,掬一捧溪水洗了把脸,又从袖中掏出香帕,拭干脸颊。然后,便往一侧倾斜,坐了下来,不自觉得又做出了用手指拨弄溪水的举动。
溪水从她的指缝间滑过,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叶慕爵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这样的举动,心里蓦地浮上一层熟悉感。似乎,在很久以前,他就看到过这样一个画面——在日月交替的时刻,一座清雅的莲花池边,披散着黑发的白衣女子随意地坐着,她的神情宁静而淡然,莹白的手指,拨弄着清澈的池水,扰乱一池的涟漪……
猛一回身,叶慕爵不由得自嘲起来,他这思绪未免也扯得太远了!何况脑海里冒出来的那座莲花池根本就不真实,在人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独特的青莲?
突然,水清浅惊讶地“咦”了一声,将尚未自嘲结束的太子殿下的心思给吸引了过去。
叶慕爵往前跨了一步,在她旁边俯下身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瞧,也是吃了一惊。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在小溪的底部,埋着一样东西——竟然是一张渔网!而且,仔细瞧着还可以发现,渔网中已经逮到了不少鱼,它们挣扎不断,意图脱离渔网的禁锢,无奈却找不到方法。
两人对视一眼,明了彼此心中所想。
之前看到那个陷阱的时候,他们就怀疑,说不定这孤岛上真的有人居住。后来因为野猪的攻击又加上跳崖,如此地惊心动魄,一时之间居然忘了这件事!如今再看到这张渔网,两个人便都想了起来,而且,那个猜测几乎也可以证实了——这个孤岛上,确实有人居住!
“要不要把渔网捞上来?”叶慕爵提议,眼中泛着一丝恶作剧的光芒,如孩子般狡黠。
“好。”水清浅响应他,享受一顿烤鱼大餐倒是不错的主意——如果某位不介意的话。
两个人正要通力合作把渔网给捞上来,身后却传来一声大喝!
“谁敢动我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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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生死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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