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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怎么了?很疑惑?”随心小姐不置可否地瞧她一眼,轻飘飘地突出一句话,算是为她接下来的询问作铺垫。“确实,”水清浅的神色不再冷然,兼具惊讶与疑惑的眼神在对面的两人身上滞留片刻,终于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随心小姐怎么会过来这里?”而……天神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真的是天神吗?
“浅浅,你的弯子绕远了……”优雅的打了个哈欠,随心小姐笑意盈盈,拉了美男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肩膀,无声地要求对方充当按摩师。
水清浅哑然失笑,她也知道自己有点不对劲。
感觉,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在梦里,她是如此清晰明了地知道,自己对天神怀有一种道不明的情愫,她甚至想过——也许,那就是爱情。可是,当梦中人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短暂的激动过后,她突然没有了任何异样的心态?这,究竟是为什么?
连自己都理不清自己的心绪,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绕远了吗?那,随心小姐觉得,我问什么问题会比较合适?”既然自己是想不明白了,那么,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了。
“比较合适的问题吗?嗯……”享受着超水准的按摩,随心小姐舒服地嘤咛一声,寥廓似苍穹的美丽眼半眸眯成一道月牙,“你应该问,你为什么会梦到梵迦?或者……更直接一点,你可以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梵迦?”
“那么,我是不是……喜欢天神?”喜欢的字眼从水清浅的口中说出,简单如一道公式化的答案。
“你觉得呢?”再次打了个哈欠,随心小姐睁开了双眸,看向她的眼神里,承载的尽是悠远的深意。
“也许……”她真的不确定,寻找这个答案比解开一剂致命奇毒更麻烦。
“感情上的事,是不能用可能,也许,或者……来代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辗转难断,只会把一个死结越系越紧。”精致的眉毛微微一皱,随心小姐也有些犯难了,现在看来,浅浅在医术上那近乎妖孽的极高天赋,绝对是扣除了她的情商铸就的,唉,这世上毕竟是没有全才啊!当然,她除外……
“随心小姐不能告诉我答案吗?”虽说求人不如求己,但有时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这个答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她又不是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心理的想法?也许,是有过所谓的喜欢的;也许,那些情愫压根就不是喜欢……恐怕连梵迦都不知道珞特思是不是喜欢过他?
毕竟那个时候的珞特思和现在的水清浅一个德性——冷清孤僻,当然,现在还好一些,多多少少有那么些人情味了,哪像当初,活动范围只有那座莲花池,整个儿比冰雪女神还要冷!
不过,她是不是喜欢过梵迦,这根本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她和戴蒙斯的这一段纠结的情缘。梵迦的出现只会横生枝节。若不是上回洛丽塔拿错了回忆,导致她的梦里多了这么个天神,她哪用费劲心神地跑来当心理医师?还得拉着小凌子变成梵迦同她一道演戏!
想到洛丽塔拿错回忆的那件事,她真是哭笑不得。原本是打算把她和叶慕爵过去的回忆编织到她的梦中,好促进两人的感情,结果,那个天才白痴共同体——洛丽塔,搞不清状况地把她和梵迦的回忆编织了进去……
也怪小暖太懒了,偷了七日游的空闲时间,就把工作抛到脑后去了。而忙昏头的塔薇拉一个失误就让洛丽塔帮忙,现在整了这么个大乌龙!小暖还气得把七日游缩了一天,奔回寻梦楼,嚷嚷着要追杀洛丽塔。
现在,洛丽塔应该逃到人界避难去了吧?呜,也不知她又要祸害多少善男信女了……
“其实,想要知道答案,还有一个方法,”收回思绪的随心小姐循循善诱,慢慢地扭转她的观念,“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梵迦,那么,你可以找另一个人试着谈一场恋爱,看看你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同你对梵迦的感觉一样,总而言之,感觉对了就对了!爱情,是没有公式的……”
“我试过……”水清浅的语气里夹杂着一抹难言的惆怅,“但是,我还是分辨不了……”
“可是,你没有坚持到底,”随心小姐驳回她说的话,“坚持到最后,你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思。”
“我……”她,有点怕,如果像她的母亲,或者霓裳那样……她情愿不要爱情……
“浅浅!就算真的爱上了又怎么样呢?”明白她的担忧,随心小姐的表情不再如一开始的悠闲,显得有些严肃起来,“你就是你,不是你的母亲,也不是霓裳,你不能因为她们失败的感情就禁锢了自己的心。试着去爱一个人,爱情,其实并不可怕……”
爱情,其实并不可怕?她应该听随心小姐的话,试着去爱一个人吗?一丝犹豫,一丝担忧,一丝好奇,一丝迷惘……蓦地,如同黑夜里点亮了一盏明灯,水清浅豁然开朗!
就算真的爱上了又能怎么样?她和她的母亲,和霓裳的性格截然不同,而她试着爱上的人也不可能是那个男人或者黎汉译,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此想来,她确实应该试着去爱上一个人!只是梵迦……眼神随着她不停变换的心思定格到梵迦的身上,那样俊雅到无以复加的神仙公子却是不停歇地履行着按摩师的职责,将随心小姐伺候得无微不至。
“不用纠结了,他并不是梵迦……”预料到她矛盾心理的随心小姐先一步开口,迷人的嗓音如丝般拂过她的全身,也解开了她的困惑,“五界早就分离,天神怎么可能出现在人界?其实,你见过它的……”是的,是“它”。
“我见过……难道是……白泽?”一个震惊过度,水清浅猛然起身,差点打翻身旁的茶杯。不是不知道白泽可以随意幻化形态,可是,连天神那洞穿世事的眼神都能够学得一般无二,她怎能不震惊?
“很惊讶吧?”随心小姐笑得得意,“我的宠物怎么能够不厉害?不过,它居然能够将梵迦模仿得如此逼真,我也被吓了一跳呢!”
“说起来,小凌子还是模仿梵迦模仿得最像,之前让它模仿傲和小诺的时候,就有所欠缺了,”这句话,她是回头对着美男按摩师说的,“想来也是,你本就是神界的神兽,和梵迦接触的机会最多,自然将他模仿得最像。”
“美男”只是单纯地笑了笑,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应话。
既是模仿总归会有所欠缺的,怎可能做到和真人一般无二?除非他本就是真人……水清浅的心里陡然掠过一抹破天荒的猜测,随即又自我否定了,这怎么可能呢?
何况,若真如她所想,随心小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一切算得上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水清浅坦然地坐回原位,将其他的疑问细细道来。
“随心小姐知道关于尊主的事吗?”
“尊主?”悠闲的女人眨了眨眼,自鼻孔里嗯了一声,方才答道,“算是知道吧……”
“那,他究竟是什么身份,拥有着怎样的势力?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想称霸天下还是颠覆武林?”
“浅浅,我突然发现你有当律师的潜力……”面对她迫不及待的询问,随心小姐却还有心情慢滔滔地开玩笑。
“小姐……”
“好吧,这个啊……天机不可泄露……”停顿了许久,她给出了一个气死人的答案,想了想又补充说道,“他的身份?算是皇族中人吧……他的势力?嗯,深不可测……他的目的?这个,处于不定期变化中……”
这番补充说明直叫水清浅一个头两个大——皇族中人?这个时空的国家多了,皇族中人也多了去了,叫她往哪个方向去猜测?势力深不可测?她当然知道深不可测,那究竟有多深,好歹透露一下吧?那个目的处于不定期变话中则叫她直接无语!总而言之,一番废话,说了等于没说!
“算了,我就泄露一下天机,告诉你一个确切的信息吧!”瞅着水清浅难看的脸色,随心小姐看似好心地不折腾她了。
“是什么?”她好奇地追问,虽然心里对这个“确切信息”不抱太大的希望。
“他的名字,”轻轻吹了一口气,随心小姐的嘴角勾起一朵醉人的笑花,“暗夜行。”
暗夜行?水清浅仔细回想着脑海中储存的信息,却怎么也翻不到这样一个人物的资料。没待她想开口问个明白,动人的嗓音接着说道:
“另外……本小姐暂名暗夜随心。”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在简单却不失壮丽的建筑上,衬得“丞相府”三个金漆的大字别样的隆重。
未免引起轰动,水清浅故意选在行人较少的清晨“回门”,看着这三个金漆大字,一抹奇怪的感觉陡然掠上心头,似乎那扇红木门的背后隐藏着龙潭虎穴。
然而,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还是要闯一闯的……兀自叹了口气,水清浅压抑下心底的不安,在小狸的扶持下,踱着优雅的步子往大门走去。
守门的侍卫站得笔挺,看到有人过来,其中一位正要疾步上前,却在双眼对上那张清理绝伦的脸蛋时硬生生止住了所有的动作。
“小,小姐……”牙齿打着颤,盯着水清浅的脸蛋……确切的说是头发,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把称呼喊了出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身后那人的肩膀,急道,“还不快去禀报夫人,小姐,小姐回来了……”
身后那名侍卫赶忙点头称是,“嗖”得一声就跑进府里去了,跑掉之前还重点瞧了瞧水清浅的头发,弄得水清浅反而有些莫名其妙,是她这发型出了什么问题吗?照理说,她是让小狸随便梳一个平常少妇的发髻,应该没有问题才对吧?
在侍卫的引领下,徐徐走在丞相府的长廊上,水清浅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居住环境往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品德,月城百姓皆知水丞相德才兼备,是难得的好官。而由这丞相府的布局来看,老百姓们并没有看走眼,好官之名,水丞相当之无愧。
刚拐了一个弯,一道身影便急急地扑过来,水清浅下意识地要闪到一边,待听到那声带着哭腔的“我的女儿啊……”时,只得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来人正是思女心切的水夫人,一听闻侍卫飞奔过来报告女儿回来的消息,她是把什么形象都抛到脑后去了,撒丫子就跑过来了。看到女儿近在眼前,不管不顾地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被水夫人紧紧抱在怀里的水清浅内心升起一丝奇妙的感觉——许久,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明明是陌生人,这个怀抱却是暖暖的,有着母亲的味道……
母亲的味道?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在她的记忆里,那个被她称之为母亲的女人从来没有抱过她,她又怎么知道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样子?是因为她是水兮若的娘亲,所以,她才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吗?
“女儿啊,你受苦了……”感情压抑许久的水夫人拉了水清浅,就着栏杆的边沿比邻而坐,双手颤抖着捧起她的脸蛋,笑中带泪地打量着她,“不错,不错,我的宝贝女儿还是这么漂亮,只是,怎么好像瘦了点……也是,那乡间庙宇能有什么好的斋菜?没关系,在家里多住几日,为娘让厨房多炖一些补品,多给你补补!”
直到此时,水清浅才得意正眼打量起这位水夫人,见她虽然徐娘半老,却是风韵犹存,年轻时想比是艳冠月城的美人,只不过,她与那个女人也是一点都不像,外貌不像,气质不像,给人的感觉更不像。
那个女人看到她时,眼神中只有厌恶,仿佛她是夺走她幸福的罪魁祸首;而这位水夫人却是满眼的爱怜,真是将她当宝贝一样疼宠在手心里的。
看到她边笑着边止不住流眼泪,即时冷然如水清浅,也止不住眼眶有些发红。
原来,真正的亲情是这样的!
“女儿啊……”水夫人疼爱得将她的脑袋揽在胸口,手指珍惜得来来回回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语重心长地说道,“女人家最宝贝的就是这头长发,以后啊,就算碰到再不如意的事,也不能把头发给剪了,知道吗?”
她要把头发剪了?这话从何说起?水清浅微微抬起头,看向一脸不舍的水夫人。
水夫人的手指依旧在她的青丝上流连,口中继续劝解:
“宝贝啊,为娘知道,嫁给那个太子是委屈你了,你一时想不通要出家为尼,娘亲也能理解,不过,以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你爹爹他一听到你要出家为尼,急得……”
听着这一位声泪俱下的话语,水清浅忍不住打断她,情急之下,娘亲的称呼居然顺理成章地喊出口了。
“娘亲,是谁告诉你我要出家为尼的?”那一次新月之行,她在太子府的说法是回娘家,而对丞相府的说法则是到庙宇清修一阵子,免得太子府里的“有心人”闲着无聊找过来,弄得不好交代。这到寺庙里清修和出家为尼还是有差距的吧?怎么也不可能等同起来啊?
“你……没有要出家为尼?”水夫人也怪了,一听到宝贝女儿要出家为尼的消息,她心里急得呀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现在看看女儿一脸莫名其妙,想必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思,那是谁造的谣?
“梅儿,小姐要出家为尼的消息你是打哪儿听来的?”水夫人询问告知她消息的贴身丫鬟,开始找寻罪魁祸首。
“是,是……”梅儿四处张望着,最终视线定格在小狸的脸上,手指头明明白白地指向小狸,底气十足地说道,“是这个小丫环告诉奴婢的,那天奴婢正要出门去买些绣缎,就在正门口看到了这个小丫环,她说她是小姐在太子府的婢女,给小姐传信来的。”
“此话当真?”水夫人态度坚定地看向小狸。
“没错啊!”小狸点点头,“我确实是清儿姐姐在太子府的婢女,而且那天,我也确实是来传信的。不过,我并没有说清儿姐姐要出家为尼啊!”
“你,你,你明明是这么告诉我的!”梅儿急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肯定没有这么说,”小狸反驳,“我说的是清儿姐姐要去庙里吃在念佛,哪有说她要出家为尼嘛!”
“吃在念佛不就是出家为尼嘛!一个人好好地吃什么斋,念什么佛嘛!”梅儿算是同小狸杠上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来一往,倒是将事情解释得通透了,原来所谓的出家为尼只不过是两人在理解方面产生了偏差!
水夫人有些哭笑不得,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白白担心了许久,另一方面,不管怎样,宝贝女儿没有出家为尼总归是好事一桩,对这两个小丫头传话传得不明不白也懒得追究了。不过,她倒是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水夫人边打量着小狸边询问,这丫头看起来机灵可爱,挺讨她欢心的。
“我叫小狸!”小狸没规没矩地答道。她毕竟是小狐仙,对人类的规矩了解的不多,何况水清浅又不是讲究这些的主,自然不会教她那些七七八八的规矩。
然,水夫人一听,可就不乐意了,眉头一皱,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几道,怒斥一声:
“放肆,太子府的丫鬟都是这么不守规矩的吗?”
“规矩?”小狸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她,再看看一旁的水清浅,纳闷地问道,“清儿姐姐,我要守什么规矩啊?”
“什么?你连要守什么规矩都不知道?简直……”水夫人心里那个气啊,这太子府派给她宝贝女儿的究竟是什么丫鬟啊?也太不把他们丞相府放在眼里了!忽又觉得这小丫头对主子的称呼着实怪异,遂严厉地问道,“谁准你称呼主子姐姐的?”
难不成这太子殿下是把她的宝贝女儿和丫鬟归为一类?荒唐,简直是欺人太甚!
看着水夫人气鼓鼓的脸色,小狸正要回话,水清浅率先拦住她,语气平和地解释:
“娘亲,小狸是我偶尔救得的孤女,并非太子府的奴婢,这称呼也是女儿准许她这么叫的,女儿一个人在府里孤苦无依,多亏了小狸的陪伴,小狸的性子就是如此,娘亲莫再责怪她了。”
“原来如此,女儿啊,你还是这么善良,之前你爹爹回来说你变了,男人到底是不够细心,依娘看,你哪里都没变,还是娘的宝贝。”听了宝贝女儿的解释,水夫人的脸色缓了下来,看着小狸的眼神也瞬间变得温和了,直叫小狸惊叹不已——乖乖,原来变脸是所有人类都擅长的一门功夫啊!
“那,女儿啊,她又为何叫你清儿姐姐?”想了想,水夫人提出另一个疑问。
“那是女儿这次清修,庙里的一位大师给女儿取的别号,女儿觉得这别号甚是动听,就让小狸这么称呼自己了。”
“什么别号?”水夫人好奇了。
“清浅。”水清浅不动声色地回答,正欲解释一番,却见水夫人的眼眶瞬间通红,眼泪就这么止不住地滴落下来。
“娘亲,你怎么了?”水清浅是真的被吓到了,难道是她表现得不够自然,被这一位瞧出什么端倪了?不知怎么的,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这偷来的母爱。
水夫人只顾揽紧了她,越哭越大声,哭得是天昏地暗,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煽动得周围一圈丫鬟都不停地抹眼泪。好不容易,水夫人的哭声渐渐止住,她拍着水清浅的后背,哽咽地说道:“女儿啊,是爹娘对不起你啊,让你嫁到了太子府却成了弃妇……唉,我们女人家一辈子就指望找个疼惜自己的相公,结果你……娘亲知道,镜国的清后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如凤王那般的天之骄子对天起誓一生只有她一个妻子,这是多么深情的承诺?你会羡慕也是应该的……可是,你也不必因为如此,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清后的名字,叫别人听了……”
这下子,水清浅连买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敢情这水夫人哭得这般天昏地暗,是以为她在太子府受了刺激,想借着换成“那位”清后的名字,自欺欺人,借以弥补自己受创的心灵?她有这么可怜么?就算是真的水兮若也没可怜成这样吧?如今人家正同某位卿卿我我,颠鸾倒凤呢!哪有时间去自欺欺人?
况且,天之骄子凤王?深情的誓言?那镜国清后谁爱当谁当去,她不介意退位让向往的女人明白,嫁给一个女人是多么的“幸福”!
“怎么回事?”下朝回来的水丞相,远远就听到园子里哭声阵阵,疾走几步过来一看,就瞧见了母女俩抱头痛哭,周边的丫鬟也是哭成一团的场景,当然,水清浅是欲哭无泪。
“老爷啊!”听到声音的水夫人激动得一个转身,又扑向水丞相,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过气来,不停歇地说道,“那件事情你同皇上谈妥没有,我们,我们的宝贝女儿太可怜了!我,我不忍心让她,继续,继续……”
“谈妥了,谈妥了……”水丞相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回应她,“皇上已经答应了,只不过,在赐婚方面有些问题,毕竟皇家的媳妇下堂后再另嫁已经够出阁了,要是再由陛下赐婚,对于皇室的名声实在是……”
“我呸……”水夫人气急地爆了声粗口,“为了他皇室的名声就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吗?他不赐婚,让我的宝贝怎么办?有谁愿意娶一个下堂妇当正室?难不成要我的宝贝给人家做妾?简直就是笑话!他皇室要名声,我们丞相府就不要名声了?这个狗皇帝简直就是昏君……”
“好了,好了……”听着结发妻越说越过分,越说越离谱,水丞相忙拦下她接下来的一连串不敬之语,语气坚决地说道,“为了我家宝贝的幸福,我拼了这丞相不做,也一定同皇上把这件事给敲定!”
“那个……”被晾在一旁许久的水清浅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开口询问,“爹爹是要同皇上谈什么事情?”比起上一次那一声别别扭扭的称呼,这一声“爹爹”明显有了极大的进步。
“宝贝啊……”水夫人再一次转过身,重新拉过水清浅,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地说道,“就是那个解除婚约的事情,既然那个混账太子不珍惜你,这个太子妃了不当也罢!放心,你爹爹一定和皇上把事情都给谈妥了,不仅能让你离开太子府,而且,还能给你找到一个满意的相公!这一切,都包在你爹爹身上了!这一阵子呢,你也就别回太子府了,继续当你的大小姐,然后好好物色月城里达官贵人家的公子,认认真真地挑你未来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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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另觅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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