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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清歌之冷宫太子妃95 三个女人

95 三个女人

    ??

    镜国,凤清晓筑。

    卷起的纱幔后,珠帘遮蔽的地方,斜斜地搁着一张软榻,榻前摆着光泽的玉石案几,几上搁着瓶瓶罐罐,汤汤药药。

    榻上侧卧着一袭红衣的女子,只一个姿态便风情万种,软榻的边沿则坐着白衣翩然的清丽女子,恍如天仙下凡。

    “我说凤凰,你就不能安分一点?”收着银针,一身素衣的女子瞥了眼背后完全不觉自己有错的人,终是忍不住叹息。

    “浅浅,我是那么有高风亮节地诱敌深入,不怕牺牲,差点断掉一臂!你不敬佩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吐我的槽,人生哦……”捋下挽起的红色衣袖,凤兮凰自得其乐,唱作俱佳。

    不过,面前的白衣女子摆明了不甩她,哎,想她一代天骄,堂堂的凤王陛下,居然沦落至斯,悲夫哉!

    凤兮凰如此感叹,脸上的表情虽是毫不在乎,但她心里也明白,这次的险是真的冒大了。若不是浅浅及时赶回,她的右臂怕是真的要废了!到时成了独臂君王,那可就难看了!

    若是这件事被那个男人知道,估计……算了,想他做什么,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如今的他是怎么也管不到她头上来的!恩,他现在在做什么呢?切,管他做什么,只要不虐待她的紫焰就好,免得老天惩罚她这个当主人的没有爱心,随随便便就把宠物扔给别人了,也不管它的下场。

    话说,那只寒狐狸不会真的虐待她的宠物吧?虽然紫焰是好吃懒做,欺上瞒下,色胆包天……缺点貌似一大堆,可是,它忠诚啊!找宠物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忠诚了,别的可以慢慢调教嘛,忠诚度高不就可以了?

    要是得了个宠物像晓晓的那只铁公鸡,口误,口误,是银孔雀,一毛不拔也就算了,独立意识还那么强烈,哪能省心啊?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她的紫焰好!

    “不愧是凤王陛下,果真有牺牲精神,要不要小女子助你一臂之力?直接断了你的右臂,好更有说服力?”很容易,只要扎上三个穴位就可以了。亮了亮最后三枚尚未收拢的银针,水清浅皮笑肉不笑。

    “浅浅,你真是越来越缺德了,当了那么久的贤妻,这毒舌功怎么不见收敛啊?难道说,那位太子殿下天天和你练口舌来着?”如果这也算夫妻间的情趣的话。

    水清浅垂眉不语,想起那一位,不知不觉的,眼神起了波动。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是陪着他的欧阳小姐,还是一个人独坐疏影斋?她可是很好心地把菊花茶全都留给他了,不喝岂不浪费?

    如果,他是陪着他的欧阳小姐在疏影斋品着她留下的菊花茶,那么……

    她必须得承认,这个突起的想法叫她有些接受不了,她生气,真的很生气!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

    “回魂了!”凤兮凰摆着左手,在她面前挥过。唤醒陷入沉思的女子,戏谑的问话随之响起,“浅浅,你们不会真的天天练口舌吧?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居然是在讨论东家长,西家短,真是浪费哦!”

    “我们动手不动口。”她天天教他弹琴来着,回想魔音穿脑的“痛苦”岁月,水清浅会心一笑。

    “动手不动口?”凤兮凰重复了一句,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盯着她的眼神暧昧无比,“原来你们动手啊?那就……不浪费了!”

    “是啊,不要浪费!”水清浅接着话尾续了一句,端过一碗看一眼就让人没有食欲的汤药,不由分说地就凑到她的嘴边,“你的安胎药,不要浪费了!”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她是什么意思,动手不动口?人家可是纯情地很,到现在连自己有没有爱过都尚未参透,哪像她,孩子都有了!

    “能不能不喝?”真的好难过,看看那泛黄的色泽,她……想吐。凤兮凰怕怕地询问。

    你说呢?水清浅以眼神示意,摆明了不理会她的楚楚可怜。

    “这出戏唱的可真是好啊,自作孽不可活,真谛啊真谛!凤凰,你真的是很好的反面教材。”外头的某人拍着手进来,听那欠扁的语气,除了某位老喜欢装忧郁,扮猪吃老虎,吃人不吐骨头的还能有谁?

    “哎,原来太幸福也是错!”凤兮凰夸张地哀叹,“你们嫉妒我即将为人母就早说吗,做什么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谁说我们吃不着葡萄了?”独孤晓月走近几步,把玉石案几上的瓶瓶罐罐推到一侧,留了个空给自己当座位,忽然一脸神秘地伸了手臂到水清浅身前,“浅浅,你可以给我把下脉吗?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觉得无力,恶心,想吐,精神不振……你看看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她捏着嗓子说话,震得另外两人直起鸡皮疙瘩。

    不是吧?凤兮凰一双美目睁得老大,直瞅着独孤晓月的肚子,难道她也……

    水清浅却是面无表情地探上她的脉搏,暗地里将两人的面部表情都收入眼中。半晌之后,她悠悠然地开口:“知道自己肠胃不好,就少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坏了肚子,是你活该!我给你扎两针,很快就会没事了。”

    “什么?”听到她的诊断结果,独孤晓月的表情如同夸张的默剧,瞬间变得有些扭曲。难道她这阵子的感觉都错误了?她是真的吃坏了肚子?

    凤兮凰一个忍不住大笑出声,差点把安胎药给洒了。

    看到预期的效果达到了,水清浅方才不慌不忙地补充说明:“很快是指九个月以后……”

    “浅浅……你真的被带坏了!”心情大起大落,独孤晓月尖叫一声,到后半句,声音却变得阴恻恻,“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位太子殿下居然敢带坏我们的浅浅,怪不得傲月国要覆灭!报应啊报应!”

    “你说什么?”指尖一颤,尚未收拢的银针差点扎了自己的手指。

    “我说实话呀!”她笑得云淡风轻,装模作样地表好心,“啧啧啧,说来还真是可怜啊……话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那位闻名傲月的月神太子成亲了,但是呢,他与他的太子妃是貌不合神也离,新婚第二天就讲人家给打进了冷宫,后来,某一天,也不知那位太子殿下抽得什么风,和那位太子妃又看对眼了,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船到桥头自然直……”

    “晓晓,说重点!”凤兮凰很不给面子的打断她,敢情那女人在讲述爱情故事呢!

    “咳咳……”独孤晓月也不觉得没面子,怡然自得,“重点就是,在那样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之后,悲剧发生了,红颜薄命,太子妃突然间暴毙,那一刻,天哭了,地,也哭了……而爱妻如命的太子殿下一下子便失去了斗志。外敌乘机入侵,可怜傲月国的百姓一下子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讲完了?”揉了揉瞌睡的眼睛,凤兮凰嘟囔一声。

    “恩,是差不多了!”独孤晓月点点头。

    “浅浅,你怎么没有反应?”急着找周公聊天的女人,忙里偷闲地拍拍镇定得过分的当事人。

    “我该有什么反应?”水清浅淡然地回答,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傲月国出事了,那,他呢?

    “冷血无情的女人!”独孤晓月一字一句地哼道,“果真是红颜祸水!不过,我喜欢!”谁叫那个男人识人不清呢?

    “彼此彼此。”比起她,那位小魔女绝对技高一筹,磨得冰块成沸水,真不知前阵子凌星国的大乱是为了谁?

    “浅浅,你真的不管他了?”可怜的男人哟,居然遭到被抛弃的命运?不过,这不干她的事,凤兮凰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她要睡觉。

    “如果我离开,没有问题吗?”把两个孕妇丢在这里看守大本营,似乎有点不人道。

    “放心,有本王在此,你还担心什么?”快睡着的女人也不知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冒出一句话。

    “是呀,何况那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寒王殿下也过来了,他们妇唱夫随,你就放一百二十颗心吧!”独孤晓月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不出意外地炸醒了床上的女人。

    “你说谁来了?”凤兮凰猛地坐起,瞌睡虫跑到了九霄云外。

    “一个追寻逃妻的男人,人家可是在罗镜关外三十里地处扎营了,还放话说,他要得到镜国地位最高的女人!”哎,人家是夫妻情深,追妻追到这里来了,她家的冰山相公却连个音讯都没有,她伤心哦!

    “什么?”该死的男人,她的拐夫计划还没有实施呢,他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招,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睨了这两位孕妇一眼,一个在自怜自矣,自找麻烦;另一个在张牙舞爪,准备找人麻烦。这样看来,她似乎有点多余了,那么,她离开也就无足轻重了吧?

    某个女人给自己的离去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傲月国的边界处,此地正是两军开战的危险地带。

    遮天蔽日的黄沙中,偶有的一小片绿地上,白色的营帐连成一片,到夜间便是千帐灯火的壮丽场景。

    然而,再壮丽,却是建立在血腥的阴影之上,未免不详。

    某座偏僻的营帐外,却是挤满了人,尤以军医居多,都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安安分分地排着队,让人不禁怀疑,营帐中究竟是何方神圣?

    恐怕只有一人知道,傲月国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但老太医已经回月城去了,所以,整个军营里确实无人知道里面那位的真实身份。他们只知道,里面那位名唤舒隐的大夫,医术奇高,堪称神医,而且,他的脾气极为古怪,从不见外人,治病也无需望闻问切,凡是生了重病,或者受了重伤的,只要在营帐外将症状说出,他自会送出一张药方,保准药到病除。

    犹记得三天前,老御医引领了某位头戴斗笠的白衣公子入了军营,那样不似凡人的风华绝代深深刻入他们的脑海中,尤其是他身后跟着的那头狼,气质高雅,不似凡物。说一头狼高雅可能有些名不副实,但那头狼,确实只有高雅得以形容。

    此刻,那头外表高雅,内心极度孩子气的狼正趴在主人的腿边磨蹭着,寻求爱的拥抱。不过,正静坐在案边看医书的白衣公子显然没有理会它的打算。

    “舒大夫……”某位排在前头的伙夫恭恭敬敬地出声,“老夫年轻的时候曾经受过箭伤,伤在膝盖,现在年纪大了,每当阴雨天气,总觉得疼痛难当,不知舒大夫可有法子……”

    他的话尚未说完,营帐的门被掀开一角,那只不似凡物的狼踩着优雅的步子,从里头钻了出来,脖子一扬,从嘴巴里吐出一张药方,接着屁颠屁颠地又窝回主子腿边去了。

    “舒大夫,昨日里一队士兵遭到伏击,受伤严重,还烦请舒大夫配些上好的金疮药……”

    “舒大夫,小老儿前些天旧疾发作……”

    “舒大夫……”

    “舒大夫……”

    众人一个接一个上前求治,小小的一个营帐大有门庭若市的热闹氛围。这份热闹,自然也传染到了主帐……

    “出了什么事?”隔着帐门,里头飘来一句深沉,略显疲惫的声音。

    “是伙夫们在研究今天的菜式,所以热闹了些!”守在帐外的侍卫们雷打不动地……咳咳,说谎。

    “是吗?这两日的伙夫还真是尽心尽力,天天研究新的菜式啊!”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惊得外头的守卫心底打颤,血滴子统领血衣看着主子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很尽职地出去打探事实。

    这第一侍卫真的不好当啊!自从耐和失去踪影之后,这苦差事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而清儿小姐离开后,主子的性子就变得阴晴难定,搞得他天天神经高度紧张,就快崩溃了。如今,这世上最苦命的恐怕就是他了!

    “血衣统领!”门口的两位见到里头有人出来,忙站得比直,心底却不停地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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