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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奴!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敢假扮主子?做何居心?”唐老爷气急败坏恶狠狠地淬道。
“老爷、公子!饶了小的吧,天灵穴一刺小的就死啦!小的千错万错,都不该骗老爷和公子,只要饶了小的一命,小的、小的在世为奴,做牛做马!心甘情愿!”唐卫哭丧着脸,爬到唐老爷的脚边哀号出声,见唐老爷并不理睬他,又哆哆嗦嗦爬到唐风谨脚下猛地磕头,直到头破血流,仍不见二人出声。
“唐老爷、唐公子可否让我说两句话?”面具下面,那唐卫长相也属平常,但看到他趴在地上,额头上鲜血直流于心不忍,于是开口道。
“姑娘但说无妨!”唐风谨一改刚才的冷漠,转而笑着对我。
唐卫忽而看到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抱住我的脚不放,哭着喊道:“柳小姐,求求您了,替我向老爷、公子求求情吧!”
“我本无意刺你天灵穴,前翻多次给你自己醒来的暗示,哪知你并不珍惜,何苦来哉?如今事情到这个份上,你还不快快向老爷、公子赔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好个可怜的奴才,希望这次的事情跟“她们”无关才好。
“该死的奴才!竟敢叨饶客人,畜生!还不快快招来!免你一死!”唐老爷急于知道爱子的消息,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漫骂道。
唐卫一听也不顾额头上在流血,用衣袖一抹叩谢道:“谢老爷、公子饶小的一命,那日小的与二公子一起去游街,在凤栖楼遇到了一个叼蛮的俏丫头,与二公子兴许是认识的,后来……后来二公子执意要与那位姑娘离去,小的又将公子跟丢,害怕老爷责骂才出此下策,原以为二公子去几日便回,哪知道一去半月了无音信。”唐卫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也不敢抬头看,干脆老实跪着等候发落。
“凤栖楼?城中最大的酒肆?可知那姑娘姓名?”唐风谨追问道。
“小的不知,二公子的事情从来不跟我们这些下人讲,小的也不敢问。”唐卫具实回答,不想却惹恼了唐老爷。
“混帐东西!养你何用!拉出去打死倒干净!”唐老爷毫不留情的唾骂,吓的唐卫心里一震,又跪又叩的大哭起来。
“父亲切莫动气,伤了身子反倒不好。”唐风谨安慰老父道,又转过身问唐卫:“这假冒二爷的主意可是你自己想的?这面具又是从何而来?”这话看似温柔,却不怒而威。
“小的不敢欺瞒公子,主意是小的实在没办法,害怕老爷责骂自己想出来的,这个面具是之前在那姑娘袋子里偷、偷的……求老爷、公子饶了小的吧!”唐卫吓的直哆嗦,跪在地上发抖。
唐风谨幽雅地端起桌上的碧玉杯,轻啄了一口香茗,道:“行了,你出去吧!以后不许再踏进唐府一步,出了这么大的事,要不是看在柳姑娘的面子上,你小命难保。”唐卫庆幸自己拣了贱命不敢多留,生怕主子改了主意,叩谢罢,连滚带爬地出了门去。
“谢唐公子留他一命!”我作揖道谢,于公,他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于私,或许这件事与我几个姐妹有关,若是受牵连白送了性命岂不冤枉。
“柳姑娘不必客气,天色已晚不如就在舍下休息,也权当感谢姑娘的帮忙。”唐风谨起身持扇还礼。
“这……怕是不妥。”我婉言谢绝道。
“是啊!柳姑娘不必客气,莫非是嫌寒舍简陋,不肯屈驾?”唐老爷果然一副生意经,说得人不得不留下来。
我看着窗外的皎月,想必已到亥时了,这次来得突然,身上一点盘缠也没有,别无他法只好暂住一晚,微微欠身谢道:“岂敢!那谢谢二位!梦菱打扰了!”心头一紧不禁担心起来,“傲”你在哪里啊?
唐风谨似乎看出了我神色有异,原本微笑的脸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开口吩咐门外的下人:“来人!带柳姑娘去西厢雅苑,另挑几套上好的衣物跟膳食送过去。”
“是!柳姑娘请!”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应声进门,我施礼道别罢,跟着丫鬟往西厢雅苑而去。
夜里虽然看不到唐府的全貌,路过之处假山、菏塘在月的映衬下别有一翻景象,如若无人领路,那些觊觎唐家财富的宵小,想必也会迷路在这蜿蜒曲折的回廊之中。
片刻,穿过一汉白玉拱桥,映入眼帘的是一琉璃墙围着的小院,好别致的雅苑,阁楼依水而建,颇有几分水乡的气息,望着院门上的几个字“西厢雅苑”,我不禁感慨,随着丫鬟进了拱门。
柔荑拢了拢披风,任凭清冷月光洒在我身上,柳眉紧锁美目盼兮,望向夜空叹:“傲!你可知我在想你?”
原本跟随在不远处的身影,忽然停了下来,望着前方荷塘边娇弱的背影,顿了顿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
幽暗的穴室里,女子柔桡轻曼,纤指点燃香炉,寥寥青烟在封闭的空间里肆意扩散,嘴角扬起一抹柔媚的笑容,朱唇轻启道:“以你的修为,早就自己冲开穴道,为何不愿理我,是不是我不够漂亮?”星眼望向躺在床上的男子。
“左姑娘别来无恙!”原本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执起身边的“风鸣”漠然开口道。
“我还以为南宫傲身边美女众多,早就将我忘了呢!”腰枝一扭,娇噌道,想她左小婵是堂堂圣火教现任教主的掌上明珠,身边不乏男子巴结奉承,对她是又敬又怕,可惜她全都看不上眼,偏偏对这个冷漠的南宫傲情有独钟,当初父亲挑选钟离艳去南宫傲身边潜伏,她是一万个不情愿,几翻应战跟他交手之后,更是放不下他,如今心上人就在眼前,她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看来左姑娘是早有防备。”淡淡地吐出一句话,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子,若不是将他身上的玉配拿走,他怎么会任由她在面前这般放肆。
“呵呵!只要你满足我一个要求,你的东西我自然还给你!”左小婵肆无忌惮的媚笑出声,风骚入骨解开最外层的紫纱衣,勾魂的媚眼抛向南宫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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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思念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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