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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未替自己诊断,只是除了体虚也并无其他症状,倒是感觉浑身的力气在无形中被抽光了似的,仿佛这个身子不属于我了一样。
“咚咚!”急促而粗鲁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一阵吵嚷声:“开门!快开门!不开老子砸门了!”
心下一惊,他们竟然来的这么快?
“柳姑娘随我来!”似无意,唐风谨突然牵住我的手,见我一怔,又顿觉失礼,急忙放开。
无奈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他扶着我往后堂而去,原来这药铺后面还有一个门,只是到门边的时候才发现,隔着门缝看到这后门外也埋伏了好些官兵。
官兵?果然那闹事的男子是朝廷中人,便愈加担心起南宫傲来。
唐风谨拉着我蹲在门下细听,手放在嘴边示意我先不要出声,奈何头疼难忍,我从荷包中翻出一颗宁神丸服下,抬头却对上唐风谨近在咫尺的眸子,那眼中的丝丝惆怅究竟是什么?
“嘘,外面有打斗的声音。”隔着门缝,忽见几个黑衣蒙面人在门外的小巷中与官兵械斗,唐风谨趁势一手护着我冲出门外。
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把银扇,手持扇柄腕间急转,强劲的掌气借着扇风将围拢来的五、六个官兵震离好几步远,个个翻倒在地上挣扎。
服药过后疼痛减弱,可头还晕沉的难受,我这是怎么了?凝神聚气,扣住指尖三枚银针,朝挡在前面的官兵射去,两枚不偏不倚正中二人臂间曲池穴,疼得那两人立刻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跌在地上翻滚,而另外一枚却落了空,无奈摇了摇头,看来连功力也减退了。
“唐公子带姑娘先行离去!”面对越涌越多的官兵,一黑衣人高声朝我与唐风谨唤道。
想必他们才是刘伯安排在暗中保护的我人吧,只觉得胸口憋闷的慌,深蹙眉,似乎这个身体不受我控制了一般,我勉强扶着唐风谨站稳。
唐风谨对黑衣服人点头应允,偏过头看见我难受的模样,脸色一沉,持扇飞扬,那扇子灵活地随着他手指间的动作,一收一扬,银光飒飒,迅速解决了冲上前来的几个官兵,屏气扶着我跃上那琉璃瓦顶,轻功施展在城内连绵不尽的屋顶上飞跃,渐渐消失在这浮华的幽州城中。
窗外的茶花开得正娇艳,花香满院,伴着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在这入冬的日子实属难得,外面看似普通的宅子,正好隐蔽在这城外的树林之中。
唐风谨一袭青杉侧坐在床塌边,低头凝神看着沉睡在塌上的女子,心中迟疑不决,究竟要不要唤她醒来,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为何他总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才能这样看着她,摇头轻笑,是在笑自己为情所困吗?
离开这幽州城究竟是对还是错,虽然躲开了官兵的追捕,但是现在城门紧闭,想要进城去也只有等待晚上了,暂时先在这城外的宅子里住下罢。
“公子,我回来了。”钟淳风尘仆仆从门外进来,自行在屋内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不急,慢些说,情况怎样?”唐风谨嘴角带着淡笑劝道。
袖口往嘴巴上一抹,喘了口粗气:“公子打听到一些,城中许多客栈被查抄,静园亦被围,江湖中人死的死、伤的伤,可是还没有南宫傲的消息。”
“噢?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其实不问,他也猜到个七、八成,有本事做这扰民之举的,除了朝廷还能有谁,难道得天下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野心之人盼夺天下,得到天下之人怕失天下,只是他们动作也太快了些,要不是他及时出城,想必现在也被困在城中,凡是江湖中人都要赶尽杀绝吗?如此不得人心之举,究竟是谁出的主意呢……
“还查不到幕后之人,不过有消息说京城的端王爷来了幽州,不知这件事是否与他有关。”钟淳瞥了眼塌上之人,柔声问道:“公子,柳姑娘她还没醒吗?”
俊眸温柔地看了一眼,微摇摇头,道:“吩咐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端王也来了吗?那端王本是皇帝的亲弟弟,不待在京城享乐,也跑来幽州搅这潭混水,莫非是与当今皇帝不和想取而代之,或本就是皇帝下的旨意呢?没有确凿证据怕是还难下定论。
“恩,公子真是料事如神,都按公子吩咐的,受伤之人已经安排妥当,药物也充足,若不是早做准备,那些江湖中人只怕不是饿死就是流血而亡了。”说到这里连他也愈加敬佩公子,想必也只有他家公子才能在混乱之中处变不惊、谈笑自若吧:“只是,钟淳不明白公子为何要救那些人呢?”钟淳小声道出心里的疑问。
“你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唐风谨并不做正面回答,只是低首含笑看着塌上恬睡女子的脸,微微一悸,换做是她一定也会这样做的吧。
“公子,您越说我越糊涂了,还有那姑娘是何许人也?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钟淳吞吞吐吐,脸憋的通红,憨羞地问道。
“她?”唐风谨笑而不答,站起身来,缓步到钟淳面前才道:“她……就是你天天吵嚷要见的柳梦菱。”
“是柳神医吗?难怪了,我还纳闷这姑娘为何如此精通医理,原来她就是柳神医,只是看她着样子莫不是生病了?”满脸的兴奋,却因为塌上女子沉睡不醒而担忧。
“你不是也略通一二,为什么不替我把脉试试看究竟是何原因。”纤细柔弱的声音开口道。
唐风谨惊喜地望向我,眼里的担忧一扫而光:“柳姑娘!你醒了?”
“恩,刚醒不久,只是觉得有些昏沉未开口罢了。”明眸转向钟淳,示意他过来。
“柳、柳姑娘,我真的可以替你把脉吗?”半信半疑,还在懵懂之中,他有想过有一天继承祖业,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夫,为患者除去病痛,只是没想过竟然可以替神医号脉,这、这真的么?
我含笑轻点头,将云袖挽起,皓腕平放于踏上,闭眼屏心静气。
片刻,钟淳深呼吸口气,定了定神,微颤的三指搭于我脉搏处,感觉腕间微凉,稍稳些他口中喃喃而出:“细脉应细而软,按之不绝,柳姑娘该是气血两虚,其他探之不出有异。”像是不确定,他收回手站在踏前等着我回答。
睁开星眸,唐风谨扶我坐起身,脆如碧珠的声音轻轻肯定道:“确是气血两虚。”
没有意料中的兴奋,反而愁眉道:“钟淳虽不才,如此小病应难不倒姑娘才是,为何不见好转?”
“想必是命运弄人,太多事解释不清,又何必苦苦寻根就底。”甚是无奈,淡淡的愁涌上心头,转而对一旁深思的唐风谨道:“公子的话梦菱亦听到只言片语,若傲真下落不明,烦请公子帮忙寻找。”
“这是自然,柳姑娘也不必太过担心,想凭南宫兄的武功修为在乱军之中脱险,并不是难事,倒是柳姑娘该多休息才是。”心中淡淡的苦涩,不忍看见我憔悴的容颜,唐风谨转过身去,无心把玩手中的折扇。
笑红尘为情自扰之。
更哪堪清秋寂渺暮暮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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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为情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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