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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月园,那大夫人早就带了一票人持着家法等着了,要说那大夫人,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随便瞄一眼,就能瞧出是个有钱人家的夫人,只是年纪一把了,还穿着大红的裙袍,那虎背熊腰的样子,还真够骸人的。
十三以前毕竟是道上混的,倒也不怕了,看到大夫人,只说,“我先去换身衣服!”
大夫人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了,心里嘀咕着,臭丫头,竟敢不把老娘放在眼里。
不过,十三才不管她,直接拉着惜墨,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还随便梳洗了一下。
才刚到大厅里,大夫人便是一声冷喝,“跪下!”
十三瞥了她一眼,不屑地问道,“大夫人,是吧?”边说,还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笑着吩咐,“惜墨,给大夫人倒杯水来!”
“我叫你跪下,你竟然还敢坐着,敢情你这贱人还真把老娘不放在眼里!”大夫人原来就白晳的脸,因为生气,倒是被憋得红了。
惜墨很快就倒了水来,热水没有,那水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的,反正肯定不是今日的水。
十三对于大夫人的谩骂,倒是不急,不怒,反而笑道,“老娘?敢情还真是老呢?都更年期了,大妈你得注意一点,听说生气容易长皱纹,尤其是更年期的女人,若是不注意,很容易被人抛弃的,你看看人家保养得多好!”
说着,十三瞄了坐在大夫人旁边的女人,八成也是蓝家老爷的小妾,一幅妖媚相,虽然看起来也半老徐娘了,不过一看倒知是一个注重保养的人。
不过,女人就是喜欢听好话,那个女人听到十三一夸,当时便搔首弄姿了,看得大夫人两眼冲血,冒着血光。
可是,十三却不以为意,她天生就是不不怕惹事的人,什么地方没呆过,人若是弱了,就是被欺负的命,小的时候在孤儿院,没少受欺负,现在还想欺负她,那就看错人了。
“来人呀!”大夫人紧握的拳重重地在案几上一捶,恶狠狠地道,“把这个口无遮拦的贱人拉出去,家法伺候!”
惜墨身子一顿,都着急死了,小姐她怎么就不肯说句软话呢?大夫人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她别的不怕,可是家法,蓝府的家法一施,只怕这人,别说是脱层皮了,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口无遮拦的贱人?大夫人可说的是谁?”十三站起身来瞪着大夫人,“我想,这个家在这里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想必大夫人也是颇修养的,一句一个贱人,敢问大夫人,这贱字如何写?”
十三此刻说话的语气,很明显是强势的,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那端坐着的大夫人不禁一惊,没想到这丫头,还是如此伶牙俐齿,这次更甚,居然还敢冲撞她。
谁知十三还没完,一步一步地逼近大夫人,“我很好奇,大夫人搬出家法的理由?”
“你,你一个大家闺秀,青天白日地出去抛头露面,难道还不该受家法么?”大夫人从未见过她如此强势,而且她那一脸的坏笑,看得人心里发慌,捉摸不定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思忖着,这丫头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此时说话,已经明显地底气不足。
十三笑问,“那大夫人的意思是,青天白日不可出去抛头露面,半夜三更便可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还是或者说大夫人就喜欢三更半夜出去?”
“好一个伶牙俐嘴,你们都愣着干嘛!把她给我绑起来,今儿个,我就要好好地施以家法,替老爷教教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大夫人一口一个贱人,说话唾沫星子满天飞,却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是多高尚的贵妇人。
旁边那半老的徐娘听到用家法,倒是完全一幅看好戏的样子,还不忘一边在火边上煽着风,浇点油。
“就是,就是,姐姐是该好好地训训她,否则等到了王府,不还得把咱蓝府的脸给丢尽了!”那女人红唇一嘤,一脸嫌恶的样子。
“大夫人,二夫人息怒!”惜墨瞧着阵势不对,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求饶。
十三一听,大夫人,二夫人,尤还记得,惜墨说那醉荫楼的二狗子便是那二夫人之子。自己教出那么一个笨得出奇的儿子,居然还敢在这里挑唆事非,蓝府里的女人都这幅德性,也难怪她娘要去出家了。
十三突然讽刺地大笑一阵,看着二夫人,“原来没想到二夫人还真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倒底是我丢了你哪儿的人了?不知是谁,在妓院里,为了一青楼女子,与人斗殴打架,闹上公堂,现在连告示都贴出来了,不知,这算不算丢人呢?”
惜墨一脸错愕地看着十三,断断没想到她会把妓院的事给抖了出来。
十三拉起惜墨,“别动不动就下跪,你那膝盖骨就那么不值钱?”
“你说谁……”二夫人更是一脸惊愕地看着十三,她自知自己的儿子生性顽劣,但知府是她哥哥,怎么会闹到公堂,还贴出了告示?
谁知,才刚刚问着,蓝少景便在小厮的掺扶下,跑到了景月园,一脸哭诉,“娘……舅舅他……居然命人打了我二十大板,差点把我这腿都给打折了!”
蓝少景并没有多注意十三,直直地便扑倒在二夫人的怀里,告着状。
大夫人见果真如此,这次蓝府的脸可真算是丢尽了,冷冷地喝道,“来人,把景少爷给我绑起来,家法伺候!”
二夫人一脸惶恐,“姐姐手下留情啊……我景儿还小不懂事,可禁不起家法!”
十三却是笑道,“对我一个弱女子都可以施家法,他一个大男人还禁不起么?或者说二夫人觉得这脸丢得不够彻底?”
火上浇油的事以为她不会做么?
“来人,家法伺候!”大夫人一脸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气吧,气吧,早点气点,早点投胎。现在是换作十三等着看好戏了,就算没有这一出,想要对她施以家法,她就早说过,自己不是好惹的,别说是摸老虎的屁股了,就是老虎嘴边的毛,也早拔不误。
不过,这家法的阵势可真是不容小觑,三两下便将蓝少景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只瞧着那黑脸张飞手里拿了一把竹签,还拿着一把铁锤,十三顿时看明白了,这不是当年国民党对付刘胡兰的手段么?
“啊……”十三还在思忖之中,蓝少景突然一声大叫,便痛得昏了过去。
那张飞竟然毫不留情地将那竹签顺着蓝少景的手指打了进去,都说十指连心,这是一点也不假,蓝少景的手指,鲜血直流,顺着竹签滴落到地上。
黑脸张飞把端来盐水淋在那手指上,将昏过去的蓝少景又痛得活了起来。
这是家法么?这哪是哪门子的家法,谁家的家法会这样,比刑法还恐怖。
十三瞧着蓝少景,虽然人不是什么好人,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这二狗子总归是弱者,她一把抢过黑脸张飞手上的竹签,朝着那大夫人扔去,竹签的边被削得很薄,很利,划过大夫人的脸,顿时就割出几道口子,那血直渗。
“大夫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家法么?想必你应该没有偿过吧!”十三手中还有一支竹签,紧逼着大夫人而去,“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恶毒的女人,想出如此恶毒的办法,不知道大夫人你,想不想偿偿这个味道呢?”
蓝少景是清醒的,却是错愕,她的死对头,今日怎么会为了他去得罪大夫人呢?
“你这贱人想要做什么,你反了么?”大夫人恐慌地说道,身子紧贴着椅子的靠背,十三的眼神还恐怖,就像死神的一样,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她,盯着她,就像万件利刃同时射向她一般。
“你,你想要干什么?”大夫人已经被逼着没了退路,大声朝后面喊着,“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这贱人要反了,要反了……”
“大夫人,你说你为什么喜欢三更半夜出去呢?不会是给我爹找了个情弟弟吧?”十三拿着手里的竹签,一遍一遍在大夫人的脸上轻刮着,微眯着眼看着她,却也不伤着她。
她一想到,这恶妇本是要拿着这竹签来对付她,她的眸子便越眯了一点,那神情就越是恐怖。
“你要做什么?你们快来救救我,这贱人她疯了,疯了……她疯了……”大夫人恐惧地喊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帮忙,这样的月小姐,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着,所有人都不禁一个寒战,毛骨悚然地看着她。
十三放下竹签,对那黑脸张飞道,“大夫人背着我爹,半夜三更出门,也不知是会情郎,还是去散心,不过这半夜三更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吧!你们说,该怎么办呢?不如……交给我爹吧?”
大夫人是万万没有想到,十三居然会如此反咬一口,自己不过说了个青天白日,她便安上个半夜三更会情郎之罪。
此事只要一传,即使是没有,老爷为了面子,也定然留她不留,这丫头,好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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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恐怖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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