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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点烛火若隐若现的闪烁着,感觉像是地狱的大堂,那样的阴冷凄凉。窗前,莫子勋静静的眺望着远方,眉头紧锁,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太多的鲜血。人前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人后,他是一个孤独的男人,一个抓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心的男人!老天爷好像注定了他的命运,江山美人不能同时拥有,而今,他只能心狠手辣的全力去争夺至高无上的地位。
床上的人动了动,而后睁开了眼睛,望着这陌生的房间,心里一阵惧怕。
他似乎感觉到了那微小的动静,慢慢的转过头,又换上了一副冰冷凶狠的面孔,他轻轻的牵动嘴角,低声的说,“既然醒了,何必还要装睡呢?”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窗前的一抹黑影,原来有人啊,我还以为他们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黑漆漆的屋里呢!我爬起身,坐在床边,仔细看看那影子的真实面目,又是一个陌生人。只是这个陌生人却给我一种很是悲凉的感觉,虽然在烛光中那张脸有些扑朔迷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好像能一眼看穿他的内心。那是一个孤独的地方,哪里很是脆弱,但也充满了仇恨。
看来把我抓到这来的就是他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陌生人认识我呢?难道说在这个时代我已经很出名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而已吗?我疑惑的看着他,淡淡的说,“我没有装睡,只是在思考,你究竟为什么把我抓到这来,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莫子勋冷冷的笑了一声,这个女人的目光好凌厉,有一种能穿透人心的感觉,他压制住诧异的神色,冷冷的说,“我也不认识你,不过你却和我有着莫大的联系,我所有的计划都因你而发生了变化,可以说整个事件中,你都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这一次,我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很是耳熟,记得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他还说什么计划,对了,我想起来了,在百花楼,其中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就是那个想要击垮嘉庆王朝的人?那个想要利用女人去为你的计划牺牲的阴险男人?”我尽量鄙夷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的?”莫子勋有些意外的问道。
“很不巧,在百花楼的一处院落里,我听到了你那个所谓的计划,不妨坦白告诉你,为了阻止你的野心,我牺牲了自己在你们之前成了硕王妃!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吧?硕王府现在的雪妃应该就是你的人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时候茅塞顿开,为什么那个雪妃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会流露出那满是凶光的眼神,为什么她会那么巧长的像姐姐,原来这一切都是个阴谋!
原来自己的计划不是无意中被打乱的,而是这个女人导演的计策,好一个忠心的女人啊!只是遗憾的是,她的忠心不属于自己,所以她注定只能消失了,莫子勋轻蔑的说,“你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真实身份?他不就是个想要造反的叛臣么?不对,那日他们明明说的是什么联姻,一般联姻应该说的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吧,那这么说来,这个男人其实是另外一个国家的人了?
莫子勋看她没有开口,冷冷的笑了笑,接着说,“我就是陇月国的太子莫子勋!”
“啪!”好像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的心脏,瞬间钻心的疼痛传来,莫子勋,莫子旭!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四皇子,根本就是蛇鼠一窝,这么说来,莫子旭接近我也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他想要用美男计来勾引我,而后让我离开硕王府,那么到时候雪妃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去迷惑龙宇泽了。看来,我从一开始就没能阻止这整个的阴谋,而最后我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做了这么多,受尽了磨难,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我无力的靠在床边,恍惚中我看到了莫子旭那张绝美的容颜,突然他的脸上开始慢慢的裂出了一道道的口子,最后完全消失了,原来那张脸只是一副伪装的面具!怪不得他会带我再次回到龙城,怪不得他会突然离开,原来整个过程我都宛如一个棋子,在他们之间来回的穿梭,而我还傻傻的以为他是那个唯一一个爱我的人!
莫子勋看着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他就是要利用这个女人来牵制莫子旭那个魔头。他可不想到时候在战场上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冒出来,软化了他的魔性,所以他要他们彼此仇恨,这样两颗石头就会发挥它们的神力了。他得意的笑了起来,调侃的说,“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想见一个人,别急,很快我就会带他来见你的。”说完笑着离开了房间,用一根粗粗的铁链锁住了房门。
黑暗的房间,静的出奇,只听得见心脏肆无忌惮的跳动声,和我掉落一地的心痛声。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让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颤抖的双手总是握不住命运的绳索,眼睁睁看着自己跌入地狱的最深处!匆匆而逝的时光没有带走我的哀愁,而是加重了我的裂痕,胸口那血淋淋的伤口肆意的侵蚀着我的灵魂,仿佛要把我完全抽空。
外面突然传来了爆竹的声响,到处都是嘈杂的说话声,而后是瞬间升起的灿烂烟花。我蓦然记起今天是农历的新年,原来他们是在迎接崭新的一年,只是外面那到处洋溢着的喜庆和我随处可见的悲伤形成了莫大的反差。绚丽的烟花久久的盘旋在寂静的上空,美丽的瞬间却衬托出这个世界的丑陋。我站在窗前久久的凝望着这陌生的地方,映入眼帘的只有那株苍老的大树,枯黄的树叶散落在它的周围,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孤零零的矗立在风中。寒风透过窗进入我虚脱的身体,我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心已经被疼痛完全覆盖了,没有多余的空间来感受其他的东西。
幸福只是那长长的时间之链上微弱的一环,转瞬即逝,无从把握,我们站在时间彼岸静看那一季花开,蓦然发现,幸福离我竟是如此的遥远。脑海里那些潮湿的回忆冻结在了这个寒冷的冬季,我轻轻的为它上了一把锁,爱情,这个害人的东西,从今天开始,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我再也不需要了。我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面,这是我留给自己的一个印记,一个永远不再相信爱情的印记!我离开窗边,吹熄了蜡烛,蜷缩在床上,我还是习惯在黑暗中一个人默默的疗伤。
早已清醒过来的莫子旭,此刻他的心里很平静,没有了先前的狂躁不安,他撇下时刻守在他身边的裴蕊儿,一个人来到这个寂静的地方。他望着那株大树默默的入神,小时候他经常爬到上面躲起来,谁都找不到他。而今树还是那颗树,只是树下的人早已经没有了儿时的纯真。他刚刚一路走来,每个人见了他都犹如见到了鬼似的,猥琐的缩成一团,全身发抖,他诧异的看着他们,没有人对他行礼,大家都是恐惧的看着他。虽然他很疑惑,可是却不想去弄明白,反正在别人眼里他都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见了他害怕也没什么奇怪的。
树上还残留着的一片枯叶慢慢的飘了下来,恰好落在他的身上,他轻轻的拿起来细细的端详,眼里是一片空洞。空中绽放的烟花照亮了黑漆漆的夜空,他的眼睛无意中落在了挨着的窗户上,一个人影若隐若现,而那个人影是那样的熟悉。他赶紧来到窗前,可是什么都没有,里面是黑黑的房间,他无奈的笑了笑,她怎么会在这这里呢?现在的她应该和那个男人快乐的在一起吧!
他摇了摇头,又返回树下,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根上,玩弄着手中那片枯叶。至今他仍然想不明白,为何她会那样来欺骗自己,那日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那种切身的背叛是那样的决然。空气中仿佛绷着一根拨动心跳的琴弦,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奏出最为哀伤的乐曲。屋内,是那个被爱伤的体无完肤的女子,在黑夜中独自数自己的伤痕;屋外,是一个男人沉浸在被彻底背叛的仇恨中。他们隔着的距离只有一堵墙,是那样的近,可是却又是那么的遥远,遥不可及!
莫子旭起身准备离去,临走前再次凝望了那扇窗,依旧是空空如也,他讽刺的笑了笑,移动着离开的脚步!
“什么?你抓了陈乐?”裴蕊儿的高分贝声音突然划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莫子勋一听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想要每个人都知道吗?”
裴蕊儿还没有平服刚刚激动的情绪,她猛地推开了莫子勋,狠狠的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该不是认为我会那么好心的想让他们和好如初吧?”
“难道不是吗?他们在一起了,我就没希望了,那你也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要求我和你在一起了。”
莫子勋有些绝望的看着她,原来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如此卑鄙的对她的,虽然他承认对别人他是很绝情,可是对于她,自己可从来都没有用过任何的心机。他呢喃的说,“随你怎么想,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又何必解释那么多。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很快就要做皇帝了,之后就是出兵攻打嘉庆王朝,我一定要统一整个世界!至于莫子旭,到时候他会是我在战场上最厉害的杀人武器!”
裴蕊儿之觉得背后一凉,她没想到莫子勋居然会想要让莫子旭去战场上杀人,刀剑无眼,战场上是何其的凶险,到时候他一个人能对付的了那么的人吗?怪不得他当初那样关心莫子旭成魔后的样子,原来是想要利用他,只是自己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能让莫子旭暂时的清醒过来?师傅说过,心魔一旦爆发,就无法收回,除非用蚀心石控制他。可是蚀心石一直都被师傅保存着,没人知道他放在了哪里,但是现在师傅已经不在了,蚀心石也就无人知晓了。莫子勋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抑制住了莫子旭的呢?
她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好恐怖!你是我见过的最为残忍的人!”
“我残忍?难道你就不残忍吗?你给陈乐下药,让她和龙宇泽圆房,然后还信誓旦旦的带莫子旭去亲眼验证这令人心碎的一幕,好让莫子旭彻底死心,这一切不都是你的残忍造成的吗?让他成魔的是你,是你让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是你让他成了人人惧怕的杀人狂魔!而我只是善加利用了他这一优点而已,六亲不认的魔性!”
裴蕊儿的脸唰的一下白了,是自己害他成这样的吗?不是的,自己只是想要争取幸福而已,这也有错吗?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莫子旭那扭曲了的脸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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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孤窗的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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