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笑痴此举,一时间,子瑜也不明白他这是何意。看着眼前这枚历经千年,承载着无数血泪与重任的谷主令牌,子瑜与一旁的诗语都不禁肃穆了起来。再看笑痴,一言不发,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子瑜这心里便咯噔一下,似是明白了什么。
暂且搁下相互间的怨念不谈,子瑜认真地看向笑痴道:“你这是何意?”
笑痴无所谓地品着茶,用下巴点了点眼前这枚谷主令牌,懒懒地回道:“就这个意思啊,这令牌,你先帮我保管着吧。”
笑痴这话虽未说得那么明了,但其中深意,已然是不言而喻的了。此番再入魔域,可不比当年那般轻松了,说是考验,不过是在外围简单地探查感受一番罢了。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倒也没有那么危险。
可这一次却大不同了,魔域之中,这最核心亦是最危险的地方,当属魔都无疑了。这魔都不仅位处于魔域深处,那里高手如云不说,更有魔主及其座下十位殿主坐镇于此。但若是想要真切地了解魔域的现状,那魔都便是笑痴此番必须要去的地方,其中凶险,自是不难想象的。
既然接了这封魔谷主的重任,享誉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尊荣的同时,更重要的是为此而有所付出。过往的历史告诉笑痴,一味地防御,只会让封魔人付出更多鲜活的生命,与惨重的代价。
所以这一次,笑痴决定孤身犯险,先发制人,在魔域展开下一次的大举入侵之前,先去一探虚实,掌握其现如今的实力与动向,以作不时之需。
既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子瑜与诗语自是无比清楚,笑痴虽然一直吊儿郎当的模样,看似浪荡不羁,实则他一旦认真起来,便定当全力以赴。并且他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轻易绝无可能更改。
身为封魔人,从入谷的那一天起,大家便都明白,自己这一生,很多时候都不再属于自己的了。从修习了封神诀的那一刻开始,便要时刻准备着为了封魔大业,而献出生命。这不仅是身为封魔人的责任,亦是身为封魔人独有的荣耀。
所以同样身为封魔人的子瑜和诗语,都没有再规劝笑痴。带着深深地崇敬与担心,子瑜伸出双手来,恭敬地将谷主令牌捧起,看着笑痴脸上淡淡地微笑,子瑜认真道:“说好了,只是帮你暂时保管,等你回来后,记得拿回去。”
一旁的诗语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见她如此,笑痴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此去魔域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真到了危机时刻,以你哥我现在的修为,要走谁也轻易拦我不得。”
虽说笑痴这话说得不假,不过诗语这丫头仍是低着头,双眼通红,眼泪止不住地便流了下来。这封魔谷里,与自己关系交好的大有人在,不过其内心之中,真正牵挂之人却不多。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与不开心的事情,只要笑痴在自己身边,诗语才觉得踏实。如今眼看着自己最为亲近之人,要去那万分凶险之地,她又如何能真正地做到心安。
笑痴入世的这些年来,诗语无一日不为其悬心,眼下这才刚刚相聚些时日,便又要分离。况且此去魔域可不比入世修行,一个不慎,笑痴还回不回得来,尚在两说之间,诗语又怎能不伤心。
“好啦。”为其将眼角的泪花抹去,笑痴拍了拍子瑜的肩膀,对这二人道:“将今天当值的那两位,从魔域边界招回来吧。晚上我亲自露两手,咱们不醉不归,就当作是为我饯行吧。不过咱可说好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可得好好准备给我接风洗尘。”
笑痴要入魔域之事,在封魔谷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当晚除了九重天主之外,向来与其关系不错的几位也都来了。此事已成定局,且正是身为封魔谷主的职责所在,所以酒局之上,众人对此都是闭口不谈,只说些风花雪月,以免坏了气氛,更怕搅了笑痴的兴致。
虽然众人心中无不为其担忧,不过表面上,大家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一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唯有诗语一人,眼中难掩悲伤之情,但为了让笑痴放心,诗语也只得强颜欢笑,难得地也举起了酒杯来,与众人开怀畅饮。
在场的都是封魔人,且个个修为颇深,再多的酒饮下去,也是不碍事的。看着周围堆满的酒坛,都快无处下脚了,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亲自将诗语送了回去,并且好好地宽慰了一番,笑痴这才放心转身离去。来在了内院之中,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最为熟悉,亦是最为舒适的地方,笑痴迈步便入了祭奠封魔人先辈的祠堂之中。
将身后的封神古剑取下,放置在了祠堂的案桌之上,令笑痴没想到的是,竟还有一人尚未去休息。此人不是别人,而是九重天主之一:南栀。
笑痴之所以会感到意外,因为平时这二人关系倒也没那么好。相较于诗语而言,南栀毕竟与笑痴年龄相仿,心性也较为成熟许多,平时二人的交集并不多。
不仅如此,南栀可还给许多封魔人的心中,留下过不少的阴影。因为她打小便对医术有兴趣,可没少拿同辈的封魔人练手,就连笑痴都没能躲过。所以此刻她没去休息,而是跟着自己来到此处,笑痴虽不知是何缘由,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憷的。
果不其然,见笑痴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南栀语出惊人道:“把衣服脱了。”
“……”好家伙,这一句话把笑痴惊得魂不守舍,双眼睁得老大,一脸警惕地盯着南栀道:“你是不是喝多了?这可是祠堂啊,你可别乱来!”
“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歪心思!”南栀无语地看了笑痴一眼,自怀中摸出一套银针,选出其中一根来,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的啊,你身上的伤可不轻,此去魔域非同小可,我给你施上两针,应该能好得快些。”
“不…不用了吧。”看着南栀手上的银针,笑痴说不出的别捏,两人如今皆已不再是小时候了,这男女有别,笑痴多少还是有点避讳的。
见笑痴如此扭捏,南栀倒是干脆,直接就上了手,主动要帮笑痴把上衣脱去。这笑痴哪肯啊,一边推辞着,一边双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好巧不巧的,上一任封魔谷主,潘俊正好也迈步入了这祠堂之中。
好家伙,六目相对,潘俊眼前的场景不可谓不刺激啊,只见南栀与笑痴皆是饮了不少酒的缘故,两人脸上难免都有些泛红。南栀双手环于笑痴的身上,而笑痴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服,而另一只手则抓在南栀的玉臂之上,这样的画面,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咳咳…”潘俊倒是大方得很,干咳了一声,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表情,说了句:“为师来的不是时候,没关系,你们继续。”
“哎!老头子!”“站住!”知道潘俊这是想歪了,两人齐声将其喝住,这要是让潘俊就这么走了,回头跳进黄河自己二人也是洗不清了。
“你们两这是几个意思啊!”潘俊无语地看着二人道:“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嗯?把为师当什么人了?还想让为师留下做个见证怎么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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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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