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被一众好友抬到家中,众人也都害怕得罪高俅不敢在王进家里久留,只说要王进好好养伤便大都散去。只有林峰几个好友想留下来,但是被王进给赶走了,他知道现在谁和自己走得近谁就要倒霉。王母看到儿子被打的不轻,垂泪连连,说道:“你父亲刚走不久,你又被责罚,看来咱们王家得罪了上面的人了啊,我儿啊,虽然你父亲没有没有给我前因后果,为娘也还不糊涂,看来咱们王家大难临头啊!”王老夫人叫下人拿来药酒,这药酒是王家祖传之物,对外伤有奇效,然后给王进伤口上一一涂好。上药后一刻功夫,伤口就不再出血,开始结渣。王进趴着对母亲说道:“娘,我想咱们在京城再待下去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我想带您老逃离京城。”
王老夫人说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得罪不起他们,躲开还不行吗?可是咱们孤儿寡母去哪里安身立命啊?”
王进说道:“西北禁军的种师道和家父是故交,并且我听说师弟范遥在那边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咱们去投靠他们,那里是用人之处,也能安身立命,想那高俅的手还不能伸到西北禁军那边。”
王进提到范遥,老夫人也想起了这个懂事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现在还能认得这份亲情吗?
“门外的两个牌军,是殿帅府拨来监视你的,他们在的话,咱们应该难以逃出虎口啊。”老夫人说道。
王进说道:“这个我自由安排,以免夜长梦多,咱们明早就出发。”
王进先叫张牌入来,分付道:“你先吃了些晚饭,然后你替我去干一件事。”
张牌道:“王教头有什么尽管吩咐。”
王进道:“我因前日患病许下酸枣门外岳庙里香愿,明日早要去烧炷头香。你可今晚先去分付庙祝,教他来日早些开庙门,等我来烧炷头香,你就在庙里歇了等我。”
张牌答应,先吃了晚饭,叫了安置。去了庙中。
当夜,王进母子二人收拾了行李衣服,细软银两,又装两个料袋袱驼,拴在马上。
等到五更,天色未明,王进叫起李牌,分付道:“你拿我着我的这些银两去岳庙里和张牌买个三牲煮熟在那里等候,我买些纸烛,随后便来。”
李牌也未多疑,拿着银子去了庙中。
王进见李牌走远,自去备了马,牵出后槽,将料袋袱驼搭上,把索子拴缚牢了,牵在后门外,扶娘上了马,家中粗重都弃了,锁上前后门。挑了担儿,跟在马后,趁五更天色未明,乘势出了西华门,取路望延安府来。
两个牌军买了上供用的熟肉,在庙外一直等着王进,左右也不见人来。走回到家中寻时,只见锁了门,两头无路,寻了半日并无有人。两人一直找寻了一黄昏。
看着天色黑了,两人见他当夜不归,又不见了他老娘。两人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想到平日里王进家里对自己的好也都默契的没有说透。
次日,两个牌军又去他亲戚之家访问,亦无寻处。两个这才去殿帅府首告:“王教头弃家在逃,母子不知去向。”
高俅大怒道:“贼配军在逃,看他能跑那里去!”
随即押下文书,行开诸州各府捉拿逃军王进。并派出三千禁军出城追赶王进母子。两个牌军因为主动告状,未受罪责,暂且不表。
再说王进,带着母亲离开东京后,风餐露宿,一路前行,怎奈老母亲身体孱弱,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在第五日的中午吗,母子二人正在路边的林荫里休息,这时候一队大约百人的禁军追赶了上来,王进倒是不怕,但是王老夫人惊得体如筛糠。
为首的禁军头领是高俅新提拔的李泰,此人身高七尺,善使一对大锤,每个锤足有三四十斤重。他大锤一挥禁军将王进母子团团围住,他提马向前,说道:“我知道王教头武艺高强,但是如今我百名精锐禁军包围,你还要保护你的老母,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快快跪下受降,还能有个活路。”
因为逃走,不敢带刀枪弓弩,王进手里只有一条铁棍,他冷哼一声:“我就是和你们回去也是一死,你回去告诉高俅,我王进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李泰见王进强横,大锤一挥,百名禁军一起朝王进杀来,王进如果只是自己,打将出去不是难事,但是如今带着老母亲,还要顾及母亲安危,因此束手束脚。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名全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的人,手提一杆八尺铁枪朝禁军杀来。刚一碰面,就有两名禁军被挑于马下,后面一阵骚乱,王进见了大喜,手中铁棍护住老母亲,暂时可以抵挡住十几人的冲杀。
李泰见来了一名黑衣骑士,大锤一挥朝着来人杀去,两个人枪锤相架打在一处,加上一旁有其他禁军帮忙,黑衣骑士一时竟奈何不了李泰。其余禁军结成军阵又朝王进杀来。
王进压力顿时增加很多,加上自己没有战马和盔甲,为了保护老母亲,左支右绌眼见就要抵挡不住。
王老夫人见了,喊道:“我儿不要管我,你自逃去吧。”
王进是至孝之人,怎肯舍得母亲而去,黑衣骑士见状加紧进攻,但是除了又挑翻几个禁军外也不能突入阵中帮忙。
正在这危急关头,路的东边又出现了一人一骑,这人浑身是灰,一看就是风尘仆仆的赶路数天,这不是别人,正是范遥。
原来范遥得了王升的血书,知晓了其中事情,没想到这么快高俅就对王家下手了,范遥只恨自己没有提前给师傅说明利害,后悔不已。见到信中,师傅求他保住王进和老夫人的请求,范遥火冒三丈,他马上向种师道告假,说明事情经过后,种师道也义愤填膺,没想到京城之中官场竟然已经如法无法无天,自己至交好友竟被奸人所害。他本想让范遥带几个帮手回去,接应王进母子,但是范遥摇了摇头,只说自己一人能够更快回去。
路上范遥一连换了五匹马,日夜兼程,只花了三天便到了东京,但是到了门口发现王家已经被禁军包围,他想到了王进可能已经出逃,就顺着朝延安府的方向追来,危机之时,刚好赶到。
范遥看这条道上目前没有行人,估计都被这阵势吓得逃走了。他撕下一块衣服蒙在脸上。就朝着战团冲来。
离有两百步,范遥便搭弓射箭,啪啪啪的箭矢破空的声音之后,一连十几声惨叫,这引得战阵一阵大乱,王进趁着机会,也将数人打到马下,抢过一匹战马翻身骑上。这一下,便解决了燃眉之急。
范遥边冲边开弓放箭,箭无虚发,三十只铁箭都被他射光,地上也多了三十具尸体。范遥挂好铁弓,抽出一杆铁枪,朝战团杀来。这铁枪是他在师傅拿走符枪后找汤坤打造的一把铁枪,作为临时使用,虽然是普通铁枪,汤坤也用了最好的材料亲自打造,此枪种六十多斤,鹅蛋粗细,矛头也做了汤家的祖传处理,锋利无比。
黑衣骑士见来了助手,也枪法加急,打的李泰连连后退。
范遥看黑衣骑士占着上风,担心老夫人安慰,便如狼似虎的朝围困王进的战阵突杀过去。转眼功夫便刺倒二十多人。
李泰见来人凶猛,已经杀死一半禁军,便大喝一声,“快!结成铁索阵!”禁军突然变幻战阵,重新将王进、范遥以及黑衣骑士围困中间,这三人将老夫人护在圈中。
禁军中有十来个人用弩箭朝三人射击,三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都兵器将弩箭挡开。另外有十几人则趁机从马上取出铁链,铁网,飞爪等器具,王进一看不妙,他深知这阵法威力,一旦被铁索困住,任你功夫再高也难逃一死。
范遥也深知厉害,他急忙将铁弓拿出,搭上一只符箭,用脚在马侧边开弓,附上柔韧,疾速两种符箓,冷不丁的朝李泰射去。
李泰没想到对方能放冷箭,急忙用铁锤一挡,符箭正好击在铁锤之上,然后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击飞,这只箭犹如毒蛇一样,竟然顺着铁锤爬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然后忽的射透了自己的喉咙。李泰死也没明白,为什么箭会“活”了过来?
李泰一死,剩下的四十多个禁军一阵慌乱,范遥趁机突进,几枪就把那十来个个拿铁索,铁网的挑死,剩下的禁军一看群龙无首,就要一哄而散,范遥却没有让他们逃走的意思,黑衣骑士也随着范遥追杀过去,顷刻之间,被杀的干干净净,最后一个逃到三百步外的也被范遥一箭射死。
范遥看了下没有漏网之鱼,将地上的符箭铁箭一一拔出,擦干净上面的鲜血,来到了王进母亲面前,他摘下面罩,朝着老夫人单膝跪下。
“范遥来迟,让师母受惊了。”
老夫人看到范遥,说道:“好孩子,长这么大了。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今日你和这位义士能来搭救我母子二人,你师父他老人家应该瞑目了。”
范遥对黑衣人说道:“这位没猜错的话是林峰师兄吧?”
黑衣人也下马摘下面罩,正是林峰。
王进说道:“林老弟,你快快换好衣服,舍弃了马匹回城去,莫让高俅此贼疑心。”
林峰原来也是知道高俅派禁军追杀王升之后,专门乔装打扮跟来暗中保护王进母子。
“既然有了范兄弟接应,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回去了,王大哥到了地方安置好记得托人给我带个信儿。”说完林峰上马回京城去了。
数日后,高俅派出去的禁军都一无所获的回来了,但是有百人一直未归,高俅只当他们追的深入,并未在意,一直等了十天,有人报来路边有百人禁军的尸体,高俅才知道他们出了事情。因为此事并不光彩,所以他就将此事瞒下没有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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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范遥单骑救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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