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保四一咧嘴,他纵横江湖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在他面前如此嚣张之人,他低头瞥了一眼武松,右脚往后一撤,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就朝武松打去。如此寻常的一击却在郁保四如同巨人一般的身高加持下显得势不可挡,郁保四仿佛看到了那人被一巴掌打倒在地的场景。然而让他吃惊的是那人却并不闪躲,只是在他巴掌快要打到头上之时,伸出了左手,一把就叼住了郁保四的手腕。郁保四大吃一惊,慌忙往回一撤,然而他的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扯了好几下都纹丝未动。郁保四慌忙左手握拳朝着武松脑门砸去,武松这次缺并未硬接,他放开郁保四的手腕,脚下步伐宛如蝴蝶一般交错,一下就到了郁保四的右后方。郁保四就觉得眼前一花,那人消失在了自己视野中,他顿感不妙,急忙朝前跃去,要与武松拉开距离。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武松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右腿上。郁保四感觉右腿似乎被巨象碾压过一般,膝盖一软竟然一下单膝跪倒在地。大地在此冲击下也发出一声闷响,激起一片烟尘,周围之人感觉如同巨石落地一般。
段景住与王定六没有想到半路杀出的一个年轻人竟然转眼间就将郁保四击倒,他们心中顿感不妙,急忙冲向战团前去助拳。郁保四受此大辱,顿时怒火冲天,他强忍腿上的酸麻从地上爬起来。武松心中诧异,刚刚那一击虽然未出全力,但若是寻常之人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天方能走路,那郁保四居然还能马上站起来,看来这三人也非比寻常。
王定六身法如电,已经先到了郁保四身前,他问道:“四哥,可有大碍?”王定六伸手摸了摸右腿,并未伤及筋骨,他摇了摇头说道:“此人武艺高强,今日我们遇到硬点子了。”这时段景住挡在了郁保四身前,他朝武松一抱拳道:“不知这位好汉高姓大名?”
武松轻蔑一笑道:“你们三个毛贼,胜得了爷爷再告诉你们我的大名。尔等今日若是识相,就早点退去。否则若被我拿了,必然将你们拿到官府治罪。”
段景住三人瞬间就被点燃了心头怒火,段景住怒骂道:“好你个杂碎,不识抬举,今日就别怪爷爷手下不留情!”说完他一拳朝着武松面门攻去,武松一笑,将气从丹田运至手臂,迎着段景住的拳头就也是一拳。两人拳头相击,发出一声闷响,段景住就感觉打到钢铁上一般,一股巨力将自己震得噔噔噔退了五六步才稳住,拳头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段景住心想:今日恐怕是遇到硬点子上了,既然你小子非要管张李两家的事情,那就别怪我们兄弟无情了。于是他朝王定六与郁保四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会意,脚步移动,三人就将武松围在当中。
武松一笑道:“你们三个毛贼就一起上吧,爷爷也省了一个个给你们费功夫。”三人大怒,于是一齐朝武松攻去。三人犹如花灯一般围了武松打转,段景住正面进攻,郁保四人高马大,笼罩住武松上三路,而那王定六身法奇快,见缝插针的朝武松下三路招呼。三人功夫也都不错,但是武松天赋异禀,又得了周侗的悉心指点,三人又岂是他的对手。只是三人配合默契,武松又无急于求成,所以四人转眼便斗了数十回合。武松此时已经摸清了三人的功夫的底细,便不在留手,他忽的仿佛喝醉一般,跌跌撞撞得到了郁保四侧边,然后一个铁山靠,结结实实得撞在郁保四的肋上,郁保四如遭雷击,肋骨上传来骨裂之声,他一下便被撞出圈外,跌坐在地上,一时再难起来。段景住一惊,而武松身法如同鬼魅便到了他身前,一拳朝他面门打去,段景住往旁边一躲闪,武松拳头往下一沉,这一拳正砸在他的右肩上,脚下又遭到武松一勾,他便摔倒在地。段景住右臂脱臼,无力的垂下。
王定六见两位哥哥出了事,便心头大怒,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朝着武松心头就刺去。武松身子一闪躲开此击,然后一脚踢在王定六的手腕上,将那短刃踢飞。王定六见势不妙,急忙朝外闪去,然后武松却更快一步,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紧贴他身后,王定六就忽然觉得脚下一轻,然后他便被武松抓住腰间给举了起来。然后他便被重重的甩到了地上,王定六眼前一黑,一口气没有上来,便昏死过去。
周围围观之人被惊得目瞪口呆,当初凶神恶煞武艺高强的三人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打趴下了,大家纷纷议论这犹如太岁神般的年轻人究竟是谁。人群中有一人经商曾经路过阳谷县,正好遇到武松打死老虎游街,因此认得武松。他便朝身边之人说道:“这位好汉可不是一般人物,就是那景阳冈上的白额吊睛大虫都被他赤手空拳给打死了。”一旁之人纷纷追问,那人便朝着众人讲了武松打虎的故事,周围人听了恍然大悟,这老虎都能打死的大汉,打倒那三个山贼自是理所应当。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他长得比同龄人高大一些,筋骨强健,虎头虎脑,仿佛一头粉雕玉琢的小豹子一般。他仰着头,听着格外认真。听得那人讲完,他问道:“大叔,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人真能打死大老虎吗?”
那人听到一个孩童稚气地发问,低头一看,他认了这孩子乃是岳和家的长子岳飞。这孩子平日里就喜欢武术,常常听人讲英雄好汉的故事甚至都忘了吃饭。那人笑呵呵说道:“这是真的,我亲眼看到那只被打死的大老虎被抬着游街哩。”岳飞听后,看着武松的眼中仿佛放光一般,一个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好汉身影逐渐与那人重合。
武松看着地上被打倒的三人,他朝着王定六走去,段景住从地上窜起来挡在了王定六的身前。他说道:“好汉武艺高强,我们兄弟三人自认不低。但此事因我而起与我两个兄弟无关,还请好汉手下留情,放了我两位兄弟。我和你去认罪便是!”
郁保四也艰难的爬了起来,他瓮声道:“大哥说的哪里话?你我兄弟三人结拜时便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岂能让大哥一人被抓。今日要抓我哥哥,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说完他撑着那巨大的身形坚定的站在了段景住前面。
武松眼角微微一颤,心中不由得感慨这三个强人居然在面临灭顶之灾时仍然能坚守兄弟信义,这点不知道多少满口仁义道德的人都无法做到。他心中打定主意,便又上前一步,此刻夕阳的光照将武松照耀的犹如金甲天神一般,巨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郁保四艰难的咽下一口带着血丝的吐沫,仿佛就要窒息。这时一个手掌扶在了他的肩膀山,一瞬间郁保四又似乎得到了喘息的时机,他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段景住右臂膀仍然耷拉着,他转到郁保四身旁,朝着武松微微一鞠躬,他说道:“好汉,今日我们三兄弟算是栽在这里了。我兄弟三人愿意发下誓言,从此再不涉足汤阴县,也绝不再干涉张李两家的事情。还请这位兄弟高抬贵手,我兄弟三人日后便欠下好汉一个人情。日后江湖行走,必定报答阁下今日之恩。若是今日小兄弟定要拿下我们治罪,我等便是死在好汉手中,也绝不会让那些贪官污吏来审问我等。”此刻王定六也醒了过来,也坚定的站在段景住一旁。
武松心知张李两家之事乃是私斗,张家也非省油的灯,若是真是闹上官府,李家也要受到牵连,于是他便说道:“但愿你们能遵守约定,否则便不是今日的结果了。”说完他便背过身去。郁保四和王定六帮助段景住接回了脱臼的胳膊,三人朝着武松深鞠一躬,然后便消失无影。张家人见到自己找来的被打的灰头土脸的逃了,便也一溜烟的散去了。
李家家主听闻武松帮他们解决掉那三人之后,不由得喜笑颜开。他大摆宴席,为武松凯旋庆功。随后几天,张家李家突然仿佛很有默契一般的交接了许多产业,李家取得了绝对的优势。应李家家主所托,武松答应在庄上多住几日,一是防止那三人卷土重来,二也让有心之人知难而退。
一日武松实在闲的发慌,便想出门走出门转一转,他刚出门走出去没多远,就见到一群孩子跟着自己身后,鬼鬼祟祟的,似乎要和自己说什么。他停下脚步,回过头一看,那群小孩一下子吓得哗啦啦的散了,只留下一个虎头虎脑的幼童还站在原地,他那双有神的眼睛盯着自己,充满了崇拜。武松被一个小孩子看的浑身别扭,他便问道:“小娃娃,你找我可有何事?”
那孩童见武松和自己说话,很是高兴,走上前来仰着头看着武松说道:“你真的能打死大老虎吗?你的功夫为什么这么厉害?你那天为什么要放走那三人?”
武松听着这稚童满脸认真连珠炮般的询问,也不禁一笑,然后俯下身子摸了摸那孩子的小脑袋说道:“只要是活着的东西都能被打死,那大虫估计也没想到一个人敢对他动手,亦或是那天它饿着肚子没有气力,所以就被我打死了。我的功夫是和一个前辈学的,那位前辈不仅武艺高强,还行侠仗义,可称得上大侠。至于那为何要放走那三人,我想说了你也听不明白。”
听到这里,那孩童把嘴一撇,不悦地道:“你怎么也和其他大人一样,看不起小孩子。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听不懂呢?”
武松不由得一怔,似乎回想起自己童年时的一些事情,然后哑然失笑道:“那三人虽然强横,但也并非穷凶极恶之徒,以他们的功夫若非手下留情,上次的李家之人应该都性命堪忧。再者三人都愿意为了自己结拜兄弟去死,这等义气值得尊重……”
那孩子听后竟然像大人一般的点了点头,场面显得有些滑稽。然后他再次鼓起勇气问道:“那你能教我功夫吗?我也想做行侠仗义的人。”
武松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拍了怕胸脯道:“我叫岳飞。”
武松耐心道:“我并非本地之人,到此办完事后便会离开。”
岳飞听后露出失望落寞的神情,武松此刻打量了一下岳飞,发现他竟然根骨不错,似乎是练武的好材料,他若有所思的想道不知道这孩子是否有师傅一直寻找的天赋。武松自身并未有灵根在身,因此也无法探查对方是否身怀能够修炼符箓的灵根。想到此,武松道:“若是你真想学习武艺,可以去寻找一位号称陕西大侠周侗的师傅。若是他能收你为徒,你定能学到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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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罡对地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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