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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大家都见过吧?
那么,会复活的死人见过吗?
而且他每天都会死上一次......
我听说啊?他就在......
各位早安,我是书记官总局冉冉升起的新星,不靠家人荫蔽的官三代,诸葛三平。
今天是我搬出书记官总部的第二天,接管了以前安插眼线的酒吧后,我与万象则搬进了酒吧后面的那一栋破旧的公寓。
正如爷爷所说的,上司对我们这些下属确实是抠门到了极点。我本人对房子的要求并不高,有四堵墙围着,有一个天花板罩着就可以了。可是,我可没说我还想要个伴儿之类的话。
我看了看贴在我家房门旁边那被撕得差不多的黄纸不禁怀疑这不会是个鬼宅吧。为何我会冒出这种猜想?那还要追溯到昨天。
昨晚,地点我的酒吧。
为了庆祝我正式当上酒吧老板,平时龟毛的我竟大方的邀请了所有客人开了个patry。反正酒是公家提供的,喝多少我都不心疼。
周礼嗣那个小鬼也来了,并非一人,而是带着宿舍里那7个小鬼头一起杀了过来,说是要体验一把夜生活。对于这种没满十八岁的小子,我才不会昧着良心给他们提供任何掺加酒精的饮料,所以我就用牛奶把他们打发走了。临走前,我向他打听,为什么总部会关闭一个月。
听到这消息的周礼嗣竟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用问也知道,这孩子一直被蒙在鼓里,都没有人告诉他。
“难道出什么大事了吗?但上司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让我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关闭总部这种事,听说三年前也发生了,但是原因一直被上层隐瞒。”周礼嗣回忆道。
被上层隐瞒?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小事。周礼嗣提醒我要好好努力工作之后就回学校去了,临走前这个不务正业天天和小屁孩抢电脑的道士塞给我一沓黄符纸,说是我的住宅阴气重,贴着点保险。
也难怪他这么说,刚从总部出来的我直接就到了安排好的住宅将东西放下。那时大约是正午12点,阳光正足的时候。但是一踏进公寓的走廊,我就感到一丝凉意。
楼道里简直可以用阴森来形容,外面的阳光好像完全被截断,楼道里的感应灯大白天的就亮着。我住的是二楼,原本我以为是楼层低的缘故,被对面的大厦遮住阳光这种可能也是有的,不过当我爬上8楼的楼顶才发现,对面哪有什么高楼大厦,有的只是一汪幽深的人工湖。
而且那散发着昏黄光晕的感应灯,从一楼到八楼,都尽职的亮着。
住在这里的人难道都不奇怪?前提是有人才行。从我搬进去到晚上8点钟出去开酒吧的这段时间内,我没有看到一户人。
由于是大夏天,我也懒得关上大门,自始至终我的门都是开的,躺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休息的我将楼道的状况一览无余。我这里是2楼,观察不到1楼的住户,但是楼上的住户都不用下楼的吗?这是一栋破楼,电梯这种高端的玩意当然没有,楼梯自然成为楼上用户出门的必经之路。这段时间里我一个人都没看到。
休憩至晚上8点,我接到了万象的电话,说是酒吧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了,新的招牌也挂上了。至于酒吧易主后的新店名,我这个起名无能的家伙苦思冥想了许久,才大笔一挥写下了“ear”这个单词。
“耳朵”言简意赅的体现出我工作的某种性质,没错,我的工作信息一般是听来的,这个名字也算贴切。
我小心地锁好了门,打算外出。好奇心驱使,我走到与我相对的那户门口,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他们家门上,企图确认对方是否在家。
门里有动静,但不是说话声。我听到的就好像是一只猫在沙发上磨爪子的声音。看来这家人是去旅游了,将宠物猫一个人留在家里。
“他们回来看到惨不忍睹的沙发一定会抓狂的。”我自言自语道。
直起身子的我向楼下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对方的门眼里一片血红。这倒让我想起那个吊死在门板上的红眼病患者的恐怖故事,我打了一记冷颤,便匆匆的下楼去了。
接下来就是酒会结束,揣着周礼嗣的黄符纸我和万象穿过一条漆黑的胡同向着公寓走去。一路上很安静,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叫外再无别的声响。来到了公寓楼下,向上看去。除了一到八楼的楼道灯还在亮着,其余用户像串通好了一般没有一个亮灯的。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我不相信所有的用户都是那种早睡早起的健康人士,所以一定有古怪。
“好人,那是什么?”
顺着万象所指的方向看去,在楼道外的垃圾桶旁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那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仗着今晚喝了点酒,我壮着胆子向垃圾堆走去。离可疑地点还剩几步距离,突然垃圾堆中那发出声响的东西向我扑来。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试图躲开。可是那东西竟死死地缠住我,并散发出让我不舒服的气味。
我与那东西纠缠了一路,直到路灯下我才安心的长舒一口气。半夜三更对你纠缠不休并散发着你不喜欢气味的不是鬼那就是酒鬼了。在路灯微弱的光照下我看清了此刻缠着我不放的正是后者,一个散发着酒气的女酒鬼。
“小姐,你住哪里?我可以送你回去。”我低头询问道,但是很奇怪这女子竟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容貌。
“不用了。”她嘟囔着,甩开了我的手,摇摇晃晃的向着远处走去。
路灯微弱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目送着她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为止,我和站在一旁的万象打趣道:“似乎又有活了。”
为什么?她的影子告诉我的。人已不见但是唯独影子还留在原地与你对峙,说她是普通人我都不信。那影子好像有生命一般,看到我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它后,竟飞快的向着它主人消失的方向逃窜。这种粗神经,看来某种程度上喝醉的其实是她的影子吧。
笔记本嘀嘀嘀的响着,难道这货又要开始接任务了?我翻开一看任务界面里多出了一项。
正在进行任务的那项是空的,在它下面多出了一项参考任务。点开参考任务,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副树状图,树状图最底端的分岔上显示了“不动的影子”这个信息。
显然树状图上显示的是分支任务,是由一个大的都市传说派生出来的现象。那么为了整个完成任务我就不得不将隐藏在背后的主谋找出来。
看来这个任务并不是太着急,可以慢慢做。我终于知道爷爷那本笔记本中的扩展箭头下都是什么东西了,都是主任务下的小杂鱼。我开始怀念起我的第一个任务了,单线任务做起来可是要简单多了。
我与万象上了楼,将周道长给我的黄符纸贴在了房门周边,就算是鬼来了也不怕了......
我的回忆终止了,此刻我正面对着被撕得乱七八糟的黄符纸发呆。难道是楼道里的用户看到我搞封建迷信活动忍不住了,出来将符纸撕掉了?
可是万象表示它没有看到任何人经过走廊,那小子竟然盯着门眼看了一晚上,直到我起床为止。
细细打量黄符纸,与其说是被撕毁的,还不如说是被利器刮坏的来得贴切。该不会是对门的那只猫出来看它不爽一爪子挠坏了吧?
“对面的门一直没开过。”万象答道。
那么就只能是鬼干的喽?但是,鬼不是害怕这东西吗?还是说周道长这沓符纸是冒牌货。
“咕~~~~~~”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在想东西的时候肚子承受的压力往往要比脑子多得多,吃不饱就没力气想,索性我将疑题抛之脑后,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但是,就在我考虑着今天早上是吃豆浆加油条,还是豆浆加鸡蛋时,发生了一件让我彻底打消吃早饭念头的事。
刚踏出楼道,突然一道黑影就在我眼前一掠而过,紧跟而来的是好似西瓜落地的声音。在我眼前不到五米的地方,横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摔成肉泥这个词正好可以形容现在这个状态,看到溅了一地的红白之物,我立刻捂着嘴巴防止自己吐出来。
但是,好奇怪。为什么没人来?
他是从这栋楼的楼顶跳下来的,那在他跳下来之前围观群众到哪里去了?
也难怪我这么想,以往的跳楼事件中,死者还没跳,地下就挤满了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但是,现在安静得过头了。就算是无人围观,但是事发之后居然也没有人。
还有一点,万象说过没有看到人出现在走廊里,那么他又是如何爬到楼顶的呢?
我在原地等了将近30分钟,周围还是没有人。即使地方再偏僻,外人进不来,楼里面的人也总该醒了吧?可是仍旧没有人。
我拨通了报警电话,心里想着这团谋杀眼球的物体还是趁早处理得好,吓坏了小朋友就得不偿失了。
“喂,110吗?我要报案,有人跳楼。”
“地点在哪?我们立刻就到。”
“其实不用那么着急,人都死透了。你们可以过来把尸体拉走了。”我话音刚落,自那具尸体处,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被白光照耀的我,大脑一阵眩晕,待我清醒之时似乎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手里为什么要拿着电话?我打给的是谁?
“喂喂,先生你还在吗?地点是哪里?”
看了看号码,我正在打给110。又没有尸体,没有命案我问什么要打给110?看了看眼前那个摔得稀巴烂,溅了一地的汁水的大西瓜,我苦笑的挂断了电话。
“又是一个骚扰电话,这群市民敢在无聊点吗?”警察对着电话大发牢骚的景象我是看不到的。
那么,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万象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后,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看到那个西瓜时,它的目光变得犀利,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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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搬家后的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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