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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打生下来就有一个宿敌。
他们考试从来都得一百分,他们从不去外面玩,而是呆在家里写作业,他们比你更听话,和他们相比你会觉得,你就是个渣。
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同理,这一套在所谓的门派间也相当实用,那个如全能小霸王一般的人物就只有传说中的大师兄了。
“怎么?你这个最没用的二世祖打算跟我挥剑吗?在我面前,你握剑的手都会颤抖,看还在颤,你害怕吗?害怕就像一年前一样求我放过你好了!”它大笑,眼前的景象太过熟悉,一年前,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你还是小看我了,我是兴奋的发抖,我忍不住想将你斩了!”周礼嗣手中提着破碎法剑的剑柄,气势丝毫不输给它。
“斩我?靠那个破剑柄?你是想活活的敲死你的大师兄吗?”
“你要我说多少次,它根本没断。”周礼嗣将剑柄直指眼前的黑影,一阵疾风掠过,吹散了眼前被黑雾包裹着的那人,他露出了本来面目,与1年前一样,看似正气凛然的模样,但已经彻底入了魔道的大师兄,正惊讶的望着他。
“喂,这是什么把戏?想给我扇扇风嘛?”他开着玩笑,但是当他感到勃颈处有一次寒意,紧接而来的是震撼身心的杀气时,他笑不出来了。有东西整抵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眼前的小鬼手一抖,他没准就会人头落地。
“你知道它有多长吗?”周礼嗣问道。
“能有多长?还不是到这儿。”他指了指脖子上已经被划出的血痕说道,戏谑的眼神好像在嘲弄着周礼嗣,说着“你这是明知故问。”
“错!”随着周礼嗣说话的声响,距离他身后10米处的一座石灯被斩成了两段。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看到一刀两断的石灯,苦笑道:“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那么,有什么话就先问吧,你要是想杀我早就一刀砍下去了,反正我又看不到你的刀锋究竟指向何处。”
“你倒是很清楚吗?”周礼嗣收回了剑柄。
“师兄这几年可是一直在研究人性这东西,想来也算半个专家,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中所想的。”
“那么,我在想什么?”
“在想我为什么要堕入魔道,在想她的死亡是你直接促成的还是间接促成的?”见到周礼嗣的脸色明显一变,他接着说道:“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想减轻对她的愧疚。”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那个时候发了疯毫无意识挥刀乱砍的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受我控制还是潜意识中隐藏着嗜杀的本能?”
“你强词夺理的样子还真像某个人。”
“是吗?我觉得也很想,那个散发着浓厚人性味道的书记官,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的王很中意那个容器,如非时间不允许,他可是我们选择的第一顺位。”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做吗?”周礼嗣将剑柄举过头顶,顿时安倍家的庭院就被疾风围出了一块50米见方的场子,疾风所到之处,万物皆化粉末,周礼嗣显然想将这个师门第二叛徒的大师兄留在这儿。
“小师弟啊,看来你长本事但没有长记性,难道你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么了吗?”他无奈的摊了摊手,下一秒他便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周礼嗣的身前,左手附在他的头上。
呵~,周礼嗣轻笑,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一步一样,他并没有躲开,而是堂而皇之地站在那里,简直就像是找打的。
“不是没长记性,而是想彻底将阴影从我脑中抹去。整天被噩梦折磨又像什么样子,所以我们一次解决掉吧。”周礼嗣笑的坦然。
“你说的,别后悔,你要是输了,周礼嗣这个人就是我了。”
“谁消失还不一定呢?”
两人相视一笑,那表情仿佛回到了师门时的那般青涩,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并非好事,那是生死的博弈,他们早就该做出了断了。
大师兄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毫无意识,犹如死尸一般。而周礼嗣则双目无神的站在原地,他的嘴唇在动,艰难的说着什么。
“莫...长...风...”
在旁插不上手的莫长风听见了他老板的传唤,窜至周礼嗣身前。对于自家老板只身犯险,而且不让它插手的行为,莫长风此刻是一百个不情愿。但是如果老板没有踏出那一步,以后他还只是一个会做噩梦的小鬼头,成长不成男子汉的。
“如果出来的不是我,就吞了它。”留下了这句嘱咐,周礼嗣便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
表面看似安静,里面已掀起惊涛骇浪。
“小鬼,小鬼,关键时候你跑到哪去了?”我从房间里出来,寻找从刚刚开始就不见踪影的周礼嗣。
砰~~~庭院中传来一丝闷响,喂就算被安倍玛利亚搞坏一把法剑也用不着拆安倍家的府邸吧?我一边说着周礼嗣是个小心眼,一边向着庭院奔去。
“喂,这是什么状况?”我吃痛的抱着大腿,向后跌坐在地上。膝盖处不知被何物削出了一个大口子,还好我退得快,要不然直接跑过去,这腿绝对要被砍去个20多厘米。难道是周礼嗣觉得自己的身高不高,所有比他高的人都要砍腿?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中二了?
腿上的伤口消失后,我捡起一根被削成两半的竿子小心的试探着那砍人腿的东西在哪里。当我手中的竿子变得如筷子长短时,我终于搞清楚了那东西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迈了过去,一转弯便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周礼嗣像死人一般,直挺挺地站在远处,莫长风则在他身边漫无目的的转着圈圈,而且他面前还躺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家伙。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莫长风,你老板怎么了?”
“老板在打仗,打赢了他的心病就除了,打输了,他就死了。”
听到莫长风那透着凄凉的语气,我投向周礼嗣的目光充满了担忧。
“那是谁?”我指着倒在地上的人影问道。
“一直以来算计你的家伙,现在他跑到老板的脑子里了。”
“这么说我踹他他也没有感觉喽?”
“你自便。”
......
看到眼前不断交错如同走马灯一般的景象,周礼嗣叹气,冲着离他十余米远的大师兄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进来只是给我放几个片子。”
“你仔细看啊,这些可是我节选的,你一生中最痛苦的瞬间,怎么不敢看吗?”大师兄手中拨弄着在周礼嗣脑海空间不断乱窜的影像,趁周礼嗣不注意将它打向了他。
那影像在周礼嗣周身破碎,周礼嗣的表情有点呆滞,显然他正在经历着这段影像。
这段是他被逐出师门的那天,那天,雨很大。
“为什么要赶我出去!”年幼的周礼嗣跪在山门下,隔着长台阶仰视着站在门口的众人,中间的那个是他的父亲,那个娶了母亲夺得掌教身份的薄情男人。
“你做了什么难道你不知?看看这是什么!”那个男人大吼道,手中的东西一抛,沿着台阶飘到了周礼嗣面前,那是一块血迹斑斑的道袍衣袖,是大他三岁的二师兄的。
“我不知道。”周礼嗣绝望的大吼,当他回过神时,就已经发现自己满手沾血的躺在自己房间,去见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他一无所知。
“你这个嗜血的孽种,你二师兄已经站不起来了,残害师兄弟,我们派没你这个丢人的东西,我也没有你这个丢人的儿子。”
......
“我残害二师兄的事,是你下的手?”周礼嗣虽恢复了清醒,但脸上还残余着被冤枉的悲愤,他问道。
“是啊,因为我想知道一个掌教者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对自己的孩子起包庇之心,不过研究结果令人失望,师父根本不喜欢你。”
“这也是你喜欢的人性?”
“没错。不要装作无所谓,脚软了就跪下吧。”大师兄刚说完,周礼嗣便无力的跪在地上正如那年一样。
“第二段,接好了。”大师兄又将一段影像打了过来,这次是她死的时候。
“你别管我,快走。”同伴,那个长像清秀的少女书记官这样对他喊道。
他们现在深陷敌群,她又被包围至最里层,作为队长身份的周礼嗣当然认为他有能力就她,便提着剑不知深浅的杀了上去,但结果并非将敌人歼灭,而是深陷图囵。
在那之后......
周礼嗣本人没有当时的记忆,也就是说关键时候他又无耻的晕了,醒来后就发现站着的只剩下了满身血红的他。
不过这次,周礼嗣则作为旁观者观看了全程,亲眼看到自己如绞肉机般将敌人撕成碎片,亲眼看到自己如野兽般将剑插入她的胸膛,原来她是自己直接杀死的。
“师弟,怎么样,过瘾了吗?是不是很想问是不是我下的手?”
周礼嗣看向大师兄的眼神有些木然。
“可惜,这次我没有干涉,只是在旁边悄悄地看着而已,你满意了吗?杀人犯,小师弟。”
原本跪在地上的周礼嗣,直起的身子更是趴在了地上,简直就像是在前往虚空界前被大师兄踩在脚下求饶的那副惨样。
“小师弟,你再不反击,你就要消失,而我就要成为你了。”大师兄添油加醋的说道,他认定这个从小爱哭的家伙,那可玻璃心早已碎成了沫沫。周礼嗣如此张狂的挑衅,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玩腻了。”大师兄手中窜出一道与周礼嗣相同的紫红色火焰。在这里将周礼嗣烧掉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抱歉,我还不想消失。”原本被认为已经离死不远的周礼嗣应声,随之而来的便是脑海空间的一丝震荡,大师兄所造的影像统统变为碎末,整个空间顿时被猩红色包围,似乎周围充斥着血腥味。
“这是本能的暴走?你又要成为那个没有人性的怪物了吗?”
“不是”周礼嗣抬起头来,眼神清明,他没有被杀欲支配。
“那么我要恭喜小师弟你晋级成功了吗?”
“我会将你留下。”
“怎么留?我只要逃出去哪怕身体的一个部分,你就消灭不了我。”大师兄的身体逐渐化为雾状,他已经做好跑出去的准备。
周礼嗣嘴角一咧,“放心,你出不去的。”
脑海空间中汹涌的血红杀气如漩涡般向着大师兄卷去。
要说轻敌,那真是无药可救。
他没跑,然后他永远跑不掉了。
把你切割成分子,你大概也不会死灰复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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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这是一个人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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