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颜夕抹了抹眼泪,心里暗暗决定,要是谢熠储追过来,她就姑且原谅他这一次。
想着,她在心里暗自数了三个数,满心欢喜的转头,可想而知,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恰好经过的菩提寺的弟子。
那弟子微微一愣,颔首行了礼,便绕过了单颜夕离开了。
看着身后空荡荡的走廊,她又气又委屈,冷哼一声转头哭着跑开了。
五天后的清晨,阮清逐渐恢复意识,隐约间,耳边回荡着少女嬉笑打闹的声音。
这是在哪儿?
她的神志还尚未完全清醒,外头少女的嬉笑声戛然而止,伴随着有人说话的声音,听着耳熟,但脑子乱成了浆糊,头很沉,依稀听见那人说:“还请郡主去别处放风筝,若是扰了姑娘静修,王爷恐会怪罪。”
“我不!”单颜夕倔强的很,故意扯着嗓子道:“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放?这儿又不是她的地方,这儿是太妃姑姑的住所,她要静养,就回她该去的地方,瞧给她娇气的,不就发个烧嘛,怎么,她一个人病着就要所有人都陪着她吗?她以为她是谁?”
一旁的崔玉讪讪的闭了嘴,这小祖宗刁蛮任性,臭毛病全是宝太妃和谢熠储惯出来,谁都不敢拿她怎么样。
见崔玉不说话了,单颜夕满意的一笑,转头招呼着带来的侍女继续在院子里嬉笑玩闹着。
崔玉无奈,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屋内,阮清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吵闹声,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回了王府,可看着陌生的床顶,她又意识到应该是还在宝太妃的木屋。
她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总觉的自己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难熬的梦,梦里,她不知道从那高不见尽头,铺满积雪的楼梯上滚下去了多少次,甚至摔进冰冷的湖泊里。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却好像又被什么东西猛地从湖底拽起来,转头扔进火炉里烘烤,她想跑,可手脚根本就不听使唤。
她都不知道熬了多久,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活着,一定要活着!”
阮清有些恍惚,只觉得脑袋很沉,浑身瘫软无力,她有些艰难的转头,虚弱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屋内。
房间里安静极了,紧闭的窗子少女的嬉笑声不断,她动了动手,才感觉到手上缠着的绷带,缓缓举起缠着厚厚纱布的手掌,上下看了看。
回想起当时自己将完全冻在木棍上的手掌扯下来的场景,她勉强扯了扯嘴角,眼底带着嘲讽的笑意。
命可真大,这都没死。
这时,房门的方向想起开门的声音,开门的人轻手轻脚,很是小心的样子,阮清将举起的手放下,闻声望去,就见玉殊端着盆子走进屋内。
她似乎还没发现阮清已经醒了,自顾自的将盆子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拧好了毛巾走到床边要给阮清擦拭。
紧皱着眉头一抬眼,就见阮清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玉殊脚步一顿,手里握着帕子,就这么愣子在了原地,仿佛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主仆两就这么四目相对,片刻后,玉殊才猛地反应过来,她激动的大叫一声,手里的帕子掉在了地上也不捡,直奔床前。
看着眼前面色依旧苍白的阮清,玉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确定烧已经退了,她才轻轻的握着阮清的手,喜极而泣:“姑娘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说话间,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可现在的阮清虚弱的没有办法开口安慰她,只能看着她哭。
哭了一会儿,她才猛地想起什么,忙擦了擦眼泪,道:“我这就去告诉王爷,姑娘,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马上!”
说着,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门外跑,经过院子时,却正好被单颜夕注意到了。
她看着玉殊跑过,心里有些纳闷儿:这不是照顾阮清的小丫头吗?怎么又哭又笑的?
想着,单颜夕转头看向已经开了一条缝的窗子,思量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转头看向一旁几个正放风筝的侍女,犹豫片刻,带着心头的疑惑,她走到了没有关严实的房门前。
单颜夕往里头看了一眼,房门虚掩着,却看不见人,隐隐能感觉到从门缝里面透出来的热气。
她本来想走的,可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自己只是进去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随着“咯吱”一声,她踏进了屋内,顺着房间进去,看见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阮清,她瞬间感觉寒毛直竖。
此时的阮清已经再一次昏睡过去了,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看上去有些吓人,这么多天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这个屋子。
她是死了吗?
单颜夕咽了咽口水,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膛似得,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壮着胆子挪过去,颤抖着手缓缓伸过去,想探一探她的鼻息。
还没等她挨到,门口传来熟悉且冷漠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单颜夕一跳,她忙收回手,退到一旁,转头便看见谢熠储带着玉殊站在门口。
“我……我没有……”
不等单颜夕解释完,谢熠储快步上前,坐到床前,看着已经再次陷入昏迷的阮清,眼神更加冷漠了。
玉殊站在一旁,神色开始担忧起来:“刚才明明醒了……”
谢熠储伸手,探了探她脖间的脉搏,皱着眉头道:“去请先生过来。”
“是。”
玉殊应答着,忙转身跑了出去。
单颜夕站在一旁,显然已经吓傻了,看着谢熠储紧张的神色,她着急的快要哭了,慌忙解释道:“表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我刚才就是、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表哥你相信我……”
说着,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个被冤枉的孩子一样。
谢熠储没有看她,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不必解释,有没有关系,等大夫来了便可知晓。”
单颜夕站在一旁抽泣,显然是吓得不轻。
不多时,玉殊带着老大夫走进房间,谢熠储起身给老夫让出位置,老大夫号了脉,看了瞳孔。
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然后一手摸着胡子,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姑娘恢复的不错,昏睡是正常现象,她现在需要将静养,按照这般体质,一个月以内,应该可以下床。”
谢熠储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床上的阮清,他眸光深沉,若有所思。
玉殊将大夫领了下去,单颜夕站在一旁,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阮清,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紧盯着阮清看的谢熠储,还想开口解释什么,却挺谢熠储冷声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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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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