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蛮生怎么不情愿,还是只能接受自己被留下的事实。
此时,阮清的马车缓缓地朝着凉州城去了……
回去的路程大概四五天,没事的时候,阮清就坐在车里看看书,倒不觉得无聊,眼见着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路过一个小镇,便打算找家客栈暂时住下,明天一早再赶路了。
可马车刚进了镇子,还没走多远,突然听见一阵吆喝,马车停了下来,阮清有些疑惑,目光缓缓的从书上移到马车的门上,隐约能听见外头侍卫拔剑的声音。
外头静悄悄的,阮清问了句:“怎么了?”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阮清等了片刻,没有犹豫,直接起身出去。
走出马车,站在马车上,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身穿锦袍的男人,韩千叶。
他挡在路中间,此时正是黄昏时分,路上几乎没有人,就算是有人,看见这一幕,都识趣的加快脚步离开。
见阮清出来,他微微一笑:“阮姑娘,好久不见。”
阮清看着他,满眼的戒备,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知道,这个人很厉害,如果他是来杀她的,那她今天可就麻烦了,虽然现在的她,应该勉强能跟他大个平手,可是能一直在谢瑾瑜手上受到重用的,岂能没点手段?
想着,阮清垂了垂眸,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开口道:“韩公公,别来无恙。”
韩千叶笑着,微微颔首,随即直入主题:“我家公子想见见您,不知道您现在可方便?”
他说话的语气很客气,脸上还带着礼貌的笑意,可言语间,两旁房顶的弓箭手就已经就位了。
阮清默默地握紧双手,能被韩千叶这么尊敬的人,自称他家的,那想必就只有月城那位了,虽然不太想去,但是她知道,她没得选。
她冷笑:“公公真会开玩笑,您看我有的选吗?”
韩千叶不再说什么,只是绅士的微微弯腰,道:“姑娘请。”
阮清无奈下了马车,一旁的侍卫上前阻拦:“山主,不能跟他去,一定有阴谋,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拼了,有我们在,必定护山主周全!”
他说这话时,眼神狠辣且坚定,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架势。
阮清看着他,又转头看了看韩千叶,微微一笑:“不要紧,你先带他们去就近的客栈落脚,等我谈完事,再通知你。”
说着,不等他反驳什么,阮清便转头过去,走出几步,她突然停下了脚,又转过头看向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先是愣了愣,随即忙收了手里的剑,拱手道:“属下薄烨。”
阮清点点头,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粗略的打量了一番,没再说什么,便转头跟着韩千叶离开了。
日落西山,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韩千叶带着阮清进了客栈。
客栈内,已经没有几桌食客了,清静的很,一眼就能将屋内的陈设看完。
跟着韩千叶上了二楼,走到一间亮着灯的客房前,他退到一旁:“我家公子就在里面,姑娘请。”
阮清没说话,沉默的观察着他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她才转头推门进去。
屋子里安静极了,房内点着淡淡的熏香,这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了曾经在宫里的时候,这种香,名叫龙檀,是月城皇帝专用的,每次谢瑾瑜召她去献艺时,她总能闻到。
看样子,真的就是谢瑾瑜了。
阮清稳了稳心神,朝屋内走去,穿过大厅,走到内屋,就见男人一身束袖白衣,气宇轩昂,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神色从容的煮着茶,似乎正在等着阮清来,阮清犹豫片刻,壮了壮胆,迈步上前;“陛下。”
站在谢瑾瑜跟前,她微微福了福身,谢瑾瑜却冲她一笑:“山主多礼了,请坐。”
听着他的话,阮清有片刻愣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落了座。
阮清刚一坐下,谢瑾瑜就将盛这茶水的杯子递了上来,她忙伸手接住,正揣摩着谢瑾瑜的意思,他就开口了:“听说散魂钉现世,各路江湖人士争抢不休,山主可有耳闻?”
果然是为了散魂钉而来的。
阮清默了默,点了点头:“这倒是听说过。”
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上至王侯将相,下至普通百姓,应该不会有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了,毕竟当初李家灭门的事,可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只是至今不知凶手。
听着阮清的回答,谢瑾瑜满意的一笑,才接着道:“实不相瞒,此事事关重大,寡人才不得已亲自前来探个究竟,当初李家被灭门之事,确实可惜,索性李家的小孙女幸免于难,却自此消声觅迹,最近倒是有人说在齐洲城见过她,听闻,山主是从齐洲回来的?”
阮清点点头,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来,她淡淡的一笑:“的确,不过,我是替老祖去盐帮谈生意上的事情了,倒是不曾听说这档子事儿。”
言语间,她眼神诚恳,甚至还带着些惊讶和疑惑,好像真的就从来听说过似得。
可谢瑾瑜是谁,堂堂月城之主,能坐上那个位置的,绝非等闲之辈,他既然来问她,就一定不会毫无准备。
阮清说罢,他若有所思的喝着茶,随即略带惋惜的口道:“是吗,那还真是不凑巧呢。”
说话间,他放下手里的杯子,语气微顿,接着道:“不过寡人还听说,天启皇帝也去了齐洲,他这个人啊,最是念旧了,你们毕竟相处一场,想来也是有好好叙叙的吧?”
阮清垂了垂眸,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明显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她只道:“倒是见过,但未来得及聊上几句,就远远地看了一眼,毕竟我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今时不同往日,他大抵也不太记得我了吧。”
谢瑾瑜脸上的表情一滞,他太了解谢熠储了,他这个人,只要不建立在感情上的事情,他果决又精明,面面俱到,进退有度,可一旦有了情感上的牵扯,他一定是既理智又冲动。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矛盾,他知道怎么做才能不被感情束缚,他聪明到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够轻易揣摩出任何人的心思。
但是那有怎样?他什么都可以赌,唯有感情他不愿意赌,就像当初宝太妃的事情,还有阮清初到摄政王府时,他知道杀了阮清谢瑾瑜会借机怪罪,所以把人留在身边想膈应谢瑾瑜。
谢熠储始终没有忘记他将阮清留下的目的,可同时,他又慢慢地迷恋上阮清,直到最后,发现彻底爱上了她,他知道不能爱,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这个时候,作为一个谋权者,身世坎坷的阮清就成了他最大的威胁。
他心里明白,如果阮清死了,对他而言,可能是最好的结果,那就谁都威胁不了他了,可是谢熠储有杀了她吗?没有,他自以为能够骗过所有人,让人觉得,他从未爱过她,可他骗不了自己。
谢熠储不记得她这种事,显然是不可能的,谢瑾瑜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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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他这个人啊,最是念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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