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阮清脸上的不悦,江添允心头“咯噔”一声,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说了意有所指的话。
他微微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思量片刻,补救道:“我的意思是,百药坛是有这条规矩,但万蛊冢没有。”
“可是,万蛊冢本就是以毒着名的,而且说难听点,万蛊冢还是从百药坛中剥离出去的。”
“他们对手下弟子的管束并不严格,分支颇多并不统一,每一个分支就是一个部落,互不干涉的多了去了,也不一定就是谢熠储门下的。”
阮清没有搭腔,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倒不是她小气,只是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迫害到她了,他就总喜欢往谢熠储身上想。
就好像看他们闹翻他很高兴,并且求之不得一样,这次,他虽然没说,但是言语和口气之间都隐约透着一股“除了谢熠储没有人会害你”的意思。
见她脸色有所缓和,江添允才微微松了口气,他的确讨厌谢熠储,在他看来,谢熠储自私、自大又贪婪,为了争夺权利不择手段。
可是,他总不能因为讨厌谢熠储,就让阮清讨厌自己吧,他不行的。
他再次起身离开:“很晚了,休息吧。”
当房间的门被合上,阮清坐在那里,依旧想不明白张馨儿背后的人和她究竟有什么仇怨,为什么就非得要她的命?
翌日清晨。
天刚亮,阮清坐在铜镜前梳妆,春和站在身后帮她梳头。
她抬眼看了看窗外,时间已经不早了,昨天晚上,翠环的信应该是已经送出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张馨儿今天应该会带着帝擎苍来紫竹林给她收尸,不知道待会儿她看见了活着的阮清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正想着,外头忽的传来了一阵喧嚣,细听之下,应该是行礼的声音,阮清知道,是帝擎苍来了。
她默了默,故意道:“春和,你出去看看。”
“是。”春和福了福身,见手里的梳子递给阮清,便转头出去了。
阮清则神色自若的在屋内整理自己的妆容,等到她收拾好准备出去的时候,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头传来春和的声音:“陛下,贵妃娘娘,您们还不能进去,郡主正梳妆呢。”
谁知张馨儿直接一声怒斥:“放肆!郡主这么大的事情,岂容你们这般潦草梳妆!”
这一声吼,把本就胆儿小的春和吓住了,她腿脚一软,“噗通”一声地上:“娘娘息怒!郡主她现在真的不方便。”
她就不明白了,梳个妆而已,平时也是这么梳的啊,今天不逢年不过节的,怎么就潦草了?
虽心有怨,可奈何她大气儿不敢出,任由张馨儿怒吼道:“好歹是我双溪城的郡主,断然不可潦草出殡!”
出殡?谁要出殡?
春和跪在地上,将头埋的低低的,却不敢出声,她没听谁说紫竹林死了谁啊。
不等她想明白,张馨儿转头看向帝擎苍,一脸委屈和难过,连声音都带着一丝哭腔:“都怪臣妾不好,如果当初不是臣妾提出紫竹林,郡主也不会这般执意的要搬进来了,若是她吧不搬过来,胡或许便不会有事。”
这感人肺腑的发言,听的屋子里的阮清都险些有点感动了,更加别说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帝擎苍了。
阮清站在门内,掐着他们准备进来的时间,伸手握住门把手,听着外头的动静,在他们踏上台阶的一瞬间,猛地将门拉开。
一时间,六目相对,张馨儿吓得直接一声尖叫,猛地往后退去,却忘了身后是她刚走完的台阶。
只听“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索性这台阶并不高,只有五六梯,落到平面上,她便停了下来。
随行的宫人忙七手八脚的上前去扶,叽叽喳喳的询问着:“贵妃娘娘!您没事吧?”
“娘娘您可有大碍?”
更有甚者,直接道:“快去请御医!快!”
此时的帝擎苍,显然也被震惊到了,明明就听说阮清昨晚病死了,是张馨儿的人亲自来报的,现在怎么会……
惊吓之余,他往后退了退,索性一旁的陶元忙将他扶住,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台阶下的张馨儿。
他侧头看过去,张馨儿已经被宫人扶起来,抬来了张软塌让她暂时靠着,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
阮清站在台阶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小阮?”帝擎苍回过神,转头看向阮清,震惊且疑惑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庆幸,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般,反复确认:“你……你没事了?”
阮清冲他一笑,满眼无辜:“回陛下的话,我已经好了啊。”
这下子,帝擎苍更加疑惑了,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张馨儿的人来报,说阮清已经在昨晚病死了。
他垂眸细想片刻,忽的惊觉,转头看向卧在榻上由于惊吓过度,而揉额头的张馨儿。
帝擎苍快步下了楼梯,她站在张馨儿跟前,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中,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询问,可一切都已经脱离而来张馨儿的掌控,她看着起死回生的阮清,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张馨儿眸光微转,立即换上一楚楚可怜的模样转而拉着帝擎苍的袖子:“臣妾不知道啊,陛下,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宫人来报,说郡主薨逝,臣妾便伤心难过着,告知陛下,想着,好歹是我双溪城的郡主,自是不能太潦草的,可是谁知……”
谁知这王八蛋竟然没死。
她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帝擎苍也瞬间心软了,不忍责怪,转头就要惩罚报信的宫人。
“陛下。”
阮清拿出先前在翠环身上调换出来的慢性毒药放在桌上,道:“这东西,是翠环身上搜来的,也是这么就以来,一直企图下在我吃食中的东西,无色无味,但不出一个月,便可要我的性命。”
“您若是不信,可让人来一验便知,还有翠环,她也什么都说了,我也什么都知道了。”
她看着他,眸光冰冷且坚定,虽然不说,但摊上这种事,任由谁,都想要个公道。
翠环是当初张馨儿拨给阮清的,张馨儿身边的人,是在张馨儿手边从小养到大的,这件事情是指使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如今,在人证物证俱在,帝擎苍却沉默了,看他的表情,是有些纠结的。
“不是的!”此时,软塌上的张馨儿奋力支起身子,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看起来简直比阮清还娇弱似得。
她说道;“不是这样的陛下,一定有什么误会,当初我见翠环做事利索,便想着自己身边的人也信得过,就想着郡主用着应该也会顺手的。”
“谁知她原心怀不轨,企图谋害,臣妾同郡主,一见如故,陛下这般疼爱郡主,爱屋及乌,我又怎会害郡主呢,求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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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出殡?谁要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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