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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球上有这样一种迷信色彩的说法,每个人今生的胎记就是前世死时受的致命伤。我为什么要提这个呢,是因为句话解释了困扰我多年的一个人生大问题——为什么频频躺枪总是寡人。我出生的时候,右腿的外侧有颗硬币大小的胎记,平时很少注意,直到遇到这句话,忽然间如醍醐灌顶,了悟了自己这辈子为什么各种躺枪了——合着我上辈子是膝盖中箭死的!
我刚走到办公楼走廊,就看见我校非卖品人文景观“天空树”虞韵,正在探头探脑瞄着过道,一头长发已经快垂到地上,就像蹲在家里门缝后面等待主人归来的小狗。看到我来了脸上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灿烂起来,一路小跑就赢了过来,头发摔的像尾巴一样。她开始嘿嘿傻笑着拽着我袖口就往她们办公室拉。
为什么叫她天空树,第一,因为她很高,令人恐怖的182CM,第二很瘦,其实这也隐晦的透露出她身材很平,流线型的。曾经有个很损的家伙说她流滴泪都是顺着脸,沿着身子全程贴身直线加速落地的,压根不带漂移或拐弯。第三,怎么说呢,是个很帅的家伙,据说上学的时候被学校三门之一的拉拉表白过。
按理说,这海拔的人不能这么小女孩气。但从心理层面来讲还是源于她的身高——越是身高超标越会反差性萌发出一颗柔弱少女心。所以她的日常打扮都是长发,素妆,淡雅的长裙,试图营造一种大家闺秀的打扮。她为什么比较黏我是因为她只有跟我通过对比才能找到柔弱女孩的感觉。这是种很奇妙的关系,无关感情,也并非因为我是领导。如果真要说的话,就像一只剑齿虎凑在霸王龙身边刷萌萌挞的存在感。顺便说下,碍于她的身高带来的压迫力,她就没机会在别人面前表露少女心,人沉默久了,不变坏就变态。所以,当她遇到我的时候就心理补偿型的格外暴露少女心,具体表现为发嗲和八卦。
事实上,肯有这么一个女孩和我关系融洽,并暴露隐藏的内心,按理说我应该很高兴。毕竟人除了高点儿,身材没长开,起码还是很漂亮的,打篮球,玩儿游戏也是好搭档。但我还是不开心,特么关键是我也接受不了她这个身高的人各种少女啊,就像人类接受不了哥斯拉改行卖萌,奥特曼的三观也接受不了啊。所以,她一直是我很棘手的那种角色。
“女侠?咱是准备劫色还是劫色啊?去我办公室吧,你这等会儿人多影响不好。”
“讨厌!老是这样占人家便宜,下次就……,下次就……,哼”,刚装过一脸良家被调戏的娇羞,很快就切换成了一脸神秘的跟我挤眉弄眼:“欸,校长,你听说了么,昨天商场那边出大事了。”
我心中陡然一惊,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妈蛋,原来昨天只是个预警,今天才是真正的波折。案件总是可以阐明,但社会谣言总是牢不可破的。我强忍着担忧,喜怒不形于色,装作不在意,“咳,小城能有多大事,是外星人入侵抢走了全商场的卫生巾,还是奥特曼组团和大妈们斗广场舞?”
“不是啊,哎嘿,比那个劲爆多了。听说是一个校长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的公然拐骗一对小女孩,那小孩子小的你都想不到啊,这种人渣变态……,根本不怕被发现。据现场的人他还对小女孩……,呃呀呀,想想都恶心,人家说不出来。”这时候,虞韵很配合的做出漫画少女看到蟑螂的反应和表情,“而且被人抓了后还很嚣张的威胁见义勇为的群众和民警,不过听人说确实势力很大,找关系打通了关节,受害人没敢出头,派出所放了人,最后连新闻都被封了。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么?我亲戚看到了,还告诉我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现在公共开言论可是要遵守法律的,你可要想清楚啊。乱传播会被查水表的。”我感觉一脑门子冷汗都快下来了。
“绝对看不错的,我亲戚家就在派出所对面,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得清清楚楚。”虞韵一脸的信誓旦旦。
“你亲戚说了点什么?”我兀自硬撑着,仍有些不甘心的有气无力的问着。
“据说是咱北区这边的哦,还是就咱们这一小小片的,大家都认识的,还很熟。只是,谁也没想到变态就潜伏在我们身边。好怕怕啊。”说完,虞韵“你早就应该知道真相”的奇怪神情看着我。
“哦。”虽然,我表面上无动于衷,但内心已经心如死灰,唉,真相。呸,是事情还是爆发了,我得考虑下如何自救,这并不是风声鹤唳。这种谣言是完全会会毁掉一个半生营建的声誉,人生总是这样,你却总是因为一点点的过错却付出九州铁难铸的代价。人们总是盯着着你一时的错误——无论你这个错误是否是失误,并凭借它来否定你整个的价值。呵呵,但突然,我心中有了奇怪的想法:虞韵跟我说这些的目的又何在呢?莫非……,如果她真是有所求的话,那事情就有峰回路转的机会了,这事儿应该还没传出去。
“小韵啊,”我尽量遮掩内心的恐慌,用异常温柔的语气说,但语气中仍有一些干巴巴的。
“哎呀,校长,你突然变得好怪耶,要不要用这么娘的语气?人家浑身都发毛了。”我忍着一身鸡皮疙瘩温柔一把,虞韵却是一哆嗦。因为平常她给我扯八卦的时候我都是装爱搭不理的,通常还会故意冷落她。
“小韵啊,你平常的工作表现我一直看在心里,从你来到学校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不但青春靓丽,知书达礼,温柔大方,办事条理清晰,有条不紊,是个难得的管理型人才,你也知道学校缺一个常务理事,呃,你明白的。”
听完我的话,虞韵一挑眉,然后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就舒展开了。看这个节奏,看来她是准备把话挑明了?她到底要什么?钱,年级组长,还是市优秀教师评选资格?
“校长,你是不是想潜规则我?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你就不要想人家做出背叛男友的事情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哪怕你是校长,哪怕你能轻易制服我这个弱女子哪怕你知道我们家在哪里和我回家的路线,哪怕你知道我被碍于工作和你的社会势力敢怒不敢言。”立刻捂着胸口——你们也知道我为什么不提胸部,一脸除非你用强的不然我绝对不屈的大义凌然。
“别整那么多废话了,直接说是谁吧!”我一见利诱不成,没了耐心,果然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死的过程。
“校长,刚才你还真没犯个啥错误的想法?”临走,虞韵一脸促狭的问我,然后,继续吊我胃口“那个人就是——”
来吧,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已经做好,当我踏过这条河就已经做好应对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准备,我本浪荡徒,清誉与我何加焉。
“就是咱学校隔壁的浦北中学的郝校长!”
“啥?!”我一脸的震惊,真不是装的。妈蛋,剧情这么反转,我有点不习惯啊。
但虞韵以为是我比较震惊,不愿相信,便又继续解释起来:“开始我也不相信啊,瞅着郝校长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的,怎么看都像电视剧里标准好人,几十年了风评都这么好。我也不相信他也会背叛革命啊,但我亲戚以前是郝校长的助理,虽然郝校长做了伪装,她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的。那天下午真真切切的看见郝校长从派出所偷偷摸摸的出来了,是派出所张副所长送出来的,郝校长还不住的跟人点头哈腰的感谢。你想啊,平时郝校长干啥不都是风风火火,讲究个光明磊落啥的?忽然有一天就变这样。事出反常必有妖,咱再结合下那天被堵的的那个校长,是个体型很高大的,带着伪装看不出脸,再想想岳不群,不就是情理之中的么。”
虽然有点不该有的侥幸,但我还是很快为郝校长担忧起来,这就是或从天降啊。我小心翼翼的问了虞韵一件事:“你亲戚没把这事儿说出去吧?”
“没告诉太多人,也就她一起跳广场舞的几个阿姨……”
呵呵,告诉几个广场舞大妈?你觉得这跟上新闻有区别么。
很多事情都有巧合,但这种巧合的背后却一定有事情。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所以我还是给老郝打了电话。
真相明了了,那天郝校长为什么会精心伪装出现在派出所,并且一贯不曾跟人原因只有一个——郝校长的儿子跟人聚众斗殴被逮进去了。虽然对怒其不争的孩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毕竟是亲生骨肉,事到如今,做父亲的也只能拉下老脸,折了硬了一辈子的腰跟人求情。每次我们一群校长聚会,这个以稳重示人的北方汉子喝多了就会开始絮絮叨叨自责自己失败的家教,泪流满面——这并不是我们劝他喝,只是他压抑久了,需要找个名义发泄下内心的感受。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这些在学校在社会帮别人家育人,甚至是知名教师,杏坛高手却是冷暖自知。我们为别人家培养了千千万个优秀的孩子,却管不好自己唯一的孩子。很多人说,“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句话虽然听上去很有哲理,且具有很大的真实性,但现实却从来不会是按照一两句格言或自以为是的道理来运行的。
医者难自医才是真实的写照。
最后谣言还是传起来了,人们都有一种骨子里的毁掉美好的破坏欲。因为郝校长以前是个好人,这就是得那些热衷于散播谣言,以讹传讹的人大兴风浪,再加上个别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含沙射影下郝校长的名声一落千丈。果然,被捧得多高就会跌落的多重。郝校长并没有跟太多人解释,家丑不可外扬,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最为关键的是,儿子的这次错误最终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郝校长准备提前退休了。
确实这几年郝校长一直是琐事缠身,浦北中学作为一个老牌的早已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衰败,校舍陈旧,设施老化,面对临近更偏市区的几个正在崛起的中学已经不占优势,再加上学校的用地租赁已经到期,区政府一直想把地收回去转卖给房地产商。因为郝校长生性比较耿直,没有经营好社会关系,加上同一辈的相识基本上都调走或者半退了,政府里没有肯帮他说话的人,而觊觎这块地已久的房地产商却是频频出招,咄咄逼人。面对冲击和挤兑在风雨飘摇中拼命扶持这座摇摇欲坠的大厦就已经身心俱疲了,在公事后,终于回到原本应该避风的港湾,又因为和早已经不满他的妻子处于冷战,儿女没有安排工作也是冷眼相待,儿子不堪。早已经心力交瘁了。
“退休了,我还有点积蓄,想和几个老朋友出去旅旅游,本来想把这批初三的孩子送走,但我现在有心无力了啊。”
郝校长最后去办理退休手续的时候,区领导告知了区政府的决定:今年暑假的时候将正试撤销浦北的编制,拆除校舍,转租用地。立校四十多年的浦北中学还是寿终正寝了,而浦北中学的公立教师将打散分配给其他事业单位,现在校学生就就近学校带学籍接收,也可办理转学。
当得知郝校长辞职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心知肚明——浦北保不住了。事实上,我早就谋划初中部了,以前碍于现实,没能实施。于是,第一时间得知郝校长的消息后,我就连夜给学校的同事打电话,我们在我家里的客厅召开董事会和领导高层会议,一番简单的动员和谋划后,计划出炉了,也就开始操作了。
中间波澜壮阔的就不叙说了,直接开始说结果。
浦北校区这块大蛋糕最终被三家房地产商和我分割了,我要了原本和我们学校濒临的近三分之一的地方,大概七万多平方米,我需要在暑假期间修缮尚能使用的校舍,拆除危房,拓宽整修道路,并添置新的教学设施和建筑。
郝校长在离开学校前做了最后一件事——他召开最后一次全校大会,宣布了浦北将关闭,而我校将开始初中部的消息。一番煽情的动员后,浦北现有的,除将升学的初三部,余下两个年级将并入我的学校。这意味着,暑假开学后,留下的浦北中学的学生就会成为我的学生,我得在原有的小学部的基础上,再招兵买马,重新构建一个初中部。
最后解释一个小问题,至于我怎么把跟房地产商竞争把原来浦北中学三分之一的用地从政府手里租下的,而且租金多少,政府为什么默认公办学生大规模转入私人学院,这就涉及了部分社会阴暗面,为了本书的整体的绿色健康清新向上就不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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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二次躺枪才是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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