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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派门院在南天门往上,仍还未到,郑志诚与罗逍,莺莺三人一面说,一面爬山,倒也不觉得如何累,郑志诚说道:“这一次罗公子来得可也巧了,赶上了我们泰山派改立掌门大会。”罗逍道:“立掌门大会?”郑志诚说道:“不错,自从泰山大会一役,五岳剑派伤亡惨重,我们泰山派更是元气大伤,掌门师父不知所踪,全派上下人心惶惶,何震天又再次来攻,幸好大师兄急速回山,才将何震天赶走,大家商议,泰山派不可一日无主,议定一面须得尽快寻回掌门师父,一面另立一个代理掌门,统领我派子弟,要不我派群龙无首,像一盘散沙,临敌时人心涣散,何震天再领人来攻,那可糟糕。”罗逍点头道:“这样最好,何震天武功高强,骤然来攻,不凝聚起来,确实万难抵挡。”郑志诚顿足道:“要是大师兄也如你这么想就好了。”罗逍奇道:“大哥他不同意?”郑志诚道:“可不是么,大师兄说师父还在人世,不久便会回来,我们怎可私自再立什么掌门,那是对师父大大的不敬,说道什么也不同意。”罗逍道:“也说的是,郭掌门既然仍在人世,就算要重立掌门,也要他在旁才好,大哥后来怎的又赞成了。”郑志诚道:“起初大家听了大师兄的话都觉有理,不应再立什么掌门,只是有几位师伯师叔当年为师父夺得掌门之位颇为不满,师父在时还不敢怎样,师父不在山上了,便又怂恿撺掇要重立掌门,以夺得掌门之位,他们是尊长,大师兄拗他们不过,也是无奈。”罗逍于帮派之争所知甚少,不懂他们为何硬要非得争得掌门之位不可,只静静听着。郑志诚忽然脸有喜色道:“好在大师兄功劳很大,拥立大师兄的师兄弟也很多,大师兄不久多半就要当上掌门啦。”
说话间,三人到得一处山谷,郑志诚往谷中一处宏大院落一指,说道:“瞧,那就是我们泰山派的所在了。”罗逍举目望去,只见屋瓦重叠,金碧辉煌,房舍院落方圆有两百多亩,气势甚是恢宏。原来泰山大会选在玉皇峰顶的玉皇庙外举行,泰山派住址却是坐落在这个山谷之中。
罗逍与莺莺随着郑志诚走到正门,见门楣上“泰山派”三个鎏金大字熠熠生光,气势雄迈。三人举步入内,迎面一个人?大迈步走出,郑志诚一见,喜道:“大师兄,你瞧我带谁来了。”那人正是赵韩青,他一见到罗逍,登即大喜,说道:“啊,原来是罗贤弟,今日是什么日子,什么好风把你吹来了。”罗逍道:“做弟弟的想哥哥了,来看看哥哥,还要瞧准日子么?”赵韩青哈哈大笑:“那是,那是,走,咱兄弟俩好好喝上一杯。”罗逍心道:“我这哥哥一见到我便拉我去喝酒,可豪气得很了。”说道:“那好极了,今晚咱们不醉不归。”赵韩青道:“怎么,到了大哥这里还想回去?起码要喝上三天三夜才放你走。”说罢大笑,与罗逍携手进去。郑志诚在后叫道:“大师兄要喝酒,怎的不叫上我?”随后跟来。赵韩青道:“七师弟酒量不好,还是别去的好。”转眼看到莺莺,问道:“这位姑娘是……”郑志诚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大师兄,你罗贤弟准备有喜酒喝啦。”赵韩青一听,哈哈笑道:“原来是弟妹,大哥这可缺了礼数,这里补过。”深深一揖。莺莺见他与罗逍一见面便挽手搭背,甚是亲切,这时听他说一声弟妹,脸颊登时通红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欢喜。罗逍一扯赵韩青衣袖,说道:“大哥,你可别为难莺莺了,我们都没有什么,可别乱了称呼。”赵韩青道:“好啊,你找了个如花似玉的弟妹都不肯跟大哥说,等以后有了几个肥肥胖胖的儿子才让大哥来个惊喜是不是?”罗逍只一个劲地道:“哪有,哪有。”
赵韩青对郑志诚道:“你带她去小师妹那边,给她安排一间舒适明亮的住处。”郑志诚道:“是。”对莺莺道:“跟我来吧。”莺莺好容易才跟罗逍在一起,实不愿与他分开,望着他的背影远去,这才与跟郑志诚走去。
赵韩青携罗逍来到客厅,命丫鬟备了酒菜,边饮边谈起来。赵韩青问起别来情由,罗逍将途中遇到金花婆婆,以及铁桑公,赫连千钧,诸葛明等一一说了,问起他如何退敌,赵韩青只不住摇头,说道:“都已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可罗逍再三问起,赵韩青也只得一五一十的据实以告。
原来,那日宋宝山快马报讯,在寒山寺附近追上赵韩青等人,告知泰山派为何震天所攻,情势危急,赵韩青便即快马加鞭,赶回来泰山,不一日已到泰山脚下,他挂念师兄弟的安危,当即展开轻功攀登上山,回到庙里,看见二师弟钱三元受伤极重,五师妹吴秋水也受了伤,在此一役之中,本派弟子死了十多个,而那何震天只单枪匹马,实是无法想象。赵韩青召见派中首脑商量对策,众人均说利用泰山之有利地形与何震天作困兽之斗。赵韩青道:“大敌当前,我们泰山派务必要团结一致,只要众志成城,何震天便想动泰山派一土一石也是不能。”众弟子见大师兄回来统领,俱都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次日一早,何震天便在门外叫阵,什么杀尽泰山派呀,踏平泰山呀,说得唾沫横飞。赵韩青站在屋顶,说道:“要踏平泰山,恐怕没那么容易。”何震天微微一怔,暗忖:“他怎么回来了,看来有点难对付。”说道:“泰山除了郭耀泰一个糟老头之外,便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老夫今日前来,就是要灭了你泰山派,省得江湖中又有一群欺世盗名之辈。”赵韩青道:“师父他老人家文治武功,确是我辈所不能及,但说到要灭我泰山派,哈哈,就凭你一个人,恐怕还差了那么一大截。”说着右手向上,左手向下,拉开一尺来长的距离,又觉不够,又拉长了半尺。何震天狂跳如雷:“你……你说什么?好,好,待会儿我要教你后悔莫及!”突然一个人跃上了屋顶,只是身法笨重,显是受了极重的伤,却是钱三元,说道:“大师兄,大伙儿一拥而上,将他大卸八块,跟他啰嗦什么?”赵韩青忙道:“三元,你受了伤,不去好好疗养,却来这里做什么。”钱三元道:“我卧病在床,本来心情烦躁,可是一听小师妹说起大师兄商议围歼大魔头,身上忽然就不痛了,哼,今日就算拼死也要砍上他一刀。”赵韩青见他重伤之下仍奋勇而前,心下感动。
何震天嘿嘿一笑,已跃到大门屋顶之上,笑道:“好啊,你来砍我一刀罢。”大袖一摆,凛然站在屋顶之上。钱三元一声断吼,就要向他跃去,赵韩青伸手一把拉住,说道:“三元,不可。”钱三元道:“大师兄,我都是一个重伤垂危之人了,要死,也要捍卫本派而死。”赵韩青喝道:“不准说死,今日我泰山派之中,不准再死一人!”何震天嘿嘿笑道:“你说不准死一人,我却要把泰山派之人通通杀死,不准一人活命。”突然翻身而起,便向赵韩青与钱三元落脚处跃来。
赵韩青右手一挥,登时东南西北四面八方嗤嗤声响大作,原来赵韩青已命派中三十余名好手在树上,屋顶,暗角各处埋伏,赵韩青以挥手为号,三十余人刹时将手中的暗青子、袖箭、钢镖、铁针、飞蝗石等暗器同时掷出,一时间钢镖飞针不下数千齐向何震天射来。何震天身在半空,无从借力,哪里闪避得开,眼见五花八门的暗器密如雨点地齐向自己身上招呼,转眼间便要变成浑身钉满暗器的大刺猬。他也真应变奇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急忙脱下外袍左右挥舞,外袍便像一面盾牌一般将射来的诸般暗器挡开,各种暗器打来虽势道甚急,可大袍在他的劲力鼓动之下,竟然坚如钢铁,暗器一遇上便即跌落,有一些劲力甚疾的虽然能穿破大袍,却是只钉进了里面,没能透出。泰山派各弟子手中不停,暗器仍如狂风暴雨倾泻而下,何震天这时已落下地来,舞动大袍格挡从各处激射而来的暗器,饶是他久经大战,这等惊心动魄的暗器接连不断的投来,却仍是首次遇到,不觉心下惊慌。这时大袍上已钉上了数十枚钢镖,经他劲力一挥,登时有七八枚激飞出去,打中了两名泰山弟子,何震天一喜,想从这两名弟子这边突破出去。但赵韩青早已预备好了人手,只要有人倒下,立即替上,那两人一替上来,双手一扬,一把飞蝗石便向他面门射来。何震天大怒,但也只能停在原地,不住挥袍子击落暗器,只见地上暗器叮零掉落,撒了一地,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何震天手中的大袍也被扎破了大大小小一百来个洞,又格打一会,嗤的一响,那件*厚重的锦衣大袍因破洞越来越多,从中断了一截。何震天暗暗心惊,如此射法,自己的大袍终有被毁烂的一刻,那时再无“兵刃”在手,如何对付这满天花雨的暗器?正想之间,又是嗤嗤声响,大袍又断去一截,登时短了一尺。袍子变短,他身形长大,断袍护不住全身,但头脑是紧要之处,是必得保护的,疾挥断袍护住头脸,只听嗤嗤声响,双脚上已钉上了数十枚袖箭,钢镖,飞蝗石打在他脚上虽不至于受伤,却也疼痛异常,他一声怒喝,卷起大袍一撒,钉在袍上的数十枚暗器同时激飞而出,只听“啊啊”之声不绝,泰山派中有五六名弟子应声倒下。何震天迈开步来,趁着对方有五六人受伤,还没替换上来的当儿,想要全身而退。走没几步,但觉脚上伤口处麻痒难当,知道他们在暗器上喂了毒,哈哈笑道:“想不到堂堂泰山派也会用喂毒暗器。”赵韩青道:“对付你这样的魔头,不需要什么讲仁义道德。”何震天嘿嘿一笑,道:“今日之仇,我何震天一定要报,终有一日,我会踏平泰山!”挥舞着大袍,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猛听得呼呼呼三声疾响,赵韩青三枚梅花镖向他射去,一打后脑,一打背心,另外一枚攻向他大腿。何震天老远便听到这三声破空之响比之诸弟子掷来的暗器犹劲急了十倍,忙挥起大袍格挡,将射向后脑和背心的钢镖一一击落,再也腾不出空隙来挡开击向他大腿的那枚钢镖,扑的一声,钢镖射入大腿,直没至骨,血流如注。何震天转过头来,狠狠瞪视着赵韩青,叫道:“好,好小子。”站开轻功,飞也似的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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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满天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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