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子民热爱风雅，每一年，白马书院都会举行一场才艺比试，男女分开，更像是一次雅集，不过有所不同的是，届时大雍皇后还有一些有名望的人都会到场，给书院里的学生们评比。

    这场比试不仅关系到书院的绩分，更是提高自己在京城内口碑和名气的大好方式。

    陆知意对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前两年，都没有参与。

    这场比试，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必须参加，但皇后娘娘曾经说过，希望京城青年才俊、闺阁姑娘们都参与进来，有皇后娘娘这句话，若是女子及笄、男子束发之前都没有参加，就会传出许多莫名其妙的风言风语来。

    小到说你孤僻不好相处，大到说你藐视比试、藐视皇后，总之，不会是好事。

    陆知意今年若是再不参与，下一个被议论的人只怕就是她了。

    她托着腮帮子，软绵绵地说道：“麻烦。”

    秦暖拍了拍她，笑道：“只怕今年会觉得麻烦的，只有你一个了。”

    陆知意偏过脑袋，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往年也不是没有跟她一样，或是躲懒，或是不愿意出风头，从而不参加这比试的人，怎么今年只有她一个呢？

    秦暖解释道：“五皇子殿下空房久矣，听说啊，这一次，皇后娘娘有在书院贵女里头替五皇子殿下选妃的意思。”

    “这样啊。”陆知意不咸不淡地说了声。

    秦暖噗嗤一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上课，立马缩了缩身子。

    她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那是皇子妃啊。”

    陆知意看着她，挑了挑眉：“我又不想当，激动什么？阿暖这么在意，难不成想当这皇子妃吗？”

    陆知意原本只是打趣一二，但秦暖一听，脸颊忽然红了起来，她支支吾吾，低着头，小声跟陆知意说着：“别瞎说。”

    陆知意打量了她几眼：“阿暖，你不是吧？？”

    这副春心荡漾，情窦初开的模样，难不成，她真想上那个位置？

    五皇子妃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差事，五皇子虽养在皇后名下，却是皇帝醉酒后宠幸的一个宫女所出，去母留子后，皇后才将他养在身边。

    如今，年仅二十的五皇子，已经接连死了一个正妃两个侧妃，若说其中没有什么原因，谁都不相信。

    秦暖难不成，真想当这五皇子妃？

    听得陆知意疑问，秦暖推了推她：“哎呀行了，这种事是我想想就能有的吗？如今我母亲缠绵病榻，府里妾室独大，这满京城都知道的事，皇后娘娘怎么会要我一个这样混乱人家的女儿做皇子妃呢？”

    陆知意看着她自嘲自讽的样子，不由心中一紧。

    秦暖虽这样说着，可她依然能从秦暖的话语中察觉出不忿的情绪来。

    见她如此模样，陆知意一时也不晓得说什么，只能劝道：“阿暖，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那可是刀山火海，哪里是享受荣华那么简单的事。”

    秦暖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看着她，说道：“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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