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点了点头，“是，才打了五个板子就说了，今日之事是他授了柳姨娘的意，将月牙骗去了库房的后屋中，奈何月牙性子刚烈，死活不从，失手将小厮打晕了过去，至于月牙的下落，小厮也不知。”

    沈老夫人耸眉点头道：“那个叫月牙的丫鬟，当真是出去采买了？”

    袁氏见她生疑，附到她耳边出言提醒道：“许是大小姐早已将人救了出去。”

    “呵呵，这丫头比我想的还要鬼灵。”沈老夫人无奈地笑了笑，忽然觉得沈蛰寒颇有当年宋氏处事的影子。

    她想了想，对李婆子吩咐道：“你回去说一声，叫护卫将陈豉乱棍打死以后扔出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青天白日骚扰府里丫鬟，辱没大将军府名声。至于柳氏，给我罚五大板。”

    “是。”

    “对了，柳氏她不是得了咳疾吗？今后就在梨花院里安心养病就是，什么时候我听到大夫说她好了再说，以后府里的大小事情都不用她出席。”

    一句话，便将柳氏再次软禁在了院中，比上一次还要严苛。

    李婆子闻言，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来。

    沈老夫人看她如此神态，哼笑了一声：“奇怪我为何只罚柳氏五板子是不是？她啊，有人等着去磋磨呢。”

    这意思，便是自己不用出手，等着让府里的其他人练练手用呢。

    李婆子本想说，自己奇怪的是老夫人竟会对柳氏这般处置，无限期的软禁几乎可以当做没这个人存在了。

    她楞了一下，却也会了意，淡淡笑着躬身应了一声，“是老奴多事了。”

    “啊——！”

    府里忽然传出一声惨叫，直戳人耳朵里去，骇人得很，若不是现在是大白天怕是能吓出人命来。

    “怎么回事？”沈老夫人也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努力朝声音的方向看了看，惊道。

    李婆子也疑惑着，正要找人询问时忽然想起什么，神情松下许多，“回老夫人，今日之事，大小姐的另一个贴身丫鬟小杏也参与着，是她将月牙骗到了小厮身边。许是大小姐得了消息，正处置那丫鬟呢。”

    “这丫头……”沈老夫人想到刚才沈蛰寒殴打小厮的凶狠劲儿，扶了扶额道：“你到时找人去伏雪院说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别老跟个大老爷们似的动粗手，让护卫去做就行了。不过是个丫鬟，容不下了找个地方悄悄了结就是。”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伏雪院中小杏断骨痛嚎的声音渐渐弱下，已有丫鬟来禀告沈蛰寒，说是陈豉已经招了供，今日之事是受人之托，和小杏一起将月牙给关了起来，后续的事情就如沈蛰寒所见。

    至于受谁之托，丫鬟没说，沈蛰寒已经知道了答案。

    后面一堆叮嘱她下手轻些、遵循女德之类的话她一句没听进去，全从另一只耳朵飘了出去。

    手下人背叛了自己，难不成还要好声好气地告个别，将人交给别人处置？不活动活动筋骨亲自教训一下，那还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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