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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吴缺和庄稷看似没头没尾,实则相当有默契达成的共识,自然不是和庄蝶结婚这个离谱的玩笑话。
吴缺一直觉得自己的内心住着一个正人君子,可惜这个管杀不管埋的世界太过于险恶,好不容易遇上一次跟英雄救美沾上一点边的机会,心里的正义感瞬间爆棚,是时候出手还华夏一个朗朗乾坤了!
由于被自己的正义所感动,吴缺只觉得就连刚刚被茶水烫伤的舌头连带脑子都反而利索了不少。
瞬间理清了庄稷后面解释的一系列庄家的困境和事情的来龙去脉。
“吴先生,恕我冒昧一问,顾家为什么不惜如此劳师动众地对付你?”庄稷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同样也是拐着弯打探着吴缺的身份。
吴缺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顾家?怕是他们还没这个胆子对付我。更何况他们也没能力请出宗师级的形意拳大家出手对付我。”
为了抓捕国际通缉犯血榜十七的绵刀,吴缺只身横跨欧亚大陆,一头闯进华夏曲城。
没想到等待着他的竟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陷阱,一个比绵刀还强悍一截的老人突然加入战局,一手山西形意拳使得炉火纯青,给了吴缺不小的压力,何况周围还埋伏了两个满编制的全副武装的加强营。
他猝不及防之下受伤而逃。
吴缺浪迹世界一向以打遍天下无敌手自居,在他看来这次遭到暗算而逃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凭曲城一个小小的顾家,还没这种能量和胆子敢算计他。
庄稷的眼光显然足够犀利,吴缺嘴角的不屑和眼中的傲气是装不出来的。
“宗师级形意拳大家?据我所知整个华夏可没有几人能够称得上如此赞誉。河北、河南、山西三个地区的形意拳流派不尽相同,吴先生辨得出对方的来路吗?”庄稷问道。
吴缺自然清楚,毕竟他也是华夏人,“山西。”
庄稷闻言眼中精光乍现,“山西形意拳流派传承至今,当世功力最深厚的应该就数李传风李老了。”
“李传风?”吴缺沉吟。
“光凭顾家还是很难清楚这尊大佛对付你,看来对付吴先生的人来头不小啊。”庄稷笑着说道。
“庄老板折煞小子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吴缺微微一笑,“我这些年的确是闯了不少祸,招惹了不少麻烦,不过庄老板放心吧,包括李传风在内,顾家没人看见过的我面貌,等我伤势好一些,自然会悄悄离开,不会给庄家带来丝毫麻烦。”
庄稷伸手止住了吴缺的话头,“那我就直接叫你吴缺了。吴缺,我刚刚已经和你讲过我庄家目前的尴尬处境了。而庄蝶的母亲其实是夜家的人,不怕你笑话,二十年前夜家瞧不起我这么一个卑微的小子,小蝶的母亲一意孤行嫁给了我,同时叛离夜家,令夜家在曲城甚至吴越省闹了个大笑话。自此,夜家中的大部分人就视我庄家为耻辱。”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慢慢喝了一口茶。
“这一次小蝶的干爷爷夏老成了中南海政治局委员的不二人选,一下子令燕京的派系之争蔓延到了曲城,庄家就面临着不得不站队的局面。前段时间有风声流传出来,说是顾家二少爷顾逊倾心庄蝶,这明显就是铺垫,如果我没猜错,不久之后顾逊就会亲自上门求亲。”
“我自然不可能委屈小蝶嫁给顾逊这种纨绔子弟,但是顾家势大,我庄家根本无力与之对抗。如果我庄家迫于压力同意这门亲事,那么包括夏老也会被打上北方燕系的标签,华东古系不可能放任不管。而另一方面,夜家根本就容不下我庄家,华东古系也没有明确传达过亲近的意思,所以现在我庄家就处于一种极为尴尬的境地。西南傅系,华南夏侯家,也同样虎视眈眈。”
庄稷再次喝了一口茶,然后微笑着对吴缺说道:“我庄家已经有这么多的麻烦缠身,多加你一个麻烦,也是债多不愁了。”
燕京是华夏的心脏,遥控着整个华夏的走向。
其中这座皇城里面的几大家族势力各为派系,瓜分华夏疆域版图,燕家盘踞北方,古家君临华东,傅家占西南,夏侯家控华南。当然还有一些声势不扬却威慑十足的家族势力隐匿其中。
庄稷没有发现,在他提到燕京的那几个庞大的家族之时,吴缺的眼神一下子幽暗了起来,一丝不易察觉的血红如同流星般划过。
他仔细听完庄稷的话,沉默了数息,“所以现在庄蝶成了所有麻烦的源头。”
庄稷闻言点了点头,“没错,现在形势还可以控制,就怕到时候大会近在眉睫,某些势力会不择手段对小蝶下手。我正打算让小蝶停下学业请一段时间的假期,躲在别墅里不出门,希望能度过这场多事之秋,毕竟这里更安全一些。”
吴缺想起那个纯美得如同白茉莉的女孩,和她指点江山放肆狂想的气魄,嘴角微微一笑,眼神诡异。
燕京的几大家族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嚣张跋扈啊!
也罢!
你送我两枚子弹,我还你一世平安!
“我保庄蝶无恙。”吴缺做了决定,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庄稷微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庄老板,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来给庄蝶当一段时间的保镖可好?”吴缺接着说道。
庄稷闻言有些意外,他本来设想的是联合眼前这个颇为神秘的年轻人,借助他背后的势力做一些文章。没想到他竟然主动要求跳进泥潭,不过自己女儿的保镖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像青四就是自己从小养大,在地下世界拼杀出威名的悍将,而眼前的吴缺,虽然毋庸置疑他的身手不会差,但是是否足以支撑他夸下如此豪言还有待商榷。
“嗯...我知道庄老板对我的身手有所怀疑,这样好了,我看现在留在庄家别墅中的保镖有三十二人,把他们都集中起来,下楼和我切磋一下好了。”吴缺明白庄稷的顾虑,主动提议道。
庄稷身体一震,眼中划过一丝讶异。
三十二人,毫无偏差。
庄家保镖实行轮岗制度,而现在刚进行过一轮换岗,目前守卫人数正式三十二人,各司其职。有部分保镖还特意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吴缺是怎么知道具体人数的?
“走吧。”吴缺没有理会仍在惊讶中的庄稷,随意换上一件宽松短袖,穿上人字拖就往门外走去。
3号别墅除了拥有1000平米的私家花园之外,还有接近500平米的草地。
草地上,三十二名黑衣黑裤的保镖分成四排而立,并没有佩戴墨镜。现实中的保镖很少会经常佩戴墨镜,大多数情况下墨镜反而会模糊他们的视线,局限他们的身手。
吴缺漫不经心地面对着他们,目光缓缓扫视一圈。三十二人身高普遍处于一米八左右,基本上都是退役兵,素质一流,身手恐怕有些参差不齐。
“谁是队长?”吴缺咧嘴一笑问道。
第一排左首的中年男子三十多岁的模样,跨两步上前立定,并未说话。
他已经从庄老板口中知道了眼前这个外貌俊美的青年要和他们切磋身手,不存在轻不轻视的问题,只不过吴缺身上散漫的气质的确令他这种军队出来的强兵有些看不惯。
“这位大哥是保镖队长啊?请问尊姓大名?”吴缺笑得像一尊弥勒佛。
“兄弟们都叫我老何。”男子声音洪亮,一股军人的气质扑面而来。
吴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叫你老何吧。老何,队伍中有哪些兄弟学过除军体拳以外的格斗术或者武术?”
老何微微一皱眉,然后如数家珍地说道:“我练过一段时间的南拳,还会一点散手。至于其他个别兄弟也有所长,不过若是阁下想找人切磋,我十分乐意奉陪。”
吴缺眉尖一挑,军人就是傲气,他顿时感觉十分亲切。
“那好,我们先切磋一下吧,点到为止。”吴缺笑着说道。
老何气势一变,点了点头径直走到旁边的空地上,架势慢慢摆开。
南拳是流传于华夏南方各地拳术的总称。拳势刚劲猛烈,步伐稳固扎实,有“呼喝则风云变色,开拳则山岳崩溃”的形容。
庄稷在远处观望,他自信这些自己亲自招募来的退役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尤其是老何,若不是性情耿直,得罪了司令员之子,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吴缺在老何身前五米外站定,悠闲地看着他开拳蓄力。
老何无所谓吴缺这副摸样是否是有意羞辱挑衅,不紧不慢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放水。
“来吧。”吴缺收敛了散漫的态度,轻声说道。
“喝!”
老何毫不客气,高喝一声有惊天之意。脚踏飞沙,瞬间欺进吴缺身边,一拳往他右肩击去。
吴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光芒,因为他的左臂和腹壁均缠着厚厚的纱布,老何虽然不懂放水,但是同样也不稀罕卑鄙地去攻击对手的伤口。
“啪!”
吴缺堪堪转身避过拳风,右手轻轻扣上了老何的手腕。软弱无力的五指一捏一扯一放,脚下不动,而后者已被甩开在几米外。
“再来!”
老何面色凝重,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吴缺这一手四两拨千斤不是太极的招式,却同样妙到巅峰。
“呐!”
老何再次冷喝,身形毫不停歇,二度欺进,马步如山,以象为势,硬弓发劲!
吴缺慢慢单手一拨,散去他的拳势,右脚诡异地出现在老何左脚后,手拨逆势,脚踢顺势。
“嘭!”
老何大势被逆,身不由己一个左转,脚下失去平衡,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摔在了地上。
吴缺仍在原地一身清风。
庄稷在一旁看得一呆,随即不由暗自捏紧了拳头,眼神惊喜,这恐怕是一头困于浅滩的蛟龙啊!
“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老何并未受伤,迅速起身定了定神,便抱拳谢道,看着吴缺眼中已然亲近了不少。
军人只认强者,不论年纪。
站在一旁的保镖们面面相觑,之前有不少人还对这个散漫的青年有所轻视,现在不禁暗暗咋舌。
这身手,怕是四哥在这也要甘拜下风吧。
“老何客气了,你这一身架势不简单啊,底子够扎实的。怕是当年在军中大比上,出过不少风头吧。”吴缺笑道。
老何闻言,瞳孔中划过一丝苦涩,浅笑着摇了摇头。
“庄老板,我看青四的身手不低,不如等他下午和庄蝶回来,我和他切磋一番,再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价,好向你狮子大开口。”吴缺笑着转头对旁边的不远处的庄稷调侃道。
庄稷大笑几声,“好好好!既然你想提高身价,那我就翘首以待下午的双雄大战了!”
笑声回荡,怎一个畅快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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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送我两枚子.弹,我还你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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