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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接上回。

    书家先有言：先说那海东青是指那在空中猎食的老鹰，－－它的天性就是狂放不羁和傲游天空！

    那东北人常常训练这种海东青为己所用，－－即是从那鹰蛋开始让其刚出壳就让其看到自己，让其将自己当做是它的妈妈……而这位康熙，对于这位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胤禛儿，心里总是感到不太放心……

    且说这康熙回至养心殿东暖阁的寝宫之中，人虽说是坐在了榻上，但心却久久不能平静，思忖良久仍不得解，遂对旁边的小李子言道：“小李子，朕知道你眼力极佳，－－你给朕说说，今日那和尚眼睛中是否有杀气？”

    书家有言：据说，这位康熙帝有众多的住处，－－那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养心殿的东暖阁，－－还有那畅春园，也是他想去就去的地儿……这里说这养心殿的东暖阁，－－其，位于西六宫南，在内廷的乾清宫西侧。养心殿是一独立的院落，南北长有六十三米，东西宽有八十米……东暖阁是养心殿的最东一侧的一间房，分为南北方向的前后两室，中间以隔扇分开。南室靠窗为一通炕……北室虚分东西两室，－－但东室无窗……特别的，是这养心殿的“金砖”……制做“金砖”的土有七道工序，－－冲、踩、过滤……并且要放一年，去掉泥性……土－－于是不是“土”了！

    然后是烧一百三十天（用松木等烧），－－再后是经打磨、浸红油……

    于是，那砖就不是一般的泥巴砖了，－－那叫“金砖”！

    我在想：人也一样，经历这一辈子（或者是大半辈子）的风雨励炼，也经历那生活中的九九八十一难，－－人也就不能只是简单地称其为“人”啦，－－而应称其为人间的“神”才是！

    回到正题。

    话说这小李子见皇上问话，也就上前言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虽说不才，但看那位和尚，－－奴才感觉还是没有什么异心的……不过，这四贝勒爷……”说到此，这位小李子忽然又止住了口……

    “怎么，－－看我的四贝勒有什么不对吗？”此时的康熙心中本就不快，－－这种时候，他倒是很想听一听这不同的见解哩……哪怕是一位身边的太监的！

    这小李子知道自己这次是说多了嘴……，眼睛快速地乱转了一气，也就横下一条心，开口道：“那位四贝勒爷……怎么越看越不象……”说到这儿，他是又止……

    到了这个份上，－－这康熙帝也听出了这位小李子太监要说出的话了……他似是干咳了声：“嗯！嗯！……”也就不再说起这话题……心说：“……好你个小李子！－－连这种话题你也敢说出口……你以为本皇帝这个问题还看不出来？”

    书家在此有言：……实则，这胤禛的长相之谜团，－－这康熙帝早在其小时候就发觉其不太对头……但，这康熙何许人也！－－他在公开的场合里－－特别是守着大臣们和那些阿哥们时，就有意地公开说起这胤禛……在长相的某一点上是－－如何如何象自己……那些大臣和阿哥们自然也是弄得云里雾里……更有那明白人……也就全都不吱声矣！

    且说，这位小李太监－－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立时就明白了似的！

    “……对、对，－－回万岁爷的话，－－奴才感觉那位和尚还是没有什么异心的……”他言说道。

    康熙要的就是这句话，也就嗯了一声，叹息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想想看，这歪头和尚如此高的武功，若是他今日真想要朕的命……朕的命早就不保嘞－－！”

    笔者在此有言：在德艺方面有三种人……

    有德而有艺的人，－－这种人可用；有德而无艺的人，－－这种人可加以培训；无德而无艺的人，－－这种人是无可救药！

    当然，上述三条，是在那掌握着实权者们是一些正直的人的前提之下的，－－如果那些人只是些吃喝嫖赌之辈，－－则就是两说啦……这熙康帝自然是深谙其中的道理……他知道，－－那位和尚应该是一位有德且有艺的后生……

    且说这小李子眼珠转了转，言道：“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康熙正在思考状呢，现即言道：“讲吧……讲错了，恕你无罪。”

    小李子眼珠转着，这才嗲声嗲气地言道：“今日那和尚虽说是没有二心……但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假若皇上您若是有个什么……则是国之大不幸也！所以，还是请皇上日后务必了小心为上。”

    康熙一听大笑，道：“好了。这个朕心里有数。但今日的事情，你不得到处去说，－－以免那些阿哥和大臣们又要生些事出来……”讲到这儿，康熙顿了顿，长叹一声道：“小奴才，－－你可领会朕的旨意了吗？”

    话说这小李子是何等聪慧之人，虽然男人那玩意儿是没有了，但这脑袋却是绝对地好用，－－现见皇上将真心话告诉了自己，也就忙不迭地下跪道：“请皇上放心，奴才完全领会皇上的意思。－－就是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您也是想让众位阿哥们团结好……以免将来发生不测。”讲完这些话，小李子立即意识到自己忘形了！后悔不该说下半句话——但话已出口，想收回已不能……

    ……果然，康熙开口了，不紧不慢地言道：“小奴才，－－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太多了点？”

    小李子忙又磕头，言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康熙大度地言道：“算了，－－这次就饶过你这奴才!－－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朕可就要打你的板子嘞－－”

    听语气，皇上好像是在说着玩的……小李子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但接下来皇上的一句话，却又让小李子大惊失色……

    康熙见小李子松了一口气，即想着再和这个奴才开个玩笑，故而又言道：“小李子……朕现在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每日里杀一个人！”

    小李子当时还跪在地上，却闻皇上竟然开这种玩笑，立即又忙不跌地磕头，言道：“皇上的意思，－－是想把奴才杀了不成？”此语一出，小李子又是一阵后悔，心说，“完了完了！——今日是怎么了？就自己这张臭嘴，不死才怪哩！”此时，这浑身已是一身臭汗了。

    康熙好像听到外边有脚步之声，故而对小李子言道：“你已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不会轻易就对你动刀的！－－快平身吧。”

    小李子起了身，又毕恭毕敬地站在了门边，－－虽说有惊无险，但此时的他明显处于一种虚弱状态。

    正在这当儿，御前护卫大臣进来拉着长腔禀报：“禀报皇上，——十四阿哥求见。”

    康熙知道这老十四儿最最孝顺自己，且在一些大事上也最有主见，故而言道：“快让他进来吧。”

    护卫大臣应声“喏”，退下。

    须臾，十四阿哥至。

    且说这位十四阿哥名曰胤禵，其长想可谓是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一板一眼，很有进退，因而深得康熙的喜爱。

    胤禵进门先行跪拜礼：“儿臣叩见皇阿玛。”

    康熙让其平身，言道：“皇儿这么急急进宫来见，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吗？”

    胤禵急忙言道：“皇阿玛，儿臣听说四哥和那和尚在给皇阿玛献武炫技，不知是否有此等之事。”

    康熙听后甚为惊讶，言道：“儿子，你的消息来得倒是挺快。不知你是从何处听得的这一消息的。”

    胤禵不慌不忙地言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也是出于对皇阿玛的关心，故而常常打听一些情况，刚才是从一些宫女处听到的。”

    此时，小李子心里很为这位十四阿哥捏了一把汗，心想：“如果这皇帝老子怪罪这位十四阿哥下来，那这位十四阿哥的前程可就要全毁啦！”故而不由地言说道：“这些女人，真是多嘴。”言后即感又多了话了，立马将嘴巴闭上。

    书家语：说实话，这小李子就是有此毛病，这让其在皇宫中吃尽了苦头!

    康熙也许是今日心情好，又或许是刚刚才把他教训了一顿，并没有怪小李子多嘴，然后就对胤禵言道：“好了，－－朕没什么事。你看，你的皇帝老子这不是好好的吗？”言毕，竟顾自哈哈大笑起来。

    胤禵见皇阿玛真是没有什么事，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皇阿玛没事，儿臣我也就放心了……”想了想，又欲言又止。

    康熙最会察人心思，故而言道：“有话你就尽管说出来!这儿可没有外人。”

    小李子见皇上如此说，心里一阵高兴，也就自嘲似的用娘娘腔言道：“是啊，——都是自己人。”言罢又觉得自己有几分放肆。

    康熙笑了笑，意思是让儿子快点讲。

    胤禵这才向前跪地道：“儿臣大胆进言，望皇阿玛三思！－－依儿臣之见，那四阿哥在外面交往甚广，三教九流不一而足……现突然从外边回至京城，定有其良苦用心，－－还望皇阿玛明察!”

    康熙听到此话，心中一惊，此事的确非同小可，又联想到今日受惊吓一事，于是示意儿子继续说下去。

    胤禵看父皇的表情，自然明了父皇的意思，就又往下说开去：“皇阿玛想想看，这四阿哥不但从外边回到宫里，而且还带了一个和尚……听说，四阿哥在京城内还有几个结拜兄弟在皇宫外散居着，且更要命的是－－他们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更不应小觑他们的存在！”

    康熙自然明白儿子所说武林高手的含义，不由得点点头，表示深有同感。而对于城外散居的同党一说，康熙也有所风闻，但今日听说此事，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康熙知道胤禵所言并非危言耸听……但想到几个区区武林高手，还不能把我大清王朝怎么样！故而言道：“皇儿所说的话……朕……心中有底数……”

    书家语：此时，这空气中的气氛似乎有了些异样……

    到了此时，就连那小李子也是知道这时的丁点言辞都是至关重要的，－－是关乎千秋大业之事！故而也就一直竖着耳朵在听，生怕有一丁点儿遗漏。

    胤禵知道父皇还有话要说，故而也就并不急着开口答话。

    果然，康熙又开了口：“为父者都要一碗水端平，才能服众……现在江浙一带发生大的水灾，看你们兄弟中有谁能够担当起这赈灾抚民的重任……这事，明日早朝时在乾清宫再议吧。”

    十四贝勒及小李子听后不觉大为失望……但十四贝勒知道父皇的为人处事作风，也就不好再说些甚么。但刚才父皇所说赈灾之事，事关重大，且是一项得罪人且艰苦的差事，－－故而他保持沉默，没有立即表态……

    话说次日晨五时许，到了各路官员每日例行早朝的时间，－－那朝庭大员，因是住在京城的各个角落，有些要三点钟就要起床－－吃些点心、整理行头马褂类……这从各个角落聚集到这紫禁城来的各路人马，使得这京城中的大街上－－就似有一团团的鬼火一般在游动着……自然，那提灯和抬轿子的下人们也是必不可少……而紫禁城中也是为这些官员们提供了一切的便利，－－比如，这专放灯笼的房间等……

    由于康熙的提前通知，各位皇子也都到了场。

    康熙身着皇服、头戴皇帝的那顶专用盖帽，准时最后一个从侧边进ru到前台，在乾清宫宝座上坐定。他先看了眼台下的文武百官，－－除了大学士、六部的，他还特别地注意看了那都察院的御史们……随即开门见山地言道：“朕今日先表个态，待会儿你们的折子再往这儿递。这几日的折子无非就是江南水灾之类的内容了，这是大家都看到了的事实！”说到此，康熙提高了嗓门，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江南水灾!——这江南可是我们的米粮仓啊！没有了这江南的大米，我们吃什么？还有那全国那么多的地方需要救济，我们拿什么去让人们吃饱肚子呢？难道我们就靠周边一些小的部落和国家的进贡吗？——当然了，这些每年的进贡还是解了我大清的不少燃眉之急。但你们想过没有，这是在吃老本，愧对我大清朝的列祖列宗啊!所以，朕今日个在这儿就向各位大臣敲个警钟：第一，从今日起，我们就要过紧日子，节约每一块银元；第二，要到江浙去向那些地方官员要银子，救济当地的老百姓并消减当地税赋；第三，各位官员都要做好准备，归还国库中的银两!”

    胤禛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故而对于这种棘手的事心中有一种无名的冲动，心中暗忖：“机会来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静下心来听着各位大臣及众兄弟的意思，——他要等着无人出头时，再来个出其不意!只有如此，才能赢得皇阿玛的赏识和欢心。

    在众皇子中，太子胤礽自然是最有权威之人。他身着皇太子之皇服，高高地站在皇上右前侧位置，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胤礽个高稍胖，浓眉大眼。但他没有吭声。很明显，他不想干这等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其他几位皇子现在也心中盘算，想到这种远途跋涉，劳而无功之事，故而也都不吭声，都想静观事态的发展。

    康熙见自己的讲话没有回应，有些生气,道：“怎么？平时的话都挺多的，现在就没有下文了？”

    此时，身高马大且脾气暴躁的皇十三子沉不住气了，道：“不就是出去要钱吗？——我去！”

    话说这皇十三子名曰胤祥，是个贝勒，自小就和这胤禛脾气相投，两人关系甚好。

    胤禛见时机已到，也就站了出来，道：“儿臣愿意同往。”

    众大臣见这位四贝勒现在也肯出来为国家出力了，都感到惊讶，一个个侧目而视。

    康熙毕竟是当父亲的，见自己的儿子有出息，自然高兴：“好啊!这是件大好事啊!就让你们兄弟俩去完成这件事!若此行－－你胤禛若是帮助胤祥完成了这件大事，朕就册封你为王爷!”

    胤禛等的就是皇阿玛的这句话，立即磕头谢恩，并言道：“谢父皇给儿臣这个为国分忧的机会!儿臣绝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康熙见这老四不出山则已，现在出了山，说起话来也是很有水准了，不由地对这位回头的浪子有了几分信心。

    下了朝，其他几位皇子及众大臣不免一片议论之声，大都是想等着看其笑话。

    正是：有心人卧薪尝胆，外行汉志得意满。

    不知后事如何发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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