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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山之上,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一块小小的空地上,有着一座用茅草搭建的稻草屋,离屋子大约不到百米的地方,有着一个小小凉亭。
凉亭里有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壶凉茶,几个粗瓷的茶杯随意之极的散落在石桌之上。
有人在剑山之上的凉亭里品茶。
穿着颇为朴素的一名老者,看了一眼山间的云雾,又望向山门之处,最后指了指石桌上的凉茶,对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子道:“侯爷,请品茶。”
言语之中,老者虽是称对方为侯爷,但语气却没有任何献媚之意,仿佛在他眼中,无论对方是侯爷,还是农夫,他还是会一样的开口,用一样的语气。
中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看了看已经缺了一角的瓷碗,再看到那仿佛犹如隔夜一般的茶水,顿时没有喝茶的意思;他转过头去,望向老者方才看过的山门之处,问道:“先生在看些什么?”
老者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我看该看之人。”
中年男子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他开口问道:“谁是该看之人?”
话音刚落,方才观看的山门之处,忽然升起一道冲天的光芒,瞬间冲破了云层,涌上了剑山山顶,出现在老者与中年男子眼前。
中年男子微微有着愕然,他看着那道已经开始渐渐消散的光芒,问道:“殿下今日虽是化作平民入院,但却还是无法掩盖其锋芒,难道先生看的便是殿下。”
老者摇了摇头,道:“我看得不是山门,而是山门之外,有人破茧成蝶。”
剑山处于帝都东城范围,山门之外,自然便是与东城相对的西城。
中年男子似是没有与老者打哑迷的兴趣,他理了理因为上山有些皱褶的衣服,问道:“先生,这次我乃是带着陛下的命令而来,希望先生能够为我们大燕帝国再推演一次。”
老者沉默不语,好一会,才开口道:“不推。”
他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说道:“当年我剑虚学院在此立院之时便已经说过,为大燕推演三次,如今三次已过,我当年立下的承诺已经做到。”
中年男子的眉头皱得更深,明显有些不喜,只是不知道为何却是没有发作,他开口说道:“陛下自然知道此点,不过还是希望先生看在我大燕数百万的子民份上,为我大燕再推演一次!”
老者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随后转过头去,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
入暮时分,天色渐暗,剑山之前,报名之人已经越来越少,剑虚学院的书桌之上,等级名册的本子已经是累积堆了有半臂之高。
只是虽是如此,围在剑山之前的人群不但没有丝毫减少,反而似乎有着越来越多的趋势,所有人的脸上皆是一种紧张等待的表情。
因为他们知道,再过一会,便会统计出今年的报名人数,并且公之于众。
如果只是一个统计出来的人数自然不会让众人这么着急,这么期待,真正让这些少年紧张的是,剑虚学院每年招收的学员皆是按照报名人数的百分之十录取,今年剑虚学院会招收多少名弟子,才是这些少年真正关心的重点。
阳光西斜,余晖洒在剑山之前,染红了整个剑山,远远望去,倒是格外美丽。
只是众人此时皆是没有欣赏的心情,众少年挤在木桌之前,等着学院的教习统计人数。
此时木桌之前已经换回了那一老一年轻的教习,看着众人期待的脸色,年轻教习笑了笑,似是在问老教习又似是在问众位少年:“现在统计?”
众少年闻言皆是一喜,有人顿时附和道:“先生,现在就统计吧!”
年轻教习朝声音之处看去,随后一愣,说话之人乃是一名看似颇有些气质的少年,此人他倒是有一些印象,在之前测试之中天赋属于中上,而且听老教习说似乎家中并不平凡,乃是帝都南城第一首富之子。
不过让他有印象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是首富之子,而是因为站在他身边的何锐。
“你是谢宇文吧?”年轻教习看了一眼何锐,随后目光又落回到谢宇文身上,笑着开口问道。
谢宇文闻言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对方能够记住自己的名字,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狂喜之色,连忙对年轻教习行了一礼,道:“正是学生!”
虽是还不曾参与测试,但似乎谢宇文已经认定自己必定进入剑虚学院,此刻便以学生自居了。
年轻教习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急着想知道结果,只是此时虽是没人报名,但离结束的时间却还有一会,还是在等一等吧。”
“教习多虑了。”谢宇文又行了一礼,继续道:“众所周知,我们大燕国的剑虚学院乃是大燕乃是神州第一学院,但凡想进入剑虚学院的少年只怕天不亮便已经守在这山门之外,又会有谁等到此时还不来?”
年轻教习又笑了笑,这谢宇文说的虽是反驳他的话语,但却在无形之中将剑虚学院捧起,倒是颇合他意。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老教习,似乎在询问着老教习的意见,见老教习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之后,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见周围安静下来之后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宣布,今年剑虚学院的入学报名到此……”
“且慢!”
一道急促而清晰的声音打断了年轻教习的话语,年轻教习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背着石剑的少年从人群缝隙之中挤了出来。
少年抹了一把额头之上的汗水,胸膛因为剧烈的呼吸而微微起伏,他举起手来,似是没有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朝着年轻的教习道:“我要报名!”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又是一个颇为圆润的小胖子,一挤出人群,他一把跌坐在地上,嘴里嘟囔道:“哎呀,我的妈啊,累死我了!”
年轻教习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两名少年,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道:“报名时间已经截至,你们两位似乎有些来晚了。”
背着石剑的少年一愣,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余晖,有些纳闷道:“不是到酉时吗?怎么就结束了?”
“既然教习先生说结束了,那自然便结束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宁羽回头看去,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微笑说道:“我说谁的嘴巴怎么这么臭,原来是这个吃屎的家伙。”
说话之人自然是谢宇文。他之前听见有人打断教习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当他看到从人群中挤出来的那个可恶的少年之时,他的脸色瞬间便拉了下来。
前几日,宁羽当着西城数十人与他两位好友的面将他大骂了一场,此刻再见到宁羽,谢宇文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当他发现对方竟是错过了剑虚学院的报名时辰之时,他又忍不住的幸灾乐祸起来;只是此刻见对方竟似是要与教习辩解争论,他自然忍不住出来打击对方一番。
然而谢宇文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宁羽丝毫没有前几日的耐性,因此,宁羽的第一句话便将他伤了个彻底。
谢宇文一脸怒容的看着宁羽,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质疑剑虚学院教习说的话?”
宁羽上下打量了一下谢宇文,反问道:“请问我跟你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谢宇文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语气突然缓和如此之多,不过他还是冷笑一声,道:“我若有你这样的亲戚,我早就去跳护城河了。”
众少年闻言顿时哄堂大笑起来,皆是颇有兴致的看着宁羽。
宁羽似是没听到众人的嘲笑之声,他继续问道:“请问这位教习跟你有什么亲戚关系?”
谢宇文又是一愣,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因为刚才他的嘲笑而恼怒,但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很平静的样子,不过他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请问你是否已经进入剑虚学院?”
“额,没有。”谢宇文略一迟疑,开口说道。
“那再请问,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跟教习也没有任何关系,又不是剑虚学院的学生,那我询问教习又关你屁事?”
“哈哈哈!”围观的少年又是哄堂大笑起来,比之前笑得更加厉害,甚至有好几人笑出了眼泪,只是不同的是,之前笑的是宁羽,但此刻笑的却是谢宇文。
谢宇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对方,却是发现自己竟是无话可说。
而在边上的少年见到他那精彩之极的表情,笑得更加大声了起来。
“咳咳!”年轻教习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谢宇文,又看了一眼宁羽,微微皱了皱道:“你是来报名?”
宁羽点了点头,道:“是。”
“不过你似乎来迟了一些,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宣布报名结束了。”年轻教习说道。
“敢问教习,剑虚学院院规之上是否写着入院截至时间为酉时?”
年轻教习皱了皱眉头,似是有些不喜,但当着数千少年的面前,他还是点了点头。
“再敢问教习,现在是什么时辰?”
年轻教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起来,他的眉间似乎有着一座大山,压得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剑山之前,一片寂静。
许久,年轻教习才开口道:“现在离酉时还差半刻钟。”
宁羽似是丝毫没有察觉山前压抑之极的气氛,他继续问道:“那我为何不能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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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大推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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