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阿波罗惊恐的看着伤口，他没想到仅是片刻之间，对方就能攻破它引以为傲的防御力。

    在击破萨尔阿波罗的防御后，乌尔奇奥拉没有乘胜追击，手中的月光剑微微低垂，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看着萨尔阿波罗。

    明明没有任何情绪表达，却让萨尔阿波罗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感。

    这是在小瞧自己吗！

    萨尔阿波罗暴怒，身上再度爆发出强大的灵压：“兄弟，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只见他俯下身子，两只羝角对准乌尔奇奥拉，暗黄色雷霆在角尖闪烁，散发出一股让人感到心悸的毁灭气息。

    “雷罚！”

    一声大吼，雷光撕裂苍穹，密密麻麻的雷纹遍布天空，就像无数巨蟒在曲折爬行。

    看着一条条向自己袭来的雷蛇，乌尔奇奥拉神色淡然，抬起手中的月光剑，主动迎上这些雷蛇。

    他的速度很快，葛力姆乔已经很努力去捕捉乌尔奇奥拉的行动轨迹，却也会经常丢失乌尔奇奥拉的身影。

    当乌尔奇奥拉再次出现在葛力姆乔视线，它已经用手中的月光剑斩灭一条雷蛇，快速拉近和萨尔阿波罗的距离。

    拜勒岗看着被乌尔奇奥拉轻易斩断的雷蛇，还以为这些雷蛇只是徒有其表的东西。

    直到一发被乌尔奇奥拉斩落的雷光残骸从空中落下，一位好奇心严重的亚丘卡斯伸手去触摸，根本来不及张口求助。

    刺眼的光芒自那雷光残骸爆发，仅是一瞬间，那只亚丘卡斯也变成了光。

    “离那些雷光远点，那是你们难以触摸的高度。”赫利贝尔皱眉说道。

    众多大虚见到活生生的例子出现在眼前，连忙向后退去，生怕自己被两者的战斗波及。

    等到众多大虚退去，还敢留在原地的屈指可数。

    除了那些实力本就强大的瓦史托德，只有不到十位亚丘卡斯留下，其中就有不甘落后的葛力姆乔。

    那个家伙竟然强到这种程度，自己还能超越它吗。

    这样的疑问刚刚在葛力姆乔心底出现，便被它无情抛弃，战斗本就是一场厮杀。

    只要它还活着，就不会放弃厮杀。

    再度拉近和萨尔阿波罗的距离，这一次乌尔奇奥拉没有点到为止的打算。

    手中再度凝聚出一把月光剑，双手持刃，连绵不绝的攻击肆虐着萨尔阿波罗庞大的躯体。

    片刻间，厚实的骨铠已经千疮百孔。

    从表面上看，乌尔奇奥拉此时占据着优势，萨尔阿波罗的攻击根本触碰不到乌尔奇奥拉。

    可事实上，两人的战斗只能说是平分秋色。

    草冠不知道萨尔阿波罗是怎么做到，单从灵压表现上看，萨尔阿波罗的灵压没有丝毫减弱征兆，反倒是占据优势的乌尔奇奥拉，灵压出现些许下滑。

    要比想象中棘手太多。

    萨尔阿波罗庞大的体型在需要承受更多攻击的同时，也避免了他受到致命伤害，乌尔奇奥拉需要更强的攻击手段。

    正在交战的乌尔奇奥拉也认识到这个问题，利用响转拉开和萨尔阿波罗的距离，双手的月光刃化为灵力回归。

    “怎么了兄弟，怕了吗！”萨尔阿波罗叫嚣道。

    没有理睬这个家伙，乌尔奇奥拉双手向两侧摊开：“雷霆之枪。”

    这是除了归刃以外，乌尔奇奥拉第一次开口说话，足以证明他对这一招的重视。

    同样是以灵力凝聚武器，但凝聚雷霆之枪和月光剑的灵力可谓是天差地别，在雷霆之枪完成塑性后，能够清楚感知到乌尔奇奥拉灵压下滑。

    没错，这就是足以一击致命的强大攻击。

    乌尔奇奥拉抓住雷霆之枪，背后的黑色大翼拍动，宛如一只箭矢离弦，雷霆之枪就是那锋锐的箭头。

    这是萨尔阿波罗第一次感受到威胁，羝角上的雷光躁动起来，整片天空都遍布雷网，可这丝毫无法阻止冲刺的乌尔奇奥拉。

    锋锐的箭矢穿透层层阻隔，带着使命必达的决心，刺入萨尔阿波罗额头。

    看着深入萨尔阿波罗额骨的雷霆之枪，乌尔奇奥拉毫不犹豫的将其引爆，哪怕爆炸余波也会将他牵连在内。

    莹绿色灵爆云在天空升起，在场众虚都露出震惊的表情，随后是喜于言表的狂热。

    这就是他们未来将要掌握的力量，多么让虚沉醉。

    此时没有虚在乎萨尔阿波罗的死活，在他们看来，萨尔阿波罗根本无法在这样的攻击下存活。

    然而等到灵力风暴散去，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覆盖在萨尔阿波罗身上的铠甲已经被完全炸裂，仅有寥寥几块还未脱落，而在那被炸开的骨甲下，四只触须在其身后张开。

    萨尔阿波罗半张脸几乎被摧毁，鲜血遮蔽了他的面容，肆虐的笑容桀桀作响。

    而本应该享受的乌尔奇奥拉，此时正被两只触须捆绑在空中，触手向内曲蜷发力，乌尔奇奥拉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萨尔阿波罗与之前不同的尖锐嗓音响起：“啜饮吧、邪淫妃！”

    草冠见状脸色一沉，能在最初被蓝染认定为零刃的萨尔阿波罗，果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是在仔细观摩萨尔阿波罗的状态后，草冠眼神中多了一丝困惑。

    萨尔阿波罗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二次归刃进一步延伸增强自己的能力。

    从苍角王子到邪淫妃，这个过程更像是同一个人解放了两把斩魄刀，虽然也有增幅效果，但这种增幅强度远远不如二次归刃。

    还是以死神的斩魄刀举例。

    萨尔阿波罗此时的状态，就像是一个人掌握了两把斩魄刀的始解，这比起一把斩魄刀的始解是强了不少。

    可是二次归刃的增幅强度，等同于死神的卍解，是质的跨越，远远强过两把始解斩魄刀。

    萨尔阿波罗在破面时出现了一些问题，他没能完美调和自身的灵体问题，原本应该合二为一的归刃，竟然延伸成两个独立的个体。

    在草冠看来，这无疑是失败的。

    看向不远处的蓝染，他也在紧密关注着这场战斗，感受到草冠投来的目光，回以善意的微笑。

    蓝染是否知道萨尔阿波罗的灵体弊端，草冠不是很了解，但他一定不会知晓乌尔奇奥拉真正的实力。

    抓住乌尔奇奥拉的萨尔阿波罗正在肆意狂笑，战斗到了这种程度，他认为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虽然他的破面不是很完美，但完美本就是对科学的亵渎，这世界上怎会有完美的东西。

    就在萨尔阿波罗沾沾自喜，被束缚的乌尔奇奥拉放弃挣扎。

    认命了吗...好像也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

    赫利贝尔轻叹一声，虚圈的战斗向来是以一方死亡作为结束，所有虚在诞生之初就背负着被杀的命运。

    “混蛋......”

    葛力姆乔发出嘶哑的低吼：“怎能就这么放弃，活着就要厮杀，直到生命终结。”

    妮莉艾露看着葛力姆乔，她有些意外两人的羁绊如此深厚，真是奇奇怪怪的cp感。

    绝大部分虚都对乌尔奇奥拉不抱希望，可就在萨尔阿波罗要给与致命一击时，乌尔奇奥拉的灵压突然变得狂躁起来。

    暗绿色灵压被墨色渲染，化为让人绝望的黑暗，虚圈常年高挂的弦月，苍白的月光突然暗淡下来。

    这一切征兆，都像是再告诉众人，有极其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

    “萨尔阿波罗，你感受过绝望吗。”

    乌尔奇奥拉抬起来，那双冰冷的目光让萨尔阿波罗感到恐惧：“这场战斗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夺走你的性命对我而言也是如此，可是守卫大人，是我必须坚守的职责。”

    萨尔阿波罗下意识退了一把，随后发现自己的失态，大声咆哮道：“你在说什么大话，什么取走我的性命，你怎敢这么说！”

    说罢，另外两只触须从身后刺向乌尔奇奥拉，他要结束这场战斗，以胜利者的姿态结束这场战斗。

    “刀剑解放，二段归刃！”

    乌尔奇奥拉嘴唇轻启，墨色灵压在其体表爆发。

    狂暴的灵压挣脱萨尔阿波罗触须束缚，就连在从背后发动袭击的另外两只触须，也无法进一步接近乌尔奇奥拉。

    此时乌尔奇奥拉上半身衣服在墨色中消失，眼眶中流下黑色液体，身体裸露的部分都被黑色羽毛覆盖。

    背后的黑翼完全张开，露出蝙蝠状的爪子，而在这双翅膀下是一条可自由操控的长尾巴。

    尾巴尖部有类似刀的骨质物体，就像是一把可灵活摆动的长矛。

    除了这些外表变化，乌尔奇奥拉胸口的虚洞蔓延至腹部，并在腹部出现一个神秘的黑色图案。

    “史塔克......”

    莉莉妮特看向史塔克，后者面色沉重，这是他从开战以来，第一次出现困乏以外的表情。

    史塔克认可地说道：“他确实很有天赋。”

    草冠微微一笑，那还用说，他的眼光从未差过。

    对于乌尔奇奥拉的二段归刃，蓝染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嘴角勾起若有所思的笑意。

    “蓝染队长要是喜欢的话，不妨让草冠先生割爱。”

    市丸银眯着眼说道：“想必草冠先生麾下，不缺这样优秀的部下。”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市丸银更是有心说给草冠听。

    虽然知道蓝染和草冠因此动手的可能性极小，但市丸银还是有些期待。

    草冠冷笑一声，他自然知晓市丸银不安好心，这个家伙就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只要能达成目的，不管是谁都敢上去咬一口。

    相比之下，东仙要真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好宝宝，用单纯形容都不为过。

    “还是算了。”

    蓝染温和的说道：“乌尔奇奥拉是宗次郎的爱将，我不能夺人所好。”

    市丸银抿嘴一笑，没有在说什么，众人也将目光移向战场。

    完成二次归刃后，乌尔奇奥拉的灵压已经让众虚赶到惊悚，那是它们所不能理解的强大。

    而在这之前，乌尔奇奥拉和萨尔阿波罗的强大还在它们认知范围，包括拜勒岗在内的一众虚圈强者，它们都认为彼此的差距仅是破面而已。

    只要自己能完成破面，就能达到二者所在的高度，甚至超越它们。

    可这一次，它们心中的自信动摇了。

    “那个家伙，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吗。”

    葛力姆乔面色沉重，随后嗤笑一声：“无所谓了，反正本大爷早晚也会达到那种高度，就让你先领跑一段。”

    众虚神色不一，心中想法也不尽相同。但最无法接受这一幕的不是它们，而是身处战局中心的萨尔阿波罗。

    它难以相信，乌尔奇奥拉掌握了如此完美的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掌握如此完美的力量。”萨尔阿波罗疯狂的咆哮：“掌握这种力量的应该是我，是我才对！”

    萨尔阿波罗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破面方式，注定无法向乌尔奇奥拉这样，掌握更高层次的二段归刃。

    也就是说，他的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

    “我不甘心......”

    萨尔阿波罗身后的触手起舞向乌尔奇奥拉发动攻击，既然自己无法达到完美，那便将完美的事物毁掉。

    触手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乌尔奇奥拉神色淡然，探手向前，一把雷霆之枪便在其手中凝聚而出。

    相比上一次的勉强，在二次归刃状态下凝聚雷霆之枪，可谓是轻而易举。

    这一次乌尔奇奥拉没有选择近身作战，而是相隔甚远，便将手中的雷霆之枪投掷出去。

    流光闪烁，雷霆之枪擦着萨尔阿波罗的面颊划过，英俊的面容出现一条血丝。

    雷霆之枪在远方爆炸，一朵淡蓝色的灵力云升起，随后地面也跟着剧烈震动，等到这一切结束，轰鸣的爆炸声这才传来。

    “抱歉，这种力量我还不能完美掌握。”乌尔奇奥拉平静地说道，手中再次凝聚出一根雷霆之枪。

    萨尔阿波罗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这样的攻击对他而言，已经可以无限制释放吗。

    没给萨尔阿波罗太多思考时间，手持雷霆之枪的乌尔奇奥拉已经出现在面前，仓皇之下，萨尔阿波罗再次切换归刃形态。

    “撞碎它，苍角王子！”

    厚实的骨质铠甲再次生长而出，可即使被骨铠覆盖，萨尔阿波罗也未感到丝毫安全感。

    或许是想亲手击碎萨尔阿波罗的自信，乌尔奇奥拉本可以在骨铠生出之前动手，但他全选择等骨铠成型后攻击。

    雷霆之枪将骨铠割裂，绳矛一般的尾巴刺向萨尔阿波罗，贯穿胸膛，将其提挂在高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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