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上,恶习不改的王大妈,可是看了个满眼。
“啊,啊,”她竟然都看吐了。
常年夫妻、丝毫不表达爱意的中老年的她,都被恶心到了。
一边捂嘴,一边跑到水管子处呕吐,漱了好几次口才缓过神来,搞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又缓了会儿,那翻江倒海的胃口,似乎才平复下来。
“我年轻时,也如此吗?”
她自言自语,问了好几句,可是,可是追忆一下,她却满大脑都是空白,丝毫没有这个印象桥段。
她只觉得,自从嫁给了这个老家伙后,他的眼里就只有树雕,从来不会多看她半眼。
莫非自己被绿?
洪喜这个老杂毛,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他这个该死的,只是给自己寻找一个免费保姆罢了。但是,脑子里搜索了半天,也不见那第三者狐狸精的身影。
随后她一拍大腿:“对了,我的情敌,第三者,就是他手里摆弄的这些老树墩子,我,就是被老树墩子绿的!”
自言自语后,她插起来老腰。
怒气冲冲去厢房,把所有洪喜雕刻的什么破比玩意,都统统扔出来,翻滚到院落里。然后在院子里一屁股坐下拍着大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嚎。
“哎哟,我滴天爷爷祖宗呀,我被绿啦!我被绿啦!我怎么这么可怜哟、我怎么这么倒霉哟!”
洪喜正在外屋雕刻一件工艺摆件,心无旁骛。
这摆件,是给花村的新婚小两口雕刻的。这是一对穿着国服的胖娃娃,有一米高,女的穿旗袍配马甲而且梳着2个抓揪,齐眉碎。男的穿了棕色马褂长衫,怀里抱着大红喜字。
洪喜一边刻一边笑,他看着这一对胖娃娃很是满意,明天人家就拿货来,答应给500块钱,想想就开心。没想到此刻,就听院子里闹翻了天,听到老婆就像号丧,这可把他吓坏了!
他赶紧出来,手里还拿着刻刀。
“哎哟,臭婆娘,你嚎什么丧?”
王大妈一听,他这个老家伙,不但没有温柔瞧瞧她、抱抱亲亲,竟然出口四马提手丁,除了骂就是打。
再一想想隔壁小两口的含情脉脉,还有人家那紧紧的拥抱……怨毒的王大妈一下气的翻了白眼,昏死在院子里。
洪喜一看,再也不辱骂了,赶紧抱起来王大妈。
“哎哟你个死老娘们,你怎么这么重?真又老又丑还又胖,跟个臭母猪一个样。你一天竟知道吃我喝我,不学无术,你,干脆撑死了算了!”
洪喜不再埋怨、她扔满院子木雕的发飙罪行,昏死的王大妈,也成功引起来了洪喜的关注。
他坐在旁边,果然没再去鼓捣那一对福娃。
坐在炕的旁边哭诉,“你个死老娘们臭婆娘,你可千万别死呀,你如果死了我可怎么办呀?谁让我这么欺负?这么冷战?这么折磨着玩?
臭婆娘,如果你死了,晚饭谁给我做?如果你死了,衣服谁给我缝补?如果你死了,我,我不会做饭呀?我不会,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死呀!”
洪喜还在例数不让王大妈死去的原因。
没想到,王大妈已经醒来。
一听洪喜的胡言乱语,她攒足了一把劲儿,照着洪喜的胸口窝奋力一脚、就踢了过去,“我让你个老毕尅的咒我死。”
洪喜,是雕刻了多年的师父,其实身量也不大,居然被王大妈一脚,就给踹飞到了地上,脑瓜子后背都磕在了墙柜上,然后洪喜干瞪眼,半天没喘上来气。
这下,可又把王大妈吓坏了。她赶紧大喊着下地,抱起来瘦削的洪喜。
“哎哟老头呀,你,你可别死,你如果死了,我吃谁喝谁花谁去?谁还能给我挣钱花?谁还能给说贴心的话?”
忽然王大妈幡然醒悟。
“哦,原来,我没被绿。如果不是他夜以继日雕刻,这么多年,我又该怎么生活?所以,那根本不是绿我,是,那是,他那是真心疼我爱我!”
她忽然真的流出眼泪,没了虚张声势。
“老头,我才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那一个。”
于是她抱紧了洪喜的骨瘦如柴,胖胖的老脸,贴紧了洪喜的干巴瘦面颊,划抹着他的胸口窝,“对不起,老头子,是我一时冲动糊涂,对不起。”
洪喜醒来,发现被胖胖的王大妈搂着,他忽然也有一种暖意。但是,说什么绿不绿,他也丝毫没听懂而且也无法感知,这死老娘们成天介的一阵阴天一阵雨,抽风一样。
“好了,臭婆娘,明天上午,人家来拿喜娃,我要去做最后收尾工作,再染染色调整下表情。”
然后他理了几下只有几根的乱发,貌似绝情,缓缓站起身,机器人一样,朝外屋缓缓走去。
王大妈擦了一把眼泪,乖乖为洪喜泡了一碗茶,然后又扭身去了厨房,为他做可口的饭菜。还有她最拿手的糖醋里脊,而且也是洪喜最钟爱的,还有一款就是耗油拌生菜。
虽然王大妈,在村里是个疯婆娘,爱打架,爱虚张声势很无聊,而且也是那个悍妇团里的普通成员,但是她只有一个优点,就是特别会做菜。
这也是洪喜,从年轻就一直痴迷她的原因。
在等炖菜的时候,王大妈又去院里赎罪。
她想明白了,不想胡闹了,又乖乖把树墩子,这些个刚才的罪人,名义上的第三者狐狸精,都搬回了厢房。
毕竟,猪往后拱,鸡往前挠,两口子相处,各有其道,哎,这个,真确实无法临摹与效仿。
强硬的东施效颦不光痛苦,而且也没必要。两口子粗鲁的骂骂咧咧的,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也很习惯,就那样吧。
试想如果真的有一天,洪喜变得不骂人了,王大妈估计也会受不了,而且自己也没少骂人。
哎,岁月又不能穿梭回去。
如果她摇身一变能变成二十岁的,那阵选择个不骂人的丈夫,估计几十年后,或许就会习惯了不骂人吧。可是既然无法改变事实,那也就随的方就得圆了。
哎,认命吧!
上午,余生开着面包车,先送方相宜去了奶奶家,然后把花盆里搞满了那个蛇皮袋里土壤。从怀里,拿出来了人参种子。那种子颗粒饱满,光亮如新,红艳艳的颜色就像染上去的。
一共30棵种子,他一颗占用一个花盆。放在水管子处的破板凳上,摆一溜儿。
“你在种什么?”余鑫问着。
“我种了人参种子,不知能否顺利发芽,这个是灵雨山上采摘的。爸,您可给我看护好,这可是参王的种子。”
青秀和秀贞也点头。
“你放心,放在这里吧,都会帮你看好的。”正说着,远处走来了2只鸡扒头探脑。
余生嫌弃的轰赶了它们。
几只鸡很不开心,寻思,这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盆子土吗?不给我们洗澡,也就算了呗,还吓唬人?
哼!
不过又看了看这个英俊的主人带过来的雪球,哎,算了,那个雪球,也是外表靓丽,其实,横着呢。谁让它那天曾经威力四射,力战群魔呢。
所以忍了吧!
于是它们“咯咯咯”一路叫着,奔到了黄瓜架下,找阴凉的地方纳凉。而且那里有土,也可以洗澡。
余生去了县城的种子店,也带上了雪球,把雪球放在了副驾驶位,雪球戴着一个5块钱的塑料墨镜、装酷,简直是恰到好处的人模狗样。
种子店。
余生又伫立柜台前,反复观察着适合他大棚里栽种的东西,问了问价格。
最后,他拨通了个长白山参民的电话:“请问,你们那里的人参苗子,怎么卖?”
他很笼统的问,毕竟不太懂不摸门。
对方回复,一嘴的北方话,吐字很清晰,“你需要多少亩地?你要一年还是二年,还是三年的苗子?”
余生随口问,“一个大棚5亩地,我要5亩地的苗,一年期多少钱?二年三年又是多少钱?”
对面山民,“一亩地需要20斤,四亩地80斤,一斤一年的苗子100元,相当于100根。一亩地2000元,也是2000根苗子,那一个大棚5亩地,需要1000斤乘以100块,最后共计1万块。如果需要2年的苗子,就是2万块,3年的3万。”
余生一听,瞬间石化。
我擦,要我小命了都!
对面回复,“你如果需要随时联系,因为我们家还负责给免费栽种,免费补苗,基本服务后期还是有的。
不过如果你要想省钱,也可以买野山参种子。你的5亩地大概花6000元,能节约大概一半资金成本。
但是呢,就是出芽子了后,没有1年期的年龄大,毕竟这些无论野的还是养殖,都是年龄大就好。”
“好,容我再合计合计!”
余生挂断了电话,他摸了摸早晨临出来前,揣在怀里的那几枚金锭子银锭子,还有那三枚簪子,“哎!”
他又一踩油门,去了古董店。
还是去上次那家,干巴瘦老板一眼认出来了他,“哟,小兄弟,又有货?”
余生拿出来了和上次类似的簪子。
“算了,嘛也别说了,你这簪子,1万1支,金锭子银锭子,也是金的,银的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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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被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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