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晋将书包随手丢在地上，叉着腰走到宋雨晴面前。

    “刚刚你求我教你打游戏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嘴脸的；女人你真的很善变啊，你伤害到了，我决定不带你了。”

    “绮丽，你看看他。”

    想到不回怼的话，宋雨晴无赖的搬来闵绮丽。

    看着两人之间，小学生一样的互动，闵绮丽无奈的笑着。

    “好了，他还是未成年的高中生呢，你多让让他，如果以后他成了大佬，咱们还可以这个棵大树下乘凉呢。”

    “就他？”

    宋雨晴不敢相信地指着殷晋，“小孩儿，你高考复习得怎样了，数学最后一道能做出来吗？虽然我没有参加国内的高考，我当初最后一道大题可是做出来了。”

    “重要吗？能不能做出来，都有学上的。”

    殷晋无所谓。

    “年轻人，你把社会想得太简单了。”

    看着他们闹着，笑着。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凌泗的电话？

    他又想干什么？

    将电话挂断，下一秒又过来了；屏幕上跳跃的按钮，像是催促的号角，烦人极了。

    “绮丽，是凌泗？”

    从闵绮丽烦躁的表情，就能猜到，这个人是谁。

    闵绮丽点头，电话又进来了。

    “我出去接一下，你们不要吵了。”

    出去后，殷晋询问。

    “凌泗是谁？”

    “你想知道？”

    宋雨晴不怀好意地笑着。

    殷晋一阵毛骨悚然，想到了小时候看动画片里害怕的反派。

    各种形象在脑袋里盘旋，轻咳一声，让脑子空下来。

    “你想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好少年，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想让你把那边的水果给我拿过来；之后，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公平吧？”

    宋雨晴喜滋滋地躺在床上，等待殷晋的服侍。

    那边的水果是一个整个波罗蜜，不知道谁送来的。

    “你耍我呢，这个怎么给你？”

    “用水果刀切开咯，本来我是想自己一边吃一边消磨时间的；但是，你一个高三学生，不想学习，就辛苦你了。不然，你总是玩也太痛苦了。”

    将波罗蜜拖到墙角，殷晋拿着水果刀开始“愚公移山”。

    “你一边弄这个，我一边告诉你凌泗是谁；希望能在我讲完的时候，你成功把这个波罗蜜解决了。”

    殷晋不可能，辛苦地跟大块头作斗争。

    --

    门外

    闵绮丽心情不悦地接起电话。

    “你又想干什么？”

    “今天，我收拾闵万行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保险箱；藏在他文件柜的最里面，是一个很小很隐秘的地方。你要不要来看看？”

    “你就没有打开吗，为什么一定要我过去看。”

    凌泗温柔破碎的声音，勾不起她的保护欲；不耐烦地说着。

    “这个保险箱，我以前从来没看见过；说不定里面是存放了关于你的东西，他是你的父亲，你就不想知道吗？”

    “知道什么，其实他很爱我，做出的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不是傻子，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感受到的。”

    闵绮丽尖锐冰冷的声音，将气氛降至冰点。

    对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随后传来，凌泗咯咯的笑声。

    “绮丽，我打开了；里面有你的照片，小时候的你真可爱，应该是三四个月的时候吧。这里面还有你妈妈的照片，原来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要来拿吗？”

    属于自己的东西？

    亲情永远是最深的羁绊，而且她现在孤身一人；真的很需要，一些温暖的东西温暖自己。

    冷硬的心软了一点点。

    “真的是属于我的东西吗，别不是他忘了丢的。”

    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闵绮丽冷硬地回答。

    “这个我就无法判断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来看看，我觉得你会找到答案的。”

    “我今天有事，改天吧；东西放在你那里，应该不会丢吧。”

    “当然不会，绮丽，没想到你这么相信.......”

    电话毫不留情地被挂断。

    凌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丝毫不生气；拿起面前的照片，虔诚地贴在额头。

    “绮丽，你愿意相信我，是不是代表，我们还是有可能的？”

    挂断了电话，闵绮丽拨了个电话给小时候照顾自己的保姆。

    当年，保姆的儿子考上了编制，接她去享福，就从闵家辞职了；然后，凌秋雨就得到了机会上位。

    虽然她已经离开十几年了，但闵绮丽一直跟她有联系；感念小时候的养育与陪伴，感念从她身上得到了家的温暖。

    电话响了几声马上就被接通。

    听到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闵绮丽眼睛酸了。

    例行的询问后，吸了吸鼻子。

    “我隐约记得，您以前跟我说过；小时候，妈妈在的时候，我们一起照了很多照片，是真的吗？”

    “当然了，而且每次拍摄的时候你都会闹；绮小姐说，等你以后长大了，每天到你出去，消磨精力，就不会这么闹了。”

    后来的闵绮丽，真的不会再闹了。

    因为没有了妈妈，世界上最大的支柱没了；即使有保姆的保护，但她终究不是家里人，闵万行一句话就能让她马上离开。

    小小的闵绮丽开始变得很乖，很乖；谁欺负她，都在反抗。

    不说不是因为笨拙，这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娓娓道来的话，闵绮丽眼睛的水龙头大开。

    哗啦啦地倾泻。

    “我知道了，谢谢。”

    蹲在门口，泣不成声。

    各种情绪交织，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什么。

    不知道哭了多久，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包纸巾。

    “谢谢。”

    结果，收拾了一下狼狈的自己。

    “你很伤心，为什么？”

    “我被甩了，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没有人在乎我，孤身一人居无定所，没有钱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我在为自己悲哀。”

    “那我也应该哭。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学习，每天浑浑噩噩的；过一天算一天，你跟你的朋友很不一样。她每天就跟个傻子一样，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她是有明确目标的。闵绮丽，你也有；全世界，就好像，只有我自己的还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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