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瞧对他这么愣神的样子，怒道：“你难道不喜欢她吗？不喜欢为什么喝酒，不喜欢为什么现在还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不喜欢为什么当初还是结了婚，你说啊？！”

    是啊，当初他犹豫着没签字，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当初不和她结婚的。那现在呢？为什么还想着她？

    老爷子当初给了他两个选择，娶或不娶。

    他默认了娶，却不肯对她说，当时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说了娶，想来，大约那时候，就埋下了喜欢她的种子罢。

    傅沉年，一口喝个闷酒，别扭着承认了：“我……应当是喜欢她的吧。”

    萧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兴致勃勃的给他想着，怎么拐到苏黎的法子。

    “首先你要装醉，然后进而加深感情，你要是清醒了，保不齐苏黎不愿意，但倘若醉了呢，你的亲亲苏黎肯给舍不得让你醉成这样，还露宿街头的哟。”

    桌上的七八瓶酒，其实并没有都喝完。

    讲真的话，也只喝了一瓶，其他的送到包间的酒，全都让萧衍给倒了，只留了个空瓶，摆在桌子上装了个样子。

    既然是喜欢的，他又何必去逃避，顺其自然又哪有什么难的。

    ——

    苏黎半夜醒了过来，一夜无眠，一段一段的回忆她和他年少的事，回忆他那般温柔的对她，可梦总归不是现实。

    清晨

    一缕一缕的阳光，照拂在她身上的被子上，刹那间，睁开眼时，当真是刺眼极了。

    家居服的男人有条有理的将盘子从厨房里端出，看起来就出了意外的美感。

    她吸着拖鞋，揉了揉眼，洗脸，刷牙。

    傅沉年坐在餐椅上，牵着她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端起饭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苏黎并没有很闹，很乖顺的喝了，一碗粥马上就见了底。

    她推开碗，眼睛直射他：“傅沉年，你…什么时候走？”

    “……你…赶我走？”

    她轻声道：“这不是一回事，何必混为一谈？你…远离我吧。”

    “你看，你说……我为什么不能结束这段感情呢？”

    她说话的样子平淡极了，像是只说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

    一声从喉咙卡出的声音：“别。”

    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他……爱上苏黎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为什么不呢？傅沉年，我喜欢了你九年，这九年…我问心无愧。你可能只是习惯了我的生活。

    习惯了在大大小小的节日里，有人总是给你送上自己亲手制作的礼物，习惯了在你出差时，有人对你大大小小的嘘寒问暖。

    可是，这不是爱，这只是依赖。

    傅沉年，我等了你九年，我等不下去了，真的。

    这辈子有多少个九年，十个手指头都能数清。

    阿沉，你不能不喜欢我，还吊着我，不是吗？”

    说到最后，她的嗓音竟还有些沙哑。

    她换了衣服，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了门，去了A大。

    苏黎配了一身张扬的红裙，异常妖艳。

    A大的人群中添了不少陌生的人，那是新来的A大大一新生。

    众人围住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明媚皓齿，又穿了一身白纱连衣裙，倒是清纯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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