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屋子里摆了不少上好的古董。

    点了不少蜡烛。

    掌着灯。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

    -

    “快，快！”

    “五公主，您不能进去！”

    “大胆，小小奴婢敢拦公主？！”

    “五公主，这里是长公主的寝殿！您不能随意进去！”

    “荷香，你莫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奴婢！”

    “五公主，奴婢并没有忘。只是有些话奴婢不该说，如今既然见了五公主，即使今夜不死，往后也得被五公主折磨死，还不如将有些话说出来。

    这里，是长公主的寝殿，是您姑姑的寝殿，是陛下唯一的皇姐的寝殿。

    您平时见到长公主还须行礼，五公主又哪里来的权力，带着一群外男闯入长公主的寝殿？！”

    “好！你这个奴婢可真好！来人，把她拖下去，斩了！”

    -

    “站住。”

    沈纱死死地盯着那扇打开的殿门，不，不应该啊，她明明已经派人灌了她昏睡的药，如今，沈耹（qin）…

    难道是中间有人出了叛徒？

    不会的，那是母妃从小就插在沈耹身边的，这么长时间了，平时也给了那贱婢不少酬劳的。

    沈耹一身华服披在身上，高贵典雅，怪不得是大齐的风华绝代。

    她拢了拢袖口：“怎么？五公主是寻到了什么贵人，连礼都不用向我行了？”

    沈纱连忙低眉垂眼，右手重叠在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姑姑安好。”

    沈耹淡漠：“沈纱，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什么身份，叫得起本宫姑姑？”

    沈纱倍受屈辱，她明明和沈耹是一样的年岁，却次次要向她行礼，跪拜。

    沈纱屈膝：“姑…长公主殿下，是沈纱逾越了，望长公主恕罪！”

    她走近几步：“沈纱，叫得起本宫的，是正宫皇后所出的皇子公主，而不是你，懂了？”

    沈纱咬紧了唇：“沈纱，明白。”

    沈纱旁边似乎立了个贴身婢女，她细细瞧着这个婢女，平日里沈纱总爱到她眼前晃荡，惹人心烦。

    晃荡次数多了，连带这个婢女，她似乎都记住了名字。

    似是叫，纯夏。

    -

    纯夏一把跪在她的面前，磕了好几个响头：“长公主，公主，公主身子虚，可万不能再这么屈膝跪着了。您高抬贵手…”

    沈耹直接打断了她的讲话：“你的意思是，本宫为难她了？”

    纯夏瑟瑟的瞧了她这一眼：“奴婢，不敢。”

    她轻笑一声：“果真是沈纱身边养出来的人。你有什么不敢？刚才在殿外还敢教训本宫的婢女，如今，反倒到了我面前这么柔弱。”

    纯夏万万是不敢再为沈纱求情，扑通磕了好几个响头，连连央错：“长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沈耹将视线移开：“沈纱，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搜本宫的宫殿，你的婢女，又有什么资格训示本宫的婢女？”

    沈纱红了眼眶：“沈纱，沈纱只是，只是听从了巫师大人的挥从，母妃流产，巫师说这宫中有人实行巫蛊，咒印母妃，沈纱才鲁莽行事，要闯入殿下寝殿。

    沈纱也是，也是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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